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关键的事是他毫无察觉,这对一个杀手来说,相当于已经死过很多次了,他还真是一个失败的杀手,虽然并不是他自己愿意走这条路,但总不能一直杀人的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捏紧手心里的东西,弗罗雷开始冷静的把自己躲追踪后的事连起来,仔细的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弄自己回来的男人长得很面熟,而且很不简单,虽然身手感觉不出来有多强,但听力和暗器是一等一的高手;
看着在黑暗中微微闪着寒光的几把小手术刀,他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原来碰着的竟然是他,可以说自己是运气突然来了吗?虽然听闻过他的一些奇怪兴趣,也许自己也会被当成他的医学研究,但总比在那些垃圾手上做成傀儡好多了。
撩起破烂的床单布条,弗罗雷走了两步总是要抓住不停掉落的布条,他干脆把破烂床单全扔了,裸露着身体向刚才出来的路走去,很快壮硕的身形就消失在了浓雾里。
直到站到白色小洋房的院子里,他才借着路灯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满身被野兽抓伤的痕迹,看不出到底伤在哪里,反正全身都是血也全身都感觉麻木般的疼痛,弗罗雷觉得自己脚底下有些虚浮,想到之前男人说自己倒在外面他绝不再管的话,咬咬牙他艰难的往屋里挪动身体。
让他长着两个女人的胸部赤身裸体倒在门外,天亮后可能会有无数人来参观,也许那个恶劣男人还会收门票将自己展览,弗罗雷只要想那种可能性,他就突然有了力气一样,直接推开没有上锁的大门闪了进去,空无一人的房间,只有茶几上摆着一个医药盒,他松了一口气便与地面做了最直接的亲密接触。
茫茫然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后,刺眼的光将弗罗雷的神智拉回身体,试着动了动身体想从地上爬起来,无奈却半点劲也使不上,转转眼珠发现自己还是在之前昏倒的地上趴着,医药箱也还在茶几上放着,而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穿着睡衣捧着一杯牛奶坐在沙发上。
一看对方狠不得咬掉自己一块肉的表情,弗罗雷顿时就知道自己可能要这样趴在冰冷地板上到明早了,瞧那男人冷眼坐在沙发上压根不想管自己的样子,他在心里将小气鸡肠的凌历骂了个透,这个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医学界莫扎特,脾气似乎还不是一般的怪。
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不等于说自己就要对他礼让三分,是他把自己变成这不人不妖的鬼样子,在一个陌生的吉凶难料的地方,他半夜出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总不能真让他乖乖躺在床上成为待宰之肉吧!
无力的动了动手指头,弗罗雷气自己的虚弱,他讨厌自己这样赤身裸体在别人面前,像博物馆可笑的陈列一样任人参观,可是他从那里逃出来后就一直不停的在跑,中途几乎没有休息过,有时才合上眼就得被迫再逃。
现在虽然明白了是追踪器的原因,但好些时候的不眠不休外加受伤,铁人也会扛不住而累倒,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段,他估计可能是半夜三点或更晚些,很想从地板上爬起来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可是真的是力不从心,这具身体已经完全透支了所有的体力,在知道安全后便松懈了下来。
而凌历也只是继续捧着牛奶杯在沙发上发呆,他讨厌有人半夜吵醒自己的瞌睡,被打扰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所以看到捡回来的男人满身是伤趴在地板上,他心情恶劣的一点也不想管,眼睁睁的看着他伤口流血满脸苍白。
反正死了就算了,他也有实验品可以研究各条神经,向来就只捡过死人回来,大活人还是头一次,但好像这大个子不太规矩,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折腾,吵醒正在好梦的他,本来还可以睡个回笼觉的,他也很有良心的把药箱摆在茶几上,结果之前的武斗让他神经兴奋了,这下想睡也睡不着了。
感觉牛奶的温度合适了,他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白色液体,然后皱起眉推了推眼镜,转过头与趴在地上的大块头视线对上,饶有兴趣的发现他还挺有骨气,明明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明明人也已经完全脱力了,还瞪着一对虎目不肯低头求饶,意志力倒是非常令人欣赏。
“你叫什么?”
