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的申屠,她就是这个人的申屠太。申屠的全名叫申屠斌,起先杨子没搞清楚称他为申先生,稍熟悉些后称他为屠斌,快结婚的时候,申屠才告诉她,她把他的姓氏给肢解了。
申屠斌明确反对她上班,他认为别人给他上班,她去为别人上班逻辑上解释不通,很奇怪。其实杨子清楚申屠斌的骨子里的想法,他对真正意义上驾御这个婆姨严重缺乏信心,他反对她上班,拼着老命和她做爱,在她面前一掷千金的等等一切行为的背后是一颗战栗不已的心。
杨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一片茫然,在这栋豪华的别墅里,她觉得自己好象一只彩色的蝴蝶叮在玻璃窗上,眼前一片光明却走投无路,她不知道怎样去面对激情似火的丈夫和冷若冰霜的党远,她甚至不知道怎样面对七号别墅的小黑点。
她拿起电话试着拨党远的电话,终于wWw.通了,这一刻,杨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党远是正在刷牙的时候接到杨子的电话的,电话那头哭哭啼啼,他自己满嘴的牙刷牙膏发出的声音和哭也差不多。这样俩人呜噜了半天,党远才搞明白杨子想见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党远说她下午可以到他“约坊”来。
从小镇回来后,党远觉得自己的脑子好象不太好使了,心不在焉精力总是集中不起来,其实他也不知道把精力集中起来要干什么。
在火车站他和菲儿上了谢京的“别克”后,他等于就将菲儿完璧归赵了。谢京看到菲儿好象马上就矮了半截,从处长降级到了办事员,而且真真切切的老泪纵横了,他恳求党远替他开车,自己和菲儿坐在后面。他吸着鼻子抹着眼睛,捧着菲儿的手左看右看,好象这手是刚刚接上去的一样。党远将车开出了喧闹的车站后就在一家银行门口停了下来,他进去从信用卡上取出谢京给的剩余下来的钱,还给了一头雾水的谢京,然后不顾他在身后的大呼小叫跳上了一辆公交车走了。
菲儿从小镇到上海,从麻子镇长的魔爪到秃顶处长的怀抱,在党远看来,无非是从禽兽走向衣冠禽兽,虽然衣冠禽兽毕竟是先衣冠而后禽兽,总比赤膊禽兽要高明得多。终究他把菲儿领出来,别人又把她领回去,他就像无偿走私了一趟文物,走私了一趟连包装纸都没有拆开过的文物。
那天他没去“约坊”而是径自回了自己家,走到家门口他看到了那辆M6才想起了今天是星期六,想到麻球汤包煎饺他顿时感到饥肠辘辘,便转身去了小区外面的面馆照例吃了碗辣酱面,回来走到小区门口正好遇上D先生徐徐出动的M6,丁小然和党丁同时探出脑袋高高兴兴的WWW.soudu.org望着他。丁小然说,嗨,你回来了?党丁也说,你回来了,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