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 竟然与一头“肥猪”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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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乃心理描写的奇异篇章)

    洪源从洪平家出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自己与肖燕的好事已经败露,这究竟是好事呢还是坏事,他自己也说不清。以前,肖燕还有些忌讳洪平,今后她恐怕就更嚣张了,她一嚣张起来,他受得了吗?史唯美会怎样呢?他心里着实担忧。快到家门口了,他又想起史唯美来。几个小时前,史唯美的那种无奈的样子又呈现在他面前。他猜想着她现在在做什么,她是在等他回来,还是已经睡了呢?如果是在等他,那他该怎么办呢?他也三十多岁了,最近,对那事好像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如果是睡了,她那年轻火热的身体又该是辗转于被窝受着何等的煎熬啊!想着想着,不觉到了家门前,他打开门进来,客厅里好像很静,史唯美肯定睡了。房门关着,他轻轻地开了房门,不声不响的上了床,他不想吵醒了史唯美。可是,当他躺下去的时候,一个异样的鼾声传入了他的耳鼓。这鼾声浑浊粗犷,绝不是一个女人的鼾声,再说他从来就没有听到过史唯美有过鼾声。洪源心里一惊,像是黑夜中独行于荒山野岭突见一个魔影立于眼前,他慌忙拉亮了床头灯,眼前的一幕让他几乎晕了过去。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史唯美身旁躺着一个男人。洪源霍地爬了起来,史唯美这时醒了,慌忙坐了起来,那男人迷迷糊糊的转过身,用手抱住史唯美,口中念着史唯美的名字。史唯美甩开那男人,蜷缩在床的一角,用可怜的眼光祈求着洪源的原谅。洪源冲上来掀了被子,那男人只穿一条短裤像一头肥猪,洪源大吼一声:打死你这肥猪!一拳打在他身上像击着了一团棉花。肥猪醒了,当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洪源的拳头又击了过来,不过,聪明的洪源再也不去击“棉花”,而是正中死猪的右眼。死猪嚎叫着爬了起来,做了一个武打的蹲桩动作准备迎战,桩还没蹲稳,洪源的第二拳又像铁锤一样打中了他的左眼,接着,洪源的两个拳头便在肥猪身上擂鼓一般。这时,?缩一团的史唯美突然弹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替肥猪挡住了“鼓槌”。洪源见她舍命救野男人,气上加气,一把揪住史唯美,像扔一个凳子一样将她扔出老远,然后冲上去给了她重重的两个耳光:“臭婊子!等着我再收拾你!”说着又冲向肥猪。然而,肥猪只是有猪一样的肥,却不是猪脑,他已趁刚才之机逃之夭夭了。

    洪源只好转向史唯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史唯美被他两记耳光给打醒了,她想,他洪源凭什么干涉她的生活,他是自己的什么人,再说了,他洪源WWW.soudu.org难道就她一个女人吗?他今天晚上是不是去找别人女人了还说不定呢!想到这里,史唯美说:

    “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这样问我?是谁给了你这个权利?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再说了,难道就只准你们男人吃着碗里,守着锅里吗?我们女人就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吗?老实说,咱俩是临时砌起的锅灶,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就散伙,谁也没有权利去干涉谁!”

    洪源被说得哑口无言,“善于思考”的大脑怎么也想不出回击她的话语来,只是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过了许久,史唯美又说话了:“老实告诉你吧,你今天打的那个人不是个小人物,也许你会为今天的行为后悔的!”wWw.

