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时光飞逝,进入了新的一年,台湾李敖吹起的文化旋风早已弥散。旋风虽向大陆文坛注入一股阳刚之气,无奈大陆“也”风日久,各种文妓,文痞,文丐,文氓,文匪依旧大量滋生,并呈蔓延趋势,文坛一片乌烟瘴气。台湾作家,像殷海光,柏杨,李敖,陈鼓应等人虽身处面积占大陆千分之三的岛上,格局却是放眼世界,以唤醒民众、利益众生为己任,数十年奋斗不止;大陆文坛名流,用武之地如此广阔,格局却只局限在窝里撕咬,拼命制造文字垃圾。整个大陆文坛被一群“关起门来鬼混”的杂碎占山为王。
前些时间,“80后”名流韩寒在文坛“咬”起人来,没人拽得住,谁拦他咬谁;痞子王朔复出,搅的文坛脏气四射,把生殖器字眼当香烟,始终挂在嘴上,整个一流氓举止和神态。《自由东大》的几位笔战悍将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出,暗暗想写文章抨击。张海光首先发难,提笔就干,写了《给韩愈先生的一封信》:韩大人:你我萧条异代,生死幽明,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的你也极其有限,只在高中课本中了解到你提倡过“古文运动”,并听语文老师说你号称“文起八代之衰”,至于“衰”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
韩大人,先介绍一下给你写信的原因。君看,从五四运动开始提倡白话文,到现在白话文已变质成“白痴文”,很多名流作品像白痴说话,或如疯狗咬人,大放毒气,拿着稿费去赛车鬼混。胡适、鲁迅等人提倡白话文是时代的需要,目的是解放思想,但只要是时代的,就有局限性,这种时代局限WWW.soudu.org性在今天暴露无遗。90年来,白话文运动使作者、读者的水平与日俱下,所以我和韩大人一样,深感“古文运动”之必要。
你韩大人提倡古文,原因是讨厌骈体文的毫无思想;我提倡古文,是讨厌当今白话文的毫无思想。良知作家应深有体会,中国文化的宝藏皆在古文中。胡适,鲁迅等人使白话文蔚然成风,原因是他们有很深的古文功底。李敖的古文功底连他的敌人也赞叹不已,所以其白话文光芒万丈,气象万千。而现在的名流写客对中国的古文化一知半解,却想在文坛立足,只能学疯狗咬人,取宠大众。改变这种现状,就要让文坛杂碎如韩寒之流封口,趴下挖掘古文宝藏咀嚼。所以中国文坛有待于发起一场“古文运动”,让“蜀犬吠日”的疯狗停止大脑佞妄!
顺便向韩大人你说一下,痞子王朔狂叫其文字比《诗经》精粹,媲美《道德经》。简直是放屁,放狗屁。昙花一现的快餐文化怎能和千古流传的文化精粹相提?文坛四处乱窜咬人的疯狗怎能和泽被后世的圣人并论?一个读罗素都困难的人,说出此等奇语,只能套句陈凯歌的话:“人不能无耻到这个程度。”想必你韩大人若生逢在今,听其无耻谰言,不会怪我说话有失斯文吧?不过,我想你一定无心看其洋相,更不知陈凯歌是什么玩意!
