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成都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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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郡陷落,严颜降敌,对于风云飘摇的西蜀来说绝对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江阳的刘遁听闻消息后,两眼一翻,差点就是没昏过去,幸得刘巴杨洪等人急忙上前,又是劝说又是安慰,方才缓过气来。刘遁料想赵云此番必来攻打江阳,急命孟达加强戒备,禁守城池,等待荆州军马来攻。

    可是一晃月余,荆州军马却是毫无动静,刘遁等人心中疑惑,就连已经做好里应外合准备的孟达也是摸不清头脑,这吴启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巴郡城内,正厅。

    “军师,末将奉命前往四处散关劝降,今特回来复命”吴启笑着起身道,“将军辛苦了,如今巴州四处散关,隘口尽皆所降,刘遁已是瓮中之鳖!”

    严颜犹豫半晌终究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军师指教”吴启点头示意无妨,严颜隧道“刘遁屯兵江阳,如今已是兵败将亡,军师为何只围不攻?若是让刘遁寻机逃走,实属可惜”

    吴启轻轻摇头道“老将军,在下之军乃是偏师,只为策应安国公汉中正路军马,如今主公在涪城大战刘?李严,我军只需坐镇巴州,整顿军马,安抚四周关隘。如我估计没错,主公来年之前就可大破刘?,攻占涪水,进兵雒城,到时我等就前往雒城与主公会师。此时将刘遁留住,只是为了分散刘璋的兵力,让其分兵前来救援”严颜闻言随即醒悟,轻轻的点了点头,以示了然。

    却说吴启屯兵巴州之地,招抚四周诸县城池屯兵养粮,以为根本。另一边刘备孔明大军攻打涪城,孔明屡施妙招,打得刘?几无招架之力。西川形式极为危机。消息传到成都,刘璋以及其一众文武手下大急,成都此时以是人心惶惶。就在刘璋一筹莫展之际,从西昌传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平定南中侵犯的张任军队终于全胜,此时已是收兵回往成都。

    张任号称是西蜀第一人物,无论是资历极高的刘?,还是西蜀的名将严颜,包括颇有才干的李严,黄权,刘巴等人,西川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比得上张任。此时张任归来,对于刘璋来说,就好比是不通水性的落难者在深水中终于抓到了一块浮木!

    年末之时,张任的兵马终于赶回了成都。只见城门大开,刘璋率领一众文武群臣亲自迎接张任,张任遥遥的看见刘璋在城门相迎,急忙翻身下马“末将何德何能,竟劳主公亲迎,死罪死罪!”

    刘璋其忙上前扶起张人道“将军无需如此,张将军乃是我军支柱,如今平南而回,却是又为西川立下大功!我已在厅中设宴,为将军接风!请!”说完,刘璋便回身与张任携手入城,足见张任在西川的地位。

    却说张任一脸微笑,随着刘璋回到州府正厅,此时厅中已是大摆宴席,成都官员无论大小,俱都前来相陪,入座之后,刘璋起身道“将军为我蜀中南征北战极为辛苦,我代众文武先敬将军一杯!”

    张任站起身来,满面微笑道“多谢主公厚意!”说完一饮而尽,厅中随即相互把盏,更兼歌舞升连。黄权微叹一声,摇了摇头,如今大厦将倾,主公却还有心情摆什么酒宴!

    想到此处,黄权随即手持酒杯,起身徐步来到张任身旁,看见张任此时却是笑着打量四周,黄权脸色一沉,道“张将军,黄权来给你"庆功"了!”

    张任见黄权脸色不善,随即哈哈一笑,指了指身边的跪榻道“黄公请坐”。黄权冷哼一声,随即在张任身边坐定,转眼看看四周,见诸人尽是在欣赏场中歌舞,把酒问盏,不曾注意自己,随即赶忙低声言道“将军乃是当世豪杰,怎么也是这般看不清形势!”

    张任抬手喝了一杯酒,然后然后摸了摸高挑的鼻梁,呵呵笑道“什么形势?”黄权急忙道“刘备虎狼之徒侵我州县,主公尚未警醒,将军你乃是西川军神,当为君死谏啊!”

    张任正在喝酒,听得此言却是差点没把口中之酒喷出,随即笑着摇头道“黄公你在主公帐下也是多年了,怎么还这般不了解主公秉性?”黄权听完一愣,张任接着道“主公生性纯良敦厚,优柔寡断,这是天性,不是谁以死相谏就能改变得了的,相反还会让主公厌恶,得不偿失”

    黄权听完急忙道“那你说怎么办!”张任轻轻道“主公不果断,自然就由我们做下臣的助其断理,主公不喜杀伐,那就由我等做恶人,将危害主公之人铲除!”黄权听到此处,急忙道“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快快出兵,将危害主公之人铲除啊!”张任轻轻的摆摆手,笑着道“我这不就是正在为主公扫平叛逆吗?”黄权闻言顿时色变,他很了解此人,张任虽是整日面容带笑,且平日也不与人争权,但是一到紧要关头却是最值得相信的人物,他出此语定不是无的放矢!

    只见张任轻轻摇头笑道“黄公,刘备入川之后的所有动向,显然是经过精密筹划。我不信张鲁会是无故攻蜀,而且刚一打来,就偏偏赶上他刘备被请入川。更不信,他刘备是未经谋划就借此机会夺下汉中”黄权听到此处,眉头深皱,急忙道“将军到底想说什么!”

