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两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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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在川康镇上最近出现了个奇女子。

    这丫头可不知道钩走了多少男人的魂,弯细的黛眉,水汪的眼睛,挑长的

    眼尾,挺立的鼻峰,淡红的肉唇还有那吹弹既破的肌肤,光是看着就让人

    心痒。

    可是,大家也只能是看着。这样的仙女卖艺不卖身不说旁边还有个冷口冷

    面的保镖……

    那保镖瞪一眼足可冻死三头大象!

    这阵势,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向上冲……

    虽然是碰不到,但能看看也是好的。所以一到晚上只要着丫头一出场必定

    满堂无虚坐!

    用蓝色花绸装饰的高台上,一个身着青色流苏长裙的女子正绘声绘色的讲

    着她的故事。

    “这说迟了它又快,就在张三他出刀见血的那千均之刻,黑衣人三百六十

    度大回身,‘嗖’的剑锋一亮。”说着她还夸张的比画着黑衣人出剑的动

    作“张三只觉得四周一阵奇香,瞬间瞳孔放大,便倒在了蓝色梅花瓣

    中。”

    是人都知道她说的是前武林盟主严括的死,但又有谁能把这样一个如花似

    玉的姑娘和这混混噩噩的江湖凑到一块呢?既不是江湖人,那她就是为了

    生计找了些时下最轰动的话题来说吧,能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各位看官,今儿的故事就先到这儿了。小女子有一事相求。”那丫头环

    视全场慢慢的说“不知有没有人真看过蓝色梅花瓣的呢,有的话就一定要

    告诉我,我虽是女子但也是想见见世面的。”

    说罢她便盈盈的退下了,那在旁一直没说话的保镖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时候

    离开了。

    清幽后花园的小房间里,那丫头一脸纠结的坐在铜镜前飞快的卸下头上的

    花饰,在‘哗啦’一下扯开自己的衣服。两个馒头从衣服里‘骨碌骨碌’

    滚出来,看她那平坦雪白的身体赫然是个男人!

    “成楠……”

    来人推门进来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活春宫刹时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

    “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苏成楠毫不在乎的穿好衣服,狠狠的白了门口处于石化状态的人“我说,是

    我被你看了,我吃亏好不好,你瞎紧张什么?真是木头……”他没好气儿

    的把韩若拎进屋子,再大力的关上门,潇洒的坐下,俨然一幅女王的姿

    态“你有事儿说事儿,说完了本少爷还要睡我的美容觉呢!”

    韩若头上顿时飘起三条黑线……

    “成楠,我觉得你这样招摇不好。”

    “什么,你说本少爷想的主意不好?那你说要怎么找那杀千刀的凶手?”

    一看他这口气,韩若就知道某人要发飙了,连忙哄道“不是不是,我是说

    贴个告示在外面说我们在查严门的案子,让知情的人来找我们不就行了

    么。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他话还没说完苏成楠就朝准他脑门一巴掌“你真是笨啊,过来!”

    成楠拿起桌上的笔飞快的写下一份告示递给韩若“你觉得这样耸动还是我

    这样耸动?”

    韩若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份所谓的告示:本人在查严门的血案,请知情人来XX客栈告

    知苏成楠,得赏银五两。”

    两者相比,自然是成楠的耸动引人注意。

    “可是,你……”

    成楠不耐烦的打断他“没可是!对了,石头那边怎么样了,找到翎衣了

    么?”

    韩若一句话就这么憋着,上不去又下不来,缓了好半天才回答道“找到

    了,叶楼和凤殇在一个豆腐作坊里找到他的,他在里面做豆腐。不过,好

    象他和云天又有什么矛盾似的,见了面跟陌生人似的不闻不问。”

    “又来了!”成楠在那张床上舒舒服服的摆了个‘大’字“他们俩就作

    吧,我看能作到什么时候才算有个头!”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坐起来,特严肃的对韩若说“我总绝得翎衣家的案

    子和严括的案子有关系,还有……”

    看他那神秘的样子,韩若不禁有点好奇了“还有什么?”

    成楠用他那水汪的大眼睛望着他,眨眨巴巴可怜兮兮的说“还有我饿了,

    想吃炒饭……”

    我可怜的韩若……

    炒饭?他在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竟然要吃炒饭!韩若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儿

    来,像个钟乳石一样站在那里眨巴眨巴眼睛“炒饭?”

