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翠峦颤动灾劫显 月夜闲庭逢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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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阳夕照,把大地渲染的一片金红。秋风袅袅,乡野林木摇摆枝梢发出“沙沙”的脆响。不远处,坐落着一幢乡间宅院,屋顶上方升起阵阵炊烟,随风飘散着。

    这便是华胥国利州益安城的乡下天堰村。只因利州位于华胥国西南盆地,气候潮湿为全国之最。在这湿气颇重之地,却产除湿厉害之物,这便是巴椒。天生万物,自有一无降一物!利州人自古便喜食椒,除了增添食物的美妙之外,椒还可除湿,有益于素体康健。而这益安城外的天堰村,便是巴椒酱的产地,最有名的还属杨家作坊WWW.soudu.org里生产的杨氏酱料。名誉全州,乃至全国。

    那幢乡间宅院便是杨家大院,院墙外层的红漆片片脱落,露出了古朴的石墙来,木制的宅门充满着沧桑而厚重的感觉,这是典型的古式建筑的房子,年代应颇为久远!

    “哎!这鬼天气,真是燥热的紧......”一穿蓝布衣衫的中年男子正佝偻着身子往洒着水,嘴里嘟囔着。

    “就是,今年可真怪,照着往年这会霜降已过,早该转凉了,你说怪不,昨个儿,河塘里跳出了好多癞疙宝出来,村里的好几户人家的牲口都不吃食物。真是邪了门。我看还是去拜拜土地神,保佑保佑!”说话的正是杨家的两个员工也是杨家的邻居。

    杨家在天堰村的酱园作坊到这已经是第六代了。当家的是杨家的两个儿子,大儿子管理酱园省生产。二儿子管理公司运作。而第五代的杨老爷子早已退了下来和老伴在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宅子里颐养天年。

    “哎呦,这是什么味道啊,今儿个煮出来的饭菜怎是这般味道,你们快来尝尝。”

    “怎么了,这是?”只见迎面走来了一身体粗实的女人,一脸着急的模样,手里端着个碗,里边的汤水随着她疾步的快走溢了出来。

    “我说,四婶,你是不是把小姐种的黄莲当成菜叶给煮了汤啊,怎是这般的苦?呸....呸...呸...苦死我了”

    “臭小子,你当我傻的嗦,我还以为是我自个出了毛病,吃什么都是苦的...”

    三人一商量,觉得此事不一般,急忙去查询原因,菜园,酱料等都是好的。最后发现问题出现在井里。因蓄水缸没水了,才又从水井里新取的水来。

    “这水怎么又混了,下午就觉得有些,现在更是混了。这可不好,调配酱料都是这水,赶紧去给老爷说说。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样。”

    当夜,一个村子的人都忙成了一锅粥,所有的井水变的又混又苦涩。村长连夜向镇里报告,镇里小官们一听是天堰村,就着了急了,天堰村的杨家酱园可是支柱产业之一啊,要是除了啥问题,那可是多少损失。都感到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有些松动,立马层层上报,第二天市里就派了专家下来查明原因。几天下来不见有什么结果,只是说可能是河道的脏水参合了进来,还要再观察几天,看看该怎么整治。

    杨家的酱园作坊也不得不停下工来。到是这几天几场暴雨终于把恼人的暑气给解了,一下子清凉了不少,终于感到了金秋的来临。只是每日的用水让大家头疼,村里的几家杂货铺到是欢喜的很,每日的瓶装水供不应求。

    这一晚,杨家宅子里的人们吃罢夜饭,各人忙着各人的事情。晚风拂细柳,绿袖舞稚腰,天边余霞未尽,半轮秋月悄然以上,睹一丽人,斜倚水榭回廊之上,仰首望月,星眸美盼,丹朱樱唇,素髻簪花,一缕青丝随风而起,衣袂飘飘,柔荑纨扇。宛如古画中的女子一般,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便是杨家宅院里的孙小姐,杨妙璇,字:悦寰,年芳二十二岁。现今为益安岐黄学院的大四学生。此女从小颇为聪慧,为杨家老爷与老夫人掌上明珠。杨老爷子与老夫人,一生育有三子,两儿一女。大儿子与大儿媳妇生有两孙,二儿子与二儿媳妇只育有一孙女。三女儿,嫁给了益安市里一商人,膝下也有两子。老两口早就不管家业,每日里养花侍草,看书写字,颐养天年。

