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求欢遭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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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貌方面,仁东河有些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罗桂英,对于她的来临,他像中学课文《黔之驴》里的老虎起初见到庞然大物叫驴一样,感到畏惧,不敢近身。她来到他家,一直是她占主动,他处于被动的迎合地位。慢慢地,他开始主动与她亲昵,但还是不敢轻易逾越雷池半步,对她的身体有过份的欲望要求。

    城里人早已时兴未婚同居,农村男女恋人,还处于保守的环境下,但只要是通过正式定婚了的青年男女,女方在男方长期的进攻下终于没能守住身子,在未领结婚证前偷吃了禁果,只要他们对此负责,事后领证办理婚事,两家大人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对彼此婚前的性行为不予过问追究。恋人之间性的蒙动不亚于种子出口的力量,谁也管不住裤裆里的事情,只求不要弄得太出格了,让人面子上过不去。

    这也是农村男方想让儿子尽快把媳妇娶进门而使出的一种叫做生米煮成熟饭的绝招。女方想长期霸住女儿不嫁,年年过节收受男方彩礼,但耐不住女儿肚子日渐隆起,再不嫁无法遮丑避羞,只得催男方快快择日成婚。另一方面,女方可能太爱男方,想拴住男人,就在恋人进攻时,半推半就,甚至主动投怀送抱,一旦受孕,男方即使因不太满意而想逃避退婚,但出于道义责任,也只得将错就错,奉子成婚。

    眼下双双躺在床上,睡在一张被子底下,她对他谈起什么初潮、月经、生育方面的字眼,使他雄心勃发,身体迅速本能地澎涨了起来。仁东河与罗桂英是征婚WWW.soudu.org与应征的自由恋爱,只要两人同意,便是未婚夫妻。此时,他本能地想提前品尝禁果。

    仁东河问罗桂英说,现在来月经没有?

    罗桂英说,没有。

    仁东河说,可以吗?

    罗桂英没有吭声。

    仁东河摁灭了电灯,躺在床上躲在被子里脱裤子。

    罗桂英伸手触摸到了仁东河挺拔的下体,触电般地缩回了手,连声说别这样,别这样,赶快消了。

    她惊慌说出的一句赶快消了的话,显得格外土里土气。再说,充血的东西又不是充气的气球,说消就能消的。他已经刹不住车,两手不停地在她身上从上至下抚摸,直达禁区。

    罗桂英紧紧握住仁东河不安分的手,不让它越过肚脐。受到舒服的爱抚,她不断地发出哼哼的享受声,如梦似幻。一会儿她喃喃地说,可以玩玩,但不能……

    第一次这样零距离地接触女子的青春胴体,本来他很急迫地享受着前戏的激情,但一听道她说出可以玩玩但不能的话,内心陡然大倒胃口和反感。他是正儿八经的恋爱,不是那种风月场上的逢场作戏。这句话太土气太俗气而显下流。不言而喻,这句话的含义就是只能浮于表面,进行肌肤之亲的亲昵,但不准深入其里,享受淋漓尽致的痛快释放,体验漂浮的神仙般的极至幸福与通泰。直觉告诉他,她可能这样被男子抚摸过。

    他不禁问道,这样你不是第一次吧?

    不料想罗桂英却气得浑身直发抖,身子也骤然变冷如铁。她翻身背对着他不再理他。

    仁东河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直,忙向她道歉说,对不起!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罗桂英依然气鼓鼓的,好半天也不肯搭理仁东河。

    僵持了一会儿,罗桂英语气平和地叫仁东河过去父亲房里睡觉。他穿上衣服,很狼狈地下床离开了她生硬冰冷的身子,老老实实去了父母的房间,与老父亲同床而眠。

    早晨起来,仁东河第一眼见到罗桂英,很不好意思。因为他第一次在一位异性身边脱光了自己,而又没有得逞。

    罗桂英神情自若,好像昨夜激情未遂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本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仁东河的身体白白的自我澎胀了一次。早饭后,仁东河送罗桂英到荆州,第一次带女友到城里医院工作的大哥大嫂家里吃了一顿午饭。

    中午,大哥大嫂与母亲见仁东河突然带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女朋友,都很吃惊。一是仁东河的家族中,还没有一个戴眼镜的成员。二是仁东河又黑又丑,怎么会有标致的女孩子跟他走?