慕韩大人者海光敬上张海光义愤之下写了这篇文章,在《自由东大》上发表后,自己倒不怎么在意,继续钻入圣贤书堆中埋头啃书,没想到却在校园里点起了一场“文化论战”的导火索。在这场文化论战丹火中,海光更没想到,会有一段充满“奇情色彩”的恋爱,虽然恋得短暂,但却爱的永恒。在这段恋情中,他自认为完成了从爱情懦夫到情场真男儿的转变。在文化论战中,白洋和海光站到了一起,成为亲密战友,两人之间的“君子之交”伴随着他们以后文征笔伐的岁月,让两人大有知音难得之感慨。当年的辩论赛,他们两人死命对着干,虽然是中国人“内讧”,其目标却是一致对外,针对小日本篡改历史的无理挑衅,当然还有中国大众的麻木,不知反省。现在白洋和海光站在一起,面对的是中国文坛的三教九流,此次论战属于典型的“窝里斗”,自然具有中国人窝里斗的特色,所以凶悍之情溢于言表。尤其是白洋,笔杆如炮,言语如枪,见血封喉。
这两天,《自由东大》的编辑们都很忙。张海光的《给韩愈先生的一封信》在校园文学爱好者圈子里炸开了花,此后各类文章不断。首先是“80后”作家和王朔小说拥护者写文章攻击张海光,说他才是一条文坛疯狗,咬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由于一些人的言辞过于恶俗,文馨等编辑拒绝在《自由东大》上发表,引起了他们的公愤,说如果《自由东大》不让他们自由发挥,那“自由”的牌子干脆砸了,报社停办得了。文馨认为有必要跟海光说说,他给《自由东大》引起这么大麻烦,以后要做一些贡献来补偿。
两人又习惯性在操场碰面,文馨把情况告诉了海光。
文馨一提此事,海光义愤顿起,说:“文坛需要我这种狠角色的人扮演‘清粪夫’,把王朔、韩寒之流先清理出去,看着他们张牙舞爪,见人就咬,我心里烦。”
文馨反驳:“王朔他们虽然狂妄一些,不过王朔说过,他虽然很狂,但作品过硬,是真实生活的写照。”
海光回答:“文革过后,各种作家哭爹叫娘写血泪史,这些伤痕文学比什么都真实,邓小平说了一句‘哭哭啼啼,没有出息’。我很认同法国文学家、诺贝尔奖得主萨夫的一句话,他说‘小孩子死了,文学还有什么意义’。他指的文学就是所谓反映生活的文学,太多自我发泄。王朔小说就是一群杂碎在扯淡,这种小说的乳汁能养活什么人,一群小混混耳。”
说道这里,海光忽然笑了起来。
文馨问:“你笑什么?”
海光笑了一会,说:“新片《无极》放映之前的大量广告和王朔新书发布会的盛况,让我想到了王小波杂文里写‘大山临盆’的场景:风雨大作,地动山摇,仿佛一个开天辟地的‘新世纪’就要诞生,至少也要地崩石裂,从中蹦出一个齐天大圣来。谁知临盆生下的却是一只小耗子!”
文馨也不禁笑了起来,说:“你虽然不喜欢王朔,也没必要这样损人家。王朔虽然喜欢骂人,可比不过李敖。网上很多人把你喜欢的李敖和王朔放一起比较,统计一下,还是李敖骂人多。”
海光分析说:“把李敖和王朔轻率放在一起比较的人,和太子丹一样愚蠢。”
文馨表情诧异,问:“什么意思?”