凌历有兴趣的开了口,这是他第一次想知道一个实验品的名字,好奇心往往可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可能也包括还趴在地板上的男人,既然现在他睡不着了,也许可以找点有趣的事来干也不一定。
慢慢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蹲下,凌历习惯性的推推眼镜,微眯起眼上下打量着他的样子,发现眼前的男人有着宽广饱满的额头,英挺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及一张大嘴,还有方正的下巴和古铜色的皮肤。
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凌历又问了一次他的名字,威胁着如果不说就让他下面再长点怪玩意儿出来,看着男人敢怒不敢言的愤怒表情,他的心情突然一下又变得很好,谁让他犯在自己手上了,他刚好有些新药可以让这个家伙来试验一下效果。
“弗罗雷……”
很不情愿的三个字让凌历笑了起来,费了点劲把他从地上半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握惯手术刀的手带有一点薄茧,恶意的掐住弗罗雷突出来的胸肌,还好玩的左右晃动了两下,马上就感觉怒吼在耳边响起来,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劲,还试图挥拳揍自己。
“老实点。”
凌历嘻嘻的笑道,松开手后拿过茶几上的医学箱,打开碘酒瓶盖直接慢慢的倒在弗罗雷的伤口上,还要小心的避免不弄到沙发上,手才倾斜倒了一点,打雷般的吼声又在耳边响起,感觉碘酒淋在伤口上似乎有像烤肉时的滋滋声,他笑得乐不可支,转手又拿出一支针剂顺便注射进了咆哮着的男人体内。
一分钟的时间不到,一凶二恶的男人乖驯得像绵羊一般睡着,凌历麻利的处理着他身上的伤口,一边摇头发出啧啧的声音,对这大块头的意志力感到佩服,意志力不是普通的强。
他大概数了一下,这家伙全身上下被卡卡抓出了上百道血槽,有的伤口有几公分那么深,如果换作是他的话,只怕还是会哼上两哼或大叫几声好痛的,而这大块头粗气都没喘一个,他不得不说忍痛能力比他的实验品还棒。
转转眼珠看了看包扎好的伤口,凌历咬咬下唇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起身到内间去拿了另一个药箱出来,挂着令人发寒的微笑将其打开,药箱里面竟似一个超小型冰箱,整个底部铺满了冰块,上面一层小屉里整齐排放着各种颜色的小型针剂,大红大绿或是深蓝或是浅紫,五颜六色让人触目惊心。
每支针剂上还贴有字母编号的标签,在他抽出其中一支淡黄色针管后,那里面流动的液体带着诡异的感觉,十分像电影里的病毒实验针剂,而凌历只是面不改色的在男人胳膊上消毒,带着趣味把那淡黄色的液体注入弗罗雷的皮肤表皮里。
小心将注射完的针管放回药箱里原来的位置,凌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掐着时间开始等待药理反应,一分两分的数着秒数,习惯性的往上推推眼镜,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一样,扛起壮硕的男人急匆匆闪进医疗室,他准备作好所有的实验数据记录,光靠纸笔怕是来不及。
将大块头扔到原先他躺过的病床上,转身用食指按在床头疑似呼叫器的钮上,叮叮几声脆响,原本空旷的房间全从墙内或是地板下翻转出超现代化的操作台,所有器械应有尽有,凌历开始为自己戴上消毒手套并拿起了数据线。
熟练的将各条线缆接到男人身上及头上,踢了踢床边的开关,一把转椅竟从地底升起,他看也不看就坐了上去,转身在操作台上输入一串密码,液晶的电脑屏幕亮起,整排整排别人看不懂的数据开始往下滚动。
调好自己所需要的数据植入页面后,凌历这才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昏睡的男人看,很有耐心的观察暂无任何反应的壮硕身体,中途还很有兴趣的伸手再次戳了戳结实胸膛上的怪异突起,软绵绵的手感让他新奇了半天,还认真的找出软尺量了量直径,在一个大本上记录了它的高度、弧度、直径与半径参数,还有弹性指数。
慢腾腾弄完这个实验的数据,凌历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七分又三秒,他正在思索新药是不是无效时,床上昏睡的男人开始微弱的挣扎身体,睡梦中也感到痛苦般扭曲了粗犷的五官,而他裸露的身躯亦有了新的变化,一个个亮晶晶的水泡冒出了皮肤表层,最大的面积有如鸡蛋,小的也宛如龙眼,让凌历吃惊的瞪大了眼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