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许多焦点都往自己身上聚集,张小涵也看着我,看得出来,面对我她很不明所以;想必秦皎铭这厮将会借此,在她面前数落我一翻,瞧这小子笑得多得意。罢了,我想。跟着膺校长的屁股后面走了出去。校长把我带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手里忙着收拾桌子上的文件,对着我他什么也没有说。我发觉周思也喜欢这样子,总是先酝酿一下气氛,制造几分恐惧感。如校长所愿,我真的受不了了,底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双手在屁股后根越捏越紧,心里慌得要死。膺校长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知道错了吗?”
周思领我出校长的办公室,他在走廊外,红着脖子冲我咆哮说:“你丢尽了我们班wWw.的脸,更对不起你的父母!”
“都因为令您难堪!”
“什么?”气冲牛头的周思一时间好像没听清楚似的对我咆哮,我并不想再次重复,底着头沉默了起来。周思看了我一会,叹着气说:“唉!我对你已经不再期望什么了,尽管如此,作为你的班主任,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渡过这一次考验,好好珍惜最后的机会吧。尽管你并不想念书,但是做事总应该有头有尾,不管结局如何,顺顺利利才好。我不能够让你意识到要对得起自我,可是千万不能辜负了父母曾经对自己的一翻苦心啊!”
最后的一句话触动了我的心头,做错事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了,心里绪满了感触,复加的程度令人无法想象,以导致自己在想些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底拉着头,一言不发。周思一直都在注意着我,也许已经看透了我的心,他叹息着说:“也许你不喜欢,但是希望你能够理解,在学校老师有义务、有责任去履行这些程序;尽管我有多么的不愿意,然而必须要这样子操作!”说罢周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拔了号。
不知为何,自己的情感并不如我所想象的那么强烈,甚至使我怀疑这件事件,是否是作用在自己身上;然而之前的满腔触感,却自行瓦解了,如同串联的电灯泡,其中单一的失去了功能,必然导致其他的单物体也失去了作用,心里空荡荡的,几乎要使我虚脱。是啊!很难想象这回老爸生气的脸孔?也好,我想心平气和地让他骂一顿。
周思跟老爸通电话谈了好久,我站在一边都觉得不耐烦起来了,心里都替老爸心痛电话费。看着周思,我怀疑这是他的第一次,看到他那劲股儿,我担心他会上瘾,都先替其他人担心了起来。不必说,老爸什么态度,我还不清楚;从周思脸上的表情变化,我也无能猜透,因为周思脸上的表情也太平静了;从他所说的言语,我也听得一蹋糊涂,不知道是因为他说得太多了,还是我的综合理解能力差,或许,我归根结蒂就不想听。
这时,听到周思这样子说:“经过学校校委会研究决定,钟离雨同学将受到学校的严厉处分;并由于种种原由,校委会研究决定,钟离雨同学将留校察觉一个星期,对他实施强制性的特殊教育!”
“校委会?”我想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只有膺校长说的算啊!“有这个会吗?”
“学校已经给过他太多的机会了!”周思说:“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看他能不能够痛改前非,珍惜机会了!”
听周思的言语,我能够想象到,老爸在为我乞求,不过说真的,也许自己真的就这么狼心狗肺,我心里一点也不为之所动,也许老爸与我相隔千里之遥,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自己的幻象罢了,我听不到他的声音,太过于遥远了!
“这是我的职责,”周思说:“尽力而为!”说罢,周思把电话递给我,我接过电话,看了他一眼,走开了几步,此刻,我心里却有点不敢面对老爸的意思。我说:“喂!老爸,是我!”
“你要我怎么说你!”这是老爸的第一句话。我沉默着,心想心平气和地让他骂一顿好了,然而似乎是因为自我的意愿太过于强烈,而显得已经迫不及待地突然说了一句,“那你想说什么?”
“算了!”老爸过了一阵子突然这么说:“你想清楚了没有,真的不想念书了?”
“是吧!”我犹豫的说。
“很好,”老爸说:“那么就别再念了!”
“那就别念了。”我心里自言自语地念着:“那就别念了!那就别念了......”我无话可说,自己没想到老爸的情绪如此平静,出乎我的意想。此时此刻,我的心情糟糕而异常难过,总觉得很对不起老爸;我宁愿他冲我大发雷霆......
“不过,我希望你能够顺顺利利地念完这一年。”老爸说:“拿到了毕业证,也不狂白念了这三年,毕竟你现在才18岁啊!”
我原以为今天就可以离开这里,最迟会在明天,那种心情我无法陈诉,太复杂横纵了。我承认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可似乎又舍不得什么而眷恋,又像是在害怕什么而心悸。老爸要我好好的念完这一年,往后不念了也就罢了,我没有拒绝,不知道是因为害怕什么还是觉得应该尊重老爸对自己的这一点要求,我也说不上来,也许,我想反正也没什么不好,就像陆丰朋一样,整天嘻嘻哈哈的不愁要去担心中考,反正和自己毫无关系!
