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令人心痛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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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今天心情看上去更糟了。”酒保看着从进来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灌酒的彻。

    “别烦我!”

    酒保似乎对他这种恶劣的态度有些习以为常了:“怎么?拜托我每天给你打电话时,你可不是这个态度的,电话里的你可是很温柔的。”

    “你的任务可以结束了。”彻烦躁地说。

    “真的?那太好了,每天和你在电话里说那么肉麻的话,我都快得精神病了。”酒保庆幸地说。

    又是几杯酒下肚,酒保就再也不肯给他了。

    “给我。”彻口齿不清地叫着。

    “你这种喝法是在浪费我的酒。”

    “浪费?没关系,浪费多少,我,赔给你。”

    “你醉了。”

    “醉了?”彻愣了愣,随即笑了,“谁说我醉了?我清醒的很,所有的事,都很清楚,很清楚。”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酒保已经很久没看到他这么反常了。

    彻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努力睁了睁眼睛:“我啊,今天做了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不知道,”使劲儿挥了下手,酒杯被挥倒在桌面上,“你一定不知道,多么卑鄙的事啊,你一定不知道。”

    “你真得醉了。”

    “才没有,我记得清楚极了,就在医院里,在那个地方,我,我差点杀死她。”

    “什么?你说什么?”酒保睁大眼睛问道。

    “很吃惊吧?我南宫彻竟然会做出那种事,我竟然会这么折磨我最爱的人,让她痛、让她哭、让她流血,我是个混蛋!该死的混蛋!”

    “别说了!”

    “很卑鄙吧。”彻的头无力地捶在台面上,喃喃的低语道:“教我个方法。”

    “什么?”

    “要怎么样,才能忘记一个人。”

    “你想忘记谁?”酒保心知肚明地问。

    “你别管,只要告诉我方法就好,怎么忘?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忘?”彻趴在吧台上,拳头一下下地捶打着台面。

    酒保看着他,沉默了许久说道:“算了吧,任何方法对你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为什么?”

    “因为,”酒保拿走他手里的酒杯,“你这么拼命地想忘,就足以说明,你根本忘不掉。”“戴医生。”彻推开办公室的门。

    坐在桌前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医生看到彻,吃惊地站起身:“彻?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您了。”彻笑着走进来。

    “你知道我回来?”

    “报章上都登着了,每次您回国,都会受到媒介的关注。”

    “真是的,”戴医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防不胜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让您是这么有名的医生呢。”

    戴医生拍拍彻:“我看看!嗯!很健壮嘛,恢复地很好。”

    “还不是多亏了您,不然,我半年前就死了。”

    “坐吧,”戴医生把彻让到沙发上,“对了,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您说谁?”

    “噢,就是那个绿依依,是依依吧?我应该没记错,”戴医生呵呵笑着,“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你的爱人吧?她没来吗?说真的我还挺想她的。”

    彻吃惊地看着戴医生:“您认识依依?”

    “是啊!这个家伙,那个时候真把我给吓坏了,我这辈子光救人了,她却差点儿让我杀了人。”

    彻越听越糊涂:“戴医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

    “怎么半年前那件事你不知道吗?依依为了你差点儿被我的车撞死,你,不知道?”

    车祸?

    真的有一场车祸?

    彻一把抓住戴医生,急切地问道:“半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戴医生您告诉我,快告诉我!”

    戴医生看彻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在撒谎:“嗯,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你还在医院抢救——”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他动手术!你们不救人还做什么医生?!”

    “依依,你冷静点儿。”允拉开扯着医生大叫着的依依。

    “我不要冷静!你放开我!放开我!”依依在允怀里发疯似地挣脱着。

    “医生已经说了,彻的手术危险太大,国内还没有人能做这种手术,而且,就算冒险做的话,成功的机率也只有百分之几,只能让他更快地——”

    “啪!”允的那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他脸上。

    允捂着脸,怔怔地看着依依。

    “不许你说那个字!不许说不许说!”依依捶打着允的胸口,哭叫着。

    “依依——”允没有动,任依依打着。

    依依的心里的痛苦他当然知道,他的心,又何尝不痛呢?

    捶打的力量渐渐变弱,依依抱着允放声大哭起来:“对不起,哥,我不想这样的,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难受,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对不起!”

    允抱紧哭泣的依依,心像刀搅般的难受。

    “如果,”医生突然开口说道,“他愿意做这个手术的话,说不定还会有希望。”

    “他?”两个人一愣。

    “就是他。”医生拿过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头版新闻说道。

    两个人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国际脑外科著名医生戴文到我市进行学术交流。。。。。。

    “戴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和权威,如果他愿意为彻做这个手术——”

    没等医生说完,依依就跑了出去。

    第二天,戴文刚走出酒店的大门准备上车,突然冲过来一个人拉住他。

    “又是你。”戴文一看,正是昨天来找他的那个女孩儿。

    “医生,你救救他好不好?”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问过他的主治医生,既然他们都说没希望了,那么我去了也是白去,我也是个人,没办法起死回生,你回去吧。”

    “可是,您只是听那些医生说的不是吗?您又没有——”

    “对不起,”戴文打断依依的话,“我要赶十点的飞机,很抱歉帮不了你。”

    “不要,医生!”依依急得一下跪在地上,“你救救他,我求你,你还没有看过他,怎么知道救不了!”

    “你不要这样!快起来!”戴文吓了一跳,弯下腰去扶依依。

    旁边有人过来拉依依,依依死死地抓着戴文的衣服不肯松手:“医生,我求你了!”

    “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戴文挣开依依,坐上车离开了。

    “依依,算了吧。”赶来的允扶住跪在地上的依依。

    依依看着戴文离去的车子,忽然站起身跑了出去。

    “依依,你去哪儿?”允急忙追过去。

    依依抄了条近路赶到了戴文的车子前,猛地冲出去挡在路中间。

    司机没想到会突然有人冲出来,想踩煞车已经来不及了,疾驰的车子实实地撞在依依身上,依依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依依!”追来的允被这一幕吓得险些瘫软在地上,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依依身边,一把抱起她,“依依!依依你这是干什么啊?!”

    戴文也被吓坏了,他急忙对司机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啊!”说完下车跑了过来。

    依依睁开眼睛,看着跑来的戴文,颤抖地伸出手。

    戴文蹲下身,拉住依依沾满鲜血的手:“你这是,唉,何必呢?”

    “医生,”依依断断续续地说道,“求你,救,救,救他。”

    “先别说话了,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要坚持住。”

    “您,答应我?”依依只是不停地恳求着。

    “好好,我答应你,我马上就去医院。”戴文实在没办法再拒绝她。

    “那就,好——”依依轻轻地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好累,什么都不知道了,允哥的声音,救护车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了。

    彻啊,我为什么?

    这么冷?

    好想你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我。

    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