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显得特别的温柔,“老公,我好想你呀,你想我吗?”
“当然想了。”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毕竟是男人嘛。
“既然想,为啥不来看我呢?”
“公司的事太多,实在是走不开。忙过这阵子,我就回来。”
“我知道,小林都告诉我了。要注意身体,千万别忙坏了。”
“放心吧。我会的。”
“我能放得下心吗?这样吧,我隔两天就来看你。”
“不用了,还是我抽空回来吧。”
“老公,人家想你嘛。”
“我很忙的,恐怕没时间陪你。”
“我知道,小林都给我讲了。人家就是想你嘛。”
“那就来吧。”于洪知道只要是她决定了的,就很难改变。
“亲我一个,亲爱的。”
他只好在话筒里亲了一声,于是她就满意地回了声:“拜拜。”就挂了电话。
装好手机,于洪就想,她究竟又要搞啥名堂?当初,她说什么也不同意他来。并发下一辈子也不来这鬼地方的毒誓的。难道……
“小史吃饭了。”保姆叫看电视的史雨露。
史雨露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情不自禁地望着对面的空位子,这段时间,她总是这样。那是于洪喜欢的位子,自从他走后,她就叫给他留着。
“又想小于了?”坐在雨露身边的保姆端起饭碗忧虑地摇摇头,“还是把孩子接回来吧。有个孩子在眼前晃着,总要好些。不然整天就我们两个女人……唉。”
“阿姨,别说了,说的我心里怪不好受了。”
“好,不说,不说,吃饭,吃饭。”
史雨露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
阿姨心痛地说:“再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行呢?”
史雨露勉强端起碗,又放下,“我实在是吃不下。”
“唉,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呀。不如这样吧,你到小于那儿去散散心。”
史雨露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离开饭厅,去大客厅看电视。
其实她哪里有心思看电视呀,她的一门子心思都在想于洪。
当史雨露得知于洪要去分公司,她立即就强力反对,她是在总公司下文后才得知消息的。在此之前,于洪一起瞒着她。
“你发哪门子神经?那个烂摊子,别人怕躲不脱,你到好,自告奋勇。”她挡住门,不准他去上班。
“人总得要做点事吧。”于洪辩解。
“你少来这一套,你没做事?没做事?要培养你当副总。”
“正因如此,我总得表现一下嘛。”
“说你发神经,你还真发。那是淌浑水,不淹死你,就烧高香了,还表现呢。”
“你说咋办?文已下了。说啥都迟了。”
她即刻放声大哭,拿出藏在身后的枕头就劈头盖脸地打在他身上,“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这么大的事,也不给我通通气。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说。”
“够了,你总是这样,好象我这辈子都欠着你什么似的。”于洪一把夺过枕头摔在地上,长久的积压一起暴发出来,“好歹我也是男人,我受够了!告诉你,我离开你,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说罢,他狠狠地推开她,砸门而去。
留下史雨露一人呆坐地上,这下她真的伤心了,很快就成了泪人。
买菜回来的保姆一见这情景,赶紧把她弄到沙发上。
“小史,有啥事?不能好好地说吗?非要弄成这样子?”保姆心痛地说。
当保姆得知情况后,她又说:“小史不是我说你,有时你确实有些过火。你要是平时对他好点,也不至于……”
史雨露打断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不,我不能让他走。我必须阻止他。我这就给父亲打电话,叫父亲帮忙。”
“可是首长已退下来了。”
“他还有那么多老部下,说话还是起作用的。”
“你最好还是给小于说一声吧。别把矛盾搞大了。”
史雨露想了想,觉得有理,打通了于洪的电话。