    妙璇正对着天空发呆,突然之间仿佛,廊椅摇晃了起来,一时之间呆住了,地面摇晃的越来越厉害,屋顶横梁上的灰尘不停地往下抖落。“地震”,妙璇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个词语来。四下张望。猛地一下子纵身跳进了水里,只有水里是空旷的,没有建筑物在头首之上。池里漾起片片水花,随着淌水的声响,妙璇歪歪斜斜地向前院走去。几下里是一片声响。

    前院子里已站好些人,除了院子里的一些员工以外,家里的人只有大伯在那和大家紧张讨论着诉说着各自的感受,其余的人恐怕还在后院的房屋里,大地的颤抖终于缓歇了下来。妙璇急忙想后院跑去,看看家里人怎样了,回眸一望,看见大伯父,还在那站立着,和大伙儿说着话,安抚着大家,安排着事情,没有注意着自己。

    在一转角处的,葡萄架子下看见父母在那坐着,父亲左半边的脸上全是血。母亲搀扶着父亲,一手捂在父亲的额头处,鲜血却从两人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我没事,爸爸受伤了吗?我看看,!”

    “唔,没事,只是一个小口子,头上的血管丰富,所以看起来很吓人,皮外伤而已,别担心爸爸。”天色只见父亲而头上有一寸多长的口子,天色暗淡了下来,也不知道伤口有多深。血液还未凝固,还在流着,家里也没有止血的药啊。

    “爸爸,你平时带在身上的银烟盒还在不,还有打火机?”

    “好像还在,裤兜里,你摸摸看。”

    “嗯,还好,都在”只见妙璇把银烟盒里的香烟都倒了出来,又摸出钥匙,上有一把小剪子。对着自己的一缕青丝,“嚓嚓”两声便剪断了下来。又剪成了几小段,放进了银质的烟盒里,盖紧。

    “妈,你把打火机对着烟盒底烧着,过一会,打开,里面的都发,成碳状了,你弄出来敷在爸爸头上,血余炭,能止血。”说着起身便想东跨院走去。

    “璇儿,你去哪?”

    “我去看看爷爷奶奶。”

    “那你小心点啊。”知道了。

    几转回廊,在东跨院的书房里,看见了祖父母都在,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只是奶奶走的急,右脚扭伤了,不能行走。

    “璇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您的脚都肿了,我去给您哪块冰。”

    “先别忙,看你衣服湿的,赶紧到里屋去换下来,一柜子里有我的衣服。”

    “嗯,好的......”

    呃,这怎会有通道?衣柜里侧的墙上,居然有一半人高大小的通道。向里望之,几许光影从里面照射出来,石头砌成的阶梯向下延伸着。

    此时,妙璇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好奇。本能的驱使着自己向里走去。

    昏暗的地下室,四周的墙上刻满了几何图形,散发出浅蓝色与紫色的微弱荧光。都有着各自的规律,不停的运转着。妙璇抚摸着墙上的图形,步步前移,突然发现,有几个确是认得的,太极阴阳鱼。岐黄之术里都有这类的图案,只是自己对这方面的知识,不太了解,但这些怎会在自己的家里,而且是地下暗室,到底是何意?

    “天之有灵,以显其德,风氏子孙,得天庇佑;五德沦丧,天地反覆,四灵出焉,维系伦常!”妙璇走到东面的墙边,图案旁居然出现了这么一段话。风氏子孙,与我们何干?一头雾水的杨妙璇却是知道自己家里有大秘密。

    细观之下,发现不止墙上有图,地上也刻着图案,只是没有光亮。黑色的天花板,有如轮盘一样缓慢的转动着,轮盘的外层雕刻着各式的动物。里层镶嵌着无数的如棋子般大小的颗粒,有如黑夜中的繁星一般,闪烁着星芒!100来平的地下室,真是奇特!

    “璇儿,赶紧出来。”!

    “爷爷,我们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他们.....?

    “刚没来得及锁门,我就知道你进来了,这是我们家的一个秘密,每一代也只有做继承人的夫妇知道。你别问,赶紧和我出去。”

    “嗯!可这是到底是何物,为何这般奇怪?”

