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儿,你的身体虽说比以前好多了,可根儿还在,得想个法子把它给除了。”
“爷爷,我觉得这样很好了,和其他的人也差不多啊。”
“什么差不多,差多了,脏腑虚弱,里子差的很。我给你想了个法子,看你愿意不,马上你就毕业了,先不忙实习工作,调养一段时间......”
“啊?调养,爷爷我好的很呢,你让我一天都闷着吗?我.....
“你着什么急,先听我说完。前几日晚上,你见到的几道人,我师侄他们,想把你介绍给西皇人山的一赤湘仙子,如能进的道门,便能学习内家功夫,以前教给你的都是些外家的拳脚,健身可以,但想解除根本是不行的,内家的就可以脱胎换骨。”
“是传说中的踏剑飞天那种?”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看多了,那也不叫踏剑,御剑。”
“那好,我去。”
“嗯,走吧,你跟我上后山,今晚要他们到后山顶上的瓦屋商议事情。我们这回去,整理一下屋子。顺便带些瓜果上去。”
夜晚的的山顶,伸手不见五指头,凉风飕飕的刮着,远处山下的几许亮光,时隐时现。现在已经快到子时了,应该快来了吧。倚门而站的妙璇正想着,突然觉得前方的黑暗之中仿佛有物体在移动着,没几秒钟,五个穿着道袍道人便站在了妙璇面前,正是前晚见过的三道人,还有俩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好快的速度,前边是陡斜的山崖啊,真乃神人也!”
“哈哈,师兄,你终于来了,你还是没怎么变,看起来比我还年轻。”
“那当然,哪像你一天好酒好肉的吃着,凡尘俗世挂着,哪有我们这般逍遥自在。哈哈!”
几人一阵问候,随后进了客厅。
“璇儿,这便是你师爷,虚云道长。”
“妙璇见过师爷,师伯,三位师兄。”
“哈哈,好好,妙璇这般大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儿时就觉得你不凡,妙璇这名儿,就是我取的,却是有缘啊,哈哈...”
说话之间又陆陆续续进来些人,全都是着各色道装,妙璇还是不适应,感觉像在梦里。不可思议极了!坐在一旁,瞪大了双眼看着众人三三两两的谈笑着。
“我说虚尘子师兄,怎么只有瓜果,也不摆酒给俺们吃吃,小气的很!”一满脸虬髯的道人,撇着嘴,一手拿着个大葫芦,一手抓起个梨儿就开始吃起来。
“哈哈哈,虬髯儿,我们之中只有你好酒,摆酒做啥?”
“难道,俺,俺就不是客?好你个虚尘老道儿,看不起俺。哼!”众人一阵儿大笑。哈,原来爷爷道号“虚尘子”!
“要吃酒也不是没有,只得你自个去取。”
“你家的房子俺怎知道酒在哪.”
“嗯···晨曦子她们还没来。璇儿,咱家后院梅苑那茅屋,地窖里有酒,带虬髯散人去取来。”
“山路太黑,这可有照亮的器物?”
“嘿···小丫头,跟我虬髯散人一起,还需哪些,不让人笑话俺吗?你只管跟俺走,到了你家院子,你再带俺取酒去。”
“哈哈,璇儿你就跟他去吧。虬髯儿,你可少喝点,待会晨曦子来了可得啐骂你。”
“谁怕那老道姑儿,别是你舍不得给酒吃。”
“好,好,好,你去,别说没提醒你。”虬髯散人啃完最后一个梨儿,拉着妙璇,两步就迈出门外。
“丫头,你要害怕就闭上眼睛来,我们从这下去。”
“呃···这是悬崖也,虬髯大叔。不是散人!”一阵儿紧张妙璇心里怦怦儿跳着,嘴里乱七八糟的碎碎念着。
“哈哈哈,头一次听人叫俺大叔,走吧!”
“啊~~~~~~~~~~~~~~~~~~~~~”惊叫的声音儿,在寂静的黑夜里倍现清晰,震得整个儿山林,一阵阵回响,惊起不少鸟儿扑翅乱飞。
一分来钟的样子,两人已到杨家院子里。
“俺的个娘哦,丫头你学美声的?”虬髯散人挖着耳朵,似乎想把那脑袋里“嗡嗡”作响的声音儿挖出来,却听见“悉悉索索”行走之声,两人赶紧藏在假山之后。
“胡哥,你说刚才那是啥子声音?”
