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莫兰油红的嘴唇微微向上挑了挑。每当她拨响心中的如意算盘的时候,她的嘴角都会不WWW.soudu.org自觉地往上挑,开始是故意的,她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喝彩。渐渐的习惯成自然,连她自己也觉察不出来了。她打开首饰盒,拿出一个镶着硕大翡翠的金戒指套在无名指上,然后理了理头上的发卷,出门去打牌了。
出门的时候正赶上天意也要去诊所,便送了莫兰一程。车上两个人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莫兰一直把天意视为她在魏家的头号敌人,尽管他们从没发生什么正面冲突。莫兰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有机会就对天意嘘寒问暖,在外人看来是个不错的长辈。但天意心里最清楚这里面的水分。天意是那种表面看来洒脱不羁甚至有些不识世故的大少爷,但心里明镜似的。坦白地说,天意是瞧不起莫兰的,没文化不贤惠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人品不好,说出的话可信度极低。天意在这一点很不理解父亲,不理解他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女人。在天意看来父亲的生活品位非常高,即使在大上海也不比那些谁逊色。可在感情方面,天意认为父亲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虽然是这样,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天意对莫兰一贯是礼貌有加,也是能躲就躲,尽量不跟她有正面交涉。
莫兰在一栋小洋楼前下了车,天意忙打开所有的车窗以便那股艳俗刺鼻的香气能早点散发出去。
来到诊所,熟悉的苏打水味道很快把体内的香气替换了,让天意感到精神倍增。他看到一切都井井有条,馨远正在操作间配药,动作稔熟干练,有点医师的架势了。
“看来我的高徒就要出徒了。”天意笑着走进来。
馨远看见天意来了也很高兴,关切地问了问天意有没有醉酒后的不舒服。她怕天意没恢复过来就急着工作,昨天他实在是醉的不省人事。天意自信的拍了拍胸脯,说完全没问题,接着又问了些上午工作的情况,他发现馨远似乎有心事,想问他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馨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嗯……天意哥,早上,你看见天姿了吗?”
“噢,天姿,她很好。怎么了?”
“她……有没有不高兴?”
“不高兴?她为什么不高兴?”
“昨天……翰翔没请她跳舞,她好像……”
“噢,就为这事儿呀!我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高兴。精神有点不好,可能是累的,上午都没出去玩。她不该有什么不高兴,昨天舞跳得那么过瘾,光舞伴就换了十来个,还没跳高兴?没有,你肯定是多心了。”
“那、那就好……”
其实天意被馨远这么一提醒,也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清楚。他向来对家长里短的事儿不关心,所以家里人情绪上的变化也不在意。但天姿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昨天她明显是不高兴了,她也不是个健忘的人,被莫兰宠溺的性格刁蛮自我,向来是有仇必报。但馨远是她最好的姐妹,再加上昨天晚上在舞场面子也挣回来了,该不会惹什么wWw.是非吧?天意拍了拍额头,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