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没好气,头也不提地说:“那又怎么样!”继续加快速度赶抄让我心生恶念的英语单词;不可思议,在我脑海里居然没有这个单词的痕迹,甚至连我自己的亲笔字我也不一定认得出来,想想我所达到的超速度,以及我所厌恶的程度,都已经超自然了。秦皎铭真的很烦人,他不悦地说:“跟你说呢,别他妈的老是抄啊抄,急去投胎啊!”
昨天,也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当堂骂了英语老师一顿,说她教学质量差,课堂枯燥就像是干柴却没有烈火。英语老师瞬时羞脑成怒,回骂我是垃圾,没资格评三评四,并且声称要我见识一下什么叫高等教育,一气之下,罚我抄单词,还指名警告未按时完成,就叫我收拾书本,准备回家;回去好好学习家教,学会了怎么尊敬师长,再回来上课。我想起来肺都要气爆,又被这些弯弯曲曲跟鸡肠子没多大分别的英语单词惹了一肚子火,再添秦皎铭这滴油,便憋不住了。我咆哮道:“你他妈的不用抄,当然不用急;老子过两天就要放大假回家过大年了!”
“好好好好,”秦皎铭一脸难堪,微微涨红着脸说:“等你抄完了再说,行了吧!他娘的!”
我狠狠地合上书本,说:“老子现在没心情了。你他妈的有话快说,有屁站到一边去放!”
秦皎铭呵呵地笑着正要说话的时候,他背后被人狠狠地擢了几下,我扭回有头,遇上了梁秋蹈严肃不可侵犯的脸,她伸出一根小指头,在我们眼前晃了几下,我恨不得把它拧断。她说:“警告第一次!”
我听了心里就直冒火,他妈的个个都在吵闹,就只知道捅我们俩人一刀;尽管是近水楼台,她身后的好朋友,也不见得守规矩。要不是秦皎铭拉住我,真他妈的想把她骂一顿。我不悦地小声说:“我操!你喜欢她就直说。”
“噢!我,”秦皎铭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说:“不过,嘿嘿!这个女人的身体倒是发育得蛮标致的。”
“他妈的!彻底鄙视你!”
“噢!”秦皎铭说:“这种人不好得罪啊!”
“超!”
秦皎铭挪了挪椅子,向我靠近,他说:“昨晚我跟周秃头聊天,他说(10)班有三个人被按排到我们班里。”我淡淡地说:“是吗。”秦皎铭说:“千真万!真的没有骗你!”我说:“除非希特勒从坟墓里爬出来,让我鞭尸三百!”
“是真的!”秦皎铭一脸认真地说。我环视着教室,看到这些人,我想如果有一天会后悔,终究是谁是谁非。我说:“这里的人已经不少了。”秦皎铭见我视死不信,提议我们必须赌一把,口气非常专横,所以我也不逊色地说:“赌什么!”
“赌二十块钱!”
我想他妈的这厮想从我的口袋里揩油。我严肃地说:“我再怎么惰落也不会掉进赌博这个泥潭里,虽然我承认这个人一无是处,但是我做人还是有一些原则的!”接着我一口气说:“不赌博不喝酒不吸烟不抢劫偷盗不欺凌老少......”
秦皎铭瞪着眼睛,盯着我看,想必他听得头都大了。接着他晃了晃头,笑眯眯地对我说:“那么你的意思是要去**喽!”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除了小原则,我还是有大原则的。不卖国求荣不贪图名利不吸毒**......”
“唉!好人儿,”秦皎铭摇了遥头很遗憾似的说:“真是好人儿啊!只可惜有色盲。”
“啊!”我屈着手指头说:“红橙黄绿青蓝紫,样样色,样样分得一清二楚。”
“超!老俗!”秦皎铭说:“不说别的。不喝酒,是酒肓,难怪你平常像个娘儿似的,一点男人本色都没有;不抽烟是烟肓,知道不?也难怪你平时这么小气,像是吝啬鬼的影子似的,一点伸士风度都没有,唉!难怪!”