    “废话,你除了会做炒饭还会做什么?!”(若:冤枉啊,云天他娘!我会

    的还多勒!)

    “我……”

    韩若还想说什么,突然一只飞刀从窗外射进来擦过成楠的耳边死死的定在

    墙上。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韩若还没等成楠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追了出去,剩下苏大少爷在那里上窜下跳直呼救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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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醒来的时候沈卿商正坐在床边靠着木柱打瞌睡

    “圣上……”

    他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卿商按了回去

    “我的云天哥,你就老实的躺着吧,再折腾两下估计就没命了!”

    “圣上,翎衣呢?”

    卿商浅皱了一下眉“翎衣哥他说、说不想见到你……”

    不想见到他么?那家伙还是逃避啊!云天其实早就料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了,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一丝不经意的惆怅。翎衣,你可以怨我;但是,请

    不要再封闭自己的心了……

    “云天哥,云天哥?”

    云天一时走神没发现卿商已经喊了他好多声,忙回答到“什么事?”

    “哥,你走神哦!”卿商把小嘴一嘟(花菜:好想啃一口!众:我

    拍!花菜:飞……)活像个孩子似的埋怨“真是的……”

    “圣上,对不住啊。”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卿商激动的站起来,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云天,俨然一副水壶状

    “私底下不许再叫我圣上了!我讨厌这个称呼。”

    “可是你到底还是圣上啊?”

    “不要不要!”他当下撒起娇,让云天无计可施“我就不许你们这么叫

    啦!”

    看着平时的一国之君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觉得好笑,顺

    着他“好了好了,我依你就是了。”

    卿商立刻咧嘴露出那一排皓齿(花菜:ACTION!卿商: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

    香……众:晕!)

    此时,翎衣站在门外放下了那准备敲门的手,眼神黯然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阳光透过红格,云天缓缓睁开眼睛.毕竟是舞刀弄枪的人,身体底子

    好,除了那迷药有点让人头疼外,其他都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慢慢挪下床拧了条凉毛巾擦脸,冷水的微激下,头疼反而减轻了不少

    “云天哥,感觉怎么样了?”

    回头看见凤殇抱了一大堆瓶瓶罐罐走进来,云天心里一阵不祥

    “凤殇啊,你带这么东西来,想干吗?”

    “你这不废话么,我不给你拿药来,你能好吗?”

    云天下意识的抚上胸口上的伤,他很清楚那是魏统强吻留下的,以前和翎

    衣欢好后翎衣身上也会出现这样的红团。这么糗的伤怎么可能让别人给他

    上药!?老天,传出去不羞死也笑死。

    “你把它放在桌子上就好了,我…我自己来。”

    看着平时威风潇洒,玉树翩翩的天师兄也有怕羞的时候,凤殇嘴角勾起一

    个坏坏的弧度,打算戏弄戏弄他“那怎么行?我是大夫,你是病人,哪有

    放着大夫不用,病人自己上药的道理?”

    云天大窘,不知所措的挠着头,帅气的脸红得跟个西红柿一样可以直接加

    蛋下锅炒来吃。

    “不、不用了!凤殇啊,叶楼那小子肯定不高兴你在我这儿呆这么久的,。你还

    是先回吧!药且放着,我……”

    “可是,是叶楼那小子叫我拿药来的哎!”

    一句话,噎得云天找不到词儿。他好不容易找了个打发凤殇的理由,但天

    不遂人意,好死不死偏偏那个人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总不能让他告诉凤

    殇,你医术不成吧?要他真这么说了,等会儿来给他上药的人指不定就变

    成了水泊。这伤要是让水泊看了去,还不如当初让他死在魏统手上呢!

    凤殇看他的天师兄憋得都快成气球了,决定放他一马,说破了天他也是病人呢。

    他摆摆手大度的说“好了,我也懒得管你了!要放在这儿记得抹,打理好了快出来吃早

    餐。”

    “好!”

    云天笑脸可拘的把这位小爷送出房间,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消停了下来,他

    回头把弄着桌上的药,突然发现这都是清毒凝神内服的,没有外用药啊!

    凤殇这小子,居然敢拿他开涮!

    喵的,没天理啊!!!

