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回来,我和小慧两人在客厅里看《爱你九周半》电影,中途小慧上卫生间,我赶紧去她房里给桃子留下的那一柜子衣服喷洒香水,像小偷一样动作又轻又快,人回到客厅,电话响了,是郝东的,约我喝酒。我刚接完电话,小慧就出来了,问谁的电话。
“郝东的,我又有酒喝了。”我得意洋洋的说,基本上属于故意气人的小人之态。
“带我去。”小慧说。
带你去?这事没得商量。
“这是我们男人的事,顺便钓鱼。你去了,别人肯定会想到3P、4P里去。”
“5P,我也敢。”
小慧就会说大话,之前我们一起去过慢摇吧,她摇,我坐边上看,有个女孩找我借烟,小慧蹿回来,挤开人家,没等我说话她就回人家说没有。当然也不是她能接受几P我就接受她的问题,因为爱不爱不是P不P的问题。
“那你就把MP3、MP4合成一下,也许5P也就出来了。”
说完,我丢下她,出门,小慧在身后把门踢关,声音很响。为这事我没少挨邻居们批评。
我进酒吧的时候,郝东正一脸颓败的喝闷酒。
“怎么……又吵了?”我问。
“分手了。”郝东平淡的说,极力掩饰自己。
“这样也好,做饭可以只做一份,懒了还可以不做。”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居然有点难过,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一份像他们用情这么深又是这么真的两年爱情也是不容易的。
郝东抿了口酒,放下酒杯,苦笑,“我想我是做饭做上瘾了。”
“那就再找个人陪着吃,做饭的成就感就出来了。”
心里难过归心里难过,但嘴巴不能难过,脸上也不能难过,这就是男人。
“失眠了怎么办?”郝东又抿酒。
“找一个人来抱着睡,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的,天塌下来也不会醒。”我也只能跟着抿酒。
“谁能像你这种爱情飞鸟,飞越丛林连根毛都不掉。”
“刚开始的时候会掉,飞久了翅膀就硬了,就算是被刮破了皮,绽了肉,可羽毛虽说不可能次次完好无损但却也牢不可破,所以就能飞得很高很远,除非断翅。”
“那我宁愿不起飞,也不想因为飞得太高太远而回不了头,也没有枝头可以歇息。”郝东瞟我一眼,喝干了他的杯中之物。
“所以你是好孩子,我是坏孩子;所以你能上大学,而我只能上小学二年级。”我也只好跟着干了。
“所以你管人,我管机器;所以你的工资是我工资的两三倍;所以你十分钟就能拿下一个女人,并在十天半个月之后甩开,而我两年还搞不定一个女孩。”
这郝东数豆啊。服务员又送酒来WWW.soudu.org了。
“学坏很容易,只要你曾经丢失过,而且是明明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却永远也要不回来的那种丢失。”
“也不容易啊!”郝东端起杯子就干。
“所以不到我这一步,千万别走我的路。”我也只好干了杯中酒。
“没想过要停?”郝东码酒杯。
“每一秒钟都在想。”我也码酒杯。
“哪为何不停?”郝东盯着我问。
“身不由已。”我用手背背掠过我面前排列齐整的空酒杯,手凉凉的,可心更凉。
“也许少一个坚强的理由做后盾。给我烟。”郝东说。
郝东也是不吸烟的人,他原先连喝酒也不像现在这么凶,绝对是超级好男人。我就像恶魔,谁在我身边逗留久了,不被我毁灭,也被异化跟随着堕落。
“也许是仅仅不想再受伤。”我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烟,放到桌上,连同打火机。我不吸烟,但烟与我形影不离,就像名片,随时随地都装在身上。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受伤?”郝东点了烟,深吸一口,脸扭到一边,用手捂嘴咳。
“至少不是内伤。”
“你人挺固执的。”咳嗽停了,郝东又深吸一口,这一回不咳嗽了。
“全世界的人每时每刻都在给自己找理由。”
我现在没有吸烟的欲望,该忘了都忘了,忘不掉的已经成瘤长在肉里了。郝东烟没抽上一半,就摁灭,也不再点了。于是乎,两人面对面拼命的发呆,喝酒。发呆,发呆,发发呆;喝酒,喝酒,喝喝酒!
