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房狗屋?」曲扬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雷诺,你这是和我说话?你叫我出去?」
雷诺不再回答二话不说,立时忙乱的收拾了桌上的地图卷宗,曲扬更怒道:「阿诺,你发什么疯?」用力扑上桌面按住雷诺的手,一看桌上的东西,曲扬冷笑:「雷国三月河的行军图。」琥珀色的眼睛烱烱的看向雷诺:「你在防我?为什么防我?」
「扬扬,这你也领兵打仗过,你知道,这是军事机密,不得不防,万一泄露一点出去都是性命交关的,我的命可以给你,可是我雷国将士命大意不得。」
「你不信我,去你的你不信我!」曲扬怒发如狂,拿起桌上的东西往雷诺脸上一股脑砸去一面怒吼:「呵,原来我放弃一切,你放不下,怪不得舍不得走呢!在这儿,既有美人,又有权势,雷五皇子,你这是作什么呢?你放不下繁华就不要哄着我,一天天说要回去,到现在还不准备上路,你准备着让珥玉留下来着,你那些庆典也太频繁了,当我瞎了呢?我告诉你我曲扬最恨最的就是人家骗我.你瞒了我多少事?」
「我瞒你什么了?」雷诺一面躲开丢到脸上的刀尺纸笔墨水茶杯茶壶,一面还要那些东西不要沾污桌上文件,狼狈不堪。
「难道你没背着我去见珥玉?」曲扬怒道:「谁知道你们背着我作什么偷偷摸摸不要脸的事。」
「你疯了,你看看你那付嘴脸,像不像泼妇骂街?」雷诺脸色一沈:「你为什么提这件事,难道珥玉还不够可怜,他到底是我的亲人,如今上不上下不下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回,他是一国公主,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却给我这样嫌弃,连你的气都要受,难道还不够委曲,你就不能替我想一想,难道为了你,我一个人也不能见,一句话也不能和他说,为了你,我在二哥面前赔了多少小心说了多少好话,难道你就不能为我受一点点委曲?」
「我为什么要委曲,我为你受的委曲还不够多?自由是我全部所有,我己经放弃自由跟着你,我为什么要受委曲。」曲扬怒发冲冠的叫。
「你讲不讲道理,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实在狼狈,雷诺不禁认了真。
「不讲道理,我还有更不讲道理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伸手抓起桌上的纸张,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乱撕,雷诺抢救之不及,一桌子碎纸全都不成样子,雷诺气急败坏,曲扬却全不理会,还将纸往嘴里用力塞,出力乱嚼,雷诺气急了,用力推了曲掦一把,他力大无穷,曲扬那禁得住,整个人撞到墙上,曲扬只觉得眼冒金星内脏都快撞出来,顺着墙滑坐到地上,一时头昏眼花爬不起来,等定过神,雷诺急白了脸扶住他的肩问:「扬扬,你有没有怎么样?我是一时情急才...」曲扬不待他说完,扑到他颈子上,用力咬下去,曲扬感到咸腥的血味充满嘴巴,张开牙齿,只见血不停的流了出来,曲扬见着吓了一跳,自己有咬那么用力吗?雷诺闷哼一声,用手一摸,看见手上的血,骂道:「你这泼妇,我,我...」手一掦,曲扬见他手扬起,眼一闭,脸一抬,心想给你打一个耳光,一人一下你就消气了,雷诺见他这个样子,不打不解气,打也不忍心,气得拎起她往门外一丢气呼呼的道:「你自己去想想,对也不对,该死的泼猫。」门就咕咙咚的关了起来闩上,曲扬要破门而入也是简单,可是见雷诺脸色不比平常,心中害怕不敢造次,只好頼在书房外放声狂哭,口齿不清的拍门乱骂,骂到后来,也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雷诺气极了,?着脖子上血肉模糊伤口满屋子找救箱,恨恨想曲扬如此忍心,若不给他一个教训,他不知厉害,横下心肠不开房门,却耳听着外头的动静,人一个拗一个傲,一个在门内对窗长嘘,一个在屋外临风洒泪,到后来,曲扬哭得无味,心想雷诺怎么这么狠心,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呵护备至的雷诺,以前不管有理无理怎样都会哄得自己心花怒放,自从那个珥玉来过了你倒和我吵了两架,定是他二哥同珥玉教唆的,既然有这两人你就和我生分了,我还来哄你,以后习以为常我的日子怎么过?越想越恨,眼泪一擦,恨恨道:「你这样对我,我再也不回来了,我出去外面流浪,你有种不要再来找我。」
