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文马上找来心腹小万,吩咐小万去暗中搞清这个私人老板的来龙去脉。小李呢,办这类事确实是个精灵鬼,他有这方面的天才,他成为李诚文的心腹可能就凭这个特长。他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把那个私人老板的老底查得水落石出。上午动身,晚上就向李局长作了详细的汇报。他对李诚文说,那个叫洪源的私人老板果真是小梅的丈夫,此人是从天宏装修材料厂跳槽出来单干的,与天宏材料厂厂长有亲戚关系,洪源来天宏之前是农民,老家是前进县大坂公社梅家坞大队,他母亲患脑溢血留下后遗症卧床不能自理,现在也住在L市。这个洪源人长得帅,脑瓜子还特别聪明,还喜欢玩女人。小李最后保证他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他是通过同学得来的。他说,他有一个同学也在做装修材料生意,与洪源都在爱国路开店,他同学见过梅媛媛去过洪源的店,后来在电视里见过梅媛媛后得到了确认。
李诚文得到了可靠消息以后,他心里又沸腾起来。昨天在公园里对她与洪源是夫妻关系的想法又在他头脑里活跃起来了。他此时又进一步地想,他与梅媛媛简直就是同病相怜啦!尤其是梅媛媛这样年轻的女子,长期独守空房,是多么的难熬啊!想到这里,李wWw.诚文便暗下决心,他要用尽全力将她从感情世界的困境中解救出来,当然包括解救他自己,他此时更认清了他自己的“工作”的伟大意义,深刻地认识到了他的“工作”的重要性和及时性。李局长此时又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看到了“工作”就要取得巨大成就的喜悦带来的冲动,这种冲动让他热血沸腾,将他又一次带入了拥有梅媛媛的美好的幻想世界里……就在他遨游于幻想世界里的同时,一个实现这个幻想的想法在他的头脑里酝酿成熟了。
这天下午,李诚文怀揣着这个肮脏的想法来到了安源路349号。这个时间他选得很好,一是他妻子认定他在上班,二是此时梅媛媛在家的话一般就只有她一人。果然,梅媛媛开了门,且一人在家,李诚文心中掠过一丝喜悦,心里想,美人儿真的在此等候他啦!梅媛媛对李局长的登门感到有些吃惊,她还处在星期天活动的懊悔中呢!但善良的她仍然很礼貌地将他迎进了门。
宾主落座,李诚文打量着这屋子的一切,很快得出一个印象――简陋,由此又很快生出一个结论:洪源根本不关心她,她们的夫妻关系跟他一样,名存实亡。这结论,迅速坚定了他的信心,给了他的胆量。李诚文明知故问:“就你一人在家?”
“嗯,孩子上学呢!”梅媛媛说,口气有些故作平静。
“哦!”李诚文说,“先生在外忙?!――先生是在哪里高就呀?”
梅媛媛听他问这个,就想,他是不是故意问她丈夫的事呢?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以后才来她这里的呢?梅媛媛故意扯开话题,笑笑说:“李局长找我,有什么事吗?”这话虽然是答非所问,但梅媛媛对自己的说法比较满意,它至少避免了正面回答有关她丈夫的问题。
李诚文见她避开话题,心中更是高兴,这分明证明了他先前的推断和刚才得出的“结论”是无比正确的,有了这个前提,他现在“开展工作”还有什么顾虑的呢?于是他又说:“有什么事,非要有什么事吗?请别忘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梅媛媛刚才问他有什么事的时候已经打算好了,等他说出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想法下“逐客令”,可现在听他一说是朋友,她的心又软了下来,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笑而不语。李诚文又说:
“既然是朋友了,你以后就别李局长长李局长短的――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梅媛媛说:“叫李局长挺好的。”
李诚文说:“我叫‘李诚文’,诚恳的‘诚’,文章的‘文’!”
梅媛媛的心像被什么尖硬东西截了一下:“哦,这名字真好!”
李诚文问:“这名字就不会让你想起别的什么?”
梅媛媛终于想起来了,惊呀地说:“哦,你就是那故事中的男主人公!”
“对呀!”李诚文极富启发性地说,“你难道就不会再有什么联想或感慨?”