    选了件青质暗黄绒纹的水衫换上,云天望上去稍微有了些血色。他看着眼

    前一大堆的药,最后只拣了粒“凝雪露”放在嘴里。冰山雪莲经过九蒸九

    晒珍贵的药性被完全制酿出来,再加上陈薄、冰片、枣桂和少量的樱粟汁

    儿让这颗小药丸不但晶莹剔透,吃起来还清凉回甜,甚是舒服。就这小小

    的一颗,其雪莲起死回生的神效一点也不能小视。

    云天运内力走了个大周天,觉得气息没什么阻滞的,才起身往大厅走去。

    “哇,没想到翎衣哥不但会做饭而且还这么好吃!不行,叶楼你不要和

    我抢,那碗粥是我的!”

    “不要以为你是圣上我就会让你啊,就算你要杀我的头也要等我喝完这碗

    粥。”

    还没有到打听呢,就预料到了这场食物之争。不知道怎么的,翎衣这堂堂

    大少爷,却烧得一手可口的饭菜。每次问他原应都是笑而不答。云天是想

    来想去想破头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前脚才踏进门槛,迎面就飞来一把不明物。云天心里一紧,赶快侧身一避

    有些踉跄,那东西从他鼻子前擦过去撞在门框散了一地。他定睛一看,神

    啊,居然是一大把筷子!

    “叶楼,你小子给我住手!”

    从那筷尸的折损程度上看来,有这手劲儿的除了那愣头虎脑的叶楼绝无二

    人。

    前面为了一碗粥追逐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家伙终于静了下来,云天扶了把椅

    子坐下,刚才那运足底气的一吼弄得他的头又有点晕了,连忙找椅子靠

    靠,免得出糗。

    “我说,一大清早的你们俩争什么啊?”

    “不是啊云天哥,翎衣哥煮的这八品金鲍粥真的很香的……啊,啊,死叶楼

    你把粥给我吐出来!呀,呀……”

    卿商话还没说完,回头看见叶楼偷偷把那硕果仅存的粥喝去了一大半,

    连忙又上去和他挣抢起来。

    云天看看桌上已重得不矮的碗山,苦笑道“卿商你是圣上,这样的粗米劣

    粥恐怕是吃不惯吧。”

    “没有,很香啊!死叶楼,我的粥!”

    翎衣静静的站在门外,手里托盘上的食物还蒸蒸的冒着热气。原来,在凌云

    天心里,他精心做的东西不过是粗米劣粥而已。那翎衣,你认命吧。你不

    过是他从青楼赎回来的一个物件,还能指望他真的爱上你?玩物,不过是

    玩物,喜欢就要,腻了就丢的玩物。

    一颗泪无声无息的落进手中那碗粥里,融合在里一块……

    “翎衣哥,你怎么不进去?”

    凤殇从厨房端着刚蒸好的荷花糕看见翎衣一个人靠在门口也不进去,以为

    他不舒服。

    “没事。”翎衣向他扯了扯嘴角,这决计算不上笑容“可能是起来早了,

    还有些睡意。不防事的,我们进去吧."

    说是不防事,但他在进屋的前一刻还是偷偷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云天抬头见翎衣走了进来想和他说些什么,却在对上他那双冰封雪掩的眸子时无了主

    张.算了,等他不气了再解释水墨的事儿吧,免得又碰一鼻子灰。

    连话都不想说了么?也罢,要无情就无情到底,正好让他断了念想。翎衣

    放下托盘,将一碗花花绿绿的粥送到云天面前“你身体不好,那些油炸的

    太腻,先把这碗清粥喝了吧。”

    云天看了一桌子的点心,糖耳朵、黄豆糍粑、海棠炒块儿、酸辣面、荷花

    糕、茶叶蛋、金鲍粥、桂花饼、蟹黄面鱼儿……七七八八还真不少,这人

    得起多早才准备了这么一堆好吃的啊!他接过翎衣手上的碗“辛苦了!”

    “应该的!”