“当年燕国太子丹急于刺杀秦王,不让荆轲等待其友一起行动,害怕荆轲反悔,所以荆轲刺杀秦王,助手是秦舞阳。秦舞阳的不良少年记录是:年十三,杀人,人不敢忤视。但行刺秦王时,他在秦王面前吓得‘色变振恐’,不敢忤视的是他小子自己了。所以李敖之于王朔,一如把荆轲之于秦舞阳。荆轲因为有‘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大义,所以面对秦王,有镇定自若的大勇;而秦舞阳虽有匹夫之勇,十三岁就杀人,人不敢直视他,大有‘我是流氓我怕谁,谁我都可以骂,骂错了就道歉,反正老子赚了眼球’的市井之风格,但在秦王面前,遇到一个更大号流氓,他就浑身打哆嗦。”
文馨笑了起来,说:“你太抬举李敖了,我觉得他是个流氓才对!爱情上三心二意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海光接着说:“李敖骂的人都是达官贵人,而王朔骂的人却是弱势群体,不可同日而语。王朔、韩寒之流以为他们在痞子,小混混中排第一,大错特错。古往今来最有匹夫之勇的小混混,当数明朝的魏忠贤。他和别人赌钱,为了显其匹夫之勇,挥刀自宫,自愿当太监。王,韩和他比起来可就差远了。所以,如果他们想争第一痞子的名号,就要看谁能学东方不败,第一个练‘葵花宝典’。如果他们都练,那智慧如我者也难推测了。除非他们两个互咬来比个高低。”
文馨脸一红,嘲笑说:“你这人真是得理不饶人,嘴太损,发挥起来不靠谱。”
海光望着远方,若有所思说:“中国文坛缺少一流作家,俄罗斯有言:一流作家是第二个政府。言下之意,作家的责任就是让统治者闻过而改,为百姓造福。王朔虽自称‘百姓的代言人’到处招摇撞骗,捞足了银子,但近来却厚颜宣称‘我是疯狗,谁都敢咬,但就是不敢咬政府’,用北京话说,丫绝对够孙子,无人能出其右!由于文化大革命,大陆文化断层,并且缺少胡适这样的大儒引导文化潮流,就产生了‘王朔式’的文化流氓,自以为会写两篇小说,就可以为所欲为。真是‘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耳’。”
文馨埋怨说:“怎么大陆文坛在你嘴里就一无是处?白洋也是这德性!”
海光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会,问:“对了,白洋那边有没有动静?”
“你这边动静这么大,他那边怎么可能闲着!”
文馨说得没错,白洋此时确实没闲着,这段时间他沉浸在中日历史类书籍中,废寝忘食埋头苦读,半夜三更不睡觉,舍友谭思逸感觉白洋似乎走火入魔了,时时看到他扼腕叹息,甚至泪流满面。白洋走火入魔是正常的,翻开历史的画卷,时间倒退七十年,日本侵华战争的硝烟正旺,小鬼子铁蹄奔腾和军刀出鞘的声音响遍中华大地,锋刃寒光中“支那”百姓血肉横飞、头颅满地的镜头处处可见,让白洋惊心动魄。他了解到,南京大屠杀中,鬼子杀人,不为屠杀,而为娱乐:砍头比赛,剖腹孕妇,挑出蠕动的胎儿,轮奸女人致死,连几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烤吃人肉,活埋、阉割,在舌头上穿铁钩把整个人吊起来;将人埋入深至腰部的土坑,再看着他们被德国牧羊犬撕碎;“731部队”活人试验……这些描写让白洋晚上睡觉时都冒出冷汗。百姓如刀俎之鱼肉,无所依靠,当时的中国军队呢?白洋读到,东史郎的日记中记载少量日军一天可接受两万俘虏。东史郎看到七千俘虏聚集在两片栓在枯枝上作为投降旗帜用的破白布下,排成四队,衣衫褴褛,脸上带着愚昧的表情,像一群无知的羊。有武士精神的东史郎感到可笑,可怜,更恐惧,因为两个连的日军要分批处死两个营的中国俘虏,他想:如果他们决定站起来反抗,那日本部队就彻底完了。读到这些,那一刻白洋感觉中国有血性的男人都死绝种了。鲁迅说中国人如家畜,如绵羊,白洋看了美籍华裔女作家张纯如的《被遗忘的大屠杀——南京暴行》后,深有同感,惊叹鲁迅先见之明。鲁迅1936年去世,1937年的南京大屠杀印证了他的评价。无论是公羊,还是母羊,在被杀的时候,很难会想到攻击,同中国人个性雷同。扬子江畔,一轮中国人被砍头,下一轮处理尸体,处理完后被砍头,再下一轮处理,仿佛演一幕很默契的哑剧;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强奸,孩子被插在刺刀上,丢进开水锅里,孕妇被剖腹杀死,默然无语。但怀崽子的绵羊,由于母性使然会攻击,书中记录了很多怀孕女性和日本兵厮打的故事,让白洋泪下……