    大哥私下里问仁东河,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仁东河一笑说,是通过某种渠道。

    他没有直言是通过征婚认识的。

    家里人都知道仁东河是竹把鞋刷子掉了猪毛——光板眼,也就没有深究罗桂英的来历。反正仁东河人大志大,家里也管不了他。大嫂对小叔子和他的女友的到来不冷不热。大嫂是土长土长的城里人,平时对他们农民兄弟姐妹去他们家找大哥仁东山办事做客,她就是这副嘴脸。

    在大哥仁东山家吃过中饭,仁东河带罗桂英去逛荆州城三国公园。以前从农村来到荆州,大哥曾带仁东河到此公园玩过一次。农村人来到城市玩耍,城里的亲戚无非就是带领乡下人到公园看热闹看稀奇,逛逛大商场,开开眼界。仁东河和罗桂英双双逛荆州城三国公园,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这样入侵别人的城市,从事谈情说爱的勾当。

    仁东河一个乡下人,第一次和洋不洋土不土的女朋友漫步在公园里,浑身总觉得不自在。罗桂英十分自如。他们走到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席地而坐。

    罗桂英说,晚上我不想再去你大哥家。

    大嫂去年生了儿子,侄儿才几个月大,孩子喂奶拉屎拉尿,时常哭闹。大哥大嫂与母亲仨忙着照顾一个孩子,忙得不可开支,家里很乱,仁东河也感到大嫂不怎么欢迎他们的到来,就不再给他们添乱。他对她说,也好,今晚上我们去住旅社。去年离家出走,流浪到荆州城,他在一家很便宜的旅社住了一夜,现在再去住,轻车熟路。

    罗桂英说,我以前谈朋友接触的男孩子,都比你长得英俊,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感觉,谈不到一块去。

    仁东河心生一丝酸意,又心生一丝庆幸与得意。酸的是,她也在说他其貌不扬,不如他人长得帅;庆幸得意的是他们现在正亲密相处。

    罗桂英又幽幽地说,看来,我们只能做好朋友。

    本来仁东河有些自卑,现在听了这话,这种自卑心理又变成了强烈的自尊。他十分冲动激愤地说,如果你认为我的外貌长相配不上你,那就拜拜。

    罗桂英摇了摇头说,我并不是嫌你长得丑,而是你太不信任人!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的为人与贞操。

    仁东河说,昨夜我说话太直,还请你原谅。

    罗桂英说,太伤心了!难以原谅。

    见她态度似乎决绝的样子,仁东河长叹了一口气,对她说,我也太老实了。你都躺在了我的床上,如果我强行占有了你,你还会说难以原谅吗?!

    wWw.罗桂英一笑说:我们做姐弟不好吗?

    仁东河说,不好!我讨厌这种恋爱不成就成兄妹或者姐弟的世俗婉言。

    罗桂英与仁东河同年生,她仅仅大他两个月。

    本来他对她已经死心塌地,一心与她交往恋爱结为夫妻,因为昨夜一句话,她就说什么难以原谅,一忽儿卿卿我我热情似火,一忽儿冷若冰霜形同陌路,人生也真是太无常,女人心也太不可捉摸。

    老实人的一句这样你不是第一次吧的疑问,就成了一对恋人分手的理由吗?难道这句话就不能原谅吗?这也太荒唐了!因此,他非常生气。他已经人到荆州,遥想到此处距沔阳县不远,他赌气似地告诉罗桂英说,我的应征者有很多,东方不亮西方亮,我明天去会见沔阳县一位应征的姑娘。

    他去年离家出走到沔阳县养猪状元别道谦家里学习半月的养猪技术,离别时,曾丢了五十元钱给别师傅委托他帮他到某农业大学购买一套畜牧专业的大学教材。至今,他一直没有收到这套畜牧专业的大学教材。正好此去沔阳一会故交,打听一下教材的事;二会新友,寻芳猎艳,一举两得。

    天涯何处无芳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