    冷冷的一句,顶回了他送去的关心。衣儿,难道你一定要像刺猬一样扎伤

    所有呵护你的人吗?想到这,他一时也失了胃口,索性将那完粥放到了一

    旁。翎衣心里被醋泡了似的酸痛,现在这粥你也不稀罕可是吧,看来真是

    腻了。云天啊,你可知我竖起全身的刺并不是想伤害别人,只是想找到一

    个好好保护我的人。可是,当我忍着皮肉撕裂的巨痛拔掉这唯一能保护我

    的刺时,却被人无情的挖走了心,到最后我的付出没能等到那点怜悯的

    爱,反而丢了自己的命。

    一时间,相对无言,他们瞬间相隔了千山万水……

    “圣上……”

    门口水墨被沈妍搀扶着慢慢跪下“臣见过圣上。”

    沈卿商忙吐出咬了一半的海棠炒块儿伸手扶起她“说了在东神里就免了这些

    虚礼,何况你还病着呢!”

    云天起身让水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自己有随便拖了个凳子坐在旁边

    “你身子弱,不在房里呆着,出来做什么?”

    “就是”卿商在一旁半帮腔的“难道是沈妍着丫头欺负你?”

    沈妍嘴里包了一大口的酸辣面含糊不清的抗议“哪有,哥你冤枉我!”

    “圣上,妍儿好得很,别乱怪人。”她朝允浩笑了笑“我整天喝药,也没

    吃什么东西,难得今天觉得饿,正巧听说你们在吃早饭,圣上也在,就想

    过来看看。”

    “是么,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水墨在满桌的点心上扫了扫,指着面前那碗粥说“那些个油腻的我也吃不

    了,就这粥还行,又红又绿的看着就香。”

    翎衣心里烦乱,你选什么不好,偏偏选了那碗粥。那粥可是他用了不少心

    思为云天特地煮的。南瓜、绿豆解毒,用文火细细熬烂;胡箩卜营养好,

    用碾子慢慢压出汁儿;白色的藕羹是他忍着严寒砸开池里的冰层找的新鲜

    莲藕出汁磨粉熬成的;再加上上好的阴米和清晨的寒露。前前后后三个时

    辰他才做成的啊,那人却要这么轻易的给了别人!翎衣觉得委屈,握紧了

    拳头却不小心碰到了挖藕是冻伤的地方,疼得心里一抽。

    云天摸摸碗,柔声道“都凉了,换其他的吧。”

    “可我只想喝那粥啊……”

    看她那么失望,云天转头问翎衣“衣儿啊,灶上还生着火么,把这粥再热

    热吧!”

    “没有,我把火灭了,水墨姑娘就将就着吃些别的吧”

    云天不知道翎衣在和他较劲儿,回头对水墨说“没事儿,我帮你热。”

    他伸手捧住碗,闭着眼睛将气息沉在丹田,没一会儿那粥就像才煮好的一

    般,腾腾的冒着热气。

    云天擦擦布满额头的细汗“趁热吃吧!”

    翎衣坐在旁边,静静的,几乎静到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可是就在云天为水

    墨热粥的那瞬间,他世界里的一切开始崩塌。视线慢慢模糊,时光倒回到

    很久很久以前……

    “采儿,翎衣少爷又闹脾气?”

    “是啊”采儿放下手里的药碗,朝刚进门的云天扬扬嘴角“大夫开的药少

    爷怎么都不喝。凉了热热了凉,都不知道来来回回忙乎了好几次了。”

    云天看看正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生闷气的人,笑着接过采儿手上的碗“丫头

    你且先去忙别的吧,这药和人呐,交给我。”

    采儿感激的望了眼云天,起身离开。等她带上门走开后云天才转过身对翎

    衣说“我的翎衣少爷啊,药凉伤身,你既不愿喝咱们就不喝了,咱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翎衣没有转过身,却闷着个鼻子问道

    “赌我端着这个药在院子里站半个时辰之后它是冷还是热。”

    他这不是白痴嘛?京师冬日滴水成冰的天气众人皆知,这药放在院子里半

    个时辰且怕是连碗都给冻上了,哪还有可能是热的。

    翎衣懒懒的披了件白狐裘皮,雪白的皮衣映衬着他殷红的肉唇和漆黑的长

    发刹是好看“好哇,我赌凉的。”

    云天嘴角不经意的笑笑“那我只能选热咯!成,赌金是一个条件。”

    他说罢就捧着完往院子里走,翎衣倒是饶有兴趣的搬了个把椅,揣着暖

    炉,一边吃着蜜酿梅子一边看云天猴耍

    时间一点点过,那碗药最先还是液状,接着表面一层开始结冰茬儿,现在

    完全是冻得硬梆梆的,连碗外都是一层薄霜。

    “切,我说了你会输的!”

