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退却,幽暗的暮色围拢着,聚集着,渐渐的。房间里暗下来。缭绕的烛火勉强驱走了暗色,烛光不及的角落里依然黑暗阴冷。房间里冷得有些下雪的味道。银巧静静坐在黑色的帷幔内,透进的朦朦烛光映在她那张清消的脸上,虽显惨淡却依然美丽。近一个月来,毛府发生的一切,丝毫没能唤回她漂游的心绪。面对毛林声声不倦的呼唤,她的灵魂似乎一直游离于冷冷的躯体。毛林一直没能听到一句她的回应,哪怕是一声“我恨你”,对毛林来说也是莫大的慰藉。对此,毛林一筹莫展,深感绠短汲深。毛府的驱邪仍在继续。又逢日落,二刘又将施展法术。毛林望望银巧,“银巧,今天是最后一天驱邪,如果还不见好,明天我就去给你请郎中。再忍耐一天,累了你就躺下休息,不用理会他们。”毛林收回欲伸的手,无奈地叹口气,撂下帷幔。
厅堂里桌案前,刘神仙已端坐在椅子上。刘能也早已持鼓等候,剑拔弩张,等待施法。毛老爷子夫妇对此事已厌倦,早早回房休息,厅里只剩下二刘和毛林。和往常一样,刘神仙坐在椅子上闭目摇头,口中似哼似吟。刘能在旁边击鼓哼唱。刘能的哼唱又没了节奏和韵律:这倒秧丁(有病的人)也不见缓(好)
窑把子(东家)要误攒(不高兴)
摸子(钱)轴里(弄)不到就怕挨顿鞭(打)
不行咱就摘(走或跑)哎咳哎咳哎啊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随着刘能的鼓声,刘神仙抖动着肩膀,摇头唱道:我把细(看)没啥红白喜(事儿)
窑把子(东家)还没误攒(不高兴)
窑把子(东家)摸子(钱)朗(多)
不差这点儿红白喜(事儿,这里指钱)
咱得轴里(弄,这里指做法)完不然摸儿(钱)玩完哎咳哎咳哎啊咚咚咚,咚咚咚……
二人摇头晃脑地唱着。银巧心烦体乏,倒在窗上昏昏欲睡。
刘能又唱道:我说顺水子(刘姓)啊台儿(炕或床)上阴丁(女人,多指已婚女人)丈码(年龄)蔫(少,这里指年轻)
牌儿(脸蛋儿)也缓(好,这里指漂亮)
难道你你不想陷(性动作)哎咳哎咳哎啊咚咚咚,咚咚咚……
刘神仙偷偷撩起低垂的眼皮,悄悄瞥了一眼刘能,嘴角一翘,泛起一丝淫邪。抖抖肩膀摇头唱道:窑儿(房屋,房间)里有阳丁(男人,这里指毛林)
我怕挨顿鞭(打)哎咳哎咳哎啊咚咚咚,咚咚咚刘神仙用力摇头唱着。刘能嘴角偷偷一笑,停下手中鼓槌,低头笑着对站在一旁的毛林说道:“少东家,吉时已到,上方神仙就要下界。此神仙非同一般,乃东海踩莲菩萨下界,手持东海圣水,给少夫人润喉,方可解其淤凝气结,润喉之时,你我都需回避,神仙魂魄方能伏在大仙身上。请少东家和我暂且一起回避。”
“哦,是这样,那我先出去,你呢?”毛林问刘能。
“我去门前接神仙。”刘能说着伸手让出毛林,自己站在房门前继续击鼓哼唱。
厅堂里只剩下刘神仙一人。他抬起那张瘦消的脸,撩起那双薄薄的眼皮,环视一下空空的房间,嘴里依然不停地咿呀哼唱,目光缓缓投向wWw.黑色的帷幔上,眼神深幽凛冽,险些穿透帷幔。
多少天来,银巧那娇楚可人,精致清丽的容颜魔一样缠着刘神仙,使他每每面对那黑色的帷幔,都不禁心旌摇曳。想象着幔后银巧睡姿如何,睡态何样。这一点,刘能早已经看在眼里。为了讨好刘神仙,刘能想出妙计,调出毛林。此刻房间里别无他人,静静的,只有案上烛光跳跃闪烁,缭绕的香火悠然流淌。刘神仙哼唱着,站起身,挪步慢慢来到帷幔之前。隔着帷幔,他仿佛嗅到了银巧淡淡沁心的体香。天哪!看上一眼也值啊。体香魔一样牵着刘神仙那双骨感干枯的手,缓缓撩开黑色的帷幔。幽暗的烛光和缭绕的香烟随着刘神仙拨开的帷幔缝隙钻进了幔内。刘神仙停止的哼唱,借着烛光,他看到银巧安静地睡在床榻上。头静静地斜靠在枕边,散开的长发泄在床头。清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恬静和绵愁。精致的双唇微微蠕动,吞吐着淡淡清雅的口香。红绫被撘在身上,丝毫没能遮住凸凹有致的身体,挺起的双胸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上下起伏着。
刘神仙被银巧的美态惊呆了,他呆呆地望着银巧美丽的脸,幻想着红绫被下银巧美妙的身。天哪!天下居然会有如此绝美的女子。刘神仙想着,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心速瞬间加快WWW.soudu.org。他痛苦地抖了一下双膝,一只手急忙扶住挺起的下身。另一只手缓缓伸出,慢慢掀开银巧身上的被子。被子下面露出一角银巧酥润的肩。
天哪!你馋死我我了!刘神仙热血涌流,头脑膨胀,扯开被子,翻身向床上熟睡着的银巧压下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