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由于她的一个大客户在最后关口“临阵倒戈”,转投了其他报纸,致使她本可以完成的广告任务最后出现了“缺口”。因为没有完成任务,王倩的基本工资也因此由每月1500元降到了800,而我则咸鱼翻身,基本工资由800涨到了1500元,这样再加上稿费,不算广告提成,我每月就至少可以赚到2000多了。
来大连后,一直为钱所困的我,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家中有粮心不慌”,我最近看什么都觉WWW.soudu.org得好,甚至改掉了一直以来“爱哭”的毛病,林唯笑话我“要求太低,整天就知道傻笑”,可我觉得“整天傻笑”也没什么不好,有饭吃,有床睡,有事情做,为什么不“傻笑”呢?
想想当时是因为和王倩“质气”被迫涉足广告业务,但现在看来是歪打正着,倒给我逼出了一条生路。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戴维说得那句话看来不假,任何一件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好与不好,就看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如果一个人的心态是“对”的,那么她的世界也一定是“对”的。
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更由于新兴媒体对传统媒体的冲击和影响的日益显现,王倩的老一套只是“吃喝玩乐”的工作方法已不太奏效了,总想“一招通吃天下”的不变思想,导致王倩走进了“窄巷”和“谜局”,按她自己的说法:“做了好几年的广告了,怎么现在突然一下子就不会做了呢?”
因为业务的萎缩,王倩在站里的地位也随之一落千丈,张站长现在对王倩也开始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他在工作例会上不无讽刺地说:“时代发展了,大家现在都改用‘因特网’了,你还在用你那张‘破鱼网’打鱼,你以为鱼都跟那‘傻根’一样傻吗?会自己往你网里钻吗?现在讲究策划营销,策划营销?明不明白,得先学会策划,再营销,要能给客户实实在在拿出点真东西来,给他个掏钱的理由……”
我劝王倩先学会写新闻,这样就可以很快的与企业建立良好的关系,在不断的接触中可以了解到企业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宣传,然后再有的放矢地做出适合其的策划方案,只要“对症下药”,不愁客户最后不买单。
以我的经验来看,客户不是不需要“广告”,而是不需要“无用的广告”。拿不出好的策划方案,不管适不适合,去了就直接跟企业谈钱,企业岂能不反感,不要说合作了,可能连下次再见面的机会,人家都不会再给。
谁能想到,事隔一年,我和王倩在记者站的地位彻底掉了“个”,我对王倩说:“千万别把自己定位成是在求企业给广告,那样人家永远也不会尊重你。我们不是在掏企业的钱,我们是在帮企业赚钱,一个好的策划方案不仅会增加企业的无形资产,同时也会给企业带来超出它广告费数倍的经济效益。而且,还要把思路放宽放远,别只盯着我们自己的报纸,你可以帮助企业做很多事,例如搞整体宣传策划,视企业需要调动各种传媒资源为自己所用,可能最后这家企业并没有在我们报纸上发布广告,但你的创意和组织工作就已经为记者站赚了钱。”
王倩似懂非懂,不过不管是真懂还是假懂,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在频频点头,她现在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王倩的文字功底确实差了一些,她学起写新闻实在是太吃力了。在一篇稿我帮她挑出了几个病句后,她有些泄气,她说:“我真的不是一块做记者的料儿,真是笨到家了,连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
我鼓励着她:“大事的做法大家都是一样的,天塌了,谁都知道用手去擎,人不同就不同在做小事上,所以说小事难做!”
我帮她把稿子重新改了一遍,然后准备帮她发到总部,我问她是署真名,还是也起个笔名?
她想了想说:“起个笔名吧,就叫‘笨笨’!”
“别开玩笑了,我们报纸又不是娱乐报纸,这个名字还是等你成了畅销书作家再用吧!”
我署上了她的真名,帮她把文章Email到了报社总部。忙活了半天,总算完成了,我笑着对王倩说:“这可是你的处女作,等见报了之后,你可要好好保留啊!”
王倩感动地说:“我那样对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我半开玩笑地说:“因为这个世界的爱并不太多,需要相互给予呀!”
对王倩,我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恨她、怨她,但我不想恨,也不想怨。我之所以采取对她“以德报怨”的态度,并不是因为我“大度”,而是因为我不想让张站长再利用我们之间的矛盾“做文章”,他“分而治之”的结果,受损失的最后只能是我们自己。我也更加不想每天都生活在怒与怨中,王倩已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冥冥之中自有公道,用不着别人来讨伐,每个人最终都要为自己的“所为”买单。
孔子的学生子贡曾问孔子:“有哪一个字可以让我受用一辈子呢?”孔子回答:“恕”。
宽容了别人,也就是解脱了自己。
前几天,我去采访一位国学大师,80岁的老人,仙风道骨,快乐如童。采访之余,我问大师长寿的秘诀,他说:“笑口常开”,我问他如何才能做到总是“笑口常开”?他说:“好心态”,我问他如何才能长久地保持“好心态”?他说:“常怀感恩心”!我又问他:“如果您正处困境,找朋友帮忙,而他却拒绝帮忙,那您对他也能怀‘感恩心’吗?”
大师笑答:“我还是要感恩于他,因为他帮我是一种帮,不帮我也是一种帮!”
的确,感恩是一种生活的智慧,小成就靠朋友,大成就则要靠敌人。
生活仿佛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哭,它就对你哭;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想想以前,我一天到晚总觉得自己最委屈,上天不眷顾我,事事让我不顺心,可现在回头想想,“吃苦”其实就是在“吃补”,我深深觉得,没有任何一种教育比得上身处逆境。没有人愿意去经受伤痛或磨难,但伤痛和磨难确实可以使一个人更快地丰富和成长起来......
