“说什么傻话呢?怎么不去?”戴维坐下来,无力地靠着冰冷的墙,这个地牢的味道,他又熟悉了一次,“我相信你是不怕那些的,毕竟你连山崖都跳过。”
“我怕,因为那不会一样。”
“你真让我失望。”
“我搞不懂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啊。”戴维长长叹了口气,望着铁栏外的罗恩,“我们被当作不速之客了。”
“可我们是真心想……”
“别说这种让人肉麻的话,这个世界压根儿就没有真心,我们只是被舍弃的棋子。”
“我依然相信千语的用意。”罗恩笑了笑说,“或许她说的全是真的,只是我还……”
“执迷不悟。”
三个小时前……
“罗雷努公爵?真的是你?!”
“谁?比尔威吗?”那个人的模样在他眼前逐渐清晰起来,清晰的,却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啊,你的眼睛怎么了?认不出我了?”比尔威并没有打算长跪不起,他的表情是那么奇怪,眼睛中闪烁着什么。谁会想,那绝对不是他所谓的上司。
“我想见见她。”这种感觉,仿佛从冰冷的土里接受到来自地面的光,救世主就在前面,如此渴望。
“贞德?”比尔威问。
“是她。”
“再歇会儿吧,我想你一定累了。”比尔威笑了笑,“我这就去叫她。应该还在圣堂。”
门响了几次……
那个本来充满着阳光的男子,现在更是无尽地散发着光辉,他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开了门。
“戴维?来得正好。”透过比尔威修长的身躯,公爵用虚弱而欣喜的调子说着,并挥了挥手示意比尔威离开。
“我会回来,只要公爵有丝毫的损伤,我一定……”
“比尔威!”公爵再次重复着这个名字,这次,是如此的坚硬。
他没有说下去,一定会如何如何的话,瞪了戴维一眼才肯离开。在门口犹豫了会儿,走了出去,又突然回来,门猛地合上了。
“那么,按照约定,你似乎该说说有关博垂科特的事了。”戴维拉了拉帘子,又回到这边,拣了凳子坐下。
“毫无疑问,那家伙出了什么问题。你只是个被雇佣的骑士,不应该对这些感兴趣才对。”
“这我知道,请简短你的话,我可不想伤及你过多的元气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戴维说着说着,竟如同在自己寝中似的,随意翻弄着上面的古老器皿,一把闪亮绝美的剑让他有些意外。
公爵努力撑起了身子,好让他接下来的话更清楚地传达给眼前这个雇佣的骑士……
“那个……贞德,……她出来了吗?”在一段走廊的尽头,那两扇镶了金边的闪闪发亮的大门深闭着,只是,有个人还在那里等候。
罗恩和谐地摇了摇头。
“你……也来见她?”
“刚见过,现在只是想见到一个全新的。”他回答。
“你们以前就认识?”
罗恩想了想才说:“可以这么说罢。”
“难怪你看她的眼神和其他人不同,而且你说话的语气就像……”比尔威也靠在了墙边,他们各自占了门的两面。
“什么?”他的眼睛一亮。
“挺复杂的,应该认识好久了。”他笑了笑,很自然地流露着,“贞德她以前……是栋雷米的?”
“你是说贞德吗?”
“你问得有些多余。”
罗恩看了看背后,透过那扇门,有他的答案?他说着,“如果是贞德,她应该是栋雷米的。”
“听说那地方很穷。”
“不仅如此,还经常被一群亡命的勃艮第人侵略。”
“那场火也是?”
“那是属于博垂科特的杰作。”
“博垂科特?那个人有些奇怪,戴维似乎急于了解他。”
“你是说戴维?他在……”
“和罗雷努公爵……”
“1429年4月?”
“什么?”
“公爵危险了!他们在哪儿?!”罗恩猛地回过神,那是源于一些不全的历史。
【1429年4月,罗雷努公爵为骑士所暗杀,据说那名骑士的目的并不仅仅于此。】
“谁?”罗恩赶忙回了头,他似乎忘记了重责,就在那一秒间,他停顿了。
“公爵的卧室就被临时安在……”比尔威也停了脚,停在走廊的中间,回过头,那个人的目光很怪,天花板也显得很怪,他又一次忍不住问,“究竟是……”
“快走!”罗恩又重申了一次,这次,比尔威跑在前面,腰间备用的匕首被他紧紧拽在手中。
心跳与呼吸声越来越明显,直到触摸到那扇门的动静,罗恩也跟着冲了进去。
“公爵,罗雷努公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