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九姨太那急促的喘息声在飘荡着,但李小虎还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屋里很寂静,似乎根本就没有十九姨太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这感觉,犹如踏进一片渺无人烟的沙漠,瀚海茫茫,绵亘起伏……千年沉寂,万年洪荒,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他的脑海里似乎只有浩瀚无边的沙漠和蓝天白云,它们静静地、静静地沉默着,几百万年、几千万年、几亿万年,甚至更多,它们始终一言不发。李小虎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恐慌、胆怯、畏惧,以至想抬腿逃出去,溜之大吉。
“表弟呀,来,你过来呀。”
十九姨太悠悠地叫唤,将他从遐想中唤醒,她的声音充满了雌性,柔柔的、细细的,使男人根本无法抗拒。他内心深处突然产生一种原始的冲动,浑身狂潮奔涌,他那形同虚设的防线大坝即将崩溃,潮水马上就要汹涌澎湃地奔流而出,一泻千里。
“你……过来呀,小傻瓜。”十九姨太又在如梦似幻般地叫唤他,夹杂着“吃吃”地笑声,她这笑,甜甜的,浪浪的,李小虎禁不住心猿意马,开始飘飘荡荡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的床榻上,呆呆地看着她。满脸潮红的十九姨太,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细细打量着李小虎,见他身着一袭傣家衣裤,白布巾裹头,虎背熊腰,仿佛一个强壮如牛的傣家小伙子,越发爱不释眼。
瞟着李小虎那长满短胡子的四方大脸,扫视着他那挺拔的身姿,十九姨太心里一热,抿嘴“咯咯”笑个不停,那两个没遮盖严实隐隐约约裸露着的雪白的大奶子一起跟着晃动,在李小虎眼前腾起一片眩目的色彩。
“小虎,坐近点,抱抱我,我有点冷。”十九姨太见他已有所动,便进入了她酝酿已久的正题中。
李小虎感到有点儿奇怪,他离她已经很近了,再近就只有钻到她被窝里了,但他还是本能地往前挪了挪,并望着她傻乎乎地笑。李小虎这一笑,憨厚可爱,使十九姨太心乱神迷,压抑在她心底多年的欲望,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她情不自禁地把莲藕似的手臂伸出鸳鸯被外,白嫩嫩的手指放到了李小虎的脸上,充满爱怜地抚摸着。
十九姨太今晚的举动完全在李小虎的意料之中,她和往常一样,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了,所不同的是她今天躺着,而且一丝不挂。李小虎装作怕痒似的往后挪了挪身子,故意提起了那件事:“太太,啊,不不,表、表姐,你不是说今晚要告诉我那批货物的下落吗?请表姐开开尊口,告诉我吧……”
“我不想说,今晚,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十九姨太两眼直直地盯着李小虎那两片厚厚的嘴唇,把头摇成个拨浪鼓。
李小虎感到很失望:这可是她自己说的呀,白天她明明说,叫他到她楼上来,她告诉他一切,如今怎么又反悔了啊!李小虎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赶紧央求道:“表姐,求求你了,你行行好,就告诉我吧,那七八个马锅头在家里焦急地等着呢!他们相信我,才把我留下来等候消息,可我连货物的下落都弄不明白,你叫我如何向他们交代?”
十九姨太依然不吭声,只是把两只眼睛死死盯住李小虎看,看得他六神无主,心里直发毛。如坐针毡的李小虎不想再坐下去了,他知道即使再坐下去也枉然,十九姨太只想和他做爱,除此之外心无旁骛,不会告诉他任何信息。便站了起来,无限伤感地说:“唉,表姐,你不说就算了,我不为难你,我先走了,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到你的楼上来了。”说罢,转身往外面就走。孰料,他走到门口,伸手去开门,那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原来已经被玉儿从外面锁上了。李小虎大吃一惊,知道已经上了她主仆俩的道儿,看来今晚实难全身而退了。这时,身后的十九姨太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小虎!”
李小虎闻声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差点儿就失声惊叫起来……
十九姨太掀开了鸳鸯被,一只手肘撑在床上,手掌支撑着凤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她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穿,两只大号的乳房颤颤悠悠,连乳晕都清晰可见,雪白的身子,平滑的小腹,略微有些弧度,毫无顾忌地向腹下阴毛丛生的“三角地带”延伸……
总之,她将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展现了出来。尽管李小虎不是什么艺术家,但他望着十九姨太那一身晶莹wWw.如玉的肌肤,他还是想到了玲珑剔透的玉雕工艺品、想到了春日融融破土拱出地面的尖尖竹笋,他不由得想疼惜地伸手将她抚摸一番。而同样,他不得不惊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它不仅能造出巍峨的群山、浩瀚无边的大海和沙漠,还能够造出如此令人头晕目眩的美女!
呆呆地看了半天,李小虎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地说:“表、表姐,不要这样,快、快把被子盖上,大冬天的,会、会着凉的。”
十九姨太似乎很听他的话,真的把被子盖上了,但她没有睡下,而是拿了一个荷花枕头,垫在背上靠在了床头上。只见她两眼一片晶莹,不知为什么竟然哭了,一双美丽的丹凤眼热辣辣地看着李小虎,充满了不解和哀怨,好像有满腹的心理话要对他倾诉。于是,李小虎只好往回转,重新又回到了她的身边,继续坐在床榻上。
“表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李小虎关切地问道。
“嗯,表姐我心里难过。”十九姨太用春葱般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子,顺手又拉了李小虎一把,要他坐近自己一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