梅媛媛简单地说:“我觉得你很伟大。”
“仅如此而已?”李局长追问。
“李局长希望我产生什么样的联想呢?”梅媛媛在心里说,他是要我想到:可怜李诚文只做了三年的真正男人,就甘心守着一个形同虚设的妻子。啊,难道李局长真想打她的主意?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紧张起来,面对李诚文的追问,不知说什么好,表现出善良的女人特有的拘谨和不好意思。
李诚文呢,为了“工作”,却穷追不舍,继续说:“其实呀,公园里巧遇的那位叫洪源,就是你的先生――我都知道啦,你也别瞒我,也用不着瞒我,我们是同病相怜,我们是有着合法妻子或丈夫的另类孤男寡女……为了家庭,我们有责任守着婚姻,但我们也有权利去追求我们的幸福,追求我们的爱情……”
“李局长!”梅媛媛打断李诚文的话,“请你不要再说了!”
“不,我要说!”李诚文的坚定战胜了梅媛媛的软弱,他提高了声调说,“我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局长也是人,他也需要爱情的滋养,可我从三十几岁开始就守着一个躯壳,而你,一个只有三十来岁的女人,早在如花的年龄之时,就为一个负心的男人守着活寡!……”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男人!”梅媛媛哭着又一次打断了李诚文的话。
李诚文见梅媛媛哭了,他断定她是被他的话所打动,他认为他的话颇具水平,肯定打开了她感情的闸阀,肯定像一盏灯,照亮了她原本漆黑一片的感情世界,于是他继续说:“哼,男人,他是什么鸟样的男人,放着这么好的妻子不会珍惜,却要在外拈花惹草!……”
梅媛媛呢,其实是被李诚文气得痛哭,她想赶他走却不敢,只好用哭来反抗,她再次打断他的话说:“我求求你,李局长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啦,好吗?你不要用自己的思想来代替我的思想!”
李诚文想,这种善良的女人还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把自己的真情埋藏得很深,他坚信梅媛媛是对他有感情的,也坚信梅媛媛与自己一样,是日夜盼望着有人投入怀抱,填补爱情的空白的,于是他固执地说:“我们受着同样的罪!媛媛啦,你想过吗,我们有必要再受这种罪吗?媛媛啦,勇敢点吧,我这是将你从感情世界的困境中解救出来啊,我们要自救啊!老实说,当我一知道你这种遭遇后我就有解救你的打算,我也很喜欢你,很爱你……”说着说着,李诚文便向梅媛媛走了过来,将梅媛媛拉到卧室……
“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梅媛媛从李诚文的魔掌中解救了出来。梅媛媛抹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去开门,来人竟然是她的丈夫洪源。洪源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就说:
“怎么,家里藏男人啦?”
梅媛媛不做声。
洪源见梅媛媛好像哭过似的,起身向卧室走去,一眼就发现李诚文坐在床上。洪源本来就是为了公园的事来对梅媛媛兴师问罪的,现在居然被他撞了个正着。这对狗男女也太猖狂太放肆了。洪源像全身藏满了炸药,倏地拉响了导火线。他不由分说,像一头雄狮冲向李诚文,揪住李诚文一阵拳打脚踢。可怜的李诚文早就扒在地上动弹不得,为他的“工作”的失败遭受着这应有的惩罚。
梅媛媛慌了神,她心里清楚,李诚文对她有非分之想,但“想之未遂”呀,李诚文是冤枉的啊,她自己是清白的啊!梅媛媛她也知道,公园巧遇,丈夫就认定她与李诚文不干净,眼下,就算是她浑身是嘴,她也说不清。但她怕出事,如果把这老头子打死,那丈夫不是要偿命吗?想到这里,她便拼了死力去阻止洪源。洪源见梅媛媛拼命救人,就想,自古以来,女人对野男人感情都是特别深的,即使不要性命也要保护野男人。他越是见她拼命阻止,舍命保护,他的气就越大,拳脚就更有力。可怜的李诚文老头,刚才都热血沸腾,想入非非,眼下躺在地上成了一头死猪。活该,谁叫他“工作”不干踏实点,一个“文化大革命”前的大学本科生,你那“计划”不可周密点,你那“推断”不可准确点?洪源终于打累了,其实,他今天痛打李诚文,主要是要跟这老家伙算“旧账”,至于他跟上了梅媛媛,他当然气愤,但就是因为他跟梅媛媛好上了才让他逮着了报仇的机会,从这个意思上来说,他跟上了梅媛媛倒也不尽是坏事。他踢开“死猪”转向梅媛媛:“公园里没玩够,还跑到家里给人家玩啊,这老鸟这么舒服啊!”
