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慢慢溢出杨子的眼眶,这是绝望,是放弃抵抗的信号。党远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将脸埋进了那片柔软而芬芳的高地,他的舌尖不时灵活出击,没多久便牢牢俘获了高地上那个粉红色的高傲的小首领!
如遇一阵寒潮突袭,杨子禁不住周身猛烈的颤栗,她下意识地抱紧党远,眼泪濡湿了入侵者高昂的肩头。两片美丽的高地和两位高傲的首领遭遇了死缠烂打的长时间的扫荡,这对于从未和外界有过任何接触的它们来说,其打击是毁灭性的,以至于连接它们的中枢神经也迅速陷入瘫痪之中。
一阵阵地眩晕令杨子几近昏迷,来自两个高地的抽搐和痉挛严重干扰了她试图竭力保持的清醒和本能的抗拒,她悲哀的意识到女人的制高点被攻陷之后那种不可遏止的潮水般的溃败。渐渐地,入侵者可憎的脸模糊了,一口一口喷射在她胸脯上的热气诡谲地温煦了,原来铜墙铁壁一般的怀抱也蓦然爬满了紫云英,散发着草本植物特别的清幽和泥土的湿腥。那间昏暗的房间恍惚变成了幽深而隐秘的城堡的一隅,一条小溪蜿蜒经流此地,孱孱东去。她觉得自己正变成一片落叶,悠悠荡荡地漂落下来,孤零零无助地一头载进溪中,任其浸湿淹没,任其跌宕起伏,任其浮载着自己飘忽而来,又飘忽而去!
不知怎么的,那溪水越来越温暖,越来越湍急,一个接着一个的旋涡搅得她天旋地转,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蜿蜒扭曲,她挣扎着想抓住岸边那棵若隐若现的粗壮的藤蔓,却几乎将党远的脖子抠出血来。她依稀感到自己整个腰部以下被旋涡梦魇般缠绕着动弹不得,温热的波澜一阵紧似一阵地拍打着她身体的最深处,又电波一般疾速地向全身荡漾开去。
身体最深处?我的身体最深处在哪?蓦地一道闪电在她脑海里炸开,杨子猛然惊醒过来,用力支撑起身体,眼前的一幕顿时让她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的体恤她的牛仔裤均已不知去向,米黄色的小内裤也只和一只脚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联系,党远的脑袋正热烈地蠕动在她白皙匀称的两腿中间,那丛细密柔嫩的芳草被这男人浑厚的嘴唇一遍遍地犁开!
杨子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坐起来缩到床角。党远的头一下没了着落,下巴可笑地跌在了席梦思床垫上,他怯生生抬头看着手足无措的杨子,只一眼,自惭形秽的感觉便将他吞噬。那是怎样洁白无暇女神一般的胴体呵!党远清楚的记得,在他颤抖着褪下杨子内裤的一刹那,还没来得及看第二眼,他便已山洪决堤!这在他有史以来是前所未有的,只有在绝对完美的女神面前才会有如此惨不忍睹的崩溃,而这股污泥浊水现在正残留在自己无耻的裤裆里,散发着和玫瑰花截然不同的味道!
党远无地自容,这一刻,赴死的心都有。
杨子蜷缩着赤裸的身体,无声啜泣,哭成了泪人。在她的记忆当中,仅有一次和男人的肢体接触是在她大二的时候,她众多追求者中一个长得特别帅的男同学,那个唯一让她朦胧心动的高高的男孩,一次周末送她wWw.回家在她家楼道下面情不自禁地壮起胆子搂住了她,被正好开门出来的父亲撞了个正着,父亲吼声还未落地,男孩早已跑得没了踪影。而其他那些男生爱她爱到大脑缺氧,在她面前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手脚更是慌得不知去向。因此自从那个唯一的壮士受了惊吓以后,大学四年杨子除了雪片般自作聪明的情书以外,身体处在绝对的安全状态之中。偶尔漫步校园,她确也发现被男生搂着抱着轻狂着的女生基本上都够不到一流的相貌。缘于切身的感受,杨子对于古典小说中女人由于美貌而招至狂蜂浪蝶的说法,从来都一笑置之。
然而今天,一个平时从不可能引起她任何注意的中年男人却三下五除二地让她一丝不挂!而在这个过程中她竟还不可思议的目眩神迷,这个中年狂蜂竟还在她最隐秘的地方久久地蛰噬!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实实在在地无可挽回地发生了。
杨子的眼泪又一次涌出,心如刀割。
党远蹑手蹑脚的上前拧亮了台灯,被杨子马上关掉。黑暗中,党远像一截被丢弃的朽木,兜着一裤裆的龌龊失神地站在床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