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残酷的爱情和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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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那时我还不流氓,所以听她那话儿后,我便站一边,专心看她胸脯如何从空中突飞而下。

    想着这些情景,我有些苦笑,继而伤神,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最后一支烟还剩下最后一小截儿的时候吧,我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它慢慢地停靠在小梦的屋前。

    然后,小梦从车里走出来,有些摇晃。接着,似乎车里有人叫她。她回过头,再转过身。同时,车里走出另一个人――估摸四十上下的男人,我并不认识。

    他们靠近,正说些什么,我听不清楚,但很紧张。因为那人开始拉小梦的手,有些暧昧,在我看来却是无耻。他抱住了小梦,而她并未拒绝,反而勾着他的脖子哈哈大笑。

    接着,我的心脏狂跳不已,整个人有些冲动。我对自己说:“下去,下去,揍他,揍他,即使你会被他一拳抡倒在地上。”

    可我的屁股仿佛被吸附住了,腿脚也似僵硬了,更要命的是,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狂跳――

    因为,他们在亲吻,旁若无人地亲吻,根本不在乎对面黑暗里的那双绝望的偷窥的眼睛。

    我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已经张了很长时间,喉咙也干涩得很,于是,捏起烟屁股,想吸完最后一口便赶紧离开。毫无疑问,我的心脏冷却了,眼睛也忍受不了。可烟早就熄灭了,我没吸出烟味儿来。

    最后,他们终于停止了于我来说特别漫长的亲吻。小梦贴着那人的耳朵又说了些什么,便转身开门进屋。

    我以为他们完事了,该散了。而我也会在目睹这一切之后,立即消失。什么最后的努力?如果真进去面对小梦,也许我会发疯,也许不只这样――我会伤害她,给她一个耳刮子,或是一些经过酝酿之后的痛骂。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

    那人重回车里,开灯,翻找着什么。然后,再熄灯,关上车门和保险。最后,朝四周的黑暗扫描了一圈后,便直接推开了屋门,也进去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恨着小梦,很大程度是因为那门――那是虚掩的,为了让某个男人可以直接进入。当然,那某个男人不是我――那样的夜里,她的门总对我紧闭着。

    从那以后,我便换了手机号码,再也没有找过她。

    还有必要吗?完全没有必要了。

    认识小邵之后,我对小梦的恨有所缓解,并没有那么强烈了,原因是,我觉得小梦也许只是把我当哥们,那些在一起好不快活的日子应该成为美好的回忆――她根本就没有半丝喜欢我的意思。

    如果说,之前是对纯真爱情的绝望,那么后来发生的关于马丽的事情,则属于对婚姻的绝望,尽管我很少考虑过婚姻问题。

    我告别王仲,赶到马丽家时,小邵正抱住躺在地板上的马丽一起哭。

    地板上尽是些杂乱的物品,有衣服、相框、书本、报纸等,还有陶瓷碎片以及角落里的玻璃屑儿。而她们被包围在中间。

    很显然,这里不久前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我小心地跨过地板上的杂物和碎片,来到她们面前,半蹲下来:

    “怎么了?这里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感觉意外。

    马丽闭着眼睛,根本不看我,又似没听见我说话。

    不仅不说话,她也不动弹,头发凌乱得像杂草,眼角未及吹干的泪痕依稀可见,眼眶里的泪水还在往外溢――默默地在淌――

    她穿着一身褶皱的睡衣,胸口掉了两粒纽扣,紫色的罩罩隐隐可见。光着脚丫,脚指甲呈红色。我注意到,一只棉拖鞋正垂头丧气地半套在她的一只脚上,而另一只却不知去向。两条腿,连着脚丫呈倒“八”字向外张着,跟抽了筋似的。

    小邵坐于地板,弯着腰,将马丽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时地抽泣两声,一边还拿着张纸巾,替马丽擦拭已到达嘴角的泪水。

    “小邵,怎么了?”我再次询问。

    虽然,我知道这里一定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而且跟马丽的婚姻有关,因为之前小邵告诉过我――马丽要离婚了,她那有外遇的老公提出的。

    我还记得小邵说:“他把她按在宾馆房间的地板上说――再闹就整死她。”

    我以此断定,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眼前的情景可以证明他说一不二的性格。

    “他把丽姐打成这样了――”小邵抽泣着说,大概没见过这番残酷的景象,所以,嘴唇都害怕得在颤抖。

    我说这句话wWw.的意思是,对于这番残酷的景象,我并不陌生,真的。

    不过,小邵还没说完,便被马丽打断了:“小邵,别说了,给我留点儿面子吧。”

    她说话的时候,喉咙抖动了一下,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显出艰难。于是,一股眼泪涌出来――

    这时,我才看清,她靠近我这侧的脖子有道明显的勒痕。

    我又想起――再闹就整死她。

    “我们还是起来吧,起来说话,这样躺着多不好。来,小邵,我们一起把丽姐拉起来。”

    我边说边上去拉马丽,小邵也把双臂插在她的腋窝下,努力把她抱起。

    也许是碍于面子,马丽很顺从地随我们的努力从地板上起来,然后捋了下杂草一样的头发,给我一个极凄凉的微笑:“没事的,让你见笑了!”

    我记得,上次她和小邵去南京学习时,也是微笑的――她微笑着说:“吆,不就出差两个星期吗?怎么搞得跟生死离别那样啊?”

    同样是微笑,短短数月后,竟然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我又注意到,她裸露着的手腕附近有一处淤青,而说话时,故意将另一侧脸别过去,很刻意。我想,那侧脸上应该有几个手指印痕。

    半个钟头后。

    马丽完成洗浴,换了身便装出来,头发不再如杂草。她的神色要比之前好很多,脸上大概抹了爽肤水,有了点儿光泽。但眼神里的忧WWW.soudu.org郁还在,使我一时不知如何安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