白洋心情正压抑时,在《自由东大》上看到张海光的文章。他花了一些时间了解文坛现状,感叹文坛小丑辈出,瘪三横行,愤愤中写了一篇文章。白洋这次投稿没找文馨,因为他知道,此文章通不过文馨的“审美观”,按照文馨的标准,一定是恶俗。他找了《自由东大》一位男编辑,这位男编辑觉得此文有看头,毫不犹豫在最后排版时加了上去。白洋一篇杀气腾腾的文章登在《自由东大》报上:穿着袜子洗脚如果说大陆能出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作家,那便是大陆的幸运和制造文字垃圾的文坛杂碎的不幸。如果有,他便是文坛之王,可惜大陆没有。遍地是争风吃醋,表演文字游戏的文妓和满嘴脏气,四处乱窜咬人的文氓。
我以为中国大陆的文坛越来越奇怪了,真正的学者固封于狭隘的书房,闭门造车,白首下书帷,默默无语。文化散播和觉悟大众等利国利民的大任竟丢给了屁话联翩的痞子。这些痞子深知“语不惊wWw.人”,无以吸引眼球。无奈他们存货太少,思想残废,只能学婊子骂街来娱乐大众。这是时代的不幸和文坛的悲哀。
对于“80后”名流,我忍不住要说几句,不是批判,而是猛干,一如鲁迅所说,对无药可救的人只能“棒打落水狗”。
现在有人评价韩寒:“尽管他仍坚持写字出书,但已不见当年口出狂言的姿态,时间很快就磨平了其锋芒。”所以为了彰显其狂狷犹在,“韩郎才不尽”,韩寒近来叫嚣“文坛是个屁,谁都别装屄”。
打开网站,看了韩寒博客上的内容,我不禁有二十个字的评价:满纸荒唐言,皆是放狗屁;都云作者酷,全部是傻屄。
都是用屁眼思考出来的文字,狗屁味十足。但看了对韩寒的采访,其理屈词穷和他博客上的放屁截然相反,我不禁感慨:虽然其博客上放的都是屁,但采访中一个屁都不放。
韩寒可谓一大宗师,自创一门派——“吹箫派”。可同金庸的武侠派,琼瑶的言情派并驾齐驱。“吹箫派”武功以表演口技为主。韩寒文字处处表演口技,什么“他妈的B不是他妈的B”,在其中大获快感。欣赏他“文坛是个屁,谁都别装屄”的人,无异于沉迷妓女口技的嫖客。
在广义上,作家写文,只为自娱,不为大众,皆是“吹箫者”。用这个标准来衡量,我不得不下一结论:“80后作家”就是“一群只会吹箫的婊子”。
面对文坛疯狗,我认为只能用南慕容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外加北乔峰打狗棒法对付,别无他法。中国古语有“恶声至,必反之”。白烨是一传统文人,突遇一妓女当街吹箫,并洋洋得意其技术高超,吓得掉头就走。如果妓女遇到的是像李敖一样的“强阳派”作家,不是掉头就走,而是掏出家伙就上,干个不亦乐乎。你敢作潘金莲,我就敢作西门庆,以你的规则出你的洋相,那文坛就会少很多韩寒式的文妓和王朔式的文匪了。顺便说一句,张海光说王朔是条疯狗,我觉得不太恰当和全面,应该说,韩寒和王朔是两条无药可治的疯狗。
写到这里,或许有些韩迷有意见,怪我说话只图快感,口不择言。我想起了一件趣事,以飨韩迷。60年代,国民党设立“军中乐园”——军队妓院。“军中乐园”虽然要求阿兵哥戴安全套,但很少有人愿意。有一次,蒋经国问一老兵:“你为什么不戴保险套?”老兵夷然答曰:“报告蒋主任,你穿袜子洗脚吗?”蒋经国闻之语塞。我现在有老兵的无奈,实不过瘾!当年韩寒“穿着棉袄洗澡”,我今天“穿着袜子洗脚”。
白洋这篇文章引起的轰动更大,张海光看过之后,大感于我心有戚戚焉。文馨看过之后直摇头,清楚知道这篇文章将引起大量反击和谩骂。但有些学生很认同这篇文章。甚至有些读者要求白洋、张海光两人接着谈谈对文坛整体现状的看法。这倒出很多编辑的意外。为此,《自有东大》感觉需要对白洋和张海光进行一次采访,让他们谈谈对当今文坛的整体看法。
操场上很静,散步的学生不多。文馨和张海光、白洋两人约好,晚上七点操场见。张海光近点时过去,远远看到白洋已经到了。
海光给白洋打了一声招呼,问:“听文馨说你最近看了大量中日历史方面的书籍,想写一本书《中日千年关系思痛录》,进展如何?”