“请你放尊重些,我是清白的!”梅媛媛说。
“哦,这都人脏俱获,你还敢狡辩!”洪源还在吼叫。
梅媛媛见李诚文没有了动静,她怕出了事,忙跑过去看李诚文。梅媛媛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李诚文一动不动。梅媛媛急切地衰求道:“洪源啦,你快过来呀,快送他去医院吧,我们可不能吃了人命官司啊!你不相信我不要紧,现在救人要紧啦!”
洪源真的有点担心,但他仍没好气地说:“怎么,你怕他死呀?”
“我怕他死――我是怕他死了连累你呀!”梅媛媛又说,“快把他送医院吧!”
“要送你送吧,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洪源说着,气乎乎地走人。
梅媛媛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诚文,急得快要发疯了。他怪丈夫太鲁?,怎么说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这弄出了人命怎么得了啊!丈夫才三十出头啊,如日中天的年龄呢!如今还在创事业!“救李诚文就是救洪源!”她在心里说,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不能让李诚文出事。她正准备出门叫人,李诚文却睁开了眼,并说:“媛媛啦,你别急,我没事!”说着竟翻身坐了起来。
梅媛媛紧绷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为李诚文端来一碗水:“李局长,你喝口水,实在对不起呀!”善良的人呀,人家把你害成这样,你还对人家说对不起。可是,梅媛媛心里是这样想的:李局长千错万错,都没错到赔上性命的分上呀,毕竟是自己的丈夫打了人家,而且差点打人致死,向她道个谦也是应该的呀!
李诚文呢,他刚才是装死。人家是身强力壮的年轻汉子,自己老大一把年纪,“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懂。刚才他躺在地上的时候,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历历在耳”,梅媛媛真心相救,现在还跟他说“对不起”,她还是对他有情有义的。如果不是洪源来得巧,说不定他跟梅媛媛的好事已经做完,“工作”已经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呢!现在,他还要不要继续完成自己的伟大“工作”呢?“轻伤不下火线”嘛!他挣扎着爬起来,“唉哟!”他叫了一声,感觉浑身疼痛,他这才知道,自己实在不是轻伤啊!“保住命要紧,‘工作’暂缓一步吧!”他想。于是他说:
“媛媛啦,你把我扶起来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梅媛媛过来扶李诚文。李诚文个头大,又受了伤,站起来有难度,梅媛媛开始拉着他的手,李诚文站不起来,梅媛媛只好抱住他的双臂让他往上站,李诚文却顺势做拥抱状,慢慢的站了起来,还在直起腰的瞬间,“巧妙”地摸了一下她的奶。梅媛媛没有太认真,装着没有发觉。她想,就算是对这个死不悔改的老头子的赔偿吧!她将他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准备等他缓过神来再送他回去。
可是,李诚文在摸她的奶的瞬间却又顿生邪念。“我摸她的奶她都丝毫不反抗,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工作’可以进一步展开嘛!”李诚文有些激动,忘了刚才的挨打,忘了疼痛,趁梅媛媛扶他坐下之机,揪住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说:“媛媛啊,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再说,我们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我看,这个时候最安全了,我们还是完了那事吧!”说这话的时候,李诚文又浑身热血奔涌,两眼向梅媛媛喷射出?光,竟然抱住梅媛媛不放。
梅媛媛不敢用力挣扎,她怕甩倒这半死不活的老头。李诚文却以为她已同意,便对她疯狂抚摸啃咬,进而开始扒梅媛媛的衣服,梅媛媛终于趁机挣脱,逃也似的出了家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