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野鸡的悲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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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来到按摩洗浴中心,白小姐干的活自然离不开与人按摩,她心灵手巧,没经过几天培训便上岗工作了。按摩师的收入菲薄,但同行那些小姐妹却显得非常富有,白小姐很快就知道中间的秘密了,原来除了按摩之外,她们还陪客人睡觉——难怪女按摩师还有一个雅致的别号:技(鸡)师。弄了半天,她们只是有技术含量的鸡。

    这样的事白小姐当然不能干,即使给再多的钱也不干!尽管wWw.有许多客人垂涎她的美貌,老板和领班也不断催促她要“解放思想”,但白小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守身如玉。

    坚守道德准绳的代价是贫困,纯粹的按摩师的那点收入根本难以维持家乡那些亲人的生活,白小姐的妹妹失学了,弟弟也即将离开学校。她能做什么呢?只能将自己的生活需求压缩到极限,尽可能多的给家里多寄些钱。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半年后的某一天。那天傍晚,劳累了一天的白小姐正要下班,忽然被领班大姐叫住,说老板来了几个熟人,让她去招待一下。白小姐被领到一个包间,里面有五六个正在喝酒的男人,他们一见到被领进的漂亮小姐,眼光都发直了。

    原来不是按摩,而是让她陪酒,这不能干!白小姐从包间出来,追上离开了的领班,说她不愿意做这种事。领班大姐笑了,说只是让你帮着到到酒,又不是干别的,况且有这么多人在场,就是有人想歪心事也不可能得逞。领班将一百圆大钞塞进了她的口袋,又说如果有情况就喊一声,马上就会有人上来,保证不会出事。白小姐半推半就的被重新送回到了那个包间。

    开初,白小姐伺候的这帮人还算斯文,除了几句不算太露骨的黄色玩笑,连一般客人常有的动手动脚都没有。白小姐渐渐放松了警惕,当酒至半甜的时候,有一个酒力欠缺的客人托她带酒,她未加思考便照做了。这头一开可不得了,其他人纷纷开始向她敬酒。她不喝,客人们就硬灌,不一会儿她的头就晕了,半小时后她醉的不醒人事。

    当白小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独自一人睡在客房里。女孩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怎WWW.soudu.org么一丝不挂的躺在这里?下面感到火辣辣的痛,掀开被单一看,那里又红又肿。她全明白了,自己昨天酒醉的时候被那帮客人玩了,更准确的说,是被那帮狗日的轮奸了!白小姐感到自己的世界末日到了,她放声大哭……

    领班来了。这位曾经在国营企业做过支部书记的中年女人没有辜负老板的高薪聘用,立刻显现出善做思想工作的强项,她极温柔的抚摩着白小姐因为过度哭泣而抽搐的身体,讲着一些宽心的话。当白小姐平静下来的时候,她不失时机的拿出一千圆钱塞到姑娘手中,说是昨天那帮客人给的。她说他们现在非常懊悔,都是被酒那鬼玩意害的,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帮家伙确实够混蛋的!不过,”她看了白小姐一眼,“这件事你也有一定的责任,我不是只让你帮着到酒,你自己怎么也跟着喝上了?还有,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在醉酒的男人面前摆出狐媚的样子……”

    被领班大姐这么一绕,白小姐犯糊涂了——这事好象是有些怪自己,不该喝酒,至于“摆出狐媚的样子”,自己当时醉的一塌糊涂,是不是有过,就不知道了……

    白小姐的自责一直持续到领班走了、她一同工作的小姐妹来了的时候。她醒悟过来:自己当时几乎是被客人掐着脖子将酒灌下去,然后在不醒人事的情况下被这帮王八蛋轮奸了,怎么现在反到是她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她又委屈又愤怒,捂着脸痛哭起来。

    姑娘们都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只是还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于是都围着白小姐问长问短。当她们听完她的哭述后,都骂那些男人不要脸,干这种事也要人家同意啊,可他们不但霸王硬上弓,还一起来,真可耻!她们鼓动白小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他们多赔钱!

    可是白小姐并不想要钱,她想告那帮客人。听到这话,姑娘们都沉默了,后来她们中一个年龄较大的说,这不可能成功,没有人相信干她们这行的还有被强暴的说法,比较实际的还是多要些赔偿费。

    晚上,那位领班来找白小姐,这次她的态度可没有原来那么温柔,看样子有人将白小姐要报警的事密报了。当过干部的中年女人语带威胁的警告:她们老板以及他的昨天那班朋友可都是有背景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这个行当里混世界了,白小姐别没把别人告倒,反把自己告进去了——甚至是更坏的结果。领班走的时候又扔给白小姐一千圆钱,说这是自己费了好大劲又从客人那里帮她要来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什么要求了。领班离去的时候用了很大劲关门,显得非常愤怒的样子。

    很久以后,白小姐才听人说,那帮强暴她的人付给了三千圆赔偿费,但领班认为一个农村丫头不值这么多钱,于是私下扣了两千圆到自己的荷包,后来听到白小姐要报警的消息,这才又拿出一千来堵嘴。让爱财如命的人将落入自己口袋的钱重新掏出来,这实在是再痛苦不过的事了。

    白小姐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晚上病倒了,她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当时她感到万念俱灰,甚至动了死的念头。正在这时,家里来电说,她的小儿子得了疝气需要住院动手术——这要不少的钱。白小姐立即将两千圆赔偿费全寄了回去。她明白了自己还不能死,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她活着,身体不好的母亲和还没有成年的弟妹需要她活着,她从床上爬了起来。那天晚上她买了一瓶白酒,一个人喝的烂醉,第二天早上她去找领班,要求上工。

    从此,她不再仅仅只当按摩师,只要给钱,男人的所有要求她都满足。又过了一年,她和几个小姐妹离开了按摩洗浴中心,成为游荡在各种娱乐场所的职业娼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