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的,你会不会想我?”杜小慧倚着门问。我手里提着她为我准备好的行礼,这是我所没想到的。她说她以前一直漂,所以懂得。她还说,我需要一个像她这样的人,因为我经常出差。我被她说得心软软的。
“想。想你会不会饿死。”我嘴硬的说。
杜小慧斜睨着我,看得人心里发毛。
“这就够了,只要想就行。”末了,她说。
“一个人在家,自己注意点。”这我有点啰嗦了,这话我已经重复了N遍,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
“知道啦,饭按时吃,觉按时睡,夜里门窗要关好,深夜写作的时候多加些衣服,咖啡少点喝。你放心,死不了的,所以你不用想。”
“还有呢?”我问。不能不问,她居然把最重的事给忘了。
“还有找个人恋爱,别把自己闷坏了。”
“嗯,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走吧,你走了我好关门。啰里啰嗦的,真受不了你这种婆婆妈妈的男人。”说完杜小慧果真把门关上了。
小慧本来是要送我去机场的,可我不让,不是怕她走丢了,而是怕自己受不了拥别后的孤单和凄凉,又涌来自己努力忘却的曾经。可在车驶出小区大门拐弯的时,我又看见曾经的那一幕,自家阳台上站着一个人,孤零零的,心不由得一紧,忍着泪,闭上眼睛,也许是真的困了。
在机场我试着给秦臻打电话,可话费没了。游戏结束,我的蔓陀罗花女郎。秦臻确实喜欢趴在别人胸口上睡,但却一滴口水也没流过。有时夜里醒来,看着她安然甜静的睡态,那时胸口总有些闷闷的。
我望着手里的手机发愣,其实一个人何苦要戴两部同一款式的手机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早就该丢了,我告诫自己。无数次了,可我还是依然没丢。
也许害怕受伤的人都一样,就算全身上下全是保险装置,武装到牙齿,然而开口说话又成了致命弱点。就像武林世界里练就刀枪不入之身的武林高手,被别人一箭射穿喉咙,气也就泄了,所以很在意提防。
秦臻和桃子有很多相同之处。比如,做饭可口,做爱投入,不粘人,会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别人,懂得职场男人的苦衷,也理解男人的心思,还有……太多了,也不说了。
31
晚上,总部搞了个舞会欢迎我们,我拒绝了十来个从二十几到三十几岁邀我共舞的不同级别的女人。不是怯场,更不是谦虚,纯粹是觉得累了腻了,所以懒。
当一个男人连女人的腰都懒得摸,而他又不是GAY,那基本属于死了的状态。我常常发生这种状态。机理不好。
第二天东游西荡的参观了一天,第三天就像小学生一样坐着听课。先从公司历史开始,董事长亲自忆往昔,把自己的事迹讲述得像劳模作报告一样兢兢业业,又像英雄讲事迹一般波澜壮阔,讲到最后泣不成声,我们这才知道公司被并购了。
接下来,便是些坐办公室坐久了只见肚子不见脑子的各头头脑脑粉墨登场,口水横飞,八千里路云和月,二十年辉煌功德。激动处,手小摇臀大摆。我听得口水直流,睡着了。于是干脆跑到大街上去看人骂架,于是吃晚饭的时候,人力资源部经理装模作样的推推肉臊子堆砌得已看不见眼睛的脸上的眼镜对我苦口婆心的劝导,我猛吃自己的饭,于是吐了。人力资源部经理这才走开,自己却没有胃口了。
晚饭后,同几个也是来受罪的同仁出去喝酒。回来后在酒精作用下,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拿本几米漫画书乱翻,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也算种发现吧,于我而言。
几米的漫画背景很大,主题很小,但背景很简单,而主题却很突出,让人一看满眼寂寞寥落,越看越凄凉,也越孤苦。这我以前没注意到,以前只觉得做作,夸张,没病也开刀住院,自我折腾,自找罪受。正看得起劲,手机响了,是雪晓梅打来的,都夜里十二点了,这女孩……
我接了,她又不说话,闷得像瓶煤气罐。
“怎么了?”我只好问。
“累死了。”她说,叹了口气。
“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
“还能做什么,一天站八个小时,不停的说,重复来重复去,话都说完了,可嘴巴还张着,眼睛也还愣着。”女人啊,只要有一口气在,嘴就不能闲着。
“那好好睡吧,做个好梦,梦里说个没完。”
“睡不着,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别想我,想该想的人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课上得真他姐姐的闷,屁股都长痔疮了。累啊。郝东怎么样了?”同女人说话,你就得像女人,没话找话。
“不知道。”雪晓梅突然言简意赅,而且知道抓住重点了。
“他没找过你?”我顺着就问。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你把我给破了,然后再推给朋友,这就是你所谓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你别逼我,你再逼我,我就把事儿告诉他。”雪晓梅居然用这威逼我,打错算盘了。郝东和我的友谊,也就寂寞了搭伙出钱买醉的伴,就这么纯粹,纯净。
“随你,嘴长在你脸上,怎么开口那是你的事。”
“我操你妈!”
