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陷荒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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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走了四十五分钟,我们见到了一个荒芜的村庄,村子很简单,仅有一排民房,每一户人家的门前都有一块不宽敞的空地和一个蛮宽敞的菜园子,菜园子用篱笆围起来,如今里面长着比人还高的杂草。我们朝着一户人家走去,大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声音足够响,把这个好久没人住的村子都吓了一跳。房子的门槛将近半米高,进去时我若无其事孩音大大方方雯卿缩头缩脑,里面很阴很凉,馊味不是很重,像预料的一样,主人们都走了,眼前的房子就像我们的心一样空。

    闩着的后门“咣当”一声打开时,雯卿被一条落下来的蛇皮吓了个半死。房子有两层,从二楼下来时我告诉两个女生楼上的地板很不结实,没事最好别上去踩。说完我就去了菜园子那儿,打算弄点干草过来。我身上带着打火机,不是一块钱一个那种便宜货,是防水又防风的。围篱笆用的竹棍和菜wWw.园子里的干枝枯叶都可以烧,但这些东西都得一根根从土里拔出来,拔着拔着我就听见一声尖叫破屋而出,然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抓起一根竹棍立即往屋里冲去。

    一楼没人,我立马想到了二楼。二楼让几张硬纸板分成了四五个房间,我朝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走去,那是个会出事的房间。房门没锁,但像有谁一直堵在门后一样不用力很难推开。费了一番劲把门推开,整个房间很黑,房门对面飞出一丝光,窗户应该在那里。你挤进房门冲着窗户而去,松开手后房门却“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当你轻轻打开窗户,一个坟墓也就被你轻轻打开了。

    “不是讲过了,没事最好别上来吗。”我两手撑着腰站在早已被打开的窗户前轻松地说,说完我把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雯卿和孩音拉了起来。两个女生出去后,我看着那两口在门后悬空而挂的紫红棺材,在“啪”的一声中把窗户关上,也很快就出去了。走出房间,又是重重的“砰”的一声,房门又自动关上了。

    忙完菜园子里的事,我用干柴堆了个架子,把火点上就开始烘烤浸过水的手机了。二楼的古怪我大体知道是怎么回事,在银海一带的一些山村,的确存在这么一个习俗,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没感到自己身体不行的时候就开始着手自己的后事了,于是就趁早给自己弄了口棺材藏在家里以备急用。谁知,火葬在山外的迅速实行让棺材一下子丧失了用武之地,搬离大山时,赔了棺材本的老头老太太们不得不把这些东西留在了老屋,留着干什么,留着用绳子悬雕在门后面吓人好了。

    走时我在屋里找了个罐子去打了点溪水把火浇灭,把前后门关好便去喊两位女生,她们在一户人家的菜园子旁发现了果树,桃啊李啊都有,孩音上树去摘雯卿站树下捡。柔道跆拳道都玩的孩音有几下子,像女猿人一样在几棵树间跳来跳去一点都不成问题。看她下树,只要一蹲身,双手把脚下的树干一抓,两脚往下一退,身子一挂,手最后一放就从三四米高的地方下来了。上树下树,爬的动作几乎没有,更多的是双杆的动作,有这样的身手在这荒山野岭豺狼虎豹要是来了估计拿她没辙。

    雯卿和孩音把收获的桃李装满了各自的书包,路上边走边吃,很快就发现这些果子十个里面有九个是生的。到了下午一点的时候,天变得越来越闷,雯卿说自己走得不行了得休息一下,见路边有棵大榕树我们就跑到它枝叶下面坐着了。一坐下来,雯卿第一件事就WWW.soudu.org是拉开书包将那些半生不熟的果子倒个干净。我绕着大榕树兜了一圈,看着脚下桃李遍地却一个都不能吃,心中不免感到惋惜,这一惋惜很消耗能量,肚子一下子就饿了。

    “喂,树上那位,能不能从上面弄点枯枝干藤下来?”

    这棵榕树曾遭雷劈过,部分枝叶已干枯死去,我有弄堆火将地上的果子烤熟了吃的想法。老早跑树上溜达的孩音让我的想法很快实现,地上很快多了一堆干柴,有些枯枝有碗口那么粗有自行车那么长,全是孩音从电线杆那么粗的树干上硬生生掰下来的。

    把地上的干柴架成一堆,再到附近的竹林里拔根细竹子回来,我用串在钥匙环上的小刀将竹子削成一条条竹签,插进果子,待火旺了就可以烤了。放火里这么一处理,原本口感不怎么样的桃李变得相当可口,两位女生见了竞相模仿,把脚下看得见的生果全烤了,如此一来赶路的时候她们又可以边走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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