白洋说:“这段时间太忙,以至于李敖来大陆演讲都没凑上热闹。这次80后作家咬人,我就忍不住踢一脚。你写的文章对李敖太多褒扬,他没那么伟大。台湾的自由斗士很多,殷海光不比李敖差。不过李敖97年义助慰安妇倒真给中国男人挣了口气。最近我看了一些历史书,感觉中国有血性的男人都死绝种了。”
海光点头说:“你得出这个结论很正常,读中国历史的人都有同感。”
白洋表情有些悲痛,接着大谈这段时间的感受,慨叹何时国人能从绵羊变为怒吼的雄狮呢?海光听了大有共鸣。
白洋想到张纯如的书《被遗忘的大屠杀——南京暴行》里一个记录,记起其中细节,说:“南京大屠杀时,有个18岁的女孩子叫李秀英,刚结婚,有了身孕。她很有骨气,对自己说:宁可去死,也不能被日本人强奸。她勇敢地和日本兵厮杀,我注意到一个描写细节,同李秀英厮打的日本兵又小又矮,以致她可以拿来当盾牌以抵挡另两个日本兵的攻击。这说明小日本真他妈没三块豆腐高,更衬托出中国男人的胆小,熊包,白长了那玩意儿。李秀英最后挨了37刀却奇迹般活下来。余生中,她忍受着刀伤带来的痛苦。在坏天气里或在生病时,鼻涕便会从鼻子旁边的豁口处流出来,眼泪直往下流。她后来回忆说,当年唯一的遗憾是没从父亲那里学武术,要不然她便能当天杀死3个日本兵了。”
海光听后,赞叹中国女人之勇敢,感到作为一个中国男人真没脸面。
白洋接着说:“张纯如女士写完此书,震撼于其中日本兵的兽性,听说得了抑郁症,再加上日本右翼对她的恐吓,她2004年吞枪自杀,结束了36岁的年轻生命。中国男人把这项不该女人干得文字工作留给张纯如,到处去找历史古迹发感慨,真他妈没出息。”
白洋说完,两人陷入了沉默中。
文馨走了过来,看到两个以前唇枪舌剑的对手在发呆,表情很悲壮,问:“今天你们两个怎么老实了?不斗嘴了。”
两人回过神来,看看文馨,都说没事。他们不想把这些女人勇敢,男人软蛋的血腥历史告诉女孩子,憋在心里吧,作为男人该好好反省一下。
白洋调整了一下情绪,故意问文馨:“《自由东大》还真敢把那篇文章原封不动刊登了?我还以为审稿时会被枪毙呢。”
文馨笑笑,说:“你那篇文章不是我审的,否则一定枪毙。《自由东大》重在自由,就放任你白洋自由发挥一次吧!”
海光插话说:“自由只是一个招牌,有些人在自由的名义下捍卫真理,像我和白洋;有些人在自由的名义下全是放屁,像80后名流。”
文馨埋怨说:“没说几句,你们又兴奋了,是不是别人流氓,你们也跟着流氓?”
白洋不动声色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暴制暴,别无选择!”
