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没有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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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不得她不惊慌失措,九方商任大阵可是霍霍有名,人祖时代五千年以来,中洲大陆中原腹地虽然时常发生大大小小的征战,但是都是人族内部之间的纷争,可是在中州世界南方,生活着大小近百支不同的种族,其中以人族与妖族最为势大。而滇国正处在中洲人族世界极南之地,近千年来为整个人族守护在南方边境大门,不让妖族跨国十万大山,进入中洲人族世界一步。妖族五千年以来,莫不想回到自己曾经的故乡,而不是流落在毒虫丛生,荒芜万里的南荒,所以妖族人族几乎每一年都会爆发出或大或小的战争。

    清霜钟,神话传说中,由上古大神姑射神人掌控,在姑射神人的时代,与姑射神人一同创立了诺大的名声,是为中洲百万载历史下来,最强的九大神钟之一。姑射神人消失之后,清霜钟同时消失在历史中,诺大的名声渐渐没落,可是,在大约一千三百年前,清霜钟突然自历史的尘埃中再度出世,出现在滇国历史上第一大帝宫天长手中。宫天长苦心积虑,策划三载,终于诱惑出整个妖族侵巢而出,那一战正是中洲历史上有名的百万妖族出南荒。当时,整个人族世界同时惴惴不安,感觉到亡国灭族的祸难就在眼前,百万妖族在妖族大帝带领下趾高气扬的杀出南荒,放言一统中洲世界,建立妖族千秋万代的霸业。

    一千三百年前,滇国都城在今日更加接近南荒的墨惑城。当时,宫天长闻听妖族大帝豪言,嗤笑一声,转身在身后墙壁的大地图上,画出一条横线,张狂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十日之后,朕在此灭绝百万妖族,朕要为天下人族取得千年的安宁。”

    天元3689年,历史上用大片篇幅记载声势浩大的百万妖族出南荒,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做陪衬而已。天元3689年秋,百万妖族正式翻越今日的十万大山,接近滇国南方边境。滇帝宫天长率军迎战,两军相遇在今日中洲世界南方大陆三大江河之一的古将大河。之后,历史记载上史学家们不遗余力浓笔着墨用不同的方式不同的情节描绘了同一个结果,天元3689年十月十三,灭妖大帝宫天长于古将大河结成九方商任大阵,灭绝百万妖族。

    自此之后,九方商任大阵成了所有妖族的噩梦,妖族自此一蹶不振,千年以来再也没能发动大的战争侵扰人族世界。直到三百年前,妖族才渐渐崛起。而滇国自古将大河一战之后,名震中洲,灭妖大帝宫天长于天元3692年于迁都天长城,更在当年天下诸侯会盟大会中正式成为中洲世界的霸主。直到天元3697年,灭妖大帝宫天长暴毙。

    颜真神色依旧阴沉,像是要滴出水来,天妖弓射出一道又一道的绿色光箭,可是总是在距离清霜钟三丈之外便被清霜钟上氤氲而出的清冷白光所消融。

    当所有妖族明白头顶之上的正是一千三百年前由灭妖大帝宫天长亲自创立的九方商任大阵之时,所有妖族军士面上同时出现恐惧的表情。踟蹰而不敢前。

    妾矜见状,恨恨之色溢于言表,纤纤素手,十指飞动,玉埙轻扬扬的音乐飘荡而出。轻扬埙声所过之处,妖族军士瞬间安宁下来,恐惧的表情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平静中的茫然。突然,玉埙之声,声调一扬,瞬间铿锵有力,杀气纵横。妖族军士眼睛之中遽然爆发出一道道血红的光芒,一个个用手拍胸,仰天咆哮。厉吼一声,一个个又疯狂的悍不畏死的杀向滇国熊罴军。

    “牧歌者!”宫愁予冷笑一声,“即便你妾矜是牧歌者又如何?嘿嘿,牧歌者从来只有群体攻击或者群体祝福功能,任你再强,操控整个妖族大军,顶多也就使他们爆发出平时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斗力,但是想要攻破九方商任大阵,不异于痴心妄想。即使这是一个不完整的缩小版!”

    “九方商任大阵,裁决妖孽,杀!”宫愁予双手捏诀,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大吼一声。

    “嗤嗤”

    半空中,九方商任大阵结成的光网突然齐齐爆发出绚烂耀眼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耀的像是白昼一样。自九方商任大阵上,猛然间映射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光线,这些清冷但是璀璨的呃光线自半空中飞速降下,射向疯狂了得妖族大军。

    “嗤!”