“操我就够了,别动我妈,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操,不客气又怎的?”
“不接你电话了事,就这么简单。”
“有本事你别回来了。”
“我回来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咬你。”
真没办法,现在的女孩都这样,什么都敢来,也能跟你来。一会天一会地,冰火两重天,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爱上这么一个人啊,大概与练武走火入魔差不多,说得更干脆点,炼狱。不像我们的同龄女孩,我们同龄女孩在她们这年龄段时,你对她说我爱你,她们至少还脸红,所以‘我操你妈’的话在她们还没成少妇之前也是很少有人能说得出口的。还有,现在女孩她们逼着你说我爱你,你说了,她们接着逼,有多爱,怎么爱……永无止境,她们的爱是索取、索取……,要、要、要、要、要……,从物质文明到精明文明到激情快感。
一年前,有个至目前为止与我有交集的所有女孩中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对我说,俺呢,会抓钱,会花钱,穿衣像淑女,脱衣像女优,够完美的吧。我说你要是能下厨弄点饭给我吃,应该可以算是完美了。
那时我们固定二四晚上在一起,我去她那儿。每次我去,她都要我先做饭,然后才做爱。
我不下厨呢,有两个理由。她说,一为你好。我要保持丽质的天生,我要是下厨房,弄成黄脸婆,你夜里醒来,以为抱个鬼,把你吓死了我咋办;二让你有面子。我不能样样都抓了,那你一进门肯定就软了,因为你发现你除了床上那点事,再也没有其他用武之地。男人天生喜欢用武,所以懂事的女人懂得给男人留有用武之地,以便增强男人的自信,男人只有在他自信心满满的时候才有力。
我想想也是,每次我去她那儿都使出看家本领,变花样儿拿出自己最拿手的好菜给她。要不然还真觉得欠她对不起她。
后来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一三跟一个扎辫子的男人混,二四在家等我,星期五下午去做美容,再到另一个地方去等一个老男人。
我就不再去她那儿了,她打电话过来,我告诉她,我不想有生命危险。她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全告诉你。是的,我从老男人那儿拿钱,可她只会折磨我,根本就不懂得珍惜,也不懂得欣赏;而辫子男子发现我的音乐才华,他可以给我展现自己天赋的机会和舞台,可他是个阳萎的同性恋者;你有情趣,懂得生活,会照顾人,对人体贴入微,做爱也捧。可我想要的是你们三者合一的综合体,可现在没碰上,所以只有分头进行。你放心,这都是定好的规矩,绝不会让你流血wWw.掉皮缺胳膊少腿。
谢谢你没有用钱来打发我,还让我体面下厨,你的厨房很宽亮,我很喜欢,在里面用武确实很舒坦,可我是做不了能上大台面菜的人。
你又没打算要娶我,我也不逼你娶我,我们在一起也就活动活动筋骨。
祝你好运!我说。便挂了电话,她也就一直没再给我电话。我没有告诉她,我已经动了心,所以才偷偷的跟踪她,也才发现她的秘密。因为已经没这必要了。
32
同雪晓梅通话后,睡的不怎么好,一直迷迷糊糊的。老人们常言‘屋漏偏逢下雨天’,天还没亮,电话又响了,不过这一次是小慧的电话。
“我明天就离开这鬼地方。”杜小慧一开口就这么对我说,直接得如同一条被子下边两个光胴的人。
“到哪里去?”我腾地坐直身子,也顾不得冷。
“还没想好,先出去再说,反正这鬼地方一分钟也不想呆了。”小慧看不到我冷,话儿长又长,还故意留线索让你探。
“怎么啦?”
