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酒余欢 第十一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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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子那点可怜的快感往往稍纵即逝,接下来就是漫无边际的苦难,她那地方常常被他弄到红肿弄到麻木,每每这个时候,杨子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她曾死守那个地方将近五年,无数次将另一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同样的东西拒之门外,任它咫尺天涯,垂头丧气,为的是把他俘获进婚姻的殿堂。可他终于没去殿堂,而自己那地方却落进了地狱,这党远苦求五年而不得其入的地方,如今申屠出入得比抽烟还勤快。申屠夜里也不会像党远那样抱着她睡,而是像累了一天的苦力那样躺成一个大字,口水一直流到脖子,把枕头滴成一汪臭水坑。早上一睁眼就先把一觉睡硬了的###往她里面一顿乱捅,然后跑到客厅打开音箱听他的莲花落,再然后就是盛上一大碗米饭蹲到门口朝着门外旭日东升的草坪狼吞虎咽。

    这就是她的申屠,她就是这个人的申屠太。申屠的全名叫申屠斌,起先杨子没搞清楚称他为申先生,稍熟悉些后称他为屠斌,快结婚的时候,申屠才告诉她,她把他的姓氏给肢解了。

    申屠斌明确反对她上班,他认为别人给他上班,她去为别人上班逻辑上解释不通,很奇怪。其实杨子清楚申屠斌的骨子里的想法,他对真正意义上驾御这个婆姨严重缺乏信心,他反对她上班,拼着老命和她做爱,在她面前一掷千金的等等一切行为的背后是一颗战栗不已的心。

    杨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一片茫然,在这栋豪华的别墅里,她觉得自己好象一只彩色的蝴蝶叮在玻璃窗上,眼前一片光明却走投无路,她不知道怎样去面对激情似火的丈夫和冷若冰霜的党远,她甚至不知道怎样面对七号别墅的小黑点。

    她拿起电话试着拨党远的电话,终于wWw.通了,这一刻,杨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党远是正在刷牙的时候接到杨子的电话的,电话那头哭哭啼啼,他自己满嘴的牙刷牙膏发出的声音和哭也差不多。这样俩人呜噜了半天,党远才搞明白杨子想见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党远说她下午可以到他“约坊”来。

    从小镇回来后,党远觉得自己的脑子好象不太好使了,心不在焉精力总是集中不起来,其实他也不知道把精力集中起来要干什么。

    在火车站他和菲儿上了谢京的“别克”后,他等于就将菲儿完璧归赵了。谢京看到菲儿好象马上就矮了半截,从处长降级到了办事员,而且真真切切的老泪纵横了,他恳求党远替他开车,自己和菲儿坐在后面。他吸着鼻子抹着眼睛,捧着菲儿的手左看右看,好象这手是刚刚接上去的一样。党远将车开出了喧闹的车站后就在一家银行门口停了下来,他进去从信用卡上取出谢京给的剩余下来的钱,还给了一头雾水的谢京,然后不顾他在身后的大呼小叫跳上了一辆公交车走了。

    菲儿从小镇到上海,从麻子镇长的魔爪到秃顶处长的怀抱,在党远看来,无非是从禽兽走向衣冠禽兽,虽然衣冠禽兽毕竟是先衣冠而后禽兽,总比赤膊禽兽要高明得多。终究他把菲儿领出来,别人又把她领回去,他就像无偿走私了一趟文物,走私了一趟连包装纸都没有拆开过的文物。

    那天他没去“约坊”而是径自回了自己家,走到家门口他看到了那辆M6才想起了今天是星期六,想到麻球汤包煎饺他顿时感到饥肠辘辘,便转身去了小区外面的面馆照例吃了碗辣酱面,回来走到小区门口正好遇上D先生徐徐出动的M6,丁小然和党丁同时探出脑袋高高兴兴的WWW.soudu.org望着他。丁小然说,嗨,你回来了?党丁也说,你回来了,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