    “啊!!!”

    妖族军士只要一接触到清冷光线,像是冬日里的白雪见到夏天时候的烈日一般消融,光线所过之处,妖族军士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生生劈开,切成数块。有一些比较可怜的,被切去半个头颅还没有死便这么凄惨尖唳的叫着,声音刺耳至极。

    一波又一波的清冷光线映射下来,没一会儿地上便铺就了一层又一层的残肢断臂,以及无数的内脏和缓缓流动泛着泡沫的暗红血液。

    “呃…….”

    邺离面色泛白,几欲作呕,转过脸去不忍心看这惨绝人寰的画面。在她的想法中战斗便是战斗,应当堂堂正正的杀上一场,而不是像宫愁予这样使用诡计,实在是胜之不武。不是邺离幼稚,而是在东方斗战圣族中,崇尚战斗崇尚战争,但是要绝对公平的战斗。

    朱穆也有些不忍,几次想向宫愁予说点什么,想想终究还是作罢。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今日不是人族残忍的屠杀妖族,难道还要等到他日妖族残忍的屠杀人族吗?

    倒是,崔淇眼中现出丝丝血丝,满是兴奋之色。手中骷髅长剑铿锵有声,说不出的兴奋。

    妖族本阵中,妾矜面色惨白,眼中仇恨的看着宫愁予,玉埙也停止了吹凑。即使吹凑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让英勇的妖族儿郎去送死吗?妾矜暗恨,心中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终于,妾矜有些疲惫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够了,够了,愁予帝子,奴家愿意投降,只望你能放过这些可怜的妖族儿郎。”

    宫愁予踌躇一会儿,等到几波光线映射下来,再度屠杀了无数的妖族军士之后,才嘿然一笑,“九方商任大阵,停!妾矜姑娘,过来吧!”

    妾矜无奈苦笑,一步一步走向熊罴军大阵,走向宫愁予。朱穆看着越来越近的妾矜,明显可以从她惨白的脸上看见疲惫与自责。也是一个可怜女子。

    颜真神色阴沉,不发一言,满是杀气的双眸直勾勾不加掩饰的射向宫愁予。

    倒是无数的妖族军士同时醒悟过来,圣女是在用她自己的命来换他们的命啊。

    “圣女,不要,我等贱命不值得圣女交换!”

    不知道是那个妖族厉声喝道,所有的妖族军士同时怒吼,高呼圣女之名。突然,所有妖族军士像是脱笼而出的野兽般再度冲杀起来,宫愁予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九方商任大阵再度映射炽烈的光线,无数的妖族军士前赴后继的倒下,一层层的尸体推集起来,血水汨汨流动,在绚烂的致命光线照耀下反射着暗红的光芒。

    “不要……”妾矜尖叫一声,泫然欲泣的直勾勾看着宫愁予。

    宫愁予脸上闪过一丝戏谑无赖的笑容,漠然的欣赏着妾矜的不可多见的可怜模样,淡淡一句话飘过来,“这是孤的世界,请不要冒犯孤的权威,否则杀无赦!”

    “终有一日,我妖族必杀你宫愁予!”妾矜咬牙切齿的说道。

    “孤等着!”宫愁予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

    可是,朱穆自他这个角度发现宫愁予眼中闪过的一丝哀伤。

    妾矜转身,身体缓缓上浮,漂立在半空中,所有妖族军士抬头恰好可以看见妾矜。妾矜神色悲戚的看了一眼头顶上随时可以灭绝这里所有妖族军士的九天商任大阵,叹息一声,牵动了所有妖族军士的心。妖族军士瞬间又暴动起来,狂暴的气息在回荡着。

    妾矜抬手,接着又轻轻压下,狂暴的妖族军士瞬间冷静下来,满是狂热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妾矜。

    “我的儿郎们,今日我们已经走到了绝路!”

    妾矜开口说道,黄鹂般清脆的嗓音说出一个令所有妖族军士悲痛欲绝的话,“我妾矜,身为妖族候补圣女,自当身负妖族儿郎生命重责在身,今日绝路,一切责任尽在我妾矜一人,妖族可以没有我妾矜,但是,但是妖族不能没有今日在场的所有妖族儿郎们!”