“腻了。”
要是在十天前,如果小慧对我这么说我肯定蹦顶天花板。真的,我一直努力让小慧有天对我说,我腻了,我走。可在她给我收拾行礼时,她的动作,她当时的言语、神情,像只小手一样一直拨弄挑逗我的心。她把我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件小心翼翼的放进箱子里,一样样交代。我本不打算这么隆重的,不就半个月吗,这与我先前出差有何区别。可小慧不这么看,她说你以前是评委,是去给别人打分,这一次你是去登台亮相,但不是主角,是别人打你的分。我当时坐在床上愣着看她,动都不敢动,我不在乎别人打我多少分,我只怕自己一动就坚持不了自己。以前桃子也这样,我每次回家就把脏衣服甩给她,她每次都把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一件件装进箱子里。常常在她收拾完毕,我们大摔一跤,不摔这一跤,我挪不动步,出不了门。
“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走?”我很轻声温柔的问。
“为什么?”小慧反问。
“你还没交房租。”我情急之一崩出这么一句,倒也合情合理。
“我会留下的,钱。”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她的钱比我的多,账面上。
“可,可没交到我手上,我不认账。”我耍赖了。男人耍赖如同女人撒娇,就看你怎么用。
“我已经决定了,你认不认账不关我事,我只做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
“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但我会把你住我这儿一切的一切昭告全天下人。说你连房租都不付,欺负老百姓。”我说,居然动用老百姓来压她。
“那太好了,如果是这样,我连房租费都不留了。”小慧这小妮子像吃了春药般干叫春。
“你没吃错药吧,这么兴奋。”
“白吃白喝,最后连房租也不用付了,这等好事人生能有几回合。”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虽没多大名气,但你只要把这一切说出去,你还是可以成为一个小小的名人的,那钞票也就来了。而我呢?我也有好处,你把我一下子炒得沸沸扬扬的,人气旺旺的。那我的书要有多好卖就有多好卖。两个人都双赢。我们又可以把WWW.soudu.org这一切各自写本书,一定很畅销。若再有机会,合著也行,再便宜你一回。”
“你写吧,我写不来。一定、马上、即刻走么?”
“嗯!”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就是想离开。”
“坚持走?不留余地?”
“留下余地谁来耕种?”
“留下来好吗?”
“理由?”
“没理由,只是习惯了。”
“可我不习惯。”
“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没什么要说的了吗?”
“没了。”
“真没了?”
“没了。没理由。话倒是还有——你很烦,你走吧,好好照顾自己。没了,全没了,你我全然毫无关系,所以只有这么多,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最好别回头。这是生活,不是小说里的故事,不需要你装腔作势的残酷笔法。”
小慧以残酷的笔法书写她少年时代的所见所闻的一些风流韵事,十九岁成名。残酷笔法是一位想一语惊人的煞呼呼的评论家给她下的评语。
杜小慧居然在电话那头大笑。
“你笑什么?觉得很好笑么?”我给气傻了。
“喂!骗你的,你也信,还蛮紧张的。你爱上我了。”小慧还在笑,很得意。
“你个死丫头!我爱你?做你的臭美梦去吧。”
“哈哈,我心里清楚就行。刚刚写完一篇文章,关于你的,所以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
“写我?我有什么好写。”
“有,很多,很多,所以我决定写你一辈子。”
“睡吧,别闹了,乖哦。”
“亲一个,就睡就乖。”
“我不习惯亲手机。”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我想要你。”
“现在?”
“是。”
“要命啊。”
被小慧这么一骚扰,觉是肯定睡不成了。拉开窗帘,眺望远方慢慢发白的天空。愣愣的发呆,久久的,遥远的海面渐渐亮了起来,太阳探出了头,圆圆的,柔柔的,像刚出生的婴儿。
突然想起,出来都一个多星期了,这陈蕊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有点不正常。我只好打给她了。男人嘛,能伸能屈。
陈蕊也像杜小慧那样常常早上七八点才睡。陈蕊的咖啡厅通宵营业也纯属偶然,当初是因为我俩睡不着在店里喝咖啡,路过的人见了也就进来了,我们顺着把生意做了来打发时间,大家一起无聊。后来深夜的生意越来越好,但凡这个城市深夜还在街上逛荡的人都知道这个温温吞吞的城市有家“可缇咖啡厅”开门营业到天亮。
“哟,还记得给我打电话,算你还有点良心。”陈蕊接了电话,就给我来这么一句,好像她很有良心似的。
“就你没良心,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我说。末了又记得她说过只要我不骚扰她,她就能钓到金龟婿,于是问:“钓到金龟婿了吗?”
