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汪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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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淡正坐在最后一排位置,桌上放两瓶绿茶,两双筷子。

    萧墙点一个宫爆鸡丁,车秦点一个水煮肉片后萧墙拿出一张五十元递给餐馆老板,老板问两个人是不,萧墙抢着回答是的,然后老板找他零钱。车秦客气地说这怎么好,下次请你。萧墙笑了,向老板要了一叠餐巾,要了三个塑料杯子,分别盛满水后来到汪淡所坐的饭桌。放下水杯说,这,车秦,贵WWW.soudu.org州人,我的舍友。

    “喂,你好,”汪淡把绿茶分别递给车秦两人后说,“我汪淡,云南人,我们都是半个老乡。”

    “哇!你会说汉语啊?”车秦突然想起今天上网时看到一篇文章叫贵州人的幽默,文章是这样说的,一考入青海某大学的学生与校友的对话:

    你是贵州的?

    YES。

    哇..好远啊....

    (沉默中..........)

    贵州解放没有?

    没有,我们上课的时候都带着枪。

    你原来会说汉语!

    恩,来的时候在火车上刚学的。

    你们住窑洞吗?

    不,我们住树上。

    贵州是不是在遵义?

    恩,贵州是遵义的省会。

    你的很多小辫子呢?

    为了上大学只好剪掉了!

    你们还吃生肉么?

    我们老大发明了燧木取火,我们吃烧烤。

    你是贵州人啊?

    是啊。

    那太好了,下次我去拉萨旅游,就住你家了啊。

    ……没问题,不过我家离拉萨稍有点远。

    那你们怎么来上学?

    骑驴到北京后坐飞机。

    那一定很久才到吧?

    习惯了,提前半年出发就行!

    ………………

    怎么不骑马呢?

    在贵州,骑马的都是穷人干的事情,像我们考出来的,都是骑骆驼和驴的。然后贵州没有高考,考试都是比赛射箭,一公里以外摆个牌子,写上“清华”旁边放一个“北大”然后一个人有三次机会,我第一次射清华,第二射北大,都失败了,最后为了保险,射了最近的一块牌子,就是这个了。他想起了这篇帖子后,觉得写这台词的哥们忒牛了,由衷地敬佩着。于是从中剽窃了一句台词也打趣着说。

    “恩,在火车上刚学会,这不,正拿你练习来着,有失误的地方请见谅。”汪淡也不含糊,显然也看到过类似的对话,所以台词也大同小异咯。

    “既然如此,还是说我们的母语,英格里西。”车秦想着,嘿嘿,敢情这姐们也看过这样的对话?如果我按照台词去发展对话的情节,那多无趣啊!于是他笑着建议道。

    “好的,我虽然是中国人,但很少说中国话,”汪淡把筷子分发给车秦与萧墙后,到柜台处拿了一双筷子回来笑着用普通话说道,“我从一年级就开始学英格里西,到现在为止还不认识汉语拼音呢?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为了读大学,我才懒得学汉语呢?”

    “吃饭,吃饭,”萧墙先用四川话说,再用普通话纠正了一遍,接着又恢复了四川话,“听你们说话,NND,我连四川话都差点搞忘记球咯。”

    “唉,你们快过来看,这妞长得那个俊呀!”萧墙故意把那个俊拉得很长,脑袋也随着这声响,一齐向窗外的风景探寻。“车秦兄,你倒是过来呀。”萧墙拉着车秦,一手把他拽到了窗台边上。餐厅的椅子是相连的那种,车秦被萧墙拽起来的时候,那椅子“咣当”倒向一边。汪淡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汪淡看着车秦认真的表情,嘴边的操你妈在咽了口吐沫后,被生生压了回去。汪淡事后还想,为什么这么久没骂人了,怎么看到车秦的庄严样,她就想骂娘。

    车秦沿着窗户的边角,眼神直直的寻去。他看着那破烂的窗台,哗哗掉着漆,心里愤恨的觉得这破窗户实在是不识趣,打扰了他意淫对象的兴趣。意淫,他想了想这两个字,差点念出声。

    “你们男人哪,一个个,唉。”汪淡看着他们的迫切样,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望去。

    车秦跳过那斑驳的漆皮,朝远望去。窗子外的女孩一边走,一边踢着石子,双手插在大大的口袋里。不时的抬头看看天空,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笑笑。窗子里的车秦看着女孩,刚想跟着笑,就见女孩把头埋进了大大的衣服里,蹲在地上,头努力的朝上努着,一脸漠然。

    车秦想跑出去看看,又怕被身边人看出用意,只好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冲萧墙吼道:“哪有那么俊啊,你小子什么眼光。”

    车秦边说着边费劲的张望。汪淡看着车秦表里不一的脸,嘴巴在瞬间疼了起来。像被什么咬了似的,她也说不明白。除了知道疼,没别的。

    汪淡一个人耷拉着脑袋走到了寝室门口,本来想掏钥匙,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堵得慌。于是她狠狠的用脚踹了门,尖利的叫骂声在耳边响起。

    “神经病啊,没事踹什么门。不知道有人睡觉吗。”汪淡听着这破骡嗓子,特想冲过去和她辩解一下,你丫才神经。但回头一想,谁神经或者谁不神经不是一下就能讨论出结果的问题。它需要医院检验报告还有事例证明,还有……还有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她更不知道的是为什么,这么一个关于神经或是不神经,这样毫无建设性的话题,会在她这发达的脑细胞里,咆哮而又翻腾。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汪淡喜欢哼一些被社会被时代抛弃了的歌,比如李翊君的,比如潘越云的。她觉得那些歌里,唱尽了沧桑。

    有时候汪淡就想,为什么自己就总被人称兄道弟的。怎么就没人说她可爱,说她温柔?噢,可爱,我呸。吐沫星子顺着汪淡憋红的脸,一点点膨胀着。就好像希望,充满了热气,却看不到边。

    不想了,洗脸,睡觉。

    汪淡把那些泡沫挤在脸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睁开眼睛。那些化学物质顺着眼眶,淌了进去。汪淡透过那些蓬松的泡沫,寻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不,她觉得他好熟悉。是车秦,是车秦趴在窗户边上,口是心非的脸。那张脸,顺着夜风,吹啊吹啊,裹进了汪淡初来乍道的第一个梦境里。

    在梦里,汪淡看到了让车秦神智紊乱的女孩,汪淡冲过去,一把拽住女孩,她只想看清她的脸。是不是真的那wWw.么好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