    张任把头附在黄权耳朵上“主攻手下有背主之贼。”一句话,瞬间点醒黄权,黄权急忙道“那...会是谁?”张任抿了抿嘴唇,“我又不会相面掐算,如何知道?”黄权此时已是极为的焦急“张将军!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此番回来定有良策,还是快快献与主公吧!”

    张任笑着一口喝干了杯中之酒,突然起身道“主公!张任有事请奏!”刘璋见张任起身,知其是针对刘备攻川之事,随即道“张将军有何事要说?”

    张任说道“主公,如今刘备虽然占据汉中,且攻我州县,但根基未稳,川民也未完全归附,不如以涪水之西为界,将粮仓野谷尽皆烧毁!驱民众过江,不许滞留涪东,其军马粮草辎重周转不变,必然迁兵回汉中!到时张任引一军乘隙攻之,必获全胜!”

    此话一出,厅中人尽皆惊惧,这招未免太毒了吧!刘璋闻言,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却见张任笑道“主公不必立下决断,不如暂且考虑,在做详谈未迟”说完一双细目轻轻的扫视着厅中诸人,“诸公也可回去细想,然后在做商议。”

    ――――――

    晚宴结束后,张任悠然的迈步而出,黄权却是急忙跟上道“将军,你刚才在厅上之计,未免太过歹毒,虽是可退刘备,但涪西百姓岂不尽皆遭殃!到时主公民心大失,日后刘备在汉中兵粮不缺,再来侵犯,又该如何去当挡?此计诚不可取!”

    张任依旧是嘴角上扬,不紧不慢道“黄公不必着急,主公乃是性善宽厚之人,必然不会采纳我的计策”黄权听张任说完,顿时傻眼“不会采纳你的计策?那你在厅中说这些什么?”张任抓住黄权的手道“黄公随我回府稍坐,一会便可知晓”

    却说张任黄权回到府中,又是布酒置菜,黄权此时哪有这心思,但为了看看张任究竟所为何事,也只得应付几杯。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此时已是深夜,却见张任手下护卫突然进屋报信。

    张任轻轻的对着士卒挥了挥手道“不需多礼,起来说话”那护卫起身陈言“奉将军之意,在州府宴会结束后,各级官员皆是各自几人为伴,寻处商议将军今日所献之策,唯有张松,法正,王累,许靖,董和各自归府,适才张松府中却是乘夜遣出一人,欲出成都报信,现已被我等拘押。并从其身上搜出写于刘备的书信,提醒其小心我军坚壁清野之策”

    黄权闻言大惊失色,愣愣的看着对面仍然自顾自饮酒的张任,张任此时依旧是面色不改,但是其嘴角的笑容已是变的阴冷无比,让人不寒而栗。“传我令,继续监视法正,王累,许靖,董和四人。另外,将那送信之人压往州牧府,听候主公发落”说完,笑着为黄权满上水酒,“黄公如今可知我意了?”

    黄权沉声一叹,“将军之谋,却是厉害”张任呵呵笑道“内祸不清,如何征讨外方?剩下的那四个,也是要密切注意,小心提防为上。明日张任就请命出征,这成都之事就劳烦黄公多多费心了”黄权起身对着张任深深一拜,道“将军放心,成都之事尽管包在黄某身上!”张任也是起身握着黄权的手,两人对视半晌皆是哈哈大笑。

    ――――――

    “张松!”刘璋狠狠的拍打桌案,目视着阶下浑身是血的叛逆,嘴唇被气得不住颤抖,“我刘璋也算带你不薄!你...你何以忍心如此!”

    张松虚弱的抬起头来,看着上面的刘璋,又徐徐转头看了看一旁一脸轻蔑笑意的张任,缓缓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则主而侍!你...不是我应该辅佐的人!”一句话只把刘璋气了个半死,挥着手大声叫道“来人!将这叛主逆贼拉下去斩首示众!”

    “且慢”刘璋一听居然有人要为这逆贼求情,不由怒火更甚,但转头一看说话之人,火气却是泄了大半,因为说话之人,正是张任。

    只见张任轻轻走到厅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松,眼中尽是蔑视之色,“嘿嘿,好一句贤臣择主而侍。可是贤臣这两个字,就凭你张松,却是根本不配”说完一脚将张松门牙踹掉,回头请命道“主公,张松此人,绝不可杀,需得由我带其出征”

    刘璋闻言奇道“将军,如此不义之人还留他何用?”张任轻叹一声道“主公若还信我,就不要杀了此人,日后当可换得少将军一条性命”刘璋闻言一惊,昨夜来报,刘遁此时已被困于江阳,危在旦夕。刘璋赶忙道“就依将军,不知道将军对于如今攻我西蜀的两路人马,有何计破之”

    张任嘴角又是轻轻勾起“主公,汉中一路实力极强,乃是攻我西蜀的主要军马,但荆州一路势力较弱,看其动向,必是打算在刘备打下涪水之后,前往雒城与刘备会和,且少将军此时被困江阳,若不救之,恐日后主公会为其所制,我当先救少将军破荆州一路,让其不能与汉中军马会和,然后在挥师北上去战刘备”刘璋闻言赶忙道“若如此,就全靠张将军了,将军出征所需,只管尽言便是”

    张任轻轻摇头道“兵马倒在其次,不过在出征前,我希望主公能好好的查一查那荆州一路的军马到底是何人领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