    洪源一听,心里直打鼓,什么不小的人物?她为什么不早说呢?但他又不好问她,站起来,气乎乎地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在客厅沙发上闷坐了一会儿,又悄悄地出去了。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钟,这外面仍如同白昼。洪源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他像只没头的苍蝇四处乱窜。这一个晚上发生这么多意外的事,他有些难以接受也不敢相信。“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他在心里反复问自己。他边走着边想,这是不是对自己的放荡行为的一种惩罚呢?事情也真有点巧,这事情是偶然发生的,但偶然中是不是存在着某种必然呢?现在事情都弄到了这步田地,要处理好还真是一件颇费脑筋的事。史唯美是最棘手的,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她本来就没有主,怎么只准他玩不准“死猪”玩呢,就像是市场上的商品,愿意买就买,你总不能要求商家只卖给你而不卖给别人吧!也像街上的“的士”,有钱就可以“打”。他没有权利干涉史唯美。“临时砌起的锅灶”,他想着史唯美那天才般的比喻,体会着这含义。既然是这样,他和她今后会怎么样呢?她还会跟他好吗?他跟她有必要继续保留这种“临时的锅灶”关系吗?那头“死猪”又是什么来头呢?“是个不小的人物,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这话好像又在他耳边响起,他口里说“管他什么人物”,可心里总隐约有些害怕,就像是有些嘴硬的人被医生宣布为癌症一样,口里说不怕死实际上心里已在打颤。他又想,自己怎么会跟这样一头“死猪”共妻呢?她史唯美怎么就这样毫无选择呢?除了“死猪”,她还有别的男人吗?如果有,她不成婊子了吗?那自己是什么人呢?不就是一嫖客吗?他又扩大一些想,那万芳妹呢?万芳妹是不是也与那李老头子有那事呢?那肖燕呢?顾一凡呢……想到这里,他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像起了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不仅渺小而且简直就是一无赖,他平日总以为自己占着世界上几个一流的女人的自豪感像冰块掉进了火炉,倏地消失了。他又想到洪平。洪平没有什么能耐,是一个典型的窝襄男人,可是自己做得对吗?俗话说“免子不吃窝边草”,自己这是占弟之妻啊!这样做,道德吗?他这样想着,倒有些同情洪平来了。他又想到肖燕,她肖燕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承认,肖燕有勾魂之美,他主动打过她的主意,但她缠着他不放,她不就是图他的钱,想抢“总经理夫人”的宝座吗?如果自己穷困潦倒,她会跟他好吗?她肯定就会像对待洪平一样对待他……他又想起梅媛媛,自己没根没据的后来几乎是自欺欺人地怀疑她,他进了城以后冷落她,她像被打入了冷宫的妃子。可她却无怨无悔在家里待着,像服侍亲娘一样服侍着卧病在床的婆婆。是她帮着撑起了这个家。她来到L市以后,自己又是怎么对待她的呢,不给生活费不说,还借机污蔑她与李诚文。说心里话,他不难判断,是李老头对她有非分之想,梅媛媛是绝对清白的。眼下为了“救他”,又主动提出与他离婚……这样想着,他甚至觉得她是个好女人,而自己倒是个灵魂肮脏的小人,他觉得真有点对不住她。走着想着,不觉天已大亮,定睛一看,他怎么来到了杨家巷,他这时突然想去看看叛农。

    自从梅媛媛去了乡下,他便将叛农全托给了陈阿姨照顾。正当他准备朝陈阿姨家走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急忙掏出手机:喂……啥?……全砸了……你认得人吗?……好,我马上到。电话是守店人钱有孙打来的,他说刚才有四五个人冲进公司把公司砸得一踏胡涂。洪源上了去爱国路的电车,他正要往公司赶。他心里想,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难道自己要倒霉了吗?这会是谁干的呢?他的头稀里糊涂,像一团浆糊。他一宿没合眼。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想,等到了公司再说。

    很快,洪源来到了公司。一进门,洪源便白了眼,所有的装修材料都被砸得粉碎,整个店一片狼藉,就像是刚来过日本鬼子似的。洪源呆呆地立在那里,看着他花尽心血的公司被遭蹋成这样,他的心都要碎了,他的难过,不亚于刚才看到史唯美被“死猪”遭蹋。钱有孙哭丧着脸,诉说着刚才四五个强盗的暴行。他说:

    我刚睁开眼,听见有人砸门,我还没走到门边,门就被踹开了。进来四五个彪形大汉,一律手持铁棍,领头的是一个矮胖子,满脸横肉,杀气腾腾。他们一进门就不由分说,就动手砸东西,我拦也拦不住,还挨了那矮胖子一铁棍。他打我的时候还说:“告诉你们老板洪源,我们还会来的!”我不敢再阻拦,眼看着他们砸,砸完后抢,把值钱的有用的东西都抢走了,然后看着他们开了车扬长而去……

    这时候,小刘、洪平、肖燕都陆续到了,只有史唯美没有来。大家见此情景,都傻了眼,傻眼之后呢便议论纷纷。大家都说,这一定是仇家所为。那么,这仇家是谁呢?大家都没有说。洪源也有同感。他这时就想,史唯美没有来,他脑子里立马想起了“你会对你今天的行为后悔的!”这句话。是他――“死猪”,那么,怎么会这样快呢?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突然又想到李诚文。他的眼前立刻浮现出李诚文被他打时那双眼睛里喷射出来的仇恨的火焰。“对,一定是那个李诚文!”洪源在心里肯定地说。停了一会儿后,洪源立刻想到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大家的情绪,于是他说:

    “各位动手收拾东西吧,收拾完后各做各的事,这事呢,我会处理――我会让歹徒受到应有的惩罚!”洪源的语气非常平静而且坚定,让所有的人立即停止议论收拾东西。

    洪源把钱有孙叫过来,要钱有孙再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钱有孙的叙述比前面说的多了一个细节,那就是细心的钱有孙竟记住了那车牌号码。有人建议洪源报案,洪源没有去报案,而是让小刘去暗中调查,主要怀疑对象是李诚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