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快过来,你看这里有不少外汇!咱这下可发了!”看着这些棉被我正郁闷着呢,却听身后赵福广突然喊了起来。
我一哆嗦,赶忙放下手中的箱子,走了过去。只见赵福广站在一柜子前,手里捧着一把钞票,见钱就开的小眼正四处绽放着金光呢。我接过他手中的票子一看,就他妈觉得血气上涌,幸亏我身体素质好,要给一般人儿估计一口气儿就背过去了!我那个气啊,顺势就脱下脚上的鞋子,朝着赵福广顶着个绿帽子的怂脑袋就是响当当的一下。
“你丫的没见过冥币啊!除了津巴布韦币,你还见过比这面值更大的钱吗!”看他手中票子上那醒目的一百万元字样我就生气。
赵福广挨了当头一鞋一蹦三米,跟我拉开距离捂着脑袋冲我喊,“老大,这钱不像是冥币啊!”
“靠,我叫你彪!不是冥币不是津巴布韦币有面值一百万的吗!”我见赵福广同志彪的一往情深至死不渝的我就更加的生气,举起鞋底子一个WWW.soudu.org弓步向前,又想给他那冒绿烟的脑袋来几下。
“不对啊,老大你看,这钱上的头像穿的是件西装,还是立领的,不像是玉皇大帝啊!”赵福广躲过我鞋底的第二轮攻击,继续狡辩道。
“靠,穿西装扎领带,下面还套条马尔代夫风情大裤衩是吧!”我越听越生气,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没啊,这头像真是穿西装的啊!我没说谎,不信你看!”赵福广捂着脑袋又跳出老远。
听赵福广这么一说,我感觉到有些不对,难不成我真冤枉他了!我举着鞋,寻思着难道时代变了,生活质量提高了,现在的玉皇大帝也改了行头?于是我暂时放下鞋,拿过一张钞票细看了下。不错,这几张红色的票子印刷技术上是粗糙了点,但却也不像是冥币。钞票的正上方写着“中央银行”几个醒目的大字,这个应该跟普通冥币上的“天地通用银行”、“天地中央银行”啥的属于同一类机构吧。再看这些票子的正面的确印着一个像是穿西装留撮胡子慈眉善目的老者,而最下方落款的时间是一九四八年。
看到这,凭着丰富的经验,渊博的学识,我很快判别出这些钱币的真实身份。而赵福广还一头雾水的瞎琢磨。
“这老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肯定在哪见过,难道是日本天皇?”赵福广拿着钞票钻研了半天,终于若有所悟的自语道。
我一巴掌掀过去,教训道:“你丫的胡说什么呢!睁开眼好好看看,狗日的天皇一个个长得都跟强奸犯似的,哪个能长一双这么睿智的眼眸,哪个能长得这么胸怀天下气宇不凡!这可是咱国父孙中山孙老爷子!你还日本天皇,惹火了我把你拖南京烧成灰祭奠祖宗去我!”
“这是孙老爷子!我说他这小立领我怎么这么眼熟!老大,你也别卖关子了,这钱到底是什么来头,值不值钱啊?”了解了这钱币一二的赵福广狗急狗急的追问道。
“不瞒你wWw.说,这个应该就是法币了!”我拿着钞票肯定道。
“法币?不对啊,法国的钱不是法郎吗?”唉,年轻人,无知啊!就为这个我就应该再抽你丫一鞋底子!可惜我脚味太大,屋子空气流通又不好,刚才一脱鞋释放出的有毒气体熏得我自己都已经有几分难受了,这一鞋索性就先给他记到账上,也别等秋后了,就等咱下次脱鞋的时候一起埋单吧!
“你个白痴,有法国钱写着汉字的吗!这是法币,是中华民国时期由国民政府发行的货币!”
“哦,就是老蒋那会使的货币?”赵福广一副便秘得泻茅塞顿开的样子,恍然道。
“嗯,没错。”
“那这么大币值的票子现在值不值钱啊?”这可问到点子上了!对于这钱咱在高中那会儿的历史课上都学过,上完大学好多人反而不记得了。而对于它的市场价值我还是了解那么一点行情的。
“你看着这落款是一九四八年,也就是解放前发行的票子。当时正值国统区经济崩溃,通货膨胀比现在的津巴布韦差不了多少。据说,当年七月,一石米就要卖到一千七百余万元,你说值不值钱!”
赵福广扒拉扒拉手指头,自语道:“一石大约是一百二十斤,我的妈呀,也就是说将近十七万才能买一斤大米!”不错,赵福广历史常识虽然差了点,但这打酱油找零钱的技术还是比较过硬的。
“对啊!所以说物以稀为贵,这一张票子在当时充其量也就能买打手纸,当时不值钱,现在同样不值钱!现在在市场上连个起码的标价都没有,你卖都卖不出去,所以啊,你在哪拿的还是放哪去吧!”
赵福广听了一脸的失望,可又不甘心就这么一无所获,最后一咬牙揪了张塞到裤袋里算是留下个纪念。然后又悻悻的将剩下的几张百万钞票放了回去。看到赵福广这一举动,我也回身从里面抽了张出来。
“干嘛啊,不是不值钱吗?”赵福广看到我的行为奇怪道。
“对,这票子是不值钱,可你想啊,这一张就是一百万啊,随便拿张揣兜里不管怎地咱好歹也算个百万富翁啊,就算出去吹牛咱爷们也有底气啊!”
听我这么一说,赵福广望望我,我也望望赵福广,然后淫荡的笑声在屋子中久久的回荡。
唉,只可惜我们这俩位百万富翁绑一块儿连一个搬家公司都请不起啊!
闹归闹,笑归笑,冷静下来这活还得咱自己干!外面太阳当空照,屋里大爷对咱笑,为了咱发财致富的远大理想我们俩一咬牙脚一跺,心说豁上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