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怀念大学生活呢?小叔叔,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起过,我大学生活的后半段完全是在痛苦中度过的,泪水至今未干透......”寒汀此时剧烈抖动的肩头,使她的话语中多了一分倾诉的色彩。
“汀儿,不要去想那些伤感的事情了。和一辈子比起来,一段儿不愉快的经历又能算什么呢?黄连再苦,也改变不了大海的滋味儿。”文锋小声劝慰道。
说实话,从两人认识以来,文锋一直不愿揭开她的这个伤疤。伤疤在身,尚自痛心。伤疤在心,痛在终身。谁说时间能够医治源自心底的伤痛?也许只有进驻到这个一米见方的小格子里,等待时间凝固,所有生前身后的苦痛,才会彻底的消弭!
“小叔叔,你可真会打比方。黄连的甘苦和大海的咸涩相映成趣,看来你才是真正找到了革命真理的少数人。”寒汀说完,她的眼角处似乎闪动着泪光。
离开了海宁墓,俩人又沿着“高尚住宅区”缓缓转了一圈儿。沿途两处的铁栅栏里,有几条被人豢养的草皮色的哈士奇,在那里瞪大了狼眼,狐假虎威地大声咆哮着。
寒汀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她胆怯地躲到了文锋的身后,前胸紧贴着文锋的后背。亦步亦趋地向前小心挪动。只把两股柔软的热流,隔着文锋单薄的春装缓缓传到他的心脏里,猛地汇成一处。
“汀儿WWW.soudu.org,别怕。会叫的狗不咬人。别看它们外表像狼,真正吃人的是它们的曾祖父。这都是些啃老一族。”文锋在寒汀的耳边小声安慰道。
“危险”稍过,寒汀便指着半坡上一处最豪华的墓地,问道:“小叔叔,你说为什么人死之后还要有高低贵贱之分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