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汀说完就朝着墓地方向走去,她并没有忸怩地挣脱开文锋的手。文锋像只被牵扯着的猴子一样跟在身后,凝视着她那青丝织就,略显粉红的细长脖颈,心已然醉了
这是他多少年不曾有过的感觉。
他们找来找去,终于在一片“棚户区”式的简陋墓区中找到了他们景仰的诗人。
“产权人:海宁,诗人。你为谁而生?又为谁而终?你也许是大海的一个梦,也是海鸟翅膀下的一阵风,安息在蔚蓝色的怀抱中,不愿再醒。”
这就是诗人的墓志铭,没有生卒年月,没有生平,只用诗一般的wWw.语言,描绘了这位特立独行的诗人短暂的一生。
墓地虽然简陋,可是祭台上依然可见尚未凋萎的花瓣,显见这里是经常有人进行祭扫的。
寒汀动作小心地从白玫瑰的花蕾上撕下来一片片花瓣,三十四片花瓣整整绕了狭小的墓地一周。
“小叔叔,这朵玫瑰本来够祭奠三十四个人的,现在都让海宁一个人给享用了,你不会怪我吧?”寒汀悄悄问道。
“汀儿,我怎么会怪你呢?我觉得海宁值得我们这样祭奠。他敢爱敢恨,无论活着还是死了,他像个纯爷们儿!”文锋拍了拍寒汀的肩头,说道。
寒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叔叔,为什么海宁活着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认识他,死了之后却又声名鹊起,让这么多人怀念他呢?”
“汀儿,生前的名利和死后的哀荣根本就是两回事儿。文人之间本来就相轻,世上没有几个文人能大度到肯让别人站在自己的肩膀上的。在浮躁的年代里,人们只肯去追随炒作出来的东西,没有人愿意去挖掘其中的WWW.soudu.org深度。”文锋拍了拍她的左肩,重重的叹了口气。
还没等文锋识趣地抽回自己的手,寒汀的右手已然按住了自己瘦削的肩头。
当然了,下面还有文锋的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