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悲哀来时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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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卫红绫处心积虑拢络归附于卫家的名士,明理上说,是卫太师贤德,为朝廷江山社稷着想,是爱才心切。其实,是出于卫红绫淫秽的私欲。

    卫红绫在皇上开始离弃她的时候,她那颗年轻,热情,一样有爱的心,产生了质的转变。人变得多疑,嫉妒,卑贱阴毒。长夜漫漫,孤灯枯坐,她想得透彻,“我,曾经遨游碧海蓝天的凤凰,变成了皇上圈养的、供他取乐献媚的山鸡。那些得势的妃嫔们不也是一样?”

    既然大家都是苦命人,为何不惺惺相惜、相互提携?自诩清高的皇后,想到了,却未做到,她把自己放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上。以至于在皇宫内外,树敌无数。

    “皇宫就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妓院,皇帝是天下最大的嫖客。入宫的和未入宫的不都是一样?只要皇上喜欢,他一样能嫖的到。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只要我喜欢的,我一定能得的到。”

    皇后卫红绫变得专权淫荡。既然自己要自暴自弃,那成为宫怨的代言人,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可怜她,夜夜与人偷情欢娱,却没有遇到一个真正体贴、睿智的男人。也许,是她暴虐的声名在外,没有哪一个男人敢于对她良言相劝。再或许,都是出于各自所需,相互利用,露水鸳鸯,本就不需要真心相待。

    情欲就是这样,越是偷偷摸摸,越是受压抑,就越来的激烈。卫红绫有了第一次偷情的体验,就忍不住要第二次,第三次------。次次都安然度过,她的色胆也越来越大,晴天白日的,以讨论诗词为由,她随时召见她想见到的男人。反正她这皇后的寝宫,人避而远之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有人来

    天真无邪的太子,羽瑞祥,懵懂之间,打乱了卫红绫精心编制的情欲网。

    皇上生辰寿宴的第二天,看护羽瑞祥的宫女,带着十岁的太子在御花园玩耍。她坐在桂花树下,眼睛不眨的看着太子。看着他悠闲的对花草低语,对小鱼说笑。

    她心想,“太子一个人真寂寞,从来没有人陪他玩耍,现在,倒是学会自娱自乐了。她一时思想松懈,感到春困难耐,加上昨夜看光景睡得晚了,她犯困了。在暖融融的春阳的照射下,她倚在桂花树下,睡着了。

    太子见了,很高兴。平日里,他的行踪被很多双人眼同时盯着,偌大的皇宫,他只能呆在皇太后奶奶的寝宫,连先生教书,都是在那里。这御花园他也就来过几次,想见自己的亲娘,都要皇太后奶奶点头应允,召母亲婉妃进皇太后奶奶的宫中,母子才得以片刻相聚。

    看到身边所有的人紧张兮兮的样子,他很不理解。他哪里知道,他有多少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还未来得及看一看亲娘腹外的世界,就丢掉了性命。独苗一根,无比金贵的他,从生下来到现在,一直被皇太后奶奶留在身边看护。他能平安无疾的长大到现在,皇太后付出多少的心血。

    太子羽瑞祥蹑手蹑脚地从熟睡的宫女身边溜走了,他终于有机会看一看这座迷宫一样神秘的宫殿。他闯进了卫红绫的寝宫。

    “这是哪里?比皇太后奶奶的寝宫漂亮华丽多了。庭院里,有这么多没有见过的奇花异草。”他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玩耍的,所以动作很轻缓,刻意躲开太监宫女。为了满足心中的好奇,他无声地越走越深。

    “嗯?这是什么声音?是痛苦的呻吟和沉重的喘息声,怎么听了,令人如此的紧张,屋子里的人生病了吗?”他生活的环境,单纯的没有一丝尘世的污染,又怎么会有男欢女爱的经验。但凡有一点了解,他也就不会鲁莽行事了。

    当听到里面的人因为”痛苦“而发出声声尖叫和含糊不清的呓语的时候,他没加任何考虑,急急地伸出因为紧张而汗津津的双手,推门而入。他只有救人这一个想法。

    入眼,床榻之上,两具白的刺眼的身躯,蛇一般上下相互攀援,紧紧缠绕在一起。虽然相隔有一段距离,他仍旧清楚地看到,两具身体之上流淌着晶莹的汗珠。呻吟声和喘息声嘎然而止,床上的两个人,一起侧目望向他。四目慌乱、惊恐无比。转瞬,变成四把凌厉无比的刀,像要把他生生凌迟了一般。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从那对愤怨的眼神中,他感觉到,他看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而且,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一样的惊恐无措,四肢冰凉,双腿如灌了铅水一样沉重。他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转身跑掉这样简单的事情,他都做不到。

