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你今天怎么那样傻啊?替那落笛答到,哎,真为你遗憾。”大花脸一脸不悦地打报不平道,“太不值得了。”
“那什么叫值得?中国这样多人,能够一起生活四年不是缘分嘛?”林昕终于脱下鞋,轻轻地放到地上。
“哎,你没有看到,那落笛,自认为很漂亮,就看不起人了。”大花脸讥讽道。
“我说何风,你这何必呢?再说落笛姐又没招你惹你啊。”林昕为落笛辩解道。
“你知道什么?我是看你不错才提醒你的,别跟落笛那样的人混一起,迟早会倒霉的。”叫何风的大花脸诅咒着说,说完后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然后用脚踩干净。
“这个婊子,真肮wWw.脏。”林昕在心里狠狠地骂道,她知道再与何风这样的女孩争执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于是她拿起地上的白色帆布鞋走出了宿舍。
打开水龙头,任凭那带有微量泥土的水冲刷着白色帆布鞋,正如她烦闷的心情被空气净化一样。窗外的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白杨在模糊的状态下摇曳着。水龙头仍滴着水,好象没有断流的迹象,恰如她正梳理着的回忆。
“落笛,落迪,谁是落笛?”微观经济学老师生气地重复着落笛这个名字。
“到,我是。”林昕心虚地站了起来。
……
“林昕?”微观经济学老师喊道。
“到。”林昕“掩耳盗铃”地回答。
“林昕,谁是林昕,站起来我看看。”老师好象觉察出了什么,再一次重复地喊道。
“……”
“谁是林昕,站起来,没有来么?那刚才是谁喊到的,”老师得意地说道,“刚才喊到的那人站起来我们大家看看。”
林昕颤悠悠地站了起来,并害怕地低下了头。
“哦,这不是那谁,落,落笛来着?你们现在的学生啊,自认为很聪明的,殊不知是些小把戏而已,”那老师得理不饶人地说着,“你们玩的把戏我几十年前就玩过,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然后再说起了他以前的顽皮,又批评了林昕一顿后继续点名,点名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林昕记不太清楚了。
“同学,别浪费水,在想什么呢?”一藏族女孩提醒着说,并用胳膊肘拐了林昕一下,林昕慌忙从回忆中走了出来说对不起,对不起。
水龙头被关了,水滴不出来了。白色帆布鞋湿漉漉的水迹证明着,刚才水就是从水龙头中流出来的。
车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萧墙帅气的身影。萧墙看到车秦后绅士地张开了手臂,抱住风一样过来的车秦。
“哈哈,哈哈,那叫什么,塔,塔……”萧墙故作生气地用手轻轻地击打着车秦的背,笑嘻嘻地问道,“玩得开心吧?”
“塔尔寺,叫塔尔寺。”车秦补充着说,轻轻拍了拍萧墙的背部后松开了拥抱。
“走,外甥打灯笼,照旧,你请客,我开钱。”萧墙从车秦手上抢走从塔尔寺买的护身符,笑着跑开了。
“看你丫猴急的,好东西记得兄弟呢,你看,这不是……”车秦故意生气地从兜中取出一枚护身符出来。
“好兄弟,好兄弟,那我要这个,你留着你那条,哈哈。”萧墙打趣着,并故意卖一个关子,“嘿嘿,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关于落笛的。”
“什么啊?快告诉我,快。”车秦急着问道。
“看你丫猴急的,别忙,问你一个问题?你先答对了,才有资格进行下一问的挑战。”萧墙将关子提高了价钱,摆出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你问,快,快。”车秦急道。
“我们是好兄弟么?”
“当然,好兄弟,可上刀山下火海的那种。”车秦不耐烦地回答,“你这不是废话么?”
“那就对了,别急,恭喜你答对第一题,根据游戏规则你有资格得到关于落笛的所有的秘密。”
“关于落笛,关于……”萧墙停止了说话,指着从车上下来的一女孩吃惊地说道,“哎,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那是谁?”
车秦顺着萧墙的手指方向看到了一个女孩的背影,那身影,对,就是那身影,原来是落笛,居然是她?想着想着他暗暗地庆幸在塔尔寺没有追那身影,不然就尴尬极了。
“走啊,你丫憨挫挫的,她都走那样远了。”萧墙使劲拽了车秦的衣服一下,“走快点,幸运的话还能够闻到来自她身体的体香呢?”
“哦”车秦稍微清醒了点。
“当然饿了,你不饿我都饿了,都等你,你可好,有美女陪着,可怜我啊。”萧墙述苦着说。
“哦,疼。”车秦被萧墙揍了一拳,这一下,终于将他彻底清醒过来了。
“落笛姐,回来了啊,累不累啊?”林昕将白色帆布鞋搁到暖气管上,因为九月份这个大学就开始供应起暖气了。
“恩,可累人了,不过那里的风景很不错的。”落笛露出疲倦的笑容说道。
“那饿了吧,要不,我们去吃饭,我还没有吃饭呢!你看,我刚洗完你送给我穿的鞋。”
“好啊,啊,你也买了一双白色帆布鞋,我那双你拿去穿不就行了,破什么费啊?”落笛责怪道。然后携着林昕一同走出宿舍。
“装什么好心,我那双你拿去穿不就行了。哼。”在门带上的那一刹那,躺在床上装睡的何风故意学着落笛说话时的语气与表情嘲讽道。
“落笛姐啊,那何风怎么是那样的人啊?”林昕从门缝的裂痕间听到“我那双你拿去穿不就行了。哼”这句话后,生气地发泄道。
“让她说去吧,哦,今天老师点名了吧?”
“我就看不起她那样的人,背底里说你的坏话。”林昕转移了话题。
“我问你今天老师点名了吧?”落笛重复问了一遍。
“点了,没事,我替你答到了。我就看不起她那样的人,哼。”
“真没事?”落笛提醒着,林昕啊,说实话吧。
“真,真没事了。你不相信我啊?”
“相信,我们是好姐妹,不是么?”落笛失望地回答,她看到林昕撒谎的样子,就是生气不起来。
“那就是了,没有事情的了,有姐们在,天塌了我顶着。”林昕学着《刀子与刀子》里那包京生的语气说着。
“是啊,你顶着呢,都顶出麻烦来了。”落笛进一步诱导着说。
“谁――给你说的,谁?”林昕语无伦次地说着。
“看你,紧张,就是看你是不是撒谎了。”落笛不想揭穿林昕的撒谎,故意转移话题说我请客,你掏钱。天,这话好象谁说过,啊,那不是叫萧墙的人说的。哎,今天怎么了,净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