“钓到了。”陈蕊脱口而出,话都没过脑子。
“速度也真够快的,质地肯定不咋的。”
“谢谢你这两年多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由于不习惯陈蕊这么疏远的言语,我的心嗝噔一下,竟说不出话来。
“说话呀?”陈蕊催促我说。
“你的吻很自己的味道,尝试过的人,我想没人能逃脱的,一吻定今生,青蛙变王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曾经给过你,你自己不变,不怪我。”
这话没错。开咖啡厅之初,我没有食言,对陈蕊确实是鼎力相助。从选址到找人装修到购买家俱我都亲力亲为,当时陈蕊资金不够,我还把当初借来还桃子的钱借给她。咖啡厅正常营业之后,我人又空闲下来了,就又开始有些失落,又开始找不到自己。于是常常喝酒,那时候不像现在——怎么喝都不醉,那时候不知怎么的一开喝准大醉酩酊。朋友们每每都把我送到咖啡厅了事。陈蕊想都没想就扶我进她房间里安顿,然后泡蜂蜜水给我醒酒。
那个男人一次也没来找过她,陈蕊虽说也看清那男人真面目,所谓的离婚云云不过是晃她一个虚招而已,可她已被晃得伤筋动骨,所以需要时间疗养,舔舔伤口。
当初我也怕坏了陈蕊的形像,所以也曾刻意回避过。陈蕊直接跑到家门口来劫我。下班回来,见到她我一点也不惊讶,这是迟早的事儿,我没地儿躲她。
你这几天上哪去了?陈蕊劈头盖脸就问。
出差,我说。不敢看她那张盛怒的脸。
出差!昨晚前晚谁吐在楼道了!陈蕊挖苦道。
我懒得接腔,这些多嘴的邻居就是热心过度,虽然我每每第二天早上就早早的起来清理自己创下的伟业,可空气里毕竟还常常留有一丝丝清香。
我拿出钥匙打开门,屋里乱糟糟的。翻得乱七八糟的杂志、喝完果汁的果汁瓶、捏皱没奶的牛奶盒、撕开了的咖啡袋、喝了一半的酒瓶,东丢一个西扔一个。屋内空气沉闷,浑浊。仿佛回到从前的集体宿舍。
我进屋也不换拖鞋连业务包都还背在身上就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屁股下面还垫着一本杂志。一句话也不说。
陈蕊也跟着进来,也一句话不说,她先去打开窗,然后开始收拾屋子。我仍旧一动未动的坐在沙发里,眼睛随着她移动的身体动来动去。
用了整整半个小时陈蕊终于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整个屋子换然一新。陈蕊伸伸腰。我用手招她。陈蕊走近问我什么事,我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吻她。陈蕊粉拳乱锤,可不多一会儿就软了。
我放开她,说谢谢!
为什么要谢我?就因为我帮你收拾屋子?陈蕊赖在我怀里。
不是。是因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还让你背那么多的不是。我用手轻梳她刚被弄乱的头发说。
你说的,我们是风吹雨打都不烂的好朋友。陈蕊仰脸望我。
就怕对你影响不好,你是个女孩子家。我望着天花板空洞的说道。
我只想你静静的站在我身边,我静静的待在你身边,互相依靠,相互支持,共度难关,如果你有其他想法我也无话可说。陈蕊依然赖在我怀里,也许我们都太需要温暖了。
随后的日子里,我下班回来就窝在咖啡厅里帮这帮那,有时我们干脆挤睡一张床,同盖一床棉被。不过也仅只睡觉休息而已。有次我们想突破,两人吻得嘴唇都发青发麻了,可还是不成,手放到对方身上也只是痒痒的,引人发笑而已,于是只好作罢。也许我们都只需要的温暖而不是其他,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相安无事。
“可惜我不是青蛙,我是一匹被抛弃的落单的孤狼。”杜小慧说我是狼,那我就顺着做一回狼试试。
“你不是被抛弃,你是在逃避。”
“也许吧。苍茫的月色下,我和自己的影子互相追逐;幽深的密林里,满是我慌恐不安凌乱的脚步。我总像在不停地寻找,寻找多年,不是枪口,也不是猎物,而是徘徊在回家的路口探来望去。”
“你只是受了点伤就不敢回家的长不大的孩子。我说啊,你得好好反省。不要只懂得享受被爱,也要懂得去爱。”
“从哪儿开始。”
“在爱的世界里只有珍惜眼前人,没有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傻问题。”
“嗯,你应该可以当妈的。”
“我早就够资格当妈了,只是没遇到够资格当爹的男人。”
“那就找个当了爷的男人。”
“这一回的这一个就是。老男人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很多世事也看开了,更知道怎么疼女人。”
“饭吃得可好?”我问。开玩笑也要知道适可而止。
“没你的那些烂菜汤,现在好多了。”
“哎!饭菜再好,有些深层次的东西也无法调理。”
“无欲则刚。”
“你看看又误读了不是,那是要针对特定的人和事的。”
“是啊,你从你的方面想,我从我的方面考虑。”
“你危险了。”
“咋了?”陈蕊问。
“更年期提前了。”我说。
陈蕊‘啪’地挂了电话。我还真佩服她现在才挂,要是我,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