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知无觉的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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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是大家在大学里展现自我的第一个舞台,只在短短的几天里,大家已经混得相当熟了,平时吃饭就成群结队,各自找着对胃口的,大家也都知道,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谁的心也还有着一点点的惴惴,对未来的惴惴不安,哪怕这是全国最优秀的一郡学生。

    每天依旧骄阳当空,教官一喊休息,大家就一下子懒在地上,或坐着,或躺着,总之是相互地嬉戏打闹,决不能让他静着;而当每天训练一结束,一个个呼朋喊友,仿佛已经是相识很深的老友,呼啸着冲向食堂。这时虽然已经没了高中压抑一般的忙碌,但艰苦的军训并不让人感到轻松、无聊。

    每天最讨厌的事就是听见起床的铃声,最希望听到的是休息的哨声,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心思。

    林征宛依旧随着大众,做着班上最平凡的一个。站队尽量站在不起眼的位置,训练时中规中矩,勤勤恳恳,不出格,但也不惫懒;不像一些人一样有着明显的内向与自卑,也不主动的交友,一张俊秀得惊人的脸在在一顶军帽下竟隐了大半的光芒。

    虽然他的身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他的心依旧是高中时那个喜欢坐在班上最不起眼的角落,不愿意让老师注意到自己,更讨厌被老师提问,但同时又是班上同学中最浪荡、活跃的一个,和班上的男同胞什么都聊得来,又不习惯和女来往;整天的不思学习,终日沉浸在自己心中的小天地里,独自品味着大自然的美好,编织自己的梦,有时甚至是独自品味着内心的静漠的酒醉;他依旧带着一张淡淡得谁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理想、抱负的面具。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子,这个样子,让他觉得能更看清楚一些东西,更能舒适地生活下去,更好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保护自己。

    但是在这几天里,他的心思倒不似那么闲。

    军训中的训练强度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军训练的主要是纪律,练的是一股令行禁止军人气质,直白地说,就是可以让你坐着,偏让你站着;可以让你站得舒服,偏让你站得辛苦;你可以做得很好,但永远没到最好!

    仍然记得《我们的黄金时代》里有一个笑话,军训时教官检察寝室内务整理情况。一个教官来了,循查一遍,末了,指着扫把和簸箕说:“不对。在部队里,我们是将扫把放在簸箕的里面的。”兄弟们赶忙调过来,满以为就通过了。只是过了一会,又一个教官进来了,也循查了一遍,他突然指着扫把和簸箕说:“这是不对的,在部队里,我们一向都是将扫把放在簸箕外面的。”寝室的兄弟们当场崩溃了。

    军人,最强大的武器,最基本的武器怕不就是控制自己吧。

    每一次训练,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但一走一停,都听着教官的哨声,半点也由不得你。

    当一个人真正醉心在修行中时,坐立起行,一举一动,就是在修行。教官虽然这样做,但林征宛却很是乐在其中。军训的动作虽然简单,但却是一板一眼,一定要你做到位、做标准。林征宛依着这些动作,不断将改变着自己的呼吸吐纳节奏,依着心中一点点隐隐约约的方向,他义无反顾地投下去。

    每一次起动,林征宛都微微地吸一口气,短促,有力;而在每一次停的时候,又呼一口气,一样的短促。全身力量跟着韵律一收一放,像是将整个人剥离身体,体内的力量随着林征宛的思想而变化。

    开始的时候,林征宛觉得很难受、很别扭,甚至是痛苦。体内的血核随着呼吸而变化收缩,血河中的法力又随着血核的急剧变化而变化,像是一波波浪潮冲击着体内的平衡。每一次停下的时候,林征宛都要长长地、悠悠地呼一口气,才能将体内的不舒服消除。

    过程很艰辛的,但效果也很惊人的。随着林征宛的不断努力,体内的血河的流动似乎已经适应这种急剧的变幻,那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也越来越弱,却一点一点地体味到那一种随心所欲的畅快感,像是从坡上一冲而下,却又极是流畅地一刹、一转,心底总是升起一种刺激的异样感受,但每次过后依旧是身体的疲惫。

    现在的他,仿佛一个怀揣着许多疑问,怀揣着许多珠宝,虚虚渺渺,飘得让他有些脚不着地。他忍不住地要将自己心中冷绝世给自己的东西一件件地验证,将一件件珠宝拿出来晒一遍。