    翎衣从他那毛绒绒的手抄里伸出手来敲敲完全凝固的药,得意的朝云天宣

    布“我要你帮本少爷去百花楼把嬷嬷的抹胸偷过来!”

    云天抬头看看wWw.天色,向翎衣不可置疑的笑笑“翎衣少爷,时辰还没到你怎

    么知道是我输了?”

    “还用说么,这药都冻得……”

    他的话被哽在喉咙里半截,因为那万原本冻得死硬的药开始渐渐熔化。云

    天闭着眼,仿佛热气便能从他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药就在翎衣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冒起白烟来,云天拍拍早就愣住的他示意先

    进屋

    “怎么样,翎衣你输了。”

    他放下微烫的碗,笑道“愿赌服输,把这药喝了吧。”

    翎衣二话没说仰头“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他抹了抹嘴“凌云天,你赖

    皮!”

    “我怎么赖皮了?”

    “本少爷天真无邪,哪里会知道还有这样的功夫!你事先没告诉我不就是

    赖皮么?”

    “好,算我耍诈”云天好性儿的把那空碗收回到托盘里“那翎衣少爷有何

    发落?”

    “教我功夫吧!”

    “你有那苦练十年八载的耐心吗?”

    翎衣想想也是,又道“那你以后只能为我一个人用这功夫。”

    “好……”

    “真的!?”翎衣激动的往前扑,却不想前面的人突然转身,抬头、低

    头,唇与唇就这么毫无预示的贴在一块儿。这是他们第一次身体接触,怎

    料到一份情就此暗地滋长。

    云天首先回过神来,红着张脸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间。翎衣更是一头扎在被

    子里,恨不得这辈子永远不要见人了。

    很久很久以后翎衣回想起云天那句“这药和人呐,交给我!”时只觉得早

    已物是人非了

    可是凌云天,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忘记,当日许下的承诺,当着我的面

    为别人热粥!

    心,被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在流血……

    “对了,摘香馆是什么地方?云天哥你等下陪我去了啦!”卿商一边狂吃

    一边模模糊糊的问

    云天被他一句话噎得是嘴里的东西不下去也不好吐出来,含着愣了良久才

    拼命哽了下去“圣上,摘香馆那种地方你怎么能去!”

    “那种地方,什么地方?”

    “这种寻花问柳的声色场所正经人是不会去的。”

    翎衣听了,心理像咯了块石头一样怪难受的,原来他是如此看不起自己。

    正经人不去的地方他却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在云天眼里自己恐怕在就不是

    什么良人了。他却还巴巴的盼着能哈那人破镜重圆再修旧好,原来都是自

    己一相情愿的梦。如今,他既已成婚,还能盼什么呢?送出去的真心被人

    丢在地上践踏,可不就只能自己捧着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躲到无人的地放偷

    偷难过么。想到这,翎衣鼻子发酸,两行清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哥,你怎么了?”凤殇看他申请不对,低声问到

    “没有,可能是累了。”翎衣无力的笑笑,与其在这看他们夫妻恩爱,倒

    不如回房休息,他摇摇头“凤殇,我回房休息了”其实,昨晚为了云天的

    粥他是一整也都没睡,而自己那全心全意煮的粥却被那人随意的旁人。越

    想越伤神,翎衣低着头走了出去,但还是在踏出门槛的前一刻忍不住回头

    望了云天一眼。可哪怕就是此时,你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给我么?也

    罢,是时候该走了,该走了……

    凌云天,我将自己的身与心都给了你,你却随意的丢在一旁。既你回不了

    我的一片真情,我亦也取不回那颗痴心,就让我独自离开,带着最后一份

    自尊离开。

    众人是在中午的时候发现翎衣已离开的事实。他的行装不多,就几见薄

    衣,打了个包,留了张字条边无了踪迹。他固执的认为,第一个看到这字

    条的人必是云天,所以也就只写了这么一张:

    忆初之面,会在吾檐。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君若磐石,吾亦蒲苇。信誓

    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子无所牵,亦无所挂。淇水之

    岸,两袖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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