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凡是一个外地来L市打工的单身女子,高中毕业,人长得非常漂亮,又极富性感。据顾一凡自己说,三年前,她父亲因车祸死亡,母亲身患癌症住院,两个弟弟正上中学,家里经济十分拮据。她来外地打工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要在打工之余,利用自己的身体赚钱。她与洪源相识以后,就很少招惹别的男人。洪源对她很好,给了她很多的钱。
顾一凡缠绵地蹭到洪源的身上,娇嫡嫡地说:
“洪哥只顾发财呀,快把一凡给忘了吧,是不是又遇上了娇艳的女人呀!”说话的时候,她叉开两腿坐到洪源身上,两手交叉抱住洪源的脖子,胸脯贴在洪源身上磨来磨去。洪源刹时就觉得血液往上奔涌,有些招架不住。尽管最近的倒霉事使他雄风大减,但毕竟是有好几天没碰女人了。女人又将那红得像鸡冠似的两片诱人的嘴唇粘住了洪源的嘴,笋尖似的嫩手伸进了他两腿之间。洪源那东西像触了电,瞬间挺起得像根钢条。他把最近的烦恼抛到九宵云外,像一头睡狮猛醒,扑向了顾一凡……
完事后,洪源掏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两口。洪源最近的烟瘾越来越大。
顾一凡挨到洪源身边,饱含深情地说:“看你满脸愁云,是不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洪源吐着烟圈,心不在焉地说:“没有。”
“没有?”顾一凡括了一下他的脸,说,“你不用骗我啦,你的愁都写在这上啦!刚才跟我做那事时都紧绷着一张脸。”
顾一凡与史唯美一样,都特别细心,对他总是体察入微。他骗不了顾一凡,但也不想让她了解那么多的事,于是说:“最近,我是遇到些不高兴的事,但都是小事,不再去提它算了。”
顾一凡没有追问,她的性格非常温柔,善体贴人。这也是洪源喜欢她的一个原因。
过了一会儿,洪源说:“我想离开L市去J市。”
“哦,洪哥是来辞行的?”顾一凡非常敏感地说。
“不,我是来邀你一块儿去J市的。”洪源丢掉烟头,重新点燃一支烟,问,“你愿意跟我去吗?”
顾一凡听了,心里一惊,她知道他不止她一个女人,他和她好,很大因素是满足他对女人的贪婪心理,他对女人的爱好和贪婪,就像一个妄想吃尽人间美味佳肴的饕餮之徒,他要去J市,该带去的女人不一定是她。她估计他的生活中出了什么大事,但她不敢多问。他是一个不同凡响的男人,又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现在,他要带她走,这应该是她的机遇。于是她深情地望着洪源说:“只要洪哥看得起我,一凡愿携君之手,走遍天涯海角。”
洪源欣喜地说:“此话当真?”
“一凡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顾一凡坚定地说。
“知我者,莫如一凡也。”洪源说着,抱着顾一凡久久不放……
这天以后,洪源暂住顾一凡处。
顾一凡特意请了假在家陪她,将他照顾得细致周到,用她的爱驱赶着他最近一段时间盖在心头的阴霾。顾一凡真是个善于抓住机遇的女人,她的表现,坚定了他带她走的想法。这天,顾一凡要他陪她去超市走走,实际上是担心他待在屋里会烦闷。
洪源知道她的用心,欣然与她一同来到超市。顾一凡有意将他带到珠宝首饰专柜,她不是想占便宜,而是想试试他的心。洪源知道她的意思,指着一枚贵重的戒指叫服务员。当他将戒指往顾一凡手指上戴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打电话来的是陈阿姨,说叛农出了事,在市一医院抢救。顾一凡将戒指交回服务员,催洪源快去医院,并跟着洪源一同来到市一医院。
他们找到急诊科,小叛农正在抢救室。陈阿姨、洪源的父亲、何记者、叛农的班主任马老师,还有几个老师模样的人。陈阿姨见洪源来了,便对他陈述了事情的来由:
今天上午,我送叛农去了学校,回来不到一小时,学校打电话来说叛被人打成重伤。我们都吓?了,正好何记者在家,便打了车子送我们过来了。我们赶到医院,叛农就已在抢救室了……陈阿姨边说边抹眼泪。
这时,叛农的班主任马老师走过来说:
“第一节课下课后,洪叛农上厕所小解,刚出厕所时,被一个陌生的成年人揪住痛打。当老师赶到时,叛农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凶手已翻围墙逃之夭夭了――我WWW.soudu.org们将叛农迅速送往医院抢救,同时向警方报了案。”
顾一凡说:“学校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旁边的一位老师模样的中年男子说:“是啊,我们都觉得事情蹊跷――我们怀疑孩子的家长在外面是不是与什么人结了仇,这好像是仇家找孩子来报复呢!”
洪源没有说话,他此时正在想最近遭遇的几件事,这几件事就像是连环炮,是不是一个人所为?他脑子里时而出现李诚文,时而出现“肥猪”……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位身穿白大?的大夫出来了。大家围了上去问情况。大夫说:“孩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十几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大家都跟着那大夫想多问些情况,又不知说什么好。
那大夫边走边说:“孩子的家长跟我来一下。”
洪源立即紧跟那大夫进了办公室,紧张地看着那大夫,等他说话。
大夫示意洪源坐下,然后说:“你是孩子的父亲?”
