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大喝:「认赌服输,谁敢动手?」长枪左突右剌,全力施为,正在不可开交时,一骑持着令旗飞也似奔来道:「公爵下令不得留难豹族诸人了。」
曲阳见无人指挥,阵势混乱,趁着空档,带人杀出阵外,对着豹族人马道:「你们走,不要管我,我来断后。」豹族人让其他人最艳羡的是他们天生有一种驯兽的能耐,只要肯,他们在马背上像是没有重量并可以让马发挥所有潜力让它们要往自己要去的方向,所以豹族人一上马背那速度是谁也赶不上的,他们也知这是生死交关时候,留下来只有拖累他人,于是策马拚命跑,曲扬见族人越跑来越远,打量着雷兵再也追不上,再要逃开,胸口却突然爆出一阵绞痛,只痛得全身打颤,心下纷乱,看着向阳丘上的纷乱不佑雷诺伤劫如何,这时心想:「虽然这十成十是苦肉计,可是你如此对我,莫非我真放了你不管?以前是豹族族长,如今我的族人离开了,...我我只是伙的情人,罢,了就算千刀万剐,我总要见一见你?」竟策马往高丘跑来,雷兵倒也不拦阻,分开一条路,让曲扬奔上去。
曲阳奔到雷诺处,翻身下马,见那雷诺却是脸如金纸,见他左胁的伤也不重,但入肉几寸,那是今日箭是钝头,又无倒勾,否则定会一箭通透,会吗?曲扬心里打了个点,以雷诺的身手,那连珠三箭伤得了他,他是个水晶心肝的人,己然明白雷诺心意,他若害弓豹族人,自己是不要原谅了,他可是他若这么白白的放了豹族人,不知担了多大干系,总要受点伤痛,才不会让那个二哥怪罪,心中感激,见他伤口鲜血涓涓不止,却未包扎,接过军医手中的药,轻道:「受了伤,为何不赶紧包扎。」
「我伤你的,我替你包扎,你伤我的,你要也要替我裹伤。」雷诺道。
曲扬不说话,十二分小心温柔的替他把伤口包好。雷诺贴着他的颈窝道:「我很怕,我以为你跟他们一起逃了。」
曲扬道:「我们豹族英雄,岂会临阵脱逃,当日我说的,放我族人离开,我一人留下,我说到作到,不管情场战场,我不脱逃。」
雷诺听得曲扬不脱逃,心情大好:「说你是好汉,好汉兴暗箭伤人,我倒问我光正大与你挑战为何突施偷袭?」
曲扬道:「你傻了,人人都知我是月国豹族箭神,遇着了我得提防我的箭,我这箭正如刀枪剑戟,己经算是光明正大的兵器,那里算得上偷袭,问一百个人,一百个人是这么说,不过你的人说了不算,现在我的人马逃了,你得履行诺言。」
「看你念着我一点,就放了你的族人,可是你射我一箭,如此狠心,你是放不得的,我要好好的罚你。」雷诺道。
「什么放不放.说来我们不过打和,我的族人可是逃了...」曲扬嗫嚅说。
「可是你却没走脱,老实说我要是有心留你,你那一次也走不脱,如果你要走,你的心会知道。」这话不似一般调笑,曲扬心中一动,好像抓到一点什么,却又不太清晰。
雷诺道:「你还不愿留下?莫不是还要比一比我管教你们一个也走不了。」虽然雷诺的语气是调笑.但曲阳听到要再比不由得变色,说实在的,这次交战足以打?信心,雷诺除了武功,战略真的胜自己一筹,以往自己初生之犊不畏虎,这次的吓怕了心。
雷诺见曲扬变色道:「我喜欢你,人的一生必有命定的人,遇到了别人,我有条有理,头头是道,可是拿你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都没有了,你是和我势钧力敌的女人,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摧折你,你是天上的鹰,地上的豹子,谁叫我喜欢这样的你,我不驯鹰,我只会和你比翼双飞,那么高那么大的天空,一个人不会太孤独吗,我们一起相亘照应好不好,好不好?」
曲扬过了半天才笑道:「我可不会帮你打仗。」
「笑话,我雷诺何曾需要人帮我仗,我的仗自己打。」雷诺道。
曲扬叹道:「我真想不出像我这样人你贪图我什么?」
「我恋你这个人,自女贞湖畔一眼见你,我就中了你这个人的毒,上了你这人的瘾。」雷诺道:「既然喜欢上,那就没法子了,你既然不肯束手就擒,那就换我束手就擒了。」
送走族人那一天,曲扬对他们说:「找一个自己地方吧,别回谷地了,只要有阳光有风有水,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我们豹族人不会灭族可以再繁衍,让我豹族离开月国,月国人不可信任。」
「族长呢?你不走吗?」一个孩子这样问。
曲扬亲亲他苹果般的小脸,笑道:「你们走,不用问我,我自己是心甘情愿留下来。」
曲扬知道他们谁也不信,自己也不太信,当他们渐行渐远,曲扬扬起一只手,向他们作别,「去吧!去吧!我羡慕你们.愿我豹族子民,永远自由如鹰,快乐如风,不受拘束之苦。」
看着他们消失在地平线外,一只金鹰自天际冲起,青天白云自由遨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