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查理躺在长椅子上,甚至希望遗忘了此事,但他的那份好奇让他招来了他的侍卫。协商无果之后才又来到棋盘前,昨天的棋子还停在那里,马和皇后的位置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一只手托着下巴,嘴里发出“嘶嘶”的声响,侍卫还能安静地站在那里,对于查理极为恼火的面庞,他没有多说什么。
阳光已经透过斜上方的小玻璃透进来,地上映出无数个方格子,他看了许久。
“到处都是棋盘?”他走了过去,格子就到了他身上,“过去都没特别去关照,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们最好给我修所昏暗的屋子,或者把那扇天窗给我堵住。”
“是的,殿下。”侍卫点头迎合。
于是,他又来回度步子。仿佛自己已经站到了棋盘上,可是那一脚却始终迈不出去。
帘子开了,匆匆进来个人:“殿下!”
“你们不能给我安静些?!”他冲过去把那人的衣领拽在手里,用力一提,险些把那人拉到半空。
“不是的,殿下!”
他终于放了手,转过身子不屑地说着:“说吧,又是那里被占领了?”
“殿下!从前方传来的消息。”他接连喘了几口气。
“快说!想让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是个女孩,从索恩溪谷方向过来的。”
“谁?一个女孩!”他立刻转了身,“她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点谁都不清楚!”
“是谁走漏了风声?把那人揪出来,砍了!”
“……殿下,据说她就在索恩溪谷,就快到了。”
查理走了几步坐下来,双手抓了头发,突然站起了:“那她的随从呢?她有随从吗?”
“没有。就她一人。”
“那好,先把她的兵器全部收缴!”他来回转悠了几圈,又突然说,“不,我再想想。”
“或许我们应该先派人验验她的贞洁。”伊萨贝拉坐在那里,没有过多的表情。
“这个主意不错!”他终于挥下了手臂,“麦,去通知所有士兵,如果那女的到了门口,先扣押起来,要是她有过堕落的痕迹,立即处死!”
“是!”麦立刻出了门。
看着帘子一点点安静,他才又回到座位上。
“不!”他突然又跳起来,“我必须躲起来!乔治,你是最有皇室气息的。”
“承蒙夸奖!”
“那个位子暂时由你来座。”
“殿下,这是……”
“乔治,你所期盼的立功的机会到了!”伊萨贝拉走到查理跟前,拉着查理的手,他们眼前,正是风靡棋界但如今却瑟瑟发抖的贵族。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脸上依稀见得几滴偌大的汗珠子。据说这是福气的表现,或许真是这么来的。
或许千语此时已经身陷囹圄,迷失在黑暗里,或许被深深埋藏和禁闭着,在那天,她感受到的只有寒夜般的冰冷,死亡般的凄凉,没有微风抚发,没有声音盈盈在耳,也没有光线映入眼帘。
但作为将自己思想禁锢的方式,当所有人看到她时,她还顺着巷子一直跑,她的鞋子早已经不见,磨破的脚掌还有些淤青,少许血迹混杂着尘土将大半个脚覆盖。她的嘴唇已经干得开裂,眼神被掩没在了视野中,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只是带动了整个身子的急吁吁的喘息声让人明显觉得那是个她不得不去的地方。
“让开!让开!”她便是匆匆从几个醉汉中间穿过去。
她感觉这种污七八糟的地方实在让她闷得慌。
“小姐,上哪儿?”其中一个头发乱团,胡子也长满了大半个脸的男子敏捷而又随意地抓了她一只膀子。
她用力扭了几下,那人始终不肯松手。
“在此之前,你似乎该作一次忏悔?”他说。
“我尚没有犯错,何来忏悔?”
“是否犯错该通过议会那帮家伙,他们的眼睛是比鹰还尖。”
“你是谁?”她若有所悟地问。
“尼布鲁!”
“你的名字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需要寻找的人,她的名字我却不敢贸然言语。”
“他就在里面。”那人递了个眼色过去,旁边又无缘多出了几个人,将她围在中间。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她使劲甩着膀子,可是两边都把她拽得紧,她只有脚可以活动,并且是按照那胡子的意愿活动,她终于怒气冲冲,“放开!”