11
郝东可以算是我目前唯一较为纯粹的朋友。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我的朋友大都是生意上往来的朋友。我的职业前面已提到过,就是个跑化妆品业务的烂人。因此当有人问起我的工作时我便开玩笑说侍候女人。公司的宣言是“让我们的姐妹永葆青春靓丽。”效果也相当之显著,给她们不是面具的面具,她们便不敢再拿下,还原她们的真实面目。郝东在一家传媒公司工作,他的任务是用电脑让一些木偶人动起来。
都是骗小孩的把戏,骗些不愿长大,或长不大的老小孩,真正的小孩一个也骗不了。郝东说。
我们认识纯属偶然。
桃子走后,我终于同意上调,从地州区域经理上调省城办事处任市场部经理。这话说得有点大,但事实如此,伟哥同我谈了好几次,说了上调之后的种种好处,可我不为所动。做过销售的人,也许就能明白,我们都是一群掉进钱眼里的孩子,什么都只问利益,其他的甭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只会笑你傻。可桃子走后,我却成了恋家的狗,嗅着她留下的衣服散发出的香水味生活。可不管怎么说我同意回来了,伟哥很高兴。伟哥这人除了对女人有一套,其他的都没招,市场部经理招了换,换了招,可地州市场总也做不好,除了我这块,而我基本是不用管的人,伟哥对我前面的几位前任,明确的告诉他们我这块不用他们多心,甚至我可以不参加他们的会议。我回来才一个月,地州出货量就翻了将近一番,伟哥高兴得对我说地州就包给你了,还立马奖给我一台笔记本电脑。伟哥这人有种好,他不像项羽,他舍得放手,也舍得花钱,就是不知道用钱控制人。这样,我办公室里有一台坐那间办公室的主人用的公司电脑,而新的这一台却属于我私人的。伟哥的理由是下地州你总不能把台式电脑拆了打包先寄过去吧。
在自家重又开通宽带的头一天晚上我瞎逛了一晚上的黄色网站,第二早上起来电脑就打不开。这可把我难的,要知道我当时对电脑处于偶尔瞎摸的状态,连系统都不会装。我真恨自己当初不跟桃子好好学学,桃子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专管美工,不管是文字还是图片到了她手里,敲一敲就变了花。她在个人时间里就搞些插画创作,蛮有天赋的一个人。我当时确实很忙,野心勃勃,而且也没想过桃子有天会离开我。可问题是现在,恨归恨,但还是得想办法解决。我做案心虚,不好意思找公司的同事或熟悉的人帮忙,而这好像又不关电脑公司的事,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去赖人家。思来想去,我只好背上电脑去了电脑维修门市,一进门就见个眉清目秀的家伙。我以为对方是那里的工作人员,于是对他微笑,他也报我以微笑。我说电脑不知怎么的打不开了。他把我拽出来。店门外他说,我也不是店里的人,今天周末,瞎逛。接着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你放心,你的电脑我一定帮你弄好,可能中毒了,重装个系统就行。
我见他说得蛮在行的也就不多说什么跟他走。虽说他不像是道上的人,但我还是不免多瞄了几眼周围的状况。无异常。
你电脑是你自己开的苞还是离过婚的别人扔了你捡过来凑合用用?对方问。
一手货,昨晚开的苞,一击中的。我说。
很正常,一看你就知道不是经常玩电脑的人,所以对网上的东西什么都想点点看个究竟,特别是那些跳动的颜色刺眼的东东。他说。
看来对方确实是此道高手,如果按套路出招我必输无疑。于是我出的招就有点邪了。
电脑是可以用二手的凑合凑合,可女人还是不要二手的好。可他娘的,现在这个社会你上哪儿去找一手女人,也许你命好,撞了狗屎运,中了红彩,可也不一定能搞得定,要不也早成二手的了,要不就是没人理会所以才得以保存封条,外包装陈旧过时不堪入目,内部零件也因久不擦油,而锈迹斑斑,破败不堪。
他只是笑笑,不置一词,我也只好闭嘴。我们在江边绿化带的石凳上装好系统,毕了我请他去吃火锅,两人喝了点小酒之后开始兄长弟短的,可出了‘小肥羊’便拜拜了。我想今宵别后唯有请君自珍重了。可没想到没过几天他居然打电话约我吃饭,我以为他有事,但又不好意思问,毕竟欠了人家的人情,便去了。可席散了,他也没什么事。
你没什么事吧?我问,实在是忍不住了。
没事。他答,倒也干脆。
没事!?我挺认真的盯视他。
一个人吃饭有点难受。他说,便信马由缰的迈开步子。
我当时无言以对,但“一个人吃饭有点难受”却深深的击中了我,于是我们相约吃饭便渐渐多了起来。
12
梅子:‘爱情可以很前卫,婚姻一定要现实。’怎么说???