便跑到马厩挑了一匹马骑了上马,头也不回跑出门外。
当管家向雷诺禀报雷诺追了出去时,只见得一溜灰尘,雷诺见一干下人看着,面子下不来赌气道:「别理他,正经人来疯。」摸摸颈上和脸上的伤:「什么了不起,他还想我去求他回来,女人不可以纵容,由他去,我才不会去找,这泼妇,叫他有种一世人不要回来,否则看我怎么修理他。」恨恨顿足入门。
曲扬在外头浪荡了一整天,见没人追来,越想越是委曲,在东临没有地方好去,这不是他的山林地盘,只好等在以往阿诺找着自己的地方等他认领,等到天近薄暮,居然没人找来,越想越是凄凉,想自己和雷诺两人可是经过千山万水除万难才能在一起的,如果真的一拍两散,那可不就成全珥玉,笑歪了雷情那张臭嘴,赔本生意不能作,今天的是自己孟浪,大不了曲意温柔,不信雷诺抗拒得了,进到府内,管家才说雷诺在书房,曲扬砰砰碰碰一路飞沙走石冲到书房,推开房门,一进到黑暗的屋里,曲扬立刻感觉到异样:「有人。」这个直觉如同警号般在心中响起,而且这个人不是阿诺,阿诺对自己没有那么危险的气息,黑暗中的那个人浑身散着淡淡杀气,除非身经百战而且起了杀意的高手,否则身上不会有这种气息,,曲扬出了一身冷汗,收敛经年的机敏全都激发出来,沈敛心神,果然空气中一阵细微的低鸣,曲扬身子一侧,一支吹箭射入曲扬右侧的柱上,箭尾仍在晃动,曲扬鼻端嗅到一股擅气,箭上淬着蛇毒。
曲扬就着那箭射来的角度,己经晓得敌人所在的位置,可是仍不敢妄动,黑暗中刀箭无眼,刚才进门己经让人发现了行踪,敌暗我明,处于不利之境,万一给那淬毒的暗器划伤一点点,死了可是有冤没处说,曲扬顺着柱子滑落地上,这样便无声息,这时夺夺夺刚才的柱子上果然多了几根吹箭,要命要命,这可是个杀手,心狠心辣级的
曲扬躺在地上,无声无息滚在阴影处,眼角朝四周一转,此刻曲扬的眼睛己渐渐的适应了黑室内的光线,他看到不远处有两点光芒,那精芒一闪而逝,那是对手眼睛的光亮,那人到底嫰,不像自己可以由暗运心力,敛住眼色光芒,他还是沈不住气,将手中筒子凑向口唇,正要吹出箭时横里一只手将竹筒拍下,竹筒塞入那人口中,那人登时满口是血,敌人己来到左近,自己居然不知,这人不是以前那些肥羊,是个高手,那人吃了一惊,却应变极快,手中利刃又毒又辣,向曲扬腰间剌去,曲扬看了他的身手,心中了喝了一声好,手下不敢怠慢,往他手上刁去,不到片刻两人连面目都没见到,己在这黑屋中己经闷不吭声交了几十回合,曲扬用的都是雷诺教的小擒拿手,空手入白刃,那人小小的身子,像只猴子但手头上轻灵狠毒,又仗着有备而来着兵器锐利一时间竟还能和曲扬打个平分秋色,这时曲扬己然看出他的身法并不陌生,起了怜才之心,不欲杀他,只想把拿了下来,好好拷问,只闷头苦打,不惊动府里的人,那知这时火光一闪:「有剌客,有剌客,剌客在书房,快来人哪!」随即无数人影交错火把点得白昼也似。
那人有些惊慌失措,被曲扬觑了空档,压制住他,将他的匕首自手中抽出,低低道:「要命的,跟我来。」将窗子推开夜风吹了进来,曲扬回头示意那人攀上大梁,躲在以往蔵身的角落,这不是曲扬在臭屁,狡兔三窟但凡一个地方呆上三天,以他豹族的灵敏度,立刻便能找出安身立命蔵匿地点,若没有几分能耐,还真找不到自己,何况这书房自己这半年不知来了几次,才刚蔵好,大队人马己杀到,见那打开的窗子,道:「贼人跳窗逃了,快去雷宫通知公爵。」
曲扬一听,差点破口大骂,亏自己跑了一天,看来雷诺都不在府中,又给他那个王八蛋二哥叫到宫里作牛作马,可是管家干么说自己在书房呢?还在里头有了个真格的剌客,这些王八蛋的诡计还真一套套的,曲扬心里知道不妙,周身出了冷汗,有人要暗算自己,这个剌客只是刚好撞上了,万一被被赃到,不要说这剌客,连自己也是跳到三月河都洗不清,被当格了雷诺也护不了自己,都名正言嘛!曲扬见大多数的人都跑出去追奸细,只有几个人留守,心知这时府内重重把守,若不把人偷渡出去,自己就现行犯,于是向那人使了个眼色,比个手势,那人倒也醒觉,两人揭开几片屋瓦,钻了出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