“啥子声音,女鬼噻,嘿嘿,不过也不得来找你,你长的比她还吓人,哈哈哈哈!”
“你别吓我,大晚上的,咋个改该今天值夜嘛!喂~~你等哈我噻......”两人是杨家守院的伙计,妙璇听得一阵捂嘴儿颤笑!
两人七弯八转来到后院梅苑茅屋地窖。
虬髯老道拍开一泥封的大酒罐子,抱起来就往嘴里倒。“好酒啊,香!你们家是地主还是咋的,俺得带两坛回山去。”
“您说的什么啊,这可是我家用来做酱的酒,每坛子酒都是家里人自个酿的,别处可喝不着的呢!难道您没发现,这酒和别处的不同?”
“哦?有什么特别么,好像是要醇香些。”
“啐!那您别喝了。还好像~~!好的,孬的都分不出,还是自个找去。”说着,便去抢道人手上的酒坛子,两人便开始争夺起来。
“哎...哎....丫头,俺是开玩笑的,俺当然知道这酒好,是想多拿几坛子罢了,所以这般说。别抢啊,可要了俺的命了。给俺说说,到底到底有啥不同的?”
“不说别的,单是这造酒的曲子就颇费功夫。用蒸,炒,生三种麦子,分量要相同,炒的麦子要黄而不焦,生的麦子要选用精细洁净的,三种麦子要分开了磨,磨好后再混合一起。
然后在七月的中旬的第一个寅日作曲,作曲时少加水,粉子要搓的很细密,然后压成曲饼。选一间朝东面的屋子,打扫洁净后,放上饼子,关好门,然后用泥巴把门缝封好,不得有缝隙。七天后打开翻面,再关上门,在用泥巴缝封住。再七天,再开门,把它们堆放一起,再关门,封泥。再七天拿出来,放到太阳底下晒干。
这些都只是过程,期间的水的讲究,磨子的讲究,曲饼薄厚的讲究,时辰的讲究,还有都不能让外人插手,不然就坏了本家的味道。每家人做出的曲饼的味道儿都不同,一家人各自做的,也都不同,但性味相似。好的酒,曲饼子是万万不能假手他人的,只得自家人做。”
“这番费功夫,说的俺都不好意思喝了...”
“呵呵,别不好意思,最右边的10坛子酒是陈年的,爷爷,早年做的,外面的是新酒。我们做酱只用10年之内的酒。可惜,家人都不好吃酒的。你拿上几坛子,也没啥。”
“呵呵,好,俺先装上一葫芦,嘿嘿,那大酒坛子,等俺走时再来拿。不然西皇人山的老道姑儿看见又得咄啐人,烦!”
“怎么她们很厉害?很凶吗?”
“这倒不是,只是那晨曦元君不喜酒味。咋啦?
“哦......爷爷他们让我拜西皇人山的赤湘仙子为师,呵呵。”
“赤湘,晨曦的二弟子?哈哈,那按辈分,你得叫俺师爷。哈哈,快,叫声师爷俺听听......俺从25岁起就有人叫俺师爷,今年已是50岁了,你为啥不叫?”
“哈哈,你不像嘛......”两人一阵儿争论,忘了深处大院的地窖内,却把巡夜的员工引了过来。当然,虬髯散人先他们就把妙璇带了出去,却见那两个倒霉的巡夜员工跪在地上对着半空中的虬髯和妙璇叩拜着,嘴里不停大叫着:
“多谢钟馗爷爷大驾光临,多谢钟馗爷爷大驾光临......”乐的妙璇又是一阵儿颤笑!
“真是瞎了眼,俺像钟馗吗?不就是胡子多些,俺是美须翁,怎么会是钟馗呢?”妙璇低头闭目颤笑的更加厉害了,可又不敢出声,怕夜晚太静吵闹着人,却笑得连同抓着她胳膊的虬髯道人也抖了起来。
“丫头,你抖啥,有那么可怕吗?俺可是把你抓的紧紧的,用真气护住,掉不下去的。”
“哈哈,不是,我.....WWW.soudu.org”妙璇抬头刚想解释,却看见村前的堰湖那边,隐隐约约有着些蓝紫的光亮来,虽不是很明显,但确实有着。
“散人,散人,你看那究竟是什么?”虬髯道人,顺着妙璇所指的方向望去,却看远处湖面散发着蓝紫的光晕,定睛一看原是一条紫蓝色的光柱,若隐若现直射深邃苍穹。
“乖乖,究竟是何宝物,竟散发出这等的光晕。”二人不知不觉得向堰湖飞去。
“等等,丫头,哪儿有人,别被发现了。走,俺们到那边而去。”半空之中虬髯道人看见一些个人影晃动着,藏匿在草从之中。两人择了一处离堰湖稍远的小坡上。半蹲在一大石之后。
“散人,我们这是在干嘛啊?那光晕有何奇怪的么?”