    妾矜声调突然一扬,高亢起来,纤纤素手一动,指向宫愁予,“今日,我妾矜投降于他,曾经伟大的灭妖大帝宫天长的后裔,我妾矜以己命换取我妖族儿郎的自由与生命。但是,我妾矜不会死,妾矜会在灭妖大帝亲手所建立的天长城中等待诸位,等待我伟大的妖族儿郎们的到来,我妾矜等待着你们来解救我!”

    妾矜停顿了一下,突然厉声吼道,“我想问,诸位妖族儿郎们,我妾矜会等到那一天吗?”

    妖族大军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猛然间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呼喝,“会!会!会!”

    “踏平天长城,解救圣女!”

    “踏平天长城,解救圣女!!!”

    宫愁予又带着标志性的贼笑,若有所思的看着妾矜的表演,他没有阻止,宫愁予也许有惧怕的东西,但是他从来不惧怕挑战与战斗!这时感受到妾矜挑衅的目光,宫愁予洒然一笑,这一笑中带着无比的自信以及霸气,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我宫愁予等着你们的报复到来!

    妾矜欣慰的笑了笑,突然决绝的转过身,一步一步自半空中走向宫愁予大营。妖族军士这时反常的沉默着,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的看着妾矜走入了滇国大营。

    所有生灵都有愤怒。

    有一种愤怒,叫做沉默!

    沉默之后的爆发,毁灭一切。

    宫愁予一直就这么贼笑着,看着妾矜走过来,心中也没有太大的成就感,不对称的对手,即使胜利了也不能使他有多少快乐。

    宫愁予的一生,也只有赢了能入他眼中的对手的时候才能有一丝快乐。即便这种快乐,是那么的短暂。即便短暂的快乐之后,是无边的哀伤。

    但是,宫愁予从不后悔。

    宫愁予突然有了一种疲惫,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身体已经成为了一个空架子。突然,手中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流,宫愁予抬头看去,恰好看见一张明艳动人但是满是哀伤的脸庞。宫愁予强自灿烂一笑,示意月恋尘,自己没事。

    月恋尘点点头,回复一个欣慰的笑容,没有说什么,转过头去,看向妾矜。

    可是,宫愁予在月恋尘转过头去的一刹那,看到了那双美丽的双眸中的无边哀伤与心痛。

    宫愁予心中苦笑,暗自想道:“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堂堂滇国太子,年轻一代第一人,号称中洲世界不世出的天才的自己会如此的害怕老婆?没有人能明白,没有人能理解。不是因为自己的懦弱,不是因为尘儿的强势,更不是稍微聪明一点人所认为的因为自己爱极了尘儿。不是,这一切都不是,一切都是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是因为这是一种弥补,一种救赎。我对尘儿的弥补,以及对自己的救赎!”

    宫愁予抬头看了看天,看到了那轮残月,以及清冷的月光,寥寥星辰,突然低声轻语:“当今世界留给我,任我表演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希望你们快点成长起来吧,我已经等待你们等待的太久了。蛰伏在江城窥视天下大势的商歌、潜龙在渊即将一飞冲天的戟皇诗、以及那几个还特意隐藏在背后的智者强人们,出来吧,与我宫愁予一战!我宫愁予不在乎一切,不再乎金钱,不在乎权利,更加不再乎身后的名声,与你们一战,才是我一生最大的乐趣,我等着你们!”

    朱穆暗叹一声,看着一步一步缓缓移动的妾矜。妾矜面带微笑,平静的出奇,好像不是投降敌人,而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晚会一般。妾矜发现朱穆的注视,回复了朱穆一个灿烂的笑容,笑的朱穆心中一跳,不得不说,此时的妾矜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动人,即使是一种生活中不可常见的别样畸形的美丽!

    宫愁予在沉思,月恋尘好像也在思索着什么,失神落魄。崔淇冷笑,骷髅长剑被插入地下,剑身上出现像是无数脉络一般的线条,暗红色,似乎还在缓缓流动。邺离则淡笑着,紫色双眸快速转动,时而爆发出一丝丝精光。

    妾矜终于走了进来,被熊罴军亲卫包围住了,接着被押送到宫愁予面前。月恋尘回过神来,低声咳嗽一声,提醒宫愁予。

    宫愁予惊醒过来,瞟了妾矜一眼,“后悔吗?”

    “问这个有意义吗?”妾矜淡然一笑,回道。

    宫愁予好像突然来了兴趣,身子稍微向前倾了倾,说道:“当然,要是你后悔了。孤现在就放你回去,任你自由。还有,孤收回九方商任大阵,你再次统帅妖军。孤与你再战一场,如何?”