“我操!你这叫什么逻辑!”我正要反驳,却被秦皎铭讽刺说:“行!知道你是好人儿。今年准能拿个‘市三好’兼‘优秀青年奖’哈哈!”
“他妈的!”
“呵呵!不赌钱就赌别的!”
秦皎铭的手指头上,挟着一根铅笔,含进嘴里,像在抽烟似的!妈的这厮还幻想着有一缕缕青烟,从自己嘴里吐出;眼神不停地提示我,他奶奶的!我想这有什么的?很酷吗?这小子看见我在注意他更自以为是了,他得意非凡地说:“那我们就赌‘三个字’吧!”
“三个字”,闪过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借点钱!”我自认为对秦皎铭这小子,了如指掌。他泡网泡得视金钱如粪土,任意挥霍,花了生活费,就跑去跟别人声兄道弟,勾肩搭背。他妈的!这厮上次借我十块钱,还没有还我呢!唉!这个WWW.soudu.org世道,借出去的钱,如嫁出去的女儿一样,像是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啊!我急忙说:“我坚持反对!我可没钱要借给你。”秦皎铭一听,大为恼怒,像是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似的。唾沫纷飞地说:“你他妈的谁要向你借钱......”说着忽然就变了态度,他咬了咬嘴唇叹了一口气。我认为他想到了他还欠我的。他说:“钟兄啊钟兄!你太落伍了。虽然我承认你钱包里面的钱比我多。作为21世纪的青年,除了你,问谁都晓得‘三个字’啊!”
也许是我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餐,现在肚子饿得要令我发晕,所以没那份力气去理解那翻屁话。千真万确,我不知道哪三个了那三个字,于是我憋着一口气,念了一大堆:“借点钱上厕所老太婆王八蛋你这驴救命啊我爱你喜欢钱喜欢你分手吧......”我换了一口气接着说:“都是三个字啊,哪三个字?”
“啊?哦!”秦皎铭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爱,你!”
“啊!”我大为震惊,心想两年同桌...我自己都不能够再往下想象。我倒吸着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对!对你说吗?噢!你找错人了!”
“啊!”秦皎铭一脸疑惑的样子,像是没有听清楚我说什么。看样子他今天也没有吃早餐,因为当我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的时候,他的肚也同样在回应着我。我连人带椅子地往墙壁里挪,一边说:“我我,我是不会跟你一起疯,疯癫的!”
“啊――”秦皎铭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脸上因为困惑而抽搐了起来。我看了都觉得恐怖,我坦然地说:“即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找一个男人来满足我的欲望!”说完自己也感得莫明其妙。
“啊――”他妈的!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大脑,也许空有个壳子。我说得脸都红了。我说:“我是不会跟你搞同性恋的,你去找别人吧!”
“什么!”秦皎铭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勃然大怒,肺都要气爆似的;却又不好大吼大叫,因而憋得满脸通红,他底声谩骂说:“我操你他妈的谁根你搞同性恋!”
“不是吗?”我底声咕噜着,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到。但是气冲牛头的秦皎铭,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警告我再提,就根我翻脸,不念兄弟情义。呵呵!!我心里只有念他说话太隐晦了。我岔开话题说:“哎呀!刚才说到哪了?”
“我爱你!”秦皎铭瞪着我没好气地说。
“你这是......”我疑惑地问。
“你后面有个空坐位,对吧?”
“嗯!”这样令我突然想起了王小玲,心里面一阵伤感。
“也就意味着有一个女生即将出现。”秦皎铭得意地说:“如果你输了,就根她说‘我爱你’。”
我眄视着秦皎铭,心想这小子想玩什么鬼把戏。按理说,我是不吃亏的,但是周思挑选的学生,肯定属于梁秋蹈这号人物,调弄她如同调弄梁秋蹈一样糟糕,这种黑锅不好背啊!他妈的!这厮好阴毒啊!(10)班被拆,每个班多多少少都得消化几个人口,拔三二个进来也不算很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到底这小子的谎言可不是一般的,连明英神武的周思也被他朦得团团转;我想得瞧他下一步怎么走?我问:“你输了呢?”
