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梆子井车站,杨南跑了过来。
“付队,两人没练活儿,下车往村里去了。”
“是不是你小子给弄醒了?”
“我保证没掉链子,贼绝对没醒。两人从上车以后手都没离开杠子,眼睛也不看人,就在那瞎侃,是南方口音。好像说什么昨天晚上打牌怎么着怎么着,那几个还睡,其他的我也听不懂。”
“没遇上合适的主儿,也不急着用钱,空跑一趟正常,我看明天还有戏。跑了一早晨就看见这一伙,看来‘下’手机的就是这帮WWW.soudu.org人。”振民肯定地说。
老付看了看表,才上午10点半。
“跟上去,认认门儿。看来是一个大团伙,这是两条小鱼,明天咱们来接他们,跑不了。”
“不是贼不走空吗?这俩家伙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现在的贼走空的多了,可不像十几二十年前的贼,一趟车就能‘下’几个钱包,手艺潮多了。更主要是让咱们给打怕了,有时候他也不是发现咱们了,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就不练了,不然怎么叫职业贼呢。他们这些人都有前科,一旦‘折’了都轻不了。明天见吧,看这帮人能坚持几天,没有不吃腥的猫。”老付来了精神。
“付队,明天还给我们讲您当年抓贼的事儿。”杨南听上瘾了。
“想听有的是,不过光听还不成,还得记在心里,不能光听个乐儿!”
虽然空等了一天,大伙儿精神头都很足,这伙贼用行话说叫手拿把攥,落网只是时间问题。
师 傅 与 师 爷
9月的北京,凌晨5点天就大亮了。
梆子井的一个小村口,早就停着一辆桑塔纳。车上坐着的是公交总队的反扒民警付作勇、李振民、杨南。师爷、师傅、徒弟,这仨人谁也没闲着,都在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
老付昨天晚上没睡好,因为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带着杨南抓贼,那个贼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冲两人比画。贼动刀子对抓贼的来说并不是新鲜事,只不过近年来越来越少了。老付还没发话,杨南就冲上去,还张开双臂对着贼冷笑,那意思是说你敢扎?贼手里匕首寒光一闪,一下子就把老付吓醒了。他一摸身上,全都湿透了,睡意全无。早晨起来老付见到杨南的第一句话就问:“南子,贼拿刀冲着你怎么办?”
“我跑。”杨南反应真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