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这样一个妈妈,为了完成女儿的艺术梦想,一直陪在她身边,考学,跑组,演出,无论风雨,无论艰辛,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在女儿的身边,给她鼓励给她指引,虽然现在我不知道女儿最后是否成为一个演员,但母亲的那种执着的付出和无私的相伴,让我潸然。
而我,或者像我一样的北漂们,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相伴,又有多少人在痛苦来临的时候,有一个人肯借一个肩膀依靠,那怕真诚听你诉说……
包间里坐着的都是男人,是我这几天拍戏见过的剧组的一些首脑,有导演、摄像、监制、副导演还有两个男演员,其中有个男演员是国内小有名气的腕儿,几乎有段时间,只要打开电视机,近乎半数以上的古装戏里他都充当了男一号,而且演得几乎雷同的是嫉恶如仇的大侠角色,有那么一刻我才幻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大侠的话,我想我会喜欢他这样的大侠,做梦都没有想到,我有机会跟这个大侠能坐在一起,而这个安排却是光头男处心积虑的设计的。
我们进到包间的时候,他们停下来的筷子,肆无忌惮的看我们,我说的肆无忌惮,是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邪恶的贪婪的味道,尤其那个大侠演员,不住的扫着我的胸,有意无意但却指向明确的笑,那种笑意犹未尽般的,好像看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衣服里包裹的那些他想象的东西,因为我看到他的眼神怔怔的,光头男恰如其分的这个时候推了我,让我坐到大侠身边,权当叫大侠演员W哥吧。
我别无选择的坐在他身边,他显得很亲昵的说过来坐过来坐,顺势将椅子靠他边拉了拉,我有些怯怯地坐到他身边,全身极其不自然。
因为我们的到来,似乎全桌显得气氛热烈,有人给我们夹菜,有人给我们递盘子,有人给我们倒水,我们受宠若惊,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光头男因为被冷落,自己无趣的拉过一把椅子姗姗的坐下,那个样子居然让我生出一丝可怜的快感,在这里我似乎更加的找到了一种报复般的仇恨快感,感觉他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走狗,为这些所谓的影视大鳄们充当一个拉皮条的老鸨的可耻角色。
W哥将所有的殷勤和热情都献到了我身上,嘘寒问暖,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别有用心我都被他貌似的真诚打动,我只所以说他别有用心是他居然那样肆无忌惮的在我坐下的时候,用手摸我的腿,我不得不向边无声的挪,几乎半个屁股悬在椅子的外面。
他却并不为意,似乎司空见惯地:“莎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往这边坐坐,坐那么远干嘛?你还怕我吃了你啊。”
有人起哄架秧子地说:“对对啊,往W哥边靠靠,你这孩子真不会来事儿,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脑袋往W哥身上靠,人家都不看一眼,这是W哥给你的面子,你别不懂事儿?”
在圈里呆了段时间,经常听到说某某不懂事儿,不懂事儿是不开窍的代名词了,似乎懂事儿了就能你好我好大家好,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吧,这种潜规则不光来自于导演和演员之间,似乎有人的地方都被这种暗流慢慢侵蚀…WWW.soudu.org…
W哥被一捧有些更加飘飘然了,再加上他一身的酒气,我觉得他真的就把自己弄得很高很嗨了,他伸手要摸我的脸,我有意加东西吃,闪避开了,他并不尴尬地笑:“我就喜欢你这样有个性的,做演员的就得有些个性,听说你是学表演的,都演过什么啊,看你长得不错,应该早就出来了,估计是没人带你,你知道这个圈都是朋友靠朋友,没有几个人带你,你真想靠自己能起来,我看是难。”
那个副导演乘机讨好地:“听见了没有,W哥这是带带你,还不赶紧的给哥喝一个酒。”
大家都附和。
所有人都看着我,似乎大家特别喜欢看这样的一幕,一个被嘲笑为晚辈的演员给一个自认为很牛逼的前辈敬酒,我被将在哪里,在大家烁烁的目光中,感觉自己像一个剥光了衣服的傻子被人用猥亵的目光嘲弄着,无可选择。
我说:“我不会喝酒。”
众人的眼神很失望。
W哥依然一副前辈的谆谆教导:“做演员怎么能不会喝酒呢,不会也得学啊,你这以后怎么在这个圈里混,女孩子有些个性我不反对,但是你太个了,就像另类的东西,大家会把你排斥出去的,有些骄傲是不可取的,要不是你们小刚说要帮帮你们,我才懒得跟你们说这么多呢。”
我看他指光头男,才知道他叫小刚,原来我们一直背地里喊土狗的,光头男连连点头:“莎莎,你真傻了你,你不知道这种机会有多少人想得到,你怎么给你都抓不住啊,你还做演员呢。”
我坚持说我不会喝酒。
W哥这时候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同来的我们一起的一个女孩,见机站起来说我能喝,我跟W哥喝一个。
W哥借坡下驴找了个台阶跟那个女孩喝了一个,看了我一眼,我佯装没看见,他们不在说我的事儿,开始天南地北的聊,也不避讳,说某某演员和某某女演员拍什么什么戏的时候,住一次了,又说某某和制片人有一腿,还有说现在导演也不好干,剧组里都是制片人上过的妞,说得深了不是,浅了不是,这活儿真没法你妈干了等等,说得全是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没想到男人在一起也这么三八。
饭吃得很漫长,不知道他们怎么就那么有聊的,叽叽歪歪叽叽歪歪的说了很长时间,我几次想走,都被光头男用恶毒的眼睛制止着,似乎我从这里走出去就要毁我的容,我本来还将希望寄托在能找个借口跟这些貌似的大导演们说说自己的苦衷,让他们救救我,但看见他们一丘之貉边打消了这种想法,只好百无聊赖的坐着,好不容易吃完了,他们要散席,光头男却再次恰如其分的让我搀W哥,说他喝多了,你给送回去,而W哥也恰如其分的配合光头男做了个趔趄的姿态,真的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并顺势将手搭在我的肩头。
我其实很明确的看到了W哥的wWw.良苦用心,但是我没有拒绝,我想与其这样,不如将计就计,为了不让光头男看出我的用心,我几次摆脱着,光头男果然声色俱厉但小声地威胁:“别你妈不知好歹,行不行回去我弄死你。”
我就借势假装怕了,一句话不敢说了,只好任凭 W哥将他的身体依靠在我身上,我们向外走去。
那三个女孩同样没有逃过被光头男发配出去的厄运。
演员住的房间离餐厅不是很远,穿过一个荷花池就到了,路过荷花池的时候,我看着被灯光照得漂浮在水面上的荷花,心中不由的一阵悲哀,不知道这里种些荷花又预示了一个什么样的典故。
走廊里黑漆漆的,每当我们走过去的似乎都有一盏声控灯在我们的身后亮起,像鬼灯,阴森森的。
我想在这里住的这些人,把这里都搞得那么阴森恐怖了。
我的心咚咚的跳着,我一直寻找一个逃跑的机会,但是没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