    “奴家妾矜从来不知道后悔,只知道错与不错。今日,是奴家错了,但是奴家不悔。”妾矜笑道,突然眉毛一扬,讥笑道,“愁予帝子不要玩弄奴家,帝子会真的放奴家回去,并且再战吗?”

    “不会!”宫愁予毫不犹豫的回答。

    “如果奴家没有猜错,即便奴家已经归降殿下,帝子依旧会悍然灭杀现场所有的妖族军士。不知道奴家有没有猜错?”

    “没错,他们都得死!”宫愁予指着妖族大军说道,眼中猛然间爆发出两道锐利的精光,压迫着妾矜,“你是一个还算聪明的女人,但是不要狂妄到竟然在孤面前玩心机!也许一般人在被你说破心思之后会故作大度或者被你激将放过这些妖族军士,但是,孤不同。妖族都得死,没有人能逃脱,也包括你!”

    妾矜淡然一笑,好像丝毫不吃惊于宫愁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死,奴家早有这个觉悟。但是,奴家至少今日不会死。还有,奴家也注定不会死在你宫愁予手中!”

    “是吗?你以为你的命运还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吗?”宫愁予突然冷喝道,“今夜,孤是这个世界的唯一帝王!熊罴军,杀!”

    “咯咯,如此奴家只好冒犯了。”妾矜嬉笑着,身子遽然动了起来,一下子便冲到宫愁予身前。

    宫愁予冷笑一声,哼道:“不自量力!”

    宫愁予一掌拍出,霍霍风声响起,浩大的气势猛然显现,妾矜惨叫一声,倒飞而出。

    “多谢帝子相送,山高水长,奴家下次再与帝子相会!”

    妾矜被宫愁予一掌击飞,身不由己的倒跌到朱穆这个方向。妾矜突然嬉笑道,接着拿出一物,朝天一抛,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拉着朱穆突然消失了。

    现场情势急转变幻,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妾矜竟然真的逃了,在众人眼皮底下逃了。而且,竟然还附带着抓走了朱穆,逝国帝子。

    崔淇愣了,不知所措。邺离愣了,张着小嘴,不知道是想说什么,只是紫色双眸时而转动一下。月恋尘愣了,随即看向宫愁予。

    宫愁予面不改色,冷笑一声,转身走了,只是冷冷的声音飘来,“熊罴军听令,九方商任大阵启动,灭绝妖族。”

    邺离、崔淇齐齐打了个寒战,好狠的宫愁予。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将宫愁予列为极度危险地人物。

    “两位,还不走么?一起到天长城做客吧!”

    宫愁予声音再度飘来,崔淇冷哼一声,邺离苦笑了几下,最终二人都远远跟在了宫愁予身后。实力比人弱,不得不低头。

    突然,身后传来无数的惨叫声。凄厉极了。回荡在这片空间中,天地突然阴沉了几分。

    妖族在灭亡,地上的尸体推集如山,血水已经浸染的大地都改变了颜色。

    邺离、崔淇身子同时一震,加快了几分步伐,想远远逃离这个地方。可是,一抬头看到前面那个穿着盔甲,一句话便灭绝了所有妖族的儒雅高贵的罪魁祸首,脚步又不由慢了几分。

    月恋尘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满是哀伤。

    “我做错了吗?”宫愁予没有转头,只是淡淡说道。

    月恋尘摇摇头,低声回道:“没有,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宫愁予像是想起什么,身子顿了顿,随即嗤笑一声,“身不由己?我要变天!”

    月恋尘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没有回应,只是问道,“你何苦要故意这么逼妾矜呢?”

    “有些事,你不明白!”宫愁予说道,“今天晚上没有输家,我只是有些乏了,不想陪妾矜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干脆送她一程。”

    “今天晚上没有输家?”月恋尘嘀咕一声,似乎突然明白了。

    月亮依旧只能看见一丝,星辰也寥寥数颗。

    方儒扇跳到一根树干上坐着,看着无垠夜幕。

    猛男大光头舟武乙无聊的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喂,老三,你有完没完?”思帝城终于不耐烦了,将小辫子都已经梳理了十多次了,见方儒扇还是这么呆呆的看天,怒了。

    大光头好像也回过神来,附和思帝城,“是啊,三哥,你干嘛半夜吵醒老子与绵羊啊?还神秘兮兮的带着老子和绵羊在这里数星星,说要将天空中的星星数三百遍……”

