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谎言背后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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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婴然真的希望自己可以立即死去。骗人!这绝对是骗人的!华真看起来充其量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笑玉的儿子,笑玉比自己的母亲金魁菊还要年长五岁,而她的母亲已经是过世近三百年的人了。菊凉的人可以活到两百岁,那么松染人呢?就在她想得死去活来的关口,却听到劲成道:

    “华真是我的叔叔,长我一百一十五岁。”婴然猛地抬头,刚好对上劲成正中下怀的笑容。“松染人平均寿命是三百,涅古舍弃了一百年寿命给笑玉,而笑玉……”下面的话是关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吊人胃口地止住了话。

    “莫非笑玉还活着?”婴然有些激动地问。可能吗?可是听到了这些话,并且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心里有这种希望的存在吗?哈哈哈……”婴然有些傻眼地看着劲成大笑,觉得自己像个被耍的傻瓜,虽然对方笑得也像个傻瓜似的,她有些泄恨地丑化他,可是心里并没有因此而觉得好受些,她被动地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当口,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忍着。面对对方的轻松自若,她却总是若惊弓之鸟。

    “哦!对了,昨天是听说松染来了奸细,所以兴师动众地去捉人,还有人误报说是菊凉国的女皇乔装入了城,所以我一时兴起去看了个究竟,看到你本人又经你这么一说明才知道是抓错了人,真是对不住皇叔了。”看着他起劲地说着,嘴上说“对不住”脸上却一副得意的样子,她简直有一巴掌摔掉他那假面具的冲动。但她能做的却只是谦卑地说:

    “没……没事!一场误会。这么说来是我怠慢了,原来您是尊贵的松染王。”猜不出他葫芦里又要倒出什么药来,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却只能打肿脸充胖子。

    “既然是误会,就不必在计较,刚好今天宫中设宴,皇叔也在,我作为晚辈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刚好把你完璧归赵,也好让你和皇叔完婚。”说着,啪啪啪,清脆地三声击掌,顿时门庭打开,拥进了一群宫女。“来,好好伺候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将她从头到位地扫视了一遍。

    婴然顿感大事不妙,双手交叉地护在胸前,大声地说:“让她们把衣服放下,我要我的侍女们。”她心里忐忑不安地要求着,衣服落了身,她的金雏菊会把她出卖得一干二净。可是他会答应吗?而当她看向劲成,再一次地,看到了他眼中嘲讽,却也没想到得到了格外干脆的应允。

    “好!来人。”进来几个持刀的侍卫,他对其中的一个耳语了几句。之后转身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终于转身离开了。

    看到他离开,沉重的寝宫们关闭,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却不能真正地轻松起来,她知道并非自己真的瞒天过海了,劲成只是喜欢看到她被自己的谎言所困,哑巴吃黄连又无处遁形的窘迫罢了,这是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局面已经失控,她却只能陪他玩下去,她有选择的权利吗?“请君入瓮而”和“自投罗网”这两个局面的结果又有什么不同呢?这个局早就已经布下了,由得她不进吗?现在的这几步她输了,她也认了,毕竟人家是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之中,可是接下来再输下去,再搞不清楚状况,怕的不是丢了自己的性命,而是要赔上整个菊凉、恋风、华云还有易儿他们,她不是输不起,而是根本就不能输。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不再消沉,重燃了斗志。

    “婴……不!小姐。”安儿、徵儿、羽儿站在门边,眼眶红红的。

    “啊!你们……”婴然听到呼唤,立刻蹦了起来跑到门边,紧紧地拥抱她们,“你们还好吗?溟雪他们也好吗?”她注意到她们都被除了易容,现在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我们被分开关押,刚才……”安儿有点激动地说不下去。

    “刚才本来正有人除去我们的易容,而那些侍卫在看到我们的真面目时动手动脚起来,正在抵抗的时候,还好松染王身边的青甲卫士赶来,把我们领到了这里。”羽儿有些哽咽地说着。

    婴然看了她们身上的衣服有不少被撕破的地方,一把火腾地烧了起来。好!这就是他松染王的待客知道,她发狠地咬了咬牙,轻轻地擦掉安儿她们的眼泪,安抚着她们的余惊未平。“没事了!没事了……”虽然她也没把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她在菊凉的时候就对十二名菊们许下的承诺。

    “提起精神来,我需要你们和我一起战斗,记住了,我现在是以前曾在皇宫教我学剑的华真的未婚妻。”

    “什么?婴……不!小姐,您说什么?这……”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这个局面,可是接下来在我没把一些事情弄清楚之前,也只能见招拆招了。我想,说不定溟雪他们也会被请到宴会上。”

    “松染王会这么好吗?”徵儿有点天真地问。

    “好?!如果这个是好的话,我倒真希望他坏一点,而溟雪他们不在那里。哼。”一声轻哼,表示了婴然对劲成在交锋几次过后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劲成怎么会放wWw.过任何难为她的人与事呢,可是他到底要什么?如果真的是她,又何苦如此大费周WWW.soudu.org章?她已经在他手上了不是吗?

    轻皱着眉头,没再多说什么,婴然和安儿她们都更换了松染的宫廷服饰,准备出席宴席。

    在通往宴会的路上婴然才空出时间来好好地打量整座松染皇宫,和菊凉是非常不同的,这里似乎更寒冷了些,更肃穆了些。菊凉毕竟是以花为尊,虽然有些冷,但称不上寒,而且是个香飘四溢的美丽国度,而松染国富民强的背后是由强大的军事力量支持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到几乎不近人情。在短短几个时辰里宫女侍卫的做事风格和态度,已让她深深这么觉得。

    应该就是这里了,虽然听不到宴会该有的热闹和欢笑,可是她知道,在这座沉重的大门后面等待她的是无数的未知和挑战。把手紧紧地收拢在身体两侧,握紧了拳头,在大门噶然尔开的时候,她大步跨了进出,目光直直地望向路的尽头,逼视端坐在正中央高高的青松椅上的松染王,毫不退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