我正在发着感慨,这时一个打扮的很妖冶的女人走进了办公室,找张站长。
她进了张站长的房间关上门后,王倩悄声对我说:“站长的‘况’”。大连人都喜欢把“情人”说成是“情况”,我瞪大了眼睛:“站长什么眼光,他老婆不比这个女人好一千倍。”
王倩说:“这你就不懂了,没听人说嘛,女人总少一件衣服,男人总少个女人吗?男人天生就是个游牧民族,总在寻找下一个牧场。他老婆就是个‘西施’,他也有看烦的一天,也要找个‘wWw.东施’来换换口味!”
张站长的夫人我见我一次,是一个长得很文气、很素净的一个南方女子,说话不急不燥,和风细雨,一看就是个极有修养的女人。据说他(她)们俩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张站长进了报社,她则留校当了一名大学老师,后来张站长被北京总部派到大连,她也就随夫举家迁来了,调到大连的一所大学任教。
王倩把耳朵附在张站长办公室的门上偷听他(她)们在说什么,里面一会儿声音大一会儿又声音小的,象是闹别扭了,王倩小声对我描述着。只听“哐铛”一声,象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了,我和王倩都被吓得一惊。
我小声说:“别一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和王倩赶紧拿着包逃出了办公室。
王倩要开车送我回公寓,我说不用了,我们在写字楼下分手,她开着她的两厢POLO回家了,我则去邮局给戴维寄两本书。
戴维走后,我们一直还通过网络保持着联系,因为美国跟中国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所以我们很少网上聊天,只是通过email互相联络着。前几天,他告诉我他准备着手写一本透视东西方不同文化的书,还缺少一些中国方面的资料,我于是去书店帮他找了两本,一直还没有时间给他寄去。
戴维的家在美国的亚特兰大,我只是在《乱世佳人》的电影中听说过这个城市的名字。每个人或许都对自己的家乡充满着无限的自豪感,当初戴维告诉我他的家乡在亚特兰大时,我对这个城市毫无印象,他还有点生气。我后来因为戴维的关系才开始关注有关“亚特兰大”的信息,知道了它不仅是美国南部最重要的工业城市,还是可口可乐和CNN的总部所在地,1996年还举办过奥运会。
其实,一个人对某个地方的感觉都是源于这个地方有没有她所关注的人,如果有她所牵挂的人生活在那里,她就会格外关注,如果人不在了,这个地方也就失去了它在她心中的颜色和光彩。
我好久没有想起深圳了,那曾经是一个我多么向往和让我兴奋的城市啊,每当听到电视新闻或别人说话时提起“深圳”这两个字,我就要竖起耳朵仔细听,生怕错过了什么……
戴维的生活永远是丰富多彩的,他永不停歇,没有谁可以让他安定下来,他的脚步不受任何羁绊,他永远只享受现在。这正是他吸引女人的“魔力”所在,但也因此让爱上他的女人落泪伤怀,最后选择离他远去。
他回国后,再度邂逅初恋女友,但几月之后,那女孩又离他而去。古往今来天下的女人大概都是一样的,即使在爱情观念前卫开放的西方,女人们也希望在得到爱的同时,也能得到她所爱的男人一个对未来的“承诺”,而现在的男人们,却是越来越不愿对爱情承诺,他可以给你爱,但决不承诺。
我和戴维现在是纯粹的精神上的朋友,互相都很坦白,因为以前有过亲密接触,所以我们连最隐私的问题都可以交流。他居然把他新任女友的裸体照片发来给我看,是一个黑白混血儿,长得不漂亮,但很特别。
但戴维却认为她很漂亮,东西方的审美有时真是“大相径庭”,以前总在书上或听别人在某些场合大谈“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当时反映到脑子里的印象都是抽象的,认识了戴维之后,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种“差异”的具体。这种差异体现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有时这种“差异”会制造出一种“吸引”和“浪漫”,而有时这种“差异”则会带来真实的“冲突”和“问题”。
戴维几次提出要和我电话“做爱”,我都拒绝了,我对他提出的这种要求甚至有点生气,他不理解,他说这在他的国家是很正常的,这也是一种做爱方式。
他说他还是喜欢我皮肤滑滑的感觉,如果有机会再来中国,他一定还要与我做爱。我说,那得看我到时还有没有这个“自由”。
男人对“性”的兴趣永不魇足,在没有爱的“性”中同样地快乐和满足,但女人的“爱”和“性”好象还是很难分开的,纯粹的“性”在经过了最初的陌生吸引后,就开始慢慢变得“无趣”起来。
我是喜欢戴维的,但那不是爱。我喜欢他的“阳光”和“活力”,但却不能接受他过于开放的生活方式,当然这也只是在我看来,而戴维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滥情”。因为他认为他对他所经历过的每个女人的感情都是发自真心的,哪怕是只持续了几个月的“爱情”。
但不论我和戴维谁的观念更正确,我们还是“因吸引而相识、因了解而分手”,他无法真正进入到我的心底。戴维的爱情无法给我“安全感”,而在情感上,“安全感”和“安定感”对我来说很重要。
尽管我们在一起时的“性”充满了“快感”和“癫狂”,但那“快乐”和“高潮”也只是停留在了身体上,在我这一方,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灵”和“性”结合的最完美的“高潮”。那种和青格勒在一起做爱时达到的“合二为一”的、“死生与共”的、超越了身体直达心灵的,在结束了做爱动作,快感更加排山倒海席卷而来的,从身体的某一处蔓延到全身,从全身的每一个细密的毛孔再冲向大脑,又涓涓细流般缓缓到达心儿的经久不息的“高潮”,那才是女人真正的“性高潮”!
性唤醒的只是女人的身体,而爱则让女人的的心儿飞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