    “这不是你该问的赶紧出来!”看着祖父严肃的表情,妙璇知道,祖父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告之予她。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见过一次的东西,就像尾巴一样,再也甩脱不掉。

    一时辰后,华胥国的各大媒体电视都是报道利州大地震。利州邸羌县大地震,死伤无数,电视里是满目狼藉,一片废墟瓦砾。邸羌县位于利州西北部,离益安城天堰村也就90多公里,村子里的人也都只受了一些惊吓,一些或一些皮肉之伤,房子也都安好,没有垮塌。大家都震惊着,谈论着,也庆幸着。也在祈祷遭难不会再降临。

    此当儿,天堰村外的山顶的峭壁之上却是站着两个人影,夜风刮着枝桠野草,“沙沙”作响。

    “师兄,你确定是这里吗?”

    “嗯,是的,“环境清幽生态极好,且灵气所钟,有哲人出啊!”这天堰村地处偏僻周围的山水也不有名,可是块风水宝地呢!其山山聿山卒而嵯峨,层峰叠嶂,山高水清,锦浪纹波,胜致幽景啊!村前的堰潭,如明月玉镜,堰潭周围的岥石,建筑,犹如众星捧月。还有那,环绕此村的湾流曲溪。好一处世外桃源!”

    “师兄,那宝物可在何处?”

    “就在那堰潭之底,过四日,便是十五满月,宝物必将出水吞食月华。待我算出确切位置,布下网阵法,将其擒之!"

    “师兄,是何宝物?”

    “不知,只是昨夜突见益安西南处灵气隐现,蓝紫霞光交替出现,定有宝物生出。

    “说不定,一大堆人,都在等着抢呢,我们能抢得到么?”

    “唔.....何必助他人威风。刚又天地巨动,又不知多少人遭殃,我们赶紧去邸羌县,估计师父他们已经在那了。”话毕,只见两道黑影在夜空中急速掠过。黑夜中居然能把天堰村的地势观察的如此仔细。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翌日,妙璇本想与几同学一起相约去邸羌县,可报道说,山石堵塞道路,根本无法通行,至今不知里面情势如何。只因怕再次有强震,一家人还有家里的员工们都在院子里坐了一宿,都疲困的紧,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繁星缀空,庭院深深,夜阑人静,房檐下的昏暗路灯,瓦墙上的班驳树影,寂静中的虫吟蛙鸣,一丝清冷的气息夹杂着泥土和青草清香,沁人心脾。

    杨家后院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堆着几个帐篷,一家人因为地震睡在了院子里,平日里也难得有这样说话的时候。

    一觉醒来,妙璇独步在寂静的后院里。月洒花间,舞袖弄影!晃眼间似看见,一道人影从屋顶闪过。

    杨妙璇望着屋顶发着愣。又是轻微的两下声响,两道人影从屋顶掠过,在杨家大院上方一滑而过。

    右面是杨家大宅的东跨院,住的是杨家的老太爷和老夫人。妙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道丽影向东跨院跑去。

    东跨院书房的灯还是亮着的,难道祖父还在书房吗?妙璇有又想起前两天暗室的事儿,小心翼翼的向书房靠了过去。

    几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从书房里传了出来,却是陌生男子的声音。透过未被窗帘掩实的玻璃窗,妙璇看见她的爷爷和奶奶正和三个男子对坐着说话。三人的头发wWw.挽成了髻子插着发簪瞥在头顶上,三人的下颌均留着2.3寸来长的胡须。身着青衣道袍,背上还背着不知是何物的物件。这打扮虽然不算是惊世骇俗,但在这华胥国也是少见的,很像传说中的修行人士。

    “谁?”只因嫌听的不真切,妙璇轻移着莲步想到房门口,听个明白,不料被发现了。

    一个大概二,三十来岁的道士,如一道旋风般从屋里窜了出来,一下子抓住妙璇的胳膊,那目露精光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呀…璇丫头,怎么是你?”杨老太爷几人也急忙走了出来。

    “师侄,这是我的小孙女,杨妙璇。”杨家老太爷解释到。惊魂未定的妙璇,楞楞的看着几人.