“要杀要剐,随你喜欢!”秦皎铭拍着自己的胸脯,理直气壮地说。
我吓了一跳,暗想这小子的赌注真够呛人的。如此肯定的口吻,看来是胜算在握,跟他打赌划不来,后悔还来得及。秦皎铭眯缝着眼睛,嘴角泛上一丝丝淡笑,他说:“怎么?不敢!超!害怕就直说!”
我被逼得走头无路,理直气壮地为自己捍卫,说:“谁说的,赌就赌!”心里极虔诚地恳求上帝,千万要大动恻隐之心,为我创造奇迹。他妈的大不了到时候,贿赂这小子的嘴巴!
“不愧是中华男儿,好样的!”妈的!秦皎铭不信我能誓守诺言,非要找个公证人不可。我说:“大可不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超!你学过法律了没有?《婚姻法》你知道不?”秦皎铭一脸严肃地说:“现在提昌‘一夫一妻’制,驷匹马,那敢追你,犯法啊,大哥!”虽然我很反感把一个女人比喻成一只马,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可思议啊!为此,秦皎铭得意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秦皎铭是不是对梁秋蹈有意思,谁他不找,遍遍找梁秋蹈作公证人,刚说明了一下,就被梁秋蹈直骂流氓烂三坯,还声称要向周思打报告;吓得秦皎铭直打哆嗦,忙扭转乾坤,说:“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啦!哈!真没想到,梁秋蹈同学这么捍卫同学之间的利益,下次呐!我一定顶力推荐你作班长!”
“好了,好了!还在上课呢!”梁秋蹈心花怒放地说。
秦皎铭转回身体,嘴巴念了念,想必是在诅咒梁秋蹈什么的什么!我扒在桌子上笑得真的是死去活来啊。秦皎铭似乎还不死心,他找前台的女生,不料,自己没开口求人,反而别人先开口求助了。
“秦皎铭,你仔细看一看,我们两个人的脸,谁的比较白一些?”A与C同时说。
“你的!”秦皎铭说着,A与C便转回身,继续争论,不再理秦皎铭了。C女生说:“我知道那儿卖的脸膜比较好......”
秦皎铭摇着头叹了气,不再找什么公证人了。他轻拍着我的肩膀说:“哎,希望你能够遵守你的诺言!”
不久,周思拿着教科书,单独走了进来。这个意外令秦皎铭目瞪口呆。我笑呵呵地感谢上帝对我的怜爱,眉飞色舞地底声说:“秦兄啊!我不必杀你,也不想扒你的皮,不过,呵呵!今天的伙食费就劳驾了,呵呵!”秦皎铭心痛地跟我讨价还价,他说:“钟哥啊!口下留情呐!最近小弟我欠了一屁股的债,欠那个网管的就有二百。你就做一次好人儿,今年好拿个‘优秀青年奖’,留下一口饭给小弟,中午那顿饭我包就是啦!”
我摇了摇头又晃了晃手指头,表示不同意,我意已决。秦皎铭又说:“好歹咱们也是三年同窗二年同桌啊!这些年头咱们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啊!”
“不好意思!”我说。此时周思的声音忽然变得洪亮有力,充满了男人之威严。周思说:“GO!为他们三个人的加入,表示热烈的欢迎!”
“三个!”我们彼此看了一眼。我想完了,摇着头都不忍心看讲台上面。秦皎铭也来不及看上面,他迫不及待地提示我要遵守承诺,他那得意的模样儿,我恨不得要揍他一顿。我说:“秦哥啊!刚才跟你闹着玩的,这么久的兄弟情义,难道我没有体会吗?对了,据说你最近特别的困难,这样子吧,今天我请你吃饭。”
秦皎铭摇了摇脑代,也像刚才我一样又晃了晃手指头,说:“谢谢您的美意!尽管如此,我也宁愿今天挨饿!”
我很努力贿赂秦皎铭,这厮也有当官的牛脾气,自称两袖清风,其实他背地里歉少,就在我想说要借钱给他的时候,难以至信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熟耳而动听的声音,轻轻地在教室里回荡,飘进了我耳入。她说:“我叫张小涵,请大家多关照!”