前一两天,我行动都特别的小心,而且还逐条逐条对证了几遍校规,好担心自己挪一下屁股都有可能触犯了校规;抓抓痒痒也认为我不守规矩,搞小动作特别多。可是我慢慢开始发觉,我所担心的一切都是多余的,除了有时候,梁秋蹈使我觉得有压抑以外,所谓的什么特殊教育,根本就不存在,与以往甚至都一模一样,无非也就是上课的时候,周思多往我这边瞧两眼罢了,仅仅无如此而已。一两天以后,我实在是没那个耐性,真的很不好受,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死死地往黑板上盯,常常觉得好像自己的腰被人抽掉了一般,疲惫得一蹋糊涂。往往这种时候,我想罢了,既然过得这般乏味,撑得无如此狼狈,倒不如回到以往,看看小说,听听音乐,反正已经得到了允许,事实他们也接受了,我也就无所谓了。都见鬼去吧,我想一切已经显得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一周以后,我非常顺利地通过了学校对我的考核,可以继续留校念书。为此,周思大力赞扬了我一翻,鼓励其他人要多多向我学习,我也十分乐意地为自己鼓掌,我真的很开心。然而我心里却十分清楚这一个星期,自己在干些什么;整天提心吊胆,只因为自己过于投入而有可能被周思发现我在偷看小说;有时候,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竟连梁秋蹈也被我骗到了,不可思议的赞美啊!
周思说:“在学校以及教师和同学们的共同关怀、共同努力之下,又一次感化了要走向坠落的同学,为他的未来点亮了希望!”秦皎铭笑着跟我说:“钟兄,你不简单啊!”
中午去打饭的时候,在球场上碰到了正要骑车离校回家的廖老师,他笑呵呵的,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膀说:“想明白了就好!想明白了就好啊!”我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廖老师挥了挥手说:“以前的事,就让它成为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的决择,好好努力吧!”说罢他看了看手表,好像他有急事似的。看着我接下去说:“你能够想得透,真让我高兴啊!”一边说着,一边又看了看手表。他又阻止我,说:“好了,找个时间再聊吧!”
目送着廖老师离开的背影,我也转身走了。之前的心情,一挥不返,此刻的心绪糟糕透了。难道只因为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吗?我没必要隐瞒,然而我却有着不说的权利。
在宿舍,陆丰朋以及秦皎铭与我勾肩搭背,一人一句,又是大合唱的,声称要为举杯庆祝,理由是我顺利地通过了,学校所对我的考验。既然人家的金口,都对上了自己的餐桌,那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我大方地说:“没问题!呆会请你们俩吃冰激凌。”
“什么?冰激凌?”
“不是吧!”
“都冬天的什么时候,”陆丰朋怏怏不乐地说:“还吃什么冰激凌啊,傻B!”
“今年的冬天比前年的冬天,更不像样,像女人的男人一样没气魄!”我说:“他妈的有得买就OK了,管它是冬天也好春天也罢,吃不吃拉倒!”
“超!小气鬼!”说罢秦陆俩人松开了,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陆丰朋说:“吃多了冰激凌对牙齿不健康!”
“我操!钱包在这里,想喝酒你们就直说!”
秦陆俩人接过我的钱包,连谢都没有一声,就直冲出宿舍,真是可恶的家伙。我躺在床上,不知为何,也许是真的太沉闷了,满脑子都在想着陆丰朋对冰激凌的偏见,还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吃多了冰激凌对牙齿不健康!”之类的问题。无法想象,自己何谓如此强烈地想要证明,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认知,然而我还是一脑儿地在干想着这里面的关系。没多久,如果感官不会出错的话,秦皎铭和陆丰朋各自提着一大袋东西走了进来,看到这么多东西,落在心底好不是滋味,我在心里盘着要花多少钱。
“钱包!”秦皎铭把钱包丢给我说。
“见者有份哦!”陆丰朋叫喊起来。
我看了看钱包,没有去动它,可见我也有多么的虚假。我们把宿舍门,紧紧关上,在里面喝酒,一边吃零食。这俩个家伙总算没有忘记自己的本份,带头喝彩,说:“来!一起为钟哥,祝贺!干杯!”
说真的,烟酒对于我来说,并不觉得是一种享受,都难受得要命;我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向往,难道真的只为了表现自我吗?然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如何也要往自己嘴里灌,如同喝药一般死咽硬吞。几杯下肚之后,我就感得浑身滚烫,性情异常亢奋,因此大伙都笑我像初夜的女人。我环顾着四周,因为一时看不到陈玉龙,所以我说:“老龙去哪里了?WWW.soudu.org”陆丰朋喝得脖子都通红了还在喝,他不满地嚷叫:“早跟他的小女人幽情去了。他妈的我发誓――要――”陆丰朋还没有感慨完他的人生目标,就被其他人硬往他嘴里灌啤酒,不让他感慨出来。
“我操!”秦皎铭一支接一支地喝个不停,可他的脸半点也不红,他说:“这样子下去,迟早把人家的肚子搞大!”
说着说着,笑着笑着,嘴巴便没有阻碍,张的闭的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语,说男人又谈论某某的某某的某某的身材好,屁股挺好生儿子;那一个网吧的三级片牛又过瘾......我没理由地躺在床上,一时间想到了张小涵,我想是因为喝碎了,这样躺下没过多久就糊里糊涂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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