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墟子在他手上所写的字已隐入肉中,再也看不到。
那日所发生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如同梦境一样。
“天道?神仙?是真的存在吗?”
“须知天道有常,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此本天道循环根本,天道的根本……”
……那日玉墟子所说的一切都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
这几日他的心中仿似起了滔天的波浪,他的思想因为玉墟子的话而有所混乱。
“或许道长的话是对,当官当为民为主,一个不能为民做主的朝廷是不能被人民所认同的。”他想。
“那么一个不能为人民所认同的朝廷也是注定要灭亡的!”
这些他都可以接受,也能够理解。
但是如果若要秦国来结束这种局面则万万不能,我悠悠天华,朗朗乾坤万千黎民,岂能屈服在蛮夷之族之族的统治之下。
于是他的心里慢慢有了答案。
“天道可以循环,朝代可以更替,但晋国却绝不可落在秦国的统治之下,这样他不能容忍。”
“堂堂天朝,即便是要更替也应该由同族的精英、豪杰取代,而不能是蛮夷之族!”
这便是他的答案,也是他的目标。
因此此番前往边疆,便是粉碎骨,也不可让万里江山落入秦军之手。
这便是他的决心、决定……
他下定决心后,又低头看了看紫倩,此番前往边疆心中最放不下,舍不得便是她了。
四月十二日,短短几日如白驹过隙,稍瞬而过。
紫倩这几日里从没有与萧风谈论那日的事,但她心里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担心。
玉墟子的话同样对他触动很深,从他的话里她毕竟听出了一些东西。
于是她开始担心,担心他。
而同时她心里也明白,他也在担心她。
但这些的话他们却从没有说过,也不需要说。
彼此心中有就好了。
于是这几日他们仍暗暗履行着那日他们的承诺,把每一天都当作一年来过。
于是他们每日都还是那样快乐的笑着,闹着。
但是却又彼此都知道对方并不是真的如此的快乐,这样只是不让对方担心。
但这一日,四月十二,萧风要前往扬州萧家军驻地的日子,最后的期限却还是到了。
天色还没有放亮,房间里有些错暗。
她却再也睡不着了,她轻轻松起了身,默默的为他收拾着行囊,心中却说不出的压抑……
天终究还是亮。
萧风下了床,其实他早就醒了,紫倩起床的时候他就醒了。
但他却没有一道起来。
不是不想起来,而是不能起来。
他知道她起来是为了给他收拾行囊。
其实他所要带的东西就那么几件,早就折叠好了,只需装起来就行了。
但他却不能拦她。
临行前能再为他收拾一次东西,作为妻子或许是幸福的。
他不想打扰她的这份幸福。
但还是要走,别离终究是要面对。
心中虽不想,心头不好受,但却必须面对。
况且此番离别,却也为了它日能终日相聚……
紫倩服侍他穿好内衫,带好盔甲,又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小心翼翼的将他的甲胄拉展伸直。
明眸浩齿,看着他笑。
仿佛一点也没有别离的愁苦。
但萧风心里却明白,她只是想将她最好的一面留在他的心里。
于是他紧握着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眼中也全是微笑。
“风哥,这是你换洗的衣裳,都是新为你做的,到了营地,可莫要偷懒,一定要及时更换!”她叮嘱着。
“这里还有我为收拾的漱洗之物,毛巾、盐巴,还有为你做的几双靴子,也不知够不够穿,如果不够我下次去探望你的时候再给你带几双……”
她就像个管家婆,能想到的都想了,都带上的也都带了,一件件的交待,一句句的叮嘱惟恐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她说着说着,眼圈却由不住的红了,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于是泪珠在眼角处打转。
这那里像是要去打仗啊,分明是去扬州旅游。
萧风苦笑着摇头,有了老婆后,和以前孤身一人不能比了。
他本想说:“不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啊,扬州离京这么近。”
但他却不忍悖了她的意思,只得轻轻的拉住她的手,在她额头轻轻的吻着。
装出开心的样子,笑关安慰道:“你给我带了这么多的东西,哪还不够穿啊!扬州离京城这么近一点,来来回回很方便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随时到扬州去检查啊,我一点点会全身洗的白白的,等你去的。”
他逗她,想让她开心一些。
于是她笑了。
“风哥,你真是坏死了!”
“坏吗?夫妻俩的事,怎么能说谁好谁坏呢!”
“你讨厌啦!”
“是吗,我讨厌吗?那要不要更讨厌些,时间还来的及,要不我们再做做运动。”
说着他的双手便要往她胸前抓去。
紫倩笑着躲闪着。
但还是被他抓到,于是她主动的递上她红红的唇。
他又吻了一下,刚要进行更深入的工作,她一转身,躲开了。
“风哥,不要闹了,东西还没收拾好呢!”
他不依。
她娇红了脸,“等你回来或者我去看你的时候再……好吗?”
于是他松开了手。
“风哥,这个给你戴上。”紫倩从脖子上取下一只玉佛,小心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娘说它有灵性,她会保你平安的。”她轻声说道。
“还有,那日道长那日跟你说的话,若有危险,一定要伸开你的左手!”
萧风的眼眶湿润了。
美人恩重,重逾千钧,太难消受了。
萧风轻轻的摇了摇头,再这样耽搁下去,他怕自己再舍不得走了。
被爷爷、父亲他们骂都不舍得走了。
可他能吗?
他不能。
府里的wWw.仆人早已为他备好马车,随行的侍从早已伴在车旁。
他提起宝剑,便望门外走去。
“出发!”他轻喝一声。
马鞭声响,骏马扬蹄,便望向城门处驶去。
“风哥……”紫倩突然鼓起勇气向那远去的马车方向大声喊道。
马车内萧风再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
都言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都道是英雄气短,我却说儿女情长。
马车走了老远,萧风回头望时,却还见紫倩伫立在府门前。
紫倩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泪眼婆娑。
“风哥我会去……”她喃喃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便眉头微蹙,急急转过身弯下腰去,“呃呃”地干呕起来。
过了一会,她直起腰来,望这那马车离去的方向,她双手轻抚着平坦的肚子,说道:“风哥,下次见到你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这个她的脸上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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