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拿插头往插座孔里一插,只听电饭褒立时发出了“吱吱”的响声。阿辉觉得有点纳闷,这刚插上电水就有反应了?没这快吧。
他把盖子揭开,见里面的水并没动静,声音的源头应该是来自电源接口那,他想应该是接触不好引起的。于是用手把接口那摇了摇,只听“嘭”地一声,接着四处噼啪乱响火花直冒。
阿辉只觉一道电流顺着手指慢慢往上爬,而丹田处那颗小金丹也似乎微微有了反应。
“难道要靠电来激活?”阿辉丝毫没有被电击后全身发麻的感觉,进入身体后的电流反倒让他很舒服,手抓着漏电的电源线蹲在那一动不动。
耳旁骤听一声尖利的哭声,然后一重物猛然击在阿辉身上,“噶嚓”过后,这小子才反应过来,恋恋不舍地松开电源线,一脸茫然地看着老娘猛然扑近的脸。
“妈,你这是干什么。”阿辉连忙一把扶住他老娘。还没等再说什么,他老娘两眼一闭,先昏过去了。周围的其他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在说着什么。
又是一通恰人中,掐虎口,他老娘才醒了过来。
他老娘醒来后先摸了摸阿辉的脸,这才放心地吐了口气,拔开他的手,坐在凳子上低声饮泣。
“妈,怎么了?”阿辉还问呢。
旁边人的声音这时才算进了阿辉的耳朵。
“你刚才被电啦!”
“你瞧你那头发,跟刺猬样都竖起来了……怎么,没头发啊……”
这时候,只见病房门那有几个医生冲了进来,手忙脚乱地围住了已经昏厥过去的阿辉老爹。
“怎么了?怎么了?”阿辉大急,见医生进来的架势,什么触电,什么金丹,这时候全忘了。
“滴、滴……”的声音响起,那群医生才停下动作,转身安慰阿辉和他老娘,
“没事了,没事了,刚才突然断电,我们怕病人出问题,现在备用发电机已经启动,你父亲的情况还很稳定,没问题的。wWw.”
“突然断电!”阿辉刚想发脾气,可他老娘突然偷偷拉了几下他的衣角,使了几个眼色后,某辉这才想起好像和自己有点关系。
那医生倒没注意这些,看见地上有些狼籍,嘟囔了几句就走了。
一壮汉手里拎着根凳子腿看着阿辉嘿嘿之笑:“哥们,你真厉害!”说完帮着他老娘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木头来。
他老娘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道:“还不谢谢人家李哥,不是他一凳子,你……”
那壮汉连道:“别,别,看您说的,刚情况危急下手重了点,还在后怕把您儿子打坏了呢。可没想到,您儿子肯定是练过的,凳子散了,还好他没事。”
阿辉这才明白自己被电了以后,还发生过这些事。他张了张嘴,动了几下胳膊腿表示没事,才道:“谢谢李哥了,刚才若不是……”
那壮汉笑了笑,抱着那堆凳子腿出去了。
“我的小祖宗,你刚才可把妈吓坏了。”他老娘把已经破了的电饭褒塞给他,“去把这假货丢了,再把头发弄一下。”
“我的头发……”阿辉摸了下,头顶光光,买个新式样的假发套上也不错。
阿辉拿着那堆碎片去丢,边走边在想自己触电那刻发生的事,觉得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地吸下电。
这才刚想,就听有护士在那喊病人家属接电话,他一听正是自己老爸的床号,立即就接过听筒,道:“喂,哪位?”
对方沉默了片刻,问道:“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阿辉纳闷的回了句:“我是他儿子,请问您是?”
对方又停了片刻,才道:“我是这的院长,关于你父亲的病情想和你谈谈,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阿辉也没多想,答道:“可以。”又问了下在哪见面,匆匆丢了电饭褒碎片,直奔一楼,心里还想呢,这院长的办公室怎么设在一楼?
到了一楼,顺着走廊往里走,越走人越少,房间也少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连灯也没安,几乎到看不清路了才到尽头。
他敲了几下门,过了会,那门无声地滑了开来。又是一个走廊,有灯,但不是很亮。阿辉心里打起了鼓,这院长呆的地方可真奇怪,感觉有点阴森森的。
这念头还没转完,只觉脚下一软,身上好几个地方同时一痛。接着便觉一股睡意涌了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辉悠然而醒,只觉灯光直直地照着眼睛,倒没觉得刺眼。他想翻身爬起这才暗叫不好,身体竟然被捆住了,随着他的晃动,那链子还哗哗直响。
“这么快就醒了?”有人发出惊讶的声音,随着脚步声响,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大头。
只见那人脖子奇短,一颗大头宛若扛在肩膀之上,满头乱发如被强暴的鸡窝一般,鼻子倒还端正,可鼻子上的眼镜就歪歪斜斜了,一条眼镜腿上还缠满了胶布,典型的断腿再续术。
“科学狂人怪博士?”
阿辉刚起这念头,那鸡窝头就自我介绍道:“我是陈院士。”
这一张嘴说话,一股子薰薰怪味顿时发散开来。阿辉大骂道:“你家伙多久没刷牙了,把你那张臭嘴对着别的地方去说!”
自称陈院士的这位倒不恼,伸手挠了几下头。这下好了,头皮屑飘飘而落,正是:忽如一夜雪花至,全身尽披白金甲。
“我在和你说话,我的嘴不对着你,那你让我WWW.soudu.org对着哪呢?”陈院士挠了几下,又喷了几口过来。
阿辉不由大嚎:“哥们,你把我身上链子解开,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嘛。”这神情,这态度,就跟小羊羔碰见大灰狼似的:你别伤害我,我从了你就是嘛。
大灰狼陈院士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顿时“二零零二年的那一场雪”的歌声响起,这场头皮雪却未来得晚一些,反倒是随着那头的晃动而下得越来越大。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辉现在怎么地也算是修仙之人了,肚子里有货,见自己被人绑了也没觉得怕,只是怕那陈院士口中味道别来得更浓郁一些就好。
偏偏陈同志嘴巴一张,长长叹了口气。这下,阿辉只觉得天旋地转,耳畔蚊子苍蝇“噗噗”只落……
还好,陈同志终于看见阿辉即将昏厥,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根针管,用酒精在阿辉手臂上抹了抹,举手就要扎下去,那架势就跟扎白菜梆子一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