“是,大夫,孩子情况怎样?”洪源焦急地问。
“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情况并不乐观啊。”大夫停了停又说,“凶手是往死里打的,肋骨断了两根,左腿严重骨折,右手有可能致残――你们家长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啊。”
洪源听大夫说,就像是罪犯在法庭上听宣判书,他的心情非常沉重,他觉得自己对不住儿子,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洪源对大夫说:
“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求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大夫表示会尽全力抢救,但建议洪源将孩子转到本市323军区医院。大夫说,那个医院的骨科技术应该是全国一流水平。
第二天,洪源将叛农转到了323军区医院。
这天下午,梅媛媛从乡下赶到了医院。梅媛媛先是来到叛农床前,抱着叛农哭了好久。然后转向一直站在旁边没做声的洪源说:
“孩子出院后,我要将他带走!”语气坚定得没商量。
洪源满以为她要责怪他,他已作好了充分准备接受她的责怪,想不到她却只是这样说,心里更觉得愧疚。他想,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已让他焦头烂额,现在已经殃及到孩子身上,他觉得对不住孩子,也对不住梅媛媛。自己正准备离开L市,迎接自己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暗礁险滩,媛媛带孩子走,他当然放心。于是,洪源说:
“我没照顾好孩子,我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你。叛农出院后,你想带他走,我没意见。”
梅媛媛看了看洪源,见洪源的脸色比先前憔悴多了,她心里非常难过。自从离婚后,她在心里还是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丈夫的。梅媛媛望着洪源,深情地说:“孩子的事也不能全怪你,你整天在外奔波创事业,哪里防得了这样的意外事情呢?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只顾事业,钱赚不完,身体才是本钱。”
洪源很感动wWw.,又很惭愧,他真希望梅媛媛不要对他这么好。他就想,有时候对付善良的人还真远远难于对付凶恶的人呢!洪源忍不住说:“你在乡下好吗?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等我事业有成的那一天,我们一家人再团圆,共享天伦之乐吧!”
梅媛媛听了,心里像喝要蜜一样甜,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说:“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洪源握住梅媛媛的手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你不是在做梦!”
几句动听的话语,让梅媛媛觉得无比的幸福,这是她第一次从洪源身上感受到的幸福。她很想躺到洪源那宽大的怀抱里,去延长这幸福的感觉,但她终究坐在那里没有动,因为叛农还在病床上呻吟。然而,洪源说的“一家人团圆,共享天伦之乐”那句话,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让这个善良的女人一直祈盼到生命的尽头。
梅媛媛留在医院照顾叛农了。
洪源还没有去上班,仍住在顾一凡处,他来医院看叛农。准确的说,洪源是来医院看望叛农母子俩。洪源与梅媛媛有商有量,亲密无间,旁人谁也想不到这对夫妻,女的是“离婚不离家”,男的是野女人成群的负心汉。洪源还特意在323医院旁边的宾馆里包了一间房,经常与梅媛媛在那里同住。梅媛媛这个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爱的三十多岁的女人,第一次受到了爱情雨露的滋润。梅媛媛像是在新婚期的蜜月里,好似一只掉进了糖罐的小蚂蚁,感觉浑身都是甜的。
二个月以后,医生告诉梅媛媛:叛农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叛农的伤已基本痊愈,只是右手还需要较长时间的康复训练,一般说来,残废的可能性不大。梅媛媛心里高兴,但也夹杂着一份担心。她和洪源商量,决定带叛农回乡下去。洪叛农出院的那天,除洪源外,还来了很多人,陈阿姨、何记者、叛农的爷爷、叛农的班主任马老师,还有顾一凡和小刘也来了。
除顾一凡外,梅媛媛都认识。顾一凡热情大方,洪源也毫不介意。他对顾一凡说:“这是我的妻子梅媛媛同志,她可是一位贤妻良母呵!”说完又指着顾一凡对梅媛媛说,“这位是我事业上的伙伴,叫顾一凡,一个平凡的女人。”梅媛媛好像一时没有听懂他的幽默。
两个女人的眼睛对视了几秒钟,两双手亲切地握在了一起。梅媛媛心里想,“一个平凡的女人”,恐怕不那么平凡吧?怎么越看越眼熟呢,但她可以肯定不是史唯美。她终于想起来了,是公园里偶遇的那一位!八成是他在外面养的女人。“离婚”时,婆婆已与他约法三章:不能再在外搞女人。可是,洪源仍是恶性不改。梅媛媛此时醋意颇盛,想问问这位顾小姐是什么时候成了他事业上的伙伴。可她又转念一想,自己不是与他离婚了吗?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人家呢!现在洪源与自己感情很好,自己不能这样疑神疑鬼,将这刚到手的幸福遭蹋掉。再说,他在外创事业,怎么能不跟女性打交道呢?这是应酬呀!梅媛媛这样想了之后,对顾一凡亲切得像亲姐妹一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