我和秦皎铭彼此又相视了一眼,一同抬头,真的是张小涵。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特别的兴奋,我站起来向张小涵招手,她也冲我莞尔一笑,乐得我都不知所措了。秦皎铭缓过神来,一把把我拉坐下来,说:“钟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今天你请我吃饭,就不必再履行你的诺言了!”我耸了耸肩膀,都懒提去理他。
秦皎铭这下急了,他接着说:“要么这样,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一时不忍心开口说了一句。
“你也知道哥儿我是多么的山穷水尽,再多就是无能为力了!”秦皎铭恳求着说:“来吧!紧握你哥儿们之手!”
“既然你口粮紧缺,你是知道的,哥儿我是不会给兄弟施加压力的!”我挥了挥手说。“诺言,我一定要履行!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我不再去理秦皎铭了,听张小涵自我介绍。男人喜欢女人总胜过喜欢他的同类;也许女人也如此,那个男生好帅耶!大伙对他们的加入,都表示热烈的欢迎。陆丰朋不顾个人安危,激动地站了起来,冲张小涵吹口哨;结果马上被周思瞪了一眼;我也一反常态地站起来,狠劲地拍手掌;秦皎铭见状,也不甘心逊色,慌忙缩起双腿与手掌协调地拍打起来,不可思议。
那两个男生被周思安置在教室的最后面的一个角落里。再往后一些,就是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扫把以及垃圾筐之类的。那里的蚊子,常年都异常的繁茂、快活、自在。张小涵坐在我后面,和梁秋蹈成了新同桌。因为这个又让我想起了王小玲,我望着窗外远处的天空,我想不知道云儿底下的她过得怎么样了;说好的要给我写信,可是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还是音信全无。心想:“风,请您把我心底最虔诚的祝福带到她身边吧!”
接着周思开始讲习题。
我拿出耳机,心里没理由地折腾了一翻,想想如果被张小涵看到了会有什么感想,瞎折腾着,最终我还是偷偷地把耳塞塞进朵里。我又一次看着窗外安静的天空,心里想着小玲,一阵阵伤感,一腔悲愁,不知如何才能往东流?片刻,我深深地呼吸,便埋头做习题,也不想听周思讲习题,自个儿干自个儿的。
课余,陆丰朋这几个臭小子跑过来找秦皎铭瞎扯,动不动就来一个有力的‘他妈的’,自以为很牛B,想方设法想要引人注意,我心里清楚他们心里面想要勾引的目标。一开始,张小涵倒是挺好奇,频频往这里瞧上几眼,后来就不理会了;倒是梁秋蹈,一听到有分量的‘我操!’就提头看一下,想看个究竟,这么重重复复,结果搅得心烦意乱,没了心思做习题;因而大发雷霆,像赶鸭子似的把陆丰朋这几个人赶跑了,我自然不会错过,毕竟我也很难得有机会如此畅怀大笑。
我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说真的不敢啊!而且也难以启齿,虽然她给我的感觉不错。秦皎铭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试探一下以后,他妈的就趁火打铁;据说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呢。我转过身体,向身后的张小涵打招呼,接着,也不知我脸红了没有,能肯定我的小耳朵滚烫的要命,我说:“张小涵,我爱你!”
声音不是很大,适到好处,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张小涵一听就犯傻了,耀眼而好看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因恼怒还是因为激动而闪烁着,像是夜里的星火。一旁的梁秋蹈,顿时脸红赤耳,好像我是对她表白似的,扮他妈妈的纯情,装处女!我身边的秦皎铭也是目瞪口呆,似乎很意外一般。
“不会吧!”片刻张小涵惊愕地说:“如你所说的我们连朋友都还不是呢!”
“噢!你疯了!”梁秋蹈说着把脸埋进手里。我封住秦皎铭的嘴巴,这是个不由自己的动作,是潜意识在鼓动我,觉得这样对自己有利。我乱七八糟地解释了一通,说:“哈哈!有时候,哈哈!在我们村里‘我爱你’是代表着‘欢迎’的意思,风俗嘛!”
