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瞎子恨得咬牙切齿!
平均地权是高瞎子的痛,更是高瞎子的恨!
平均地权于是就变成了高瞎子的一种杀人名堂。
天知道他是如何想出这么一种杀人名堂。
高瞎子说:“你们这些人,都是为地生的,命中注定是土里扒食的人,不老老实实的种地,非得和我争地权,地权就那么好争的么?你们这些人谁都不能活,你们活着我不能活,我会活得一点也不舒服,所以你们都得去死!”
四个被埋进土里的贫协干部,他们早已神志不清,根本听不到高瞎子在说些什么。
高瞎子说:“死,是你们的归宿,就是让他们回到地里去,到了那里你们再去分配地权去吧!”
高瞎子笑。
又是在套耕牛,耕牛这会拉的不是耕地的铧犁,而是一把闪着寒光的铡刀。因为四个?协干部身子都被埋在地下,地面之上只剩下脖子往上四颗脑袋,四颗脑袋又被一字排开。闪着寒光的铡刀就刀刃向里放在第一个人的脖子前面。这会,耕牛眼睛已被捂上,还乡团耕牛一赶,耕牛就走动,耕牛走动就拖动后面的铡刀,铡刀的利刃就从第一个人的喉结处开始,将第一颗人头削了下来,人头落地,人头削落得地方,忽然就冒出两股细细的向上喷射的血泉!
四个人头依次落地,四个人,八股血泉,依次喷射,又依次弱了下来,直到停止,最后留在地面上的只有四大血泊!
高瞎子高兴,高瞎子说说:“这叫落地生花!”
人头落地了,看血泉喷射像花。还乡团何等草菅人命!
孟石匠孟指导员已缓过气来,他被还乡团高瞎子的残酷完全惊呆了,孟石匠骂:“小六子不是人,小六子是魔鬼!我操小六子祖宗八代不发芽……”
一个为所欲为、耀武扬威,正踌躇满志的人,忽然被人点着乳名咒骂,那感觉上的落差可想而知。再说乳名是随便叫的么?乳名只有在小的时候,嫡系的长辈父母叫一叫,喊一喊。长大成人后,父母长辈基本也就很少叫了,大都开始叫学名,乳名也就慢慢被岁月掩盖或淡忘在WWW.soudu.owWw.rg后面。在胶东这个地方,做儿女的很少有知道父母乳名的。有一天,有人提及或当着众人的面叫一声,那真是莫大的耻辱,足可以与其拼命的。
再者,叫乳名者为长辈、或父母,为大;而被叫者,儿孙辈,为小。又是一层耻辱。
高瞎子立刻就撑不住了,高瞎子面红耳赤。
伙家头是高瞎子肚子里的蛔虫,最知道主子的痛,也最会看主子的脸色行事。伙家头打了孟石匠一个嘴巴,将孟石匠的嘴堵住,还五花大绑起来。
孟石匠的骂声被堵住了,只在嗓子眼里呜呜的响。高瞎子很满意,用赞许的眼光看了伙家头一眼,伙家头就以很满足,伙家头问:“东家,这回是不是该临到他了?”
那个他就是指孟石匠,孟指导员。
高瞎子说:“原本他是压轴戏,我想让他多活一会儿,可他等不得了,着急先走,那就他了吧!”
伙家头问:“从那开始?”
高瞎子说:“那就从头,给他一样一样品?,别委屈了他!”
伙家头说:“好来!
伙家头神会,伙家头一脸坏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