海光说:“我赞同白洋。说到流氓,我想到汉高祖刘邦,此公乃天字第一号流氓。想当年其把兄项羽把刘邦老爹逮住,威胁其投降,否则把他爹煮了下酒。刘邦面不改色,坦然说:你我是拜把兄弟,我爹就是你爹,煮咱老爹的肉汤别忘了给兄弟我留一碗。项羽自叹耍流氓手段不高,遇到个更狠的,甘拜下风。试想,如果刘邦被项羽这种无耻的手段强奸,历史就会改写,在残暴的楚霸王统治下,百姓可要遭殃。可见有时耍流氓实在有必要。”
白洋说:“汉高祖刘邦是条汉子!”
文馨笑道:“两人一唱一和,强词夺理。”
三个人正说着,对面走来三个学生,文馨对海光和白洋说:“《自由东大》的朋友想和你们谈谈。”
三人走到近处,两个男生,一个身材不高,戴着很厚的老式眼镜;一个身材高瘦,要风度,不要温度地穿着一件衬衫,很有诗人的气质;另一个是小巧玲珑的女生,身材不高,脸蛋圆圆的,眼睛大而明亮,看上去很机灵。海光和白洋同时被这女孩吸引,盯着不动。女孩朝他们一笑,两人都感到心头一震。文馨介绍双方后,白洋和海光只记住了女孩的名字叫阿甘,两个男生的名字一个没记住。
几人找个地方坐下,开始交流。眼镜首先问:“你们对整体‘80后’作家什么看法?”
白洋马上说:“‘80后’看过几本书,练字描红般模仿别人的作品,制造大量不伦不类的文字垃圾,贻害大众,都是一群混蛋。时代飞速发展,文字垃圾也以几何级数增加。古时没有笔和纸,用刀在新砍下的竹片上写字,竹片直冒水,像是流汗,所以有‘汗青’说法。古人刻一个字如此困难,所以惜字如金,冥思苦想方才落笔。现在人打字如此容易,并大段copy,制造起文字垃圾来,毫不手软。”
“你们觉得‘80后’作家中有没有个别人值得肯定?”叫阿甘的小女生边问边走笔如飞记下白洋的话。
海光抢答:“记得李敖在2000年竞选总统时,对宋楚瑜,连战,陈水扁,许信良几个候选人评价说:筐里所有苹果都是烂的,如果非让在筐里挑出一个最不烂的,那就是宋楚瑜。对‘80后’作家,我有同感!”
阿甘向海光笑了一下,问:“能不能挑出一个比较不烂的?”
“很难,我正努力挑。林语堂说,如果你想批评一个人,必须先知道其优点,否则没有批评的权利,所以平时我也看‘80’后作家的作品。看过之后,只得到一个结论。”
阿甘追问:“什么结论?”
“对于‘80后’作家,我想,用毛主席一句诗能做个很恰当的描述: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他们的立义和写作为文的宗旨很浅陋,仅为了表达的快感。也正因为浅,文坛才会有这么多王八到处爬行,让人放眼望去,一片王八。看了他们的作品,我只能无奈写下十六个字的评价:语言有味,奇臭无比;一泻千里,尽见脏水。”
听到海光如此调侃,阿甘笑了起来。
白洋看海光占了上风,把阿甘注意力吸引过去,忙说:“‘80’后作家,一把抓过去,没个好的。用手枪挨个打我都嫌麻烦,直接用大炮轰炸准没错,没一个冤枉的。早恋,逃学,辍学,斗殴,偷窃,三角恋,打胎,情杀,逃亡,这就是‘80后’作家的小说佐料。把这些当作‘青春’的代名词,且美其名曰‘残酷青春’,这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的无病呻吟。”
阿甘听白洋肆意放言,无奈地放下了笔。
白洋没有收敛口气,接着说:“‘80’后名流郭敬明说:流浪,小太监,乞丐,这就是我向往的人生。这种人生还要向往吗?挥刀自宫是你个人的事,你随时可以做太监。至于说想当乞丐,也就是文坛中的乞丐,即文丐,我想他早做到了。所谓文丐,就是一群风花雪月、忧愁哀怨的无病呻吟者,用狗屁的词汇与思路,整天写逃避现实的乞丐文,向文字讨饭,用文字混饭吃。”
衬衫一听白洋说话这么带劲,也兴奋了,问:“你怎么看‘80后’玉女作家?”
