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脚踏两只船”或“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俗话吗?要是没听说过,我劝你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这本书对于你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有一点被你不幸言中了――我那时真的快分不清到底更爱谁了!
有人又要说:“小邵,多好一女孩啊,你怎么可能爱上她之后,又爱上别的女人呢?谁信啊!”
那么,请允许我说说那时的心理:
虽然当初和我上床的初衷令人不可思议,难免遭人说病态,但是小邵绝对是一个纯粹的姑娘。所以,我总觉得她不该属于我,或者说她只是我的一个梦,并不真实,仿佛一觉醒来,她就会如梦一样离去。而且,在她的纯粹面前,我始终隐隐地自卑着,有种犯罪感,像要逼着我逃亡,如同越狱。
而云呢,貌似孤傲,不可接近,其实内心空洞苍凉,能和我产生共鸣,虽然我们的表面距离很远。何况,她成熟理智,纵容我固有的一切缺陷,却始终不忘指引我去奋斗。那种关爱,有母性色彩,这一点,对当时的我来说,非常重要。
在这种心理的牵引下,我一度觉得迷失方向,甚至觉得身前身后总有两堵厚厚的墙壁,随时都有可能同时朝我挤压过来。
因此,那天晚上,当小邵在电话里质疑我是否说谎时,我蛮横地将电话挂掉,并未如前那样连哄带骗着撒谎。
于是,我们之间出现了第一次激烈的争吵。
“告诉我为什么!”
我刚脱了外套,小邵就怒气冲冲地从卧室里跑出来。
“什wWw.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挂我电话?”
“因为你不信任我,”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我有些累,不想说了。”
“那你想干吗?”
“想看电视。”
“累了还看电视?”
“那你要我干吗?”
“我要你跟我说实话,接电话时,你在哪儿,在干吗?”
“我已经告诉你了,但你不信任我。”
我有意要怪罪她,就像恶人先告状那样。
“可你在撒谎。”
“我没有。”
“你就撒谎了。”
“我没有。”
“就撒谎了,就撒谎了――”
老实说,当时我真有点儿泄气,真想交底,尤其是在她说完那连串“就撒谎了”之后。她气喘吁吁,双目圆睁,满脸通红,显然,已经气愤异常。
我只能沉默,眼睛却茫然地盯着电视。
“不准看。”说着,她一把夺过遥控器,然后朝电视的方向一指。
没办法,我只好缩着身子,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你给我起来――”
她上来掐我的胳膊,胡乱而使劲地掐。
“干吗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说,你跟哪个狐狸精一起了?”
“什么狐狸精?”
“那你告诉跟谁在一起了?”
“一个同事。”
“男的女的?”
“男的。”
一个沙发垫朝我砸过来:“真是男的吗?”
“真的。”
“你无耻!”
“我没有,是你不信我。”
“那你为什么没等我问完就挂电话?是不是心虚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
我不耐烦了,点了一支烟。
她上来,一把拍掉。
有火星溅她手上。
“烫着了吧――”我抓着她的手。
“别假惺惺,”她一下甩掉,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几乎侧斜过来,“说,跟谁在一起了?”
“一个同事。”
“男的女的?”
“女的。”
第二个沙发垫又砸过来,然后弹在我的脑后。
“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耻?”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
我拾起地板上的一只沙发垫,然后径直往卧室走去。
我以为她会跟来,或者会阻拦。但这次,她却没有,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快进卧室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下――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看什么?你该满意了,不是吗?”
她咬着嘴唇,像是要哭了。
那一刻,我心头为之一颤――有种叫愧疚的东西,油然而生,并且迅在全身蔓延开来。
我走上前去,要抱住她,像以前一样:“别哭了,真是男的――”
谁知,她一抬手腕,用力推挡,像拳击运动员那样――我记得小梦也这样对我做过。
接着,就见她火一样跑进卧室,然后抱出一堆足以令我吃惊异常的东西――
她把那堆东西用力甩在沙发上,然后再次问我:“说,跟谁在一起了?”
我一眼就见到了云买的那件黑色羽绒风衣,而之前,它应该在衣柜里。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在沙发上凌乱着,包括领带、皮带、钥匙扣、商务表等。而这些小物件应该在我书房的书橱的最里面。
很显然,在我往回赶的时候,这些东西已经被小邵整理出来了。
我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虽然之前设想过,如果她问了这些东西由来,我该怎么说。因此,我吃惊异常。
但是,有种能力,仿佛与生俱来,正在快速反应着――那就是抵赖,拼命抵赖!
“什么意思?你把我的东西翻出来,然后扔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质问她,尽管内心有些慌乱。
“这些东西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朋友送的,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你别耍赖!”
“我要真说了,你信吗?”
“说吧,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在你去南京学习期间,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
“一个刚从德国回来的朋友。”
我确实有个要从德国留学回来的朋友,叫王仲,但他这时应该还在德国。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曾经跟小邵说起过他,说他跟我如何哥们,而且那些领带、皮带都价格不菲。
“真的?”
“真的。”
“那这衣服呢?也是他送的吗?”
“不是,是自己买的。”
“那你怎么一直没有跟我说?”
“我没想起来要跟你说,况且你也没问过我。”
我觉得她似乎有些相信我了,眼神明显没有之前那么令我慌乱,于是继续表演:“家里还有些东西,你怎么不都一起翻出来呢?牙膏、牙刷,还有毛巾等等,这些都是在你出去学习期间,我去超市买回来的。难道我就不能为这个家里买点什么吗?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得这样敏感!”
说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直接朝卧室走去,边走边说:“你要不相信,明天我把王仲叫来,当面跟你说清楚。”
事实上,后来我都佩服自己的表演。我是说,被自己的表演折服了――之后,我在书房电脑前敲击键盘时,小邵慢慢腾腾地走过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坐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我,而我只当没看见,依旧装着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玩游戏上。许久,她才推了一下我的胳膊:
“这游戏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早呢,别烦我。”
她不说,只乖乖坐着,弄得我都觉得不自然。
我一侧头,发现她还在看着我。
“看什么啊,我好看吗?”
“不好看。”
“那你还看?”
“我就看,你管不着。”
“对,我是管不着。”
“可我要管着你,不然哪天,你非得让哪个狐狸精给骗了去,”说着,她不管不顾地一下骑在我的大WWW.soudu.org腿上,然后伸出细长小胳膊勾着我的脖子,“今天就算被你蒙混过去了,下次我要逮你个现行。”
“什么叫蒙混过去啊?”
“本来就是蒙混过去,”她开始笑,“不过,我现在就要检查――”
这就是小邵的小脾气,总是那么可爱!而我在她的小脾气面前,总能感觉到无耻,却始终无耻地继续着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无耻。
那晚,就在书房里,小邵就骑在我的大腿上,然后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乳罩,最后把我的头按在她那晶莹剔透的胸口――
后来,我们又把地点转移到卧室。在那里,她仍然要骑在我身上,边摇摆边看着我。有好几次,我把灯关了,却被重新打开:“看着我,亲爱的,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一切安静下来,我竟然发现她眼角有泪水的痕迹。
“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那事?”
“不是。”
“那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烦我了?”
“不会,怎么可能?”
“那你干吗挂我电话?”
“因为你不信任我,多尴尬啊!”
“那你会不会瞒着我跟哪个小姑娘好上了?”
“不会,我长这么丑,谁能看上我啊!”
“也是,呵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