    在这样的无日无夜中,日子总是过去得特别快,转眼,明天便是军训的最后一天了,林征宛也暂时放下心思,认真地享受这军训的最后时刻。

    任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心错过这样一段时光,军训,对于每个进入大学的人都有着不一般的意义。此时,再苦再累,现在的心也只剩下淡淡的不舍。

    教官坐在大家中间,他还是一个刚刚入伍一年的新兵,和这帮小子一样的年龄,带着一点点青涩,没有连长的油滑。

    林征宛坐在最外围,脸上微微笑着,一言不发地看着教官和大家闲聊。

    班上最活跃的是那个叫李进的,长得挺好看,给人一种匀称的感觉,那是一种中规中矩的帅;他是来自广东,脸上带着明显的南方山水特有的灵气。他很能搞怪,和谁都能处得来,现在在班上,属他最能闹。这时的他正带头起哄:“排长,来一首;来一首,排长---”大家都跟着叫喊,这下子可羞到了中间坐着的排长。而排长生涩得紧,这样子被起哄了两下,脸竟然红了。大家也知道排长不太会唱歌,会哼两首,但说到唱吗---只能领两句。

    李进却是不饶人,看到自己排长竟然脸红了,可不得了了,脸上怪笑着,嘴里乱叫道:“呜----,耶!排长脸红了,排长脸红了--”这还不止,他竟然得意忘形地跑到排长跟前闹,冲着排长不住地叫唤。

    排长虽然年青,但军里出来的有几个是讲道理的。闹不过你,可身手你可不及他,就有你受的。自古便有秀才不与兵斗的话,可是这时候的李进显然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排长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一个虎窜,已经近了李进的身。李进虽然在排长刚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身体实在反应不过来,只是微微地侧了一下,就被排长抓住了。排长十一干脆利地将李进翻倒在地,身子压在WWW.soudu.org他上面,让李进不能动弹。

    这下子,大家闹腾得更厉害了,呜呜地怪叫着。只见排长突然转头冲着大家喊道:“快上来啊!压扁这小子。”

    几个李进的乱党此时最是积极了,其中一个叫钟一叶的,快走几步凑到李进边上故意说:“李进,坚持啊。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们就来帮你-----”嘴里胡说八道着,只是,大家明明看得清楚,这几个人却是叠罗汉一样叠在排长的上面,嘴里还在怪叫连连;看到李进想要翻起来,还故意使坏,往下用力地压着,让他起不来。

    看到这一幕,大家顿时笑开来。最终还是排长好心,问李进:“还敢不敢闹了?呃---”语气中,任谁都能听出一股子无赖一样的味道。

    被压在下面实在难受的李进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这时的他才明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只见排长一个用力,顿时掀翻了在上面的那几个。这帮臭小子,分明是想连排长的便宜也一块占。

    李进从下面解脱出来,赶快跑到一边缓气。等到气顺了,他就开始找人算帐了。“钟一叶!”,他一下子抱住那个长得普通,但笑容极阳光灿烂的同学,出其不意地将他掀翻在地,竟是要将他受的那份苦让钟一叶也尝一遍。感觉身子下面的钟帘叶快要翻起来了,他冲着周围的几个人喊道:“过来啊,过来压住他。”

    也还是刚才那几个同学,一下子跑过来,很积极地帮忙,一窝蜂似叠在李进的上面。

    李进虽然被叠在下面,但嘴里却嘎嘎地怪笑着,冲身下的钟一叶叫着:”哈哈哈,怎么样?舒服吗?嗯?怎么样?”看着钟一叶憋得通红的脸,他的笑更灿烂。小子,阴我!

    只是过了一会,他突然明白过来,极力地翻转过头来,冲着上面的几个弟兄骂道:“我靠,你们几个阴人,太奸诈了。下来!快下来!”胸口的一阵阵气闷让他醒悟过来,上面的几个是连自己也一块压着,逃不了钟一叶,但也逃不了他。

    几人看他明白过来,嘻嘻哈哈地站起身来,但却又远远地走开。一个精明的,还跑到排长后面坐下,有恃无恐。

    李进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头低低的,一双眼睛却在骨碌碌地转着,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将这笔帐讨回来。

    这时,一个长得清秀,但却又算不上漂亮的女人从场地边上走了进来。她在边上也站了一会了,只是看着大家实在闹得欢,没有打搅。

    她走进中间,站在排长的旁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停下来,都看向这里。wWw.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