    “抓住他。”一个压抑的女声说道。

    趴伏在最上面的男人,如梦初醒,利落地跳下床,几个大步,窜到因为惊吓而瞪大双眼的太子面前。伸出双手,一只手臂使劲圈住太子的头颈,另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太子的嘴。这个时候,呆若木鸡的太子,才呜呜呜地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卫红绫手里拿着御赐的,绣着飞凤的锦缎被子,从头到脚,把正在奋力挣扎的太子,紧紧地包裹在里面。两个被恐惧战胜情欲的人,赤身裸体地使劲压在被子之上。当被子里的太子不再挣扎的时候,两个人才浑身无力地瘫在冰冷的地上。

    卫红绫虽然杀死皇上的子嗣无数,亲手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第一次。她如历次高亢的激情过后,浑身忍不住轻轻颤栗,四肢绵软。可是内心的感受却截然不同,以前是满足,现在是恐惧。

    那个男人更是无用,神情呆滞,双眼红赤,牙关咯咯作响,浑身颤抖的如筛糠。然后,他伏在地上开始哭泣:”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

    卫红绫嫌恶地低声喊道:“闭嘴,事已至此,哭有什么用?还是想办法,怎么把太子处置了才好。”

    “啊?他-他-他是太子?”那个男人更吓坏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卫红绫起身,从门缝里向外面张望,外面空无一人,应该没有人看见太子。如果有人看见他的话,他也进不来。她身边的那些奴才们,早已见惯卫红绫荒淫的生活,每当皇后要和名士们“做诗论文”的时候,他们都会知趣的避让。只等皇后传唤,才从掩房里出来。

    种种机缘,造就了太子悲哀的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卫红绫授意男人把被子拿起来,把太子塞进床底下。男人颤抖着双手,把太子从被子里抖落出来。身体还温软的太子,在地上骨碌地翻了一个身,正好仰面朝上。一张俊秀的脸,泛着青紫。双眼张得大大的,直愣愣地,冤屈而不解。

    男人微驼着脊背,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那根惹祸的命根子,死蛇一般,软塌塌的丑陋不堪。受到如此惊吓的它,以后的命运就是这样了,永远也直不起身了。

    “你快一点,磨蹭什么?想被人看见吗?”卫红绫急了,一张花了的脸,黄一块,黑一块。

    男人一咬牙,闭上双眼,把冤死的太子塞到床下。他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喘着粗重的气,盯着黑黑的床下。生怕太子又活了,突然从床底下爬出来。

    卫红绫已经镇定下来,太子就这样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她赤着脚,在屋子里踱步。耳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她冰冷的身躯,莫名的激动起来。她坐在床沿上,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冲男人招招手,“过来,你过来啊。”

    男人愕然地退后,“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扭曲的人格,蛇蝎的心肠。刚刚亲手杀死一个无冤无仇的少年,而且,这个人的尸体就在她的床底下,她竟然想要。”

    “你倒是快点过来呀。”卫红绫上前,伸出双臂,把男人拖到床上。

    男人如坐在针山上一样痛苦,这身下还有一个屈死的亡灵啊。许久,男人不见任何起色。卫红绫不甘地把男人的头按到怀里,两颗红缨正膨胀饱满,饥渴地颤抖着,等人采摘。她用男人刚刚杀过人的手,满足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她从来没有如此兴奋满足过。

    她微闭着双眼,疯狂地扭动着身躯,享受着迭起的高潮。在心中感谢苍天,在这关键的时刻,给自己这样一个难寻的机会,没有任何人知晓,神不知鬼不觉地,拔除了太子这根肉中刺。借太子之死,她可以大造声势,又可以扳倒多少阻碍自己前程的绊脚石。

    傲慢无礼的八位羽王爷,也是被怀疑的对象啊!想到这里,她无比畅快的从胸腔深处发出最后冲刺般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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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之内,悲哀降临,皇太子含恨离开这个世界。

    “太子不见了。”传遍皇宫的每一个角落。皇上震怒的程度可想而知,看护太子的宫女,问完话后,当场乱棍打死。所有的人,战战兢兢,全部出去找太子。冷宫找了,荷花池也细细打捞了,连假山的缝隙也没有放过。一直找到掌灯的时候,太子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此刻宫外,却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四王爷羽紫轩,六王爷羽紫鸿带着清秋和叶子来到黄鹤楼。他们选了一个地角最好的位置坐下,在这里,居高临下,可以看到灯会的全部景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