“很抱歉,女士。她并不是完全的信任,正如你无法完全信任一个外邦人会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投入帐下,并毫无理由或……”
“我带着圣女的信物!拿开你那只脏手!否则你将受到天遣!”
“你所说的天遣最好让我现在就看到,否则殿下无法相信你的那些所谓的启示,以及来自天国的消息!”
“启示?天国的消息?”在无力的抗争中,她被几人围着带进来圣堂。谁都不曾了解的是,那圣堂在外面没有丝毫的痕迹,由于周围几所酒馆的缘故,它硬是被那些腐败的生活隔绝在里面了。
金色烛台就摆放在走廊两边,顺着软绵绵的大红地毯,千语的心平稳了少许,她随着那几名酒棍缓缓走过了所有座席,座席上稀稀拉拉的头发胡子有些花白的男男女女交头接耳,时不时用手指着她,让她再一次不舒服起来。
她显然已经察觉到这和审问罪犯是没有多大分别的,直到正前方的白依修女WWW.soudu.org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并且,目光永远注视着她的方向。她全身慢慢松弛了下来。
她似乎愿意说点什么,可她的嘴始终闭着的。那群酒棍离开之后不久,两扇大门合上了。每扇拱形花窗前也已经站了人,他们双手交叉,眼睛有神。
她这时才发现在座席前方不远处,有张金边的大椅子,那一排烛台将它和她隔开了,她心里暗自晓得,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或许就是她要见到的,但在对称的地方,也摆放着一张那么的椅子,是临时摆上的,感觉上逊色些罢了。
从殿堂侧门进了两个人,一个是脸部溜光的女人,一个是穿着大红披风的胖子,胖子的头上多了些东西以表明他的尊贵身份。
所有议会的成员刚起立就被女人的修长的手指摁下去了,她微微点头。然后坐上了左边的椅子,而胖男人坐在了右边。
“开始吧。”女人说。
殿门开了,外面的光挤进来,中间出现了几个穿着黑大衣,围白头巾的女人,wWw.他们年纪都相仿,脚步很轻。其中一名手里还捧着洁白的布料,在那道光里反射得更加耀眼而纯洁。
走在最后面的年纪颇大的女人关了门,走在最后,她手里也拿着一些简单的器皿。脸上的两块肉往下垂着,嘴角自然被压了下来,表情严肃地让人心里生厌。
在走过烛台的时候向坐在大椅子上的女人点头示意。
“你们……”千语看着那些修女将她围了起来,心跳越来越快,目光发散在每个人身上,仿佛想从他们不太言语的嘴巴里或是严肃的表情中获得一些信息。
“放心,这是每个女孩来圣殿时必须做的,也不管你接下来要寻找什么。”上前四名修女,其中一名将布料展开,另外三人分别拉了一角,像蚊帐似的,多余的布料自然落下,形成一块外面看得见却看不清的狭小空间,将她固定在里边。
“把裤子解掉。”老修女从背面钻了进去,抖了几下帘子。外面,除了四名修女拉着它之外,其余的也都守在旁边。
而另一个捧着器皿的修女也钻了进去。
“……你们……”她双手紧紧捏着腰杆,“要做什么?”
“遵照罗雷努公爵的信函和诺查丹玛斯的大预言,我们有义务在你与殿下会面之前对你身份进行核实。”坐在席位上的女人隔着帘子把声音送了进来。
“……”那种调子中的气势浇灭了她之前那些无所谓的愤怒。她松了手。任凭老修女解开了她的裹得紧紧的裤子。
“麻烦你把腿张开一些。”她蹲下身子,缓缓挪开千语的两条洁白而发抖的大腿,并将头往里探进去。
“……”她闭紧了眼,把头扭在一边,牙齿扣得不留半点缝隙似的。在那时候,她又一次注意到那个面部瘦长的女人,“是伊萨贝拉?”
修女的手从那里挪开,她的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些。可是,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她拉起了裤子,并用力扎好。她的手也是颤抖的。她根本不晓得掀开帘子出去的老修女究竟会对那个人说些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