白洋口滑起来,海阔天空发挥说:“春树把自己几张内裤照片放在其书里,并配以艳俗的封面,以引起读者遐思。我感觉有些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够了,何必一定要写作呢?文学何辜啊,被她们变着法强奸!这倒能看出为何玉女作家比妓女赚钱多,因为妓女只出卖肉体,但玉女作家不但出卖肉体,还连带出卖灵魂,赚钱自然多。”
阿甘看白洋口若悬河,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衬衫问:“对以‘王小波门下走狗’自居的写作者,你有什么看法?”
海光一直在观察阿甘,看她不高兴,把话从白洋嘴里抢过来,说:“我个人认为,‘王小波门下走狗’全用一个腔调说话,在‘走狗’这面冠冕堂皇的旗帜下大写黄色小说,可痛快的在没有道德谴责的压力下过足了瘾。王小波小说是在病态的社会中发出的一种病态呻吟,是有感而发,不得不发。而很多作家却跟着呻吟,模仿得惟妙惟肖,搞得作品不伦不类,不伦不类的程度和陈凯歌拍的《无极》有的一拼。”
几人被海光的话逗笑了。
眼镜笑着问:“在你们看来,‘80后’的作家都是在模仿,没有独创性?”
白洋回答:“甚至不能算模仿,而是抄袭,郭敬明被告上法庭就是铁证。初手写作,起于模仿,很正常,比如苏东坡之于庄周,卡尔维诺之于卡夫卡,林语堂之于辜鸿铭。模仿是‘旧瓶装新酒’,他们却是直接把酒瓶连带酒一齐拿来买,所做的无非是摆个小摊。书山有路抄为径,学海无涯炒做舟,这就是‘80后’作家的‘葵花宝典’。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有一个例外!”
“谁?”海光诧异问道。
“韩寒!我在《穿着袜子洗脚》中说过,韩寒是‘大宗师’级别的人物,自创妓女‘吹箫派’,和金庸的‘武侠派’,琼瑶的‘言情派’各有千秋。”
几个男生听了大笑起来。
阿甘对白洋说:“你说话能不能心平气和一些?
白洋语气稍硬说:“这话别跟我说,跟名流——有名气的流氓去说。”
文馨看局面有些僵硬,打圆场说:“白洋,你的观点有一定的价值,我们都承认,但也不能太口无遮掩,要注意言辞。”
白洋经文馨提醒,觉得自己对女孩子有点失态,就住嘴了。
海光看白洋沉默了,说:“其实我们两个的意思是,对于作品来说,形式是内容的载体,任何形式大于内容的作品都是无病呻吟,如果这种内容纯粹为了发泄,那只能流于‘吹箫者’的行列。对吧,白洋?”
白洋点了点头。
眼镜说:“最后请你们对王朔评价一下。”
海光说:“我本人感觉一个胸襟很宽广的作家,一辈子过得很潇洒,而固守在自造狭小世界中的人,就很容易陷入颓废和荒唐中。王朔坦言自己嫖过娼,吸过毒,得过艾滋病,咒骂‘老子在思想痛苦的时候,谁管过老子’。这种心理有问题的人,其作品价值让人怀疑。一流作家界应该是灵魂的工程师,大陆缺少这种作家。”
交流完,三个《自由东大》的朋友走后,张海光忙向文馨打听阿甘有男朋友了没,文馨看他猴急的样子,笑说:“目前还没有,你们两个都有机会。”文馨说完这话,突然间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白洋知道刚才一席话得罪了阿甘,他很潇洒得声明,这个机会让给海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