于洪一听史雨露的主意,就对着话筒大叫起来:“你去说好了,我相信你爸的能赖,不过我告诉你,要真是那样,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史雨露也冲话筒叫起来:“你凶什么凶?我也告诉你,要是你去了,我这辈子也不会踏上那鬼地方一步的。”说完就摔了电话。
于洪干脆就家也不回了,第二天,就直接上任去了。
史雨露已记不得在哪本书上看见过,“距离产生美”这样一句话。当时她只是一笑了之。现在她是深有体会了。为何就不能冷静一些呢?全是这娇小姐的脾气害的。为此离了两次婚。
离第二次婚后,她似乎已看破红尘,有了不再成家的打算。她打算这后半生就与山水为伴了。许多艺术家都是这么过的。结果就遇上了于洪。
好象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
她的行程里本来是没有少林寺的。
那天史雨露吃坏了肚子,从拉萨飞成都的途中不得不上厕所。不知是谁丢了一张报纸在卫生间,正好可以边看边屙。这一看,就看到了武林大会的消息。这才有了少林寺之行。
还有那瓶药酒,也好象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在拉萨的日子里,正在构思一部作品的史雨露去街上采风。就在她为一位藏族老阿妈画素描的时候,突然来了一条大藏犬调着她的工具箱就跑。她就赶紧去追。
她自然跑不过大狗,你说怪不怪,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大狗却停了下来,对她吠叫。她就又追了几步。狗竟然没了要逃的意思,她就更有信心了,立即加快了步伐。
眼看就要拿到工具箱了,大狗又把箱子调走了。
如此反复,史雨露就觉得有趣,于是就跑跑停停,停停跑跑一路追下去。结果就追到一个汉人瞎子的算命地摊前,不跑了。
史雨露走过去,提着箱子就要走。
瞎子说话了,“太没礼貌了吧?连谢谢都不会说一声。”
“谢谢?你的狗拿了我的东西,我把它拿回去,还用说谢谢吗?”
“它不是我的狗,它是二?神身边的孝天犬。”
史雨露被逗乐了,“你咋不说是如来佛的呢?”
“瞎子不打狂语。”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声谢了。”
“大姐,我已一天没吃饭了。能施舍点吗?”
史雨露觉得他特可怜的,同时又觉得特有趣,就解囊相互。拿出钱来,才发觉没钱零钱,全是老人头。她迟疑了一下,抽出一张放在瞎子面前。
真是怪了,瞎子没拿钱,竟然知道是一百的。
“瞎子不打狂语,”瞎子说:“我说过只要一顿饭钱的。”
史雨露觉得更有趣了,还有与钱过不去的人,“我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她说。
瞎子有些气愤了,“瞎子不打狂语。”
史雨露顿了顿,蹲下身来,“要么师傅给我算上一卦。”
“不用算了,这位大姐的桃花运就在眼前。”
本来就不信鬼神的她,听他这么一说,就更觉得他在胡言乱语。“好了,不给你说了。”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慢着,钱多了。”瞎子再次叫住她。
她有些烦了,“你究竟要不要?不要拉倒。”
“这样吧,我给你一瓶药酒,算是两清了。”他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小瓶药酒来,“记住一次只能吃一半。吃多了会要命的。”
她才不信狗皮膏药呢,“留着自己用吧,我不要。”她坚决地说。
“很香的,要么你闻闻,”瞎子说着把拧紧的瓶盖松了松,一股醉人的清香随之飘延开来。
这是史雨露重未闻过的清香。她找不出形容它的词汇来。总之她立即就喜欢上了它。“好吧,我要了。”她说,她是把它当香水收藏的。
她做梦也没想到,就是这瓶酒最终促成了她与于洪的婚姻。
她一见于洪就喜欢上了。
她是把他当成一件艺术品来欣赏,她觉得他就是潘安在世。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她希望从他身上吸收精华,从而成就自己的艺术大业。她对他根本就没有过非份之想,更没想过最终让他成为丈夫。
然而意外发生了,那天是她的生日。
她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事先没告诉他。
晚饭的时候,菜不仅特别丰富,服务员还多送了个大蛋糕。
于洪这才知道是她的生日,“姐,既然是生日不能没有酒呀。”他欢喜地叫道。
她就拿起手机准备叫餐厅送酒到房间里来。
早已对