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弱女子能把他怎么着,可魏骇很坚决我懒搭他,无所谓了,再大的丑也出了遮掩个什么劲呢?
去的路上正好赶上了那男女,看到如意的手倏的把手从潮汐的臂弯里抽出,我冷笑一声。咖啡的温度暖不了我此刻的寒气,望着落地窗户旁大片的摇曳青竹,可笑的紧。
生活原来就是这般捉弄人,前儿还是什么海誓山盟,今儿就已江山易主。
气氛在四人之间陡然凝重,我轻笑。怎么了,大家都是姐妹兄弟的,还客套个啥,摊在桌子上讲呗!如意姐你说是不?我特意加重姐的读音,对,这就是我的好姐妹,一个心计如此之深貌如此之娇弱的女子。
如意的脸刷的一下乍白,小巧的贝齿咬紧嫣红的唇,渐而便得青白。
呦!这是怎么啦!女孩子脸皮薄,这种事当然是不大好说的。我眼眉一转溜到潮汐身上,颤笑,咱们是在高一认识的,算算了也有几年了?我掰着手指头,一个又一个拨。高一高二高三大一……不对不对,重数,一年两年三年…乱了乱了,魏骇你帮帮我,我脑子最近不大好使,几年了?你告诉我。
别这样,都过去了。魏骇的眼光里有水点。
不WWW.soudu.org,怎么能就一下子就过去了呢?很多年的,你告诉我吧!到底几年了。看到潮汐惭愧揪心的痛苦我恍然一下茅塞顿开笑道:这不都六年了,怎么这六年我都不知道你有这等嗜好呢?你不去演戏可真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呢?
潮汐别开了眼,他拒绝,他逃避我眼中刺裸裸的如野火般疯狂跳跃的仇恨。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如意姐要不你说说你什么时候看上我家潮汐的呢?干wWw.嘛不早说,郎有情妹有意的再怎么说我也不能拆了这么对天造地设的鸳鸯啊!哦,对了,我想起来是不是我那位给你六七千的红钞票时你们就暗度称仓眉来眼去的,只有我这么个傻冒还会相信他,帮他圆谎。真可笑。
潮汐这才开了他金口,知道那事?
如意点点头,我以为你告诉过她所以…
怎么做了还怕我不知道不成?做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我语出惊人,骇了在坐的这么几位,正如当日他们把我骇得骨惊肉跳。我还是笑,饱含沧桑的笑,除了哭我只有笑,但叫我在他们面前哭是万万不可能的。我觉得自己是十足的尖酸泼妇,揪着红杏出墙的‘丈夫’百折不饶。
如意的眼泪就这么柔柔弱弱的蜿蜒而下。
哭什么哭,我受害者还没有流眼泪你一第三者在我面前装什么委屈——够了,潮汐当即打断我的话,夏,你有完没完。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跟如意没关系。男人不就这么点破事,喜新厌旧是常有的事,你看看你现在这张怨妇嘴脸。我已经不爱你了,继续周旋下去也没有意思,今儿我也把话挑明了,咱俩也好聚好散。
我陡然从座位上一颤抖,我不爱你了,不爱了…许许多多的声音充斥在我的耳朵里,嗡嗡好多好多蜜蜂。我的眼睛睁到了极限,因为不相信,这是潮汐吗?原来这就是潮汐,那——那个陪我六年的人是谁呢?他是谁呢?我在思考。
潮汐,你太过分了。魏骇怒呵道。
有些感觉过去了就是永远的过去,你能明白的对不对,很多事情都不能强求,你不是最信缘吗?为我这种男人不值得。
你不爱我了,对吗?我看着潮汐一字一字顿,眼眶里早已泛不出泪水。
我渴望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丝言不由衷或是温柔宠溺,可是他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然后就这么他垂下的头猛的抬起来,坚定的说对。
轰隆一声我心中的碉堡彻底倒塌,我笑,为那一句坚定的对。
‘啪’的一声,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打懵了所有人。我声嘶力竭的吼,你他妈的干嘛不在一年前说这句话。
然后又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咬的我牙生疼。我犯贱才会看上你这种男人,被你甩了一次又一次,我贱贱。
再一巴掌,力是相对性的,现在我明白了,因为我的手尖疼。你痛吗?可是这不及我的万分之一,这就是我所爱的人和我最好的朋友,多戏剧多无聊的肥皂剧啊!竟然活生生的放映在我的生活里。
当我再次扬起巴掌的时候,如意扑了过来。别再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的错。潮汐愣愣的看着我,推开她。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是的,我和你之间的事,我打,打得世界一片哗然,打得我满心满眼都是无情的芒刺。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如此让我绝望过。
第六个巴掌从他脸上揩灰般拂过,再也没有力气了。
这六个巴掌算我整整认错了你六年,你不再欠我。随后我倨傲的转身,这儿再没什么令我留恋的东西了。潮汐他永远不会知道,他不仅仅是拒绝了我,而是否认了我六年的回忆,那六年换来了一场荒唐。
山盟虽在情已成空,我倒下去了,和着我心中的首都化为烟烬。
醒来的时候又在洁白的世界了被刺鼻的气息扰乱睡眠。
哥们都到齐,排成一条线似的说多仗势就有多仗势,感觉我就一黑帮老大,威武不能屈。鼻子一酸,眼泪又哗啦哗啦的往外流,患难见真情,古人说的真对。
魏骇,给老佛爷伺候着更衣。
喳!全场齐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