    “成素,还不放开人家姑娘。”

    名唤成素的这个道士,这才放开妙璇,转身又杨老太爷道歉,行的却是抱拳礼。

    妙璇这才觉得胳膊被拧的生疼,刚被吓唬的都忘记了。揉着酸疼胳膊,疑惑自己的祖父母,还有那三个道士。

    “妙璇姑娘,没吓着你吧,刚得罪了。”看起来年纪略长的道士温和的对妙璇说着,应就是成素的师父。再看一旁成素,已无刚才冷俊的气质,反是不好意思,满脸歉意的向妙璇陪着笑。

    “请叫我悦寰,妙璇不是你叫的,只有家人才能这样叫我。”妙璇恼着,揉着生疼的胳膊,气不打一处来。

    “璇儿,不许无礼,这么晚了怎么跑了过偶来?”杨老夫人问着。

    “方才,看见似乎有人影闪过,向这边来了。还以为是我眼花,好奇着,便跟过来看看,不想爷爷奶奶也在这儿?阿啾....”虽是初秋,但夜晚的凉气却是吹的妙璇一阵儿鸡皮疙瘩。

    “快进屋吧,外面挺冷的。”杨老太爷脸上一阵儿尴尬,邀了几人进屋。

    “璇儿,我与你祖母便是载天山纯阳派的俗门弟子,多年来家人不知道,既然被你看见了也不瞒你,当年我与你祖母还是益安师范学院的学生,一次班级里组织游览载天山,偶遇纯阳派弟子,后来便是我的四师兄。我等三人聊的甚欢。我与你奶奶便得他引荐,成为了纯阳派的俗门弟子。这便是我四师兄的徒儿和徒孙。照礼,你也得称呼师伯,师兄。”

    妙璇仍旧是一团雾水,但爷爷这样儿说。便上前行礼“见过师伯。师兄。”

    “呵呵,好!来,小姑娘,虽是第一次见面,也算是有缘份的了,这么大的宅院,也只有你看见我们。这个拿着,算是师伯给你的见面礼。”说着就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的碧绿石头来。

    “拿着吧,给你的就拿着,这是载天山独有的琼琚玉石。”妙璇正不知接与不接,爷爷便发了话。

    “谢谢,师伯!”接了玉石收进了衣兜里。

    “璇儿,你先出去吧,我与你师伯他们有话要说,今晚之事,最别对家人说,知道了么?”

    “嗯,那我先出去了。”告退了众人,妙璇便对了出去。

    “师叔,我觉得悦寰姑娘的面相真是难得一见啊!”三道人与杨老爷子夫妇两人,围桌对坐着。谈聊着妙璇,也是今晚开始,杨妙璇的一生,出现了新的转折点。

    “哦?”

    “一般人的面相俗利挂颜,面带世俗污浊之气,而悦寰姑娘骨相清奇,双眸如星月,好一脱俗的面容。只是话语间察觉姑娘的,语声有些浮声,望之面容有些少神。秀发不甚光泽,不是是否有宿疾,或不足之证?

    “对的,先天之气不足,我家丫头从小体弱多病,后来得调养好不容易身体逐渐康健起来,哪料到六岁那一年夏天到她外祖母家度暑假,每天都泡到一水潭里玩耍。那想水潭之水乃是地下之水,寒凉沁骨。小孩贪凉,大人不懂,一个夏天回来后,身体就不行了。后天之本脾胃受了寒气,先天之本肾精得不到后天补充,所以这孩子才会这样。也吃过许多方子,都不见好。这些年也全赖着平时和我一起练练鹤云桩,才好些,但也没有除掉根,五脏虚弱啊!”说到此杨老爷子愁容布上的颜面。

    “其实要是练习一些内功与吐纳导引,假以时日,姑娘的病自然会好的,”

    “唔···这个我想到过,但师门规矩,未拜师入门的,不得传授啊,以前璇丫头小,学习紧,现当儿也快大学毕业了,这孩子的性子变得不爱言语,也不知她想的什么,小时候可是机灵的紧!”

    “如果姑娘愿意,引见给西皇人山混元派的赤湘子师姐,一定会有所改善的,想必师姐会欢喜很,难得的根苗。

    “哪就太好了,有劳师侄了。

    师伯此次下山,就是为了掌门师伯就嘱咐联系其它三大门派的事儿,近几年来,世界各地灾难不断,搞的是人心惶惶,哎!师父要我来拜访您,也想询问下,是不是可以有个地方商量可以借用一下,商量异兆的事儿!”

    “呵呵,四师兄何时学会来这一套,还与我客气。大概有多少人,我好安排一下。”

    “就我们三同门的道派,大概二十几个人,人不多,只要有个僻静的地方,没什么人就成。”

    “嗯!可以,就后院对面的那个山上吧,那是承包的种植辣椒,山顶上有个废弃的瓦屋,后来简单拾弄了一下,设施简单但还齐全。日子定好没,什么时候?”

    “就后晚吧,三日后吧,让成素去联系,联系,我先回趟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