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机智凤戏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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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嫂性格直爽,爽朗中常显几分泼辣。二哥仁东海外出搞瓦工,经常不在家。

    村里一些油嘴滑舌的男人喜欢与二嫂打嘴皮仗,试图在言语上占点便宜,几乎没有一个男人不被二嫂给骂得狗血喷头。

    农家子女结婚,是头等大喜事,主人家披红挂彩,大宴宾客,好不热闹。七大姑八大姨,早在主人家商定了大喜的日子,就接到了婚宴喜帖。村里的乡亲,每家派一名代表,前去庆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吃喜宴的客人,同族亲戚挨亲戚坐一桌,主人家男方亲戚坐一桌,娘家亲戚坐一桌,乡亲与乡亲拉伙坐一桌。

    一次二嫂在邻居家吃wWw.喜酒,与队里的一位中年男人同桌就餐,这位中年男人是个油漆匠。

    油漆匠男人几杯黄汤下肚,就开始以酒装疯说酒话。他当众调戏仁东河的二嫂说,你男人不在家,晚上怕不怕,要不要人来陪你呀。

    二嫂说,我宁愿撒一把谷在身上让鸭子来嘬,也不要你!

    一屋子的人顿时哄堂大笑,都佩服二嫂厉害。

    村里男人出了远门搞副业,女人在家留守种责任田,个别鸡鸣狗盗之辈就喜欢趁虚而入,骚扰独守空房小媳妇。软弱忍耐不住深宫寂寞的女人,往往就被这种男人的软磨硬缠攻破防线,偷人养汉,酿成悲剧,甚至惹出人命关天的祸事。古今中外许许多多的命案,不是谋财,就是通奸。

    男子无妻财没主,女子无夫身落空。面对油漆匠的言语调戏,二嫂承认没有男人在家,人很寂寞,下体痒WWW.soudu.org痒,但她回敬轻薄男人却异常刻薄,宁愿撒把谷在下体上,让鸭子的硬长嘴来嘬进行生理抚慰,也不需要油漆匠这个不安好心不守本分的鸭子来干。

    面对如此尖酸刻薄泼辣的女人,任何偷鸡摸狗之辈,都不敢再对她想入非非。否则,偷腥不到,反而惹一身臊。

    在娘家,二嫂有个幺弟弟叫腊狗。腊狗比小叔子仁东河长一岁。高中毕业在村小学当了多年的代课老师,大有希望转为公办教师。二嫂看上了秋莲,想把秋莲作为自己的弟媳妇,便请组里的人出面作媒,介绍秋莲与腊狗见了一面。

    大姑娘小伙子一见钟情,当天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秋莲与腊狗谈恋爱,稍稍有点阻力,女方的母亲嫌男方是个穷地方,离得又远,有二十里路,不大乐意这门亲事,但也没有横加干涉。秋莲妈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小伙子对自己的女儿好,又有能耐,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秋莲妈的态度是先处处再说,不要急于定婚。

    腊狗隔三差五地骑自行车来瓦匠姐夫仁东海家作客,与秋莲谈情说爱,将姐夫家作为联络点。他不敢直接到女方家去找秋莲。

    处于恋爱中的男女似乎都有心灵感应,每次腊狗到隔壁二哥家刚刚坐下,秋莲就织着一件毛衣来到仁东海家串门。

    腊狗来了,仁东河的好事也就随之而来。

    秋莲与菊花如同人与影子不可分离,秋莲来二哥家串门,必定有菊花作伴。

    菊花来了,仁东河浑身就有一种充电加油般的精神振奋,她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无不使他激动,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觉得自己浸泡在爱恋的阳光里,十分沉醉。

    仁东河很少直接与菊花对话,为了出风头引起心上人的注目,他采取声东击西策略,经常故意找茬与秋莲斗嘴。秋莲当仁不让,仁东河强词夺理,菊花抱打不平,帮腔和秋莲一道与他打嘴皮仗。无论胜败,仁东河得意非凡。他挑衅秋莲的目的,就是为了惹菊花说话。

    菊花有时懒得理会仁东河富有恶作剧的言语,就用明亮似嗔的眸子横他一眼,这种眼神更令他心醉如蜜。

    俗话说,胀死的舅舅,饿死的姑爹。做媳妇的见娘家的舅舅来了,好酒好菜招待;见婆家的姑爹来了,给他坐冷板凳。

    二嫂没有两样心,娘家兄弟和婆家叔子一视同仁。每次腊狗来了,杀鸡买肉,做了好菜,少不了叫仁东河这个小叔子过来一同吃饭喝酒。

    一天下午,腊狗又来到了瓦匠二哥家。

    二嫂派仁东河去叫秋莲、菊花来家里打扑克。恋爱初期,农村男女青年聚在一起,打扑克娱乐既消磨时光,又能彼此增加了解增进感情。仁东河受命,屁颠屁颠先跑到菊花家,大大方方地对她说,二嫂有请。菊花很高兴,随仁东河一道又去秋莲家接客。

    四位农村青年聚集在二嫂家,秋莲和腊狗坐对,菊花和仁东河坐对打双升。仁东河开始打牌,与菊花配合默契,由叫2为主上升到叫10为主,秋莲与腊狗一对才打到叫5为主。仁东河动了一点儿心计,有意出了几张臭牌,让另一对很快赶了上来。菊花就不断地抱怨,骂他是猪脑子乱出牌。仁东河暗自得意,此举真是一举两得,一方面骂是喜欢打是爱,另一方面活跃了气氛又解了一对主角的难堪。

    不知不觉就打了一个下午。二嫂把一桌丰盛的晚餐做好,他们才下了牌桌吃饭。

    晚上,村小学校操场上放露天电影,他们都准备去看。仁东河和腊狗喝了点酒,吃饭落到了最后。

    仁东河吃完饭,放下碗快,把嘴一抹,对腊狗说,你慢慢吃吧,电影要开演了,我先走一步!

    菊花说,等一下,一起去!

    仁东河朝腊狗、秋莲扫了一眼,对菊花说,要知点趣。

    他的意思是让秋莲和腊狗单独在一起。

    菊花立即醒悟了仁东河的暗示,便说,那,我也该走了。

    仁东河趁机说道,来,跟我一起去!

    菊花象被黄蜂刺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大叫了一声:我就不哪!

    腊狗们嘿嘿直笑!

    仁东河在他们的笑声中,一个人躇蹰满志地走向黑夜深处。虽然菊花拒绝在黑夜里与他结伴同行去村小学操场上看露天电影,但一位大姑娘第一次被他趁机挑逗表现出的娇羞恼怒之态,使他心里格外得意洋洋。他在杂志中夹了一封信试探菊花的心思,他自己的心思应该早被他们知道了,她的心思他还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这次言语试探遭拒,是因为女孩子固有的害羞,还是一种本能的反感甚至厌恶呢?他多情地想象憧憬着美妙美好的前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