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一批人留下来闹洞房,他跟在后面想要脱身但无从开口。房间窄小人满为患,整个屋子充斥着酒液与香烟的刺鼻气味。她没有过多参与,一个人坐在床脚目光呆滞,偶尔嗤嗤笑上两声。各自散了以后她回到酒店,人去楼口霎时间大厅里了无生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盛极必反。他WWW.soudu.org想着靠着椅子边坐了下来,相视无言空对眸。她取来桌上的红酒倒上一杯,从白色的皮包里取出香烟,她将杯子拿在手中规则摇晃,杯中的酒液随着外力的作用摇摆。她用嘴沾在玻璃杯的边缘,慢慢从口中将烟雾吐出来。眼睛半掩着盯着杯中的奇异景象,她有长且翘的睫毛,她给昂的感觉就像是一株艳丽诡异的花卉,没人知道它的名字,也不曾知晓它的生活习性,所以这永远都是个迷。她将酒液喝进口中,她的颈部不断挑动,锁骨也在光线下凸显而出。她将空杯倒置在头顶,眼睛像是被牵引住一般盯着它不放。她的神情像是一片枯叶,随具美感却脆弱不堪。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该如何度过,她问着话眼睛却依旧端着杯子略带颓废。“好好赚钱娶妻生子。”话说出口后他突然想以旁人未wWw.反应之际再吞回自己身体中去,这就是在自居欺辱,说得如此道貌岸然却不还是靠着眼前的弱女子过活。他甚至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放弃工作跟着一个女人生活,她轻挑着眉毛嘴巴被脸部的肌肉推挤出来。“恩,很好的想法。每个男人起初都是这么打算的。”他看着一旁收拾桌子的服务生感觉这个世界上仿似只有他一个是不可饶恕的,他将这种鄙视搁置在心里暗自寻访。“但是确实有很多男人真的这么做了。”他说。“也许你没有遇到。”她将杯子放在了桌上两只手不停摆动着,“也许。”她像是在自我安慰,无论如何她绝不会怨天尤人,在她看来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咎由自取。“那么,你怎么不去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好好的过呢?”他的这个问题也许在认识的第一天就想要提出,她不是个善于谈话的人,以自我为主常常忽略他们。她缓缓点着头。“应该说我为什么丢下一个可靠的男人去寻求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昂,我很久没有感觉到什么是家,这个概念已经相当模糊,甚至我读起它的时候都会相当陌生。这种体会就像是追着一样东西跑,跨过层层障碍,终于追到以后眼前的世界与往不同。它是如此繁花似锦让人目眩,只是最后你才意识到它是一座城池,你衣食无忧,无需付出便可获得超越旁人的一切优越。时间久了,你忘记自己来自哪里,为什么而来,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是她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对他倾诉,她是信任他的,虽然她知道他不能给予自己任何帮助。他知道她不堪重负伤痕累累,常年的迷失让自己变的体无完肤。他也想到了自己,当选择和眼前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放弃了自己曾经的承诺,嫣婉,他痛恨自己然而却无法回头,他已经被她所俘获。完全的归降在了另外的世界。过着以往差异万千的生活。“我不知道怎么样可以帮助你,能说说你口中放弃的那段感情吗?”她深吸着气身子被撑了起来,渐渐又像气球般萎缩回去。依旧充满褶皱。“他叫原祥,一个和你一样善良一样单纯的男人,同样的对我言听计从。从相遇时便就是那样,我记得他每天早上都会骑车去我家楼下等我,每次我准备好一切下了楼总可以看见他推着那辆红色的女式自行车等在门口。他很害羞,每次明明看见我下来却从不主动叫我。也许他知道我每次都会非常信任的往那个方向走,于是我们之间默默达成一种协定,他等我,我主动和他打招呼。小的时候真是挺天真的,那种感情虽然简单却很真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