张小涵半信半疑地看着我说:“是这样子啊!我还以为......”
我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话,说:“你以为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谢谢你的欢迎!”
梁秋蹈晓得我在瞎扯,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村里的,却是同属一个镇,她非常了解那儿的风俗,总而言之,她按着脸蛋奔出了教室,想必是冲到厕所里去了,还骂了一句:“死流氓!”秦皎铭挣扎着要伸张正义,却未能如愿。
“你们这是干嘛?”张小涵笑嘻嘻地问。所谓千金难买桃花笑,秦皎铭这厮兴奋到了顶点,更努力地挣扎,做出种种奇怪的表情而又不至于挣脱我的束缚。我笑着回答说:“他早上没有刷牙,口气特臭,我担心影响了空气的质量比!”
“真爱开玩笑。”张小涵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秦皎铭拍开我的手,他没有心思笑,他摆着似笑非笑的怪表情,狠狠地瞪着我不放,在美女前面,他又不好暴露自己的兽性,只好憋在心底,供给肠胃消化掉。我懒得去理会他的怪表情,和张小涵聊了起来。
“很遗憾,对吧?”我说。
“嗯!”张小涵回答说:“但是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的啦!”
“学校是不是做得很过份?”
“怎么说呢?”张小涵想了想说:“这要站在不同的角度过看待!”
“也对!”我说:“对大家来说,成立博览室意义重大!”
“但是学校忽略了我们(10)班每个人的感受!”
“很难过,挺舍不得,是吧?”
“也不尽然了。怎么跟你说呢?”张小涵歪头头想了想,接着说:“其实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藕断丝连,不就是心里绪着口气就人不爽罢了。”
“哦?跟他们关系不好吗?”
“那能跟每个人的关系都一样好啊!多多少少罢了!”
“也是!”
“你想想,”张小涵接着说:“我们班一向得不到教师们青睐,学校把我们班拆了,也就等于我们班的纪律是全校最烂的,以至于学校不得已才把我们(10)班拆了,正好借此,用来成立博览室。”
“哈!也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啦!”
“是啊!真没办法!”
“我们挺有缘分的!”我笑呵呵地说。
“是啊!”张小涵说:“从来没想过,会在某一天突然来到你这边,而且还坐在你后面呢!”
“只可惜......”我看着张小涵,正要说下去。旁边的秦皎铭突然干咳个不停,听起来,好像心肺都要咳出来似的。刚才这厮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深沉,好生奇怪。想必是装不下去了,张小涵一问,他就像是个小学生授予表扬了似的,手舞足蹈,而又显得坐立不安,看得出他装深沉装得挺后悔啊!
“身体不好?”
秦皎铭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接着又刻意重重地咳嗽了wWw.几下,才说:“没事儿,时不时小咳一阵而已。不劳你担心了,无比感谢你对我的关爱啊!啊!真是个细心温柔又体贴入微的好女孩啊!”说完又故意咳了好几下。
“啊?嘻嘻!!”
“恐怕是抽烟抽多了吧!”我不刻意地插上了一句。秦皎铭一听急得要哭了起来,慌忙为自己捍卫,说:“最近我戒了!”
“是嘛?昨晚我怎么看到你在厕所里面抽烟?”
“那个,哦,我是被他们逼的!”
“哦,晚上被人拖到厕所里面,你也够可怜见的!”
“是啊!我也这个认为的。”
“但是幸远的是回到宿舍,还有啤酒喝,对吧?”
“噢!我操......”秦皎铭突然改换对象,一脸牛B。他得意地说:“小涵,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这个人脑子不正常,以后你就知道了,真的难以置信,没有骗你!他啊,除了乱咬人,绝对是一无是处,浑身都是烂缺点!”
张小涵看着我,我也看了看她。我并没有为自己争辩,毕竟我也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整天过着不明所以的日子,周遭的一切都显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没有力量。是的,我宁愿这样子活着,也不要像他们这样自以为活得很有意义!让无名的日子擦肩而过,还自以为活得很充实,很愉快;谁会想到背后,原来混得无此空洞,活得如此可悲!