星期天早上,如往常一样,七点半醒来,但不敢起床。起床意味着出去,如不出去就得安静呆在床上,怎么呆那是你的事。
小慧入住进来的第一个周末,我习惯像往常那样,七点半醒来就起床,穿着篮球服在客厅里看NBA球赛,正看得入巷,小慧怒气冲冲的从她房间里跑出来,关了电视,拔掉电源,说我要休息了,你要么出去,要么滚回你房间安静睡。
嗨!嗨!我边叫边站起来,本想过去重插上电源再继续看,可小慧根本就没穿外衣,连睡衣也不穿,全身上下就露了半个乳的小巧胸罩和小得不能再小的丁字裤。我只好重坐下去,说你最好弄清楚一个问题,这可是我家。
你迟早都是我的人。小慧说,双手叉腰,两脚叉开。忘掉她。记住,我才是你的家,你的归宿。
我起身回房,嘴里嘟嚷着:都睡了一夜,怎么睡,大白天的。
那就来陪我睡,我会让你像宝宝一样甜甜安睡在我温暖的怀里,满足得不得了。小慧在我身后说,口气得意洋洋。
我把房门关上,这小慧早已把准了我的命门,然后紧攥着门环不放。她来的第一天她就知道她对我是如何的致命,我们一进小区的门,就有邻居们向她问候,咦,这不是桃子吗?回来啦?聪明的她立马明白一切,她向对方点点头不说话,弄得跟真的一样,对她房间里的桃子的衣柜也不多嘴多舌。
我wWw.缺点太多,或者说顾忌太多,所以每个接近我的人,总能轻易的抓住它们,进而控制我。
今早毫无例外,像往常那样呆在床上瞎想自己的人生,想自己的过往,越想越觉得失败,也就越想越伤心,差点都掉眼泪了,于是把电脑拉到床上,打开,上Q。梅子给我留言了,前天夜里十一点五十三分五十七秒时发来的留言。
那时我正干嘛来着?哦,记起来了,我被一个女人用一仟块买了享用权,当时正被她牵回家的路上。这样说好像自己亏大了似的,其实那女人说实在的,如果可以我想我们还可以多来几次,不为友谊,就为做爱而做爱。她不缠人,也会温暖男人,给男人信心。男人只有信心满满,才能雄姿英发。从我们接触不长的时间里可以看出,无管在生意上、做人上、做爱上、做饭上,她都是把好手、老手。
那天早上吃饭后,我就一直在想我是否该主动问她要电话号码,或者说我直接把自己的号码给她,她就是知道我的工作手机号,也没关系,她绝不会闹什么麻烦。我们是同龄人,我们这一代人都有点龟毛。所以最后她没给我她的号码只是拍拍我的屁股给我她手的温暖的触感,我也只起身,穿衣,出门,也没给她我的电话号码。哦,临出门时我又给她一个酒窝,可她当即就又还我两个酒窝。我的酒窝只有一面有,而她两面都有,圆圆的,还挺深的。
我:比如说,爱情,你只要心动就可以进行,不问对方年龄,职业,收入,婚否,志向,爱好,前程……等等。只要对上眼,让你的心格噔一下就行动,双方在这些条件上差距越大,玩起来越刺激。时间上,一夜也行,三五日也可,十天半月也罢,一年半载也无不可,甚至来个五年解放战争,八年抗日战争,十年寒窗都无所谓。快乐就好,痛苦也不排除,招摇也罢,偷腥也可,总之怎么刺激怎么玩。可婚姻呢,你得想什么时候买房子、或换房子,什么时候要孩子,老人的大寿,小孩满月、百日、生日宴,接着考虑送孩子上哪个幼儿园,再接着小学中学大学……。想完大事,想小事,米袋里的米还有多少,油是不是又用完了,盐巴、味精、鸡精、酱油、醋又如何,厨房油烟机是不是该叫人清洗了,水电费是不是又到时候去交了……等等。一句话,有你想不完的现实问题,你一想偏离现实这主题,它就嘿嘿的在你边上叫,把你从云端直拉下入地狱。那可不是一个“惨”字就可以结了的事。而你唯一没想过的事,却是我们夫妻有多久没过性生活了?我有多久没有飞的感觉了?我还有飞起来的时候吗?甚至我有多久没听歌了?我除了孩子的作业本课本我还碰过什么书?……唉,太多了。
梅子:吵死了。
我:你在呀!!!
梅子:等你一天两夜了,你死哪儿去了。
我:怎么,想通了?我们这就约个地方。
梅子:去死吧,你。
我:好,我死去也。
梅子:你给我回来!!!
我:又不要我死了,我硬死了。
梅子:捅墙去。我睡我男朋友的朋友了。
我:感觉如何?
梅子:用你上面的话说,飞一般的感觉。
我:那就继续睡呗。
梅子:可男朋友怎么办,他就他一个朋友。
我:移情别恋。这样,你就不必面对他了,也就不用考虑这烂问题了。
梅子:他很爱我的。
我:那就继续享受他的爱,同他朋友做爱。
梅子:可我们已经正式分手了。
我:切,签字了?立文了?婚姻签了字照样可以撕毁,撕毁了,又照样再立文再签字,何况爱情这没影的玩意儿。男人啊,女人一嗲,他的心就软趴趴,你再一攥,他就晕头转向,哪还记得什么分手不分手,正式不正式。趴在你胸口上那才正事。
梅子:好,继续睡。我回去睡了。
我:带上我。
梅子:来啊,我去男朋友那儿,我喜欢三人游戏,喜欢看男人为我吃醋。
我:地址?
梅子:就我男朋友哪儿。你一定要过来哦,看我怎么抽你丫的走了不路。:)
我扔手雷,上捅刀,带血的捅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