    “数完了吗?”方儒扇突然问道。

    “数到了两百七十三遍了。”猛男摸着大光头嘿嘿笑道,好像完成了什么伟大的事业一般自豪。

    “嗯,那也行了,走吧。”方儒扇自树上跳了下来,扯了扯衣服,淡淡说道,随即当前走了。

    “走?往哪走?你不等大哥了吗?喂,你给小爷说清楚,喂,你小子只是老三,你怎么不听话,哎呀,等等小爷…….”思帝城大呼小叫着,一路飞奔,直追方儒扇。

    猛男摸着大光头不明所以,懊恼的摇摇头,迈着大步也跑了起来。

    “大哥?他回不来了!”方儒扇像是非常有把握的说道,“我们现在前往南荒,如果赶得快,也许还能见着他一面。”

    “喂,你给小爷说清楚,什么叫做大哥回不来了?你别吓唬小爷,小爷可不是吓大的…….”

    猛男大光头闻言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呆滞,“完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挂啊…….”

    就在方儒扇、思帝城、舟武乙三人一路打闹着赶往南荒之时。朱穆连死的心都有了,僵硬的躺在一片石堆中,不能动弹,身子下大大小小尖锐的石头咯得慌,快痛死他了。

    “喂,妖女,你有完没完,还没洗完啊?”

    “噗”

    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水柱,狠狠砸在朱穆身上,一下子就将他淋成了落汤鸡。朱穆狼狈不堪的尽量小幅度的扭动着身子,低声不停诅咒着妾矜淹死在水中算了,丝毫没有心思去想象一下就在他不远处的小水潭中的美人沐浴的美景。

    “妖女,没找你惹你,干吗要拖我下水?妈的,果然是妖女,好心没好报。我当时见你受了重伤,十分可怜,心中一软,便好心好意扶了你一把,没想到你这妖女这么恶毒,竟然暗算于我。还有,那是件什么宝物,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吸了进去,结果到了这么个鬼地方,全身被禁锢了,动也不能动。对了,那个宝物好像是件玉琮,上面雕刻了几个古体大字,靠,难道是那件宝物?如果真是那件宝物的话,那么传说便是真的了,传说中的那个人,那个背弃了一切…….完了,那老子不是注定难以自己解开禁锢了?……”

    “啪”

    “啊!”

    朱穆惨叫一声,随即红着眼睛瞪着妾矜,如果能动,朱穆早杀了这个妖女了。

    “穆帝子,你干什么?你这么瞪着奴家,奴家会怕的噢,奴家一怕,就喜欢打人,说不定就会又甩帝子几个耳光了。”妾矜可怜兮兮的说道,同时甩动着白嫩的小手,“帝子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把奴家的手都打痛了……”

    “我操……”

    “啪”又是一个大耳光。

    “你……”

    “啪”比前一次更狠,更响亮。

    “…….”

    “你说一句话,奴家就一巴掌,真乖。好好听话,不然打在你脸上,奴家会心痛的。”

    “…….”

    “啪”又是一个。

    “草,老子没说话……”

    “啪啪”

    “咯咯,没说话?谁叫奴家受不了帝子的眼光…….”妾矜又连甩了两个耳光,心情终于爽了,因为重伤而苍白的脸色也有了几丝血色,看着闭上眼睛不看她的朱穆。妾矜微微一笑,又甩了一个耳光。

    朱穆骤然睁目,“唔唔唔…….”

    “嗯,帝子,现在你可以说话了,有啥想说想问的就快点,奴家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然后我们便立刻赶路?”妾矜看了周围环境一眼,突然说道。

    “今天晚上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朱穆冷声问道。

    “是。”妾矜大大方方回道,没有任何掩饰。

    “你有什么目的?”这是朱穆最想知道的。

    “你。”妾矜纤纤素指向朱穆,给了一个令朱穆吃惊无比的答案。

    “我?”朱穆一惊,随即用不加掩饰的厌恶眼神看着妾矜,“好狠的心思,竟然用这么多亲近的妖族儿郎的命来换我这么一个人!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哼,要不是你行踪不定,而宫愁予大军一直徘徊在上邪江边,等你一出现便立刻保护于你。若不牺牲万千儿郎的命,奴家又如何才可以抓到你?这不过是奴家与宫愁予没有交流便心有灵犀的达成的一笔交易而已。”

    “为什么抓我?”

    “只因为有一个人想见你!”

    妾矜说道这里,脸上浮现出忿忿之色,“问完了,那就赶路吧。”

    朱穆还没来得及回应,便看到妾矜一掌拍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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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00,还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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