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平线上的仅存的一点鸡蛋黄,我对小灵提议说:“天已经黑了,我们回家吧。”
小灵转头看了我一眼,把第六支烟头丢进了雪堆里,说:“好吧,我们回家吧。”
和小灵分手后回到家,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五点零五分,离我父母到家还有一点时间。我脱掉外套,到厨房里加热一袋纯牛奶。
现在让我介绍一下我父母的职业:我妈是一所民办初级中学的数学教师,我爸是一所公办初级中学的数学教师,两人均是两校的高级教师。两人最大的数学爱好就是计算家庭财务的收入和支出,然后再把多余的钱存进银行。他们一直说他们的爱情是爱情中最完美的“黄金比例”,当然,这件事已经在我十二岁那年得到了证实。
五点一刻,我们家惟一称得上昂贵的防盗门“咔”的响了一声,接着就“咚”的一声被推开了。我知道这是我善良的生母回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喝着加热过的牛奶,看着我妈拎着一袋蔬菜走了进来,我用我最开心的语气对她打招呼说:“妈,下午好。”
我妈上上下下足足打量了我十秒,然后问了我一句挺让我伤心的话:“喂二比尔了吗?”
“喂了。”我实在搞不懂她老人家在问我这个问题前为什么要打量我那么长的时间,难不成她以为我是“二比尔”变身成的?
然后我妈又问我:“一直在家学习了?”
“嗯。”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别骗我了。”我妈一句道破了我的慌言。
从小到大我一直认为我象我妈,因为我妈很聪明,所以我也跟着很聪明。当然,我妈的聪明是凌驾在我的聪明之上的,因为每一次我聪明的慌言都会被我妈轻松地拆穿。我记得八岁那年我从家里偷出三毛钱去买雪糕,那时我们家还没有二比尔,所以我告诉我妈那三毛钱被野猫叼走了。而我聪明的老妈一下子就把我的慌言拆穿了,给我一顿暴打。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在我妈面前卖弄小聪明了。
我妈看着我,眼神仿佛能够洞穿我的思维。她说:“你在家看书能把自己看得满头大汗?”
我一惊,看着还在冒着汗气的衣服,我辨解说:“偶尔玩一会也是正常的嘛。”
“恐怕不只一会吧。”我妈看着我,接着说:“扫小区的你大妈已经告诉我了,她说你和小灵把一个好心人扫好的一个雪堆给破坏掉了,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
“可是那堆雪就是我们堆的。”我反驳说。
“好哇,承认了吧,这一天你都跟小灵鬼混吧!WWW.soudu.org”
我很厌恶“鬼混”这个词,它给我的感觉就象我跟一个“鬼”“混”在了一起。
既然慌言已被拆穿,我也不必再去辨解。我妈又开始用她当教师所特有的口气对我思想教育了好几十分钟,我也跟着配合地听了好几十分钟。
五点半左右,我善解人意的老爸回来了,我妈的思想教育也适时地结束了,反而是去我爸那里打小报告。
我爸从我妈那里得知情况后,并没有继续对我进行思想教育,而是把我放走了。其实我爸很尊重我的私人生活,从不偷看我任何有隐私或无隐私的信件,就凭这一点,他就应该得到我无比的尊重和爱戴。反观我的生母……唉,不说wWw.了,不说了。
七点整,吃完晚饭,我背着书包返回学校,又开始了新一周的学校生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