“丫头啊,不知是何宝物,竟有那么多高手前来。今晚你就开眼吧,可不许出声。咦......你怎么看的见着光,这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啊?”虬髯道人回头奇怪的望着妙璇。
“看啥嘛?我又没三头六臂,估计是爷爷的遗传吧,他不是年轻时学功夫了么,有点天赋吧,遗传,遗传!”
“这玩意也能遗传?回去得问问掌门师兄。”虬髯道儿若有所思的想着,又继续盯着堰湖的动静。其实妙璇自个也不知道为什么,说是遗传,是她自己推断的。反正觉着不是眼睛有毛病就好。
此时,一轮圆月从乌云中钻了出来,泛着黄晕月华。洒照在四周,山石草木都披上一层淡淡的黄纱。那堰湖更是流光溢彩,那水面倒影着的玉轮,蓝紫的光柱合着从天而降的月华,形成了三色光柱,仿佛是立在天地之间的一根气柱子似得,让人看目不转睛,屏住了呼吸。
恍惚之间,湖中的玉轮倒影仿佛在慢慢的升起,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一轮圆盘从水中脱出,放佛是另一环月似得。三色光晕在包裹着玉盘,在其上不停地流动着。那根气柱子更加明亮起来。在哪光影的笼罩下,从那玉盘上滴落下的水珠,也似琥珀玛瑙般晶莹多彩。
“天,这究竟是何物?”妙璇看的呆了,双眼愣愣的望着那圆盘,心里震撼着。
突然之间,湖畔草丛之中窜出几道黑影,腾空而起把流光莹盘团团围住,在半空中飞来跃去。虽说是黑夜但在三色光柱的照耀下,几人的穿着甚是怪异,头上都带着牛角样饰物。此时暗夜里响起了极为古怪的声腔,古朴而又悠远的声音,一种从未听过的,仿佛是深山里魈魅在歌唱。细看之下,他们之中的一人站在湖边手持藤杖一样物器站在湖边比划着,那古怪的声腔就是他发出的。随着声调的抑扬顿挫,那圆盘的三色光芒越来越炽盛,而那空中的几人,旋转地越来越快。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他们的穿着很像南夷族...嗝~~~!”话还没说话,虬髯散人一个酒嗝打了出来,声音颇大。在湖中的那群人遍便立马,向这边望来。两人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咯咯~~咕...咯咯~~咕...”几声蟾蜍叫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只是这蟾蜍声,是从妙璇嘴里出来的,也是急中生智了。少顷,那群人便又继续着。只是妙璇这,几分钟下来嘴便麻木了,但又不敢停,哪有蟾蜍叫几声便不叫了的。正当妙璇坚持不住了,几声蟾鸣响了起来,顷刻间的功夫,四周响起了片片蛙鸣声。从树木,草丛中,石缝中跳出许多蟾蛙来,全向湖边蹦去。
两人对这突来景象惊奇不已.
“噌.....”一声儿脆响,古朴的声腔嘎然而止。一把利剑插在了吟唱之人面前的土地上。
“此宝我派早已觅见,尔等速速退去,不予计较。”只见有七八个人从天而降,全着黑衣,手持刀剑,站立在湖边,两帮人就这样相互对峙着。那些个蟾蛙也识趣的退没到草木之中。
“呵呵,好大的派头,也的看看你有无此本事。”话音一落,只见那吟唱之人,藤杖一挥,岸边沙石顿起,如雨瀑般的石子便向对方打去。霎那间电光石火,两方人打的是难分难舍,看的是眼花缭乱。
一阵儿狂风巨动,妙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却见面的树林里一团儿白光飞奔了出来。不知是何物,却朝着那两帮人乱冲乱撞,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两伙人吼叫着屁滚尿流的跑了。
“这是啥玩意,怎.....?”还不待妙璇说完,却见那道白光和湖面上那悬空的三色莹盘朝着这边儿飞了过来。吓的妙璇拔腿就往后跑。没跑几步,却见两团光环一前一后打在了妙璇的身上,整个人都顶飞了起来,在暗黑的夜空中如五彩流星一般划向远方。
如离弦之箭的虬髯散人,像妙璇追了过去。山谷夜雾,弥漫在树杈怪石之间!