英语课。英语老师提着嗓子,比平常高几十音贝的声音叫喊我,好像也深怕别人也听不到似的。她叫:“钟离雨!”
看来昨天,我真的是把她惹火了。不用表露,我也知道她背地里恨得我要死。我懒散地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刚抄完的英语单词,慢悠悠地走上讲台,把本子递交给英语老师,瞧也不瞧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谁让你回去了!”英语老师大声说着。我心头一震,难免也有点害怕,觉得难堪,我想平时她有这样的震慑力的话,谁还敢在她的课堂上胡闹。瞧她得意的眉梢,还以为我真的不爽,超尴尬;其实不然,我狠狠盯着她,倒使她不自在起来了。英语老师‘唰唰’地随意翻了一下我的本子,突然把它丢到我怀里,咆哮着说:“看看你抄的是什么东西,没一个抄得像样的,拿回去重抄!让你见一见什么叫高等教育!”
“哼!”我暗地里骂着,转身走回座位。英语老师继续教训我,愈来愈带劲,这样我怀疑是不是因为平常大家闹得大过火了,因而受了不少气,心里特压抑,正巧借此机会冲我发泄,像火山喷发似的一发不可收拾。英语老师表示说:“我一定要把你的行为告知你的班主任,周老师!”
“这回死定了!”我心里想。既然无此,我也懒得再去理会了。扭过头,看着窗外。经过一次‘大横扫’,教室里安静得可怕,连咽一口唾沫,掉进食管里,也听得一清二楚。沉寂了片刻,突然间,英语老师的手机响了起来。都把大家吓了一大跳,连同她也一样;出走廊外,听了个电话,她回来的时候说:“老师临时有点事,大家先做一下习题吧!”
说罢,英语老师扭着屁股儿走了。教室里,瞬间就活跃了起来,这时,张小涵问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都过去了。”我挥了挥手说。秦皎铭这小子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他对张小涵说:“他啊,昨天骂英语老师教学底能,哈哈,有胆量!以后啊,你会见到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对你说过了,对他,真的是难以置信!”
此时,梁秋抬起头,说:“某此人还以为他是谁呢,竟连老师也敢批评,真不知羞耻!什么叫尊重都不懂,亏他以前还被评为‘三好’呢,真是的笑话!”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愤怒,为这种人耗尽自己的情感没这个必要。梁秋蹈接着说:“小涵,对这种人你最好避而远之!”
“大过份了!”张小涵突然说。
“唉!”我叹着气转回去,由他们议论。心里一阵阵刺痛,像是一根针一根针地扎在心头。我想;“最终,是啊!谁也不会理解我!只有孤独至始至终都不会离弃我!”
第二天,周思果真的找上门来了,那种架势牛B得真的是没话说了。一张口就是唾沫纷飞,彻头彻尾地要给我洗礼;我挺想提醒他一句的,但是不敢开口,要给我洗礼也用不着用口水吧。然后,也如我所想的一样,周思打了个电话给我老爸。我想人有一张嘴巴真是牛B得不得了,我和英语老师之间的事,就好像是一颗种子,在英语老师的精心护养、浇灌之下,种子不但能迅速开了枝散了叶,还开了花,结了果;然后再经周思点触一下,这颗树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快速增长,开了枝,不断散了叶又花开花落,最终结果,成了不可抹杀的事实,后来,叶成了天空的根!
老爸隔着千里之遥,把我骂得不像是他儿子,像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倘若是两年前,受到这样的委屈,我势必要大哭上三二天才肯罢休,然而现在,我平静地听着吼叫,心里居然没多少的触感,不可思议。我想是自己习惯了呢还是老爸隔在千里之外呢。或许是自己长大了,觉得哭是一种耻辱,我也不知所以。当我平静地挂了电话的时候,耳朵清静了,心里却在眷恋着什么似的。眷恋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老爸的声音换了一种形式,轻轻地在我耳朵里回荡,搞扣着心门,变得很亲切,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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