“丫头啊,你在哪啊,回答声师爷啊!”在黑夜的山谷,这阵阵吼叫声回荡在山中,甚是有些恐怖。虬髯散人在此寻找妙璇也有半个时辰,却不见其人,此时是心急如焚,自责不已。两人虽相识不久,但性格如顽童般的虬髯散人和外向的妙璇那便是一见如故。如不是黑夜便看得见虬髯散人长满髯须的脸上涕泪交集。
正焦急着,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声音“散人,有人找,散人,有人找。”我怎如此糊涂,忘了你来!
“柳灵,柳灵,同吾随行,随吾呼召,拥护吾形!现身!”虬髯道人,食中二指并列,对着空中一阵比划,现出一绿色小人儿来,头脸四肢皆齐,只有4.5厘米来高。穿着绿肚兜儿,甚是可爱!小人儿一蹦便跳上的虬髯的肩上,一阵儿耳语,原是众人见他二人去取酒,长时无归。虚云道人派自个的宠妖去找,却不见二人,方知出事了。这才通传虬髯的耳报神来。
“小柳子,你赶紧搜寻搜寻璇丫头在哪,生要见人,死要见魂!”
“得令”绿光一闪便向夜空中寻去。虬髯道儿也疾速穿梭在夜雾中,去接引众人过来。
山林的青翠鸟鸣,几抹朝霞,一缕曙光。众人在方圆几百里寻了一夜就是不见妙璇的踪影。按说即便是死了,也该搜到魂魄,可就是用尽了方法,也找不见,仿佛天地之间就没有存在过这人一般。
山涧溪流,竹漏晨曦,茂密的幽竹之间有着一块青白大石,上平躺着一佳人,红扑扑的脸蛋儿,双眸轻闭,嘴角微翘,如瀑发丝流洒石边。气若幽兰,缓慢而有节律的呼吸着,胸膛随之如微波起伏。这便是消失了一夜的妙璇,如熟睡了一般。在她身边去卷着一团白色毛茸茸的小东西,一双黑色而灵动眼眸子,盯着面前的玉人儿,时不时的伸出小舌头舔着佳人的柔荑。
“呃~~~这是何处?”辗转反醒的妙璇,望着面前的竹幕翠林,轻揉着额头,想记起所发生的一切事儿。
“噢....”手触之处,压着一片温热的柔软,吓的妙璇一声惊呼,那物儿也是轻哼一声。
“原来是只小狗儿,呵呵。”伸手抚摸着,而那被称作小狗的玩意儿,似乎眼睛里透着不满。妙璇来到竹林坡下的溪流处,给自己梳洗了一下子。随后望着这一片山林发呆,陌生的山林,不知身处何方。随后决定跟着溪流向下走。
日行中空,却未见半个人影。一愁莫展,眉头轻锁,偌大的山林只得妙璇一人和身后跟着的小白狗儿。
空荡的山林仿佛天地之间就只有妙璇一个活人似得,任谁遇到这样的情形心里也是害怕的的。忽然,身后的白狗儿窜了上来挡在妙璇身前,冲着几百米开外的青山发出“咻咻”的鸣音,全身白毛竖立。
霎时乌云遮日,云海翻涌,雷鸣电闪,天地间发出“隆隆”巨响,仿佛大地在颤抖一般,只见远处山头,涌来巨浪洪水。似乎把天地都要湮灭,却在几十米开外噶然而止。浪涛继续翻滚着,突见水面上窜出一小山似的巨龟。嘴里却吐出了人话来:“天降大任,非世命之才不能济,能安之者,风氏子孙!风氏后人妙璇,上前受宝,以领天命。”一连串的异事,这会子妙璇没有晕过去,已算神经强大,双眼望着巨龟,直挺挺的立着。脚下的小狗儿含咬着妙璇的裤脚,使之上前。妙璇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巨龟见着妙璇愣在哪儿,一点反应也没有,柱子似得左腿抬了起来,爪掌对着妙璇,一束耀眼的金光直射佳人。随后巨龟沉入水底,巨涛洪水退去,一切如没有发生过一样。蓝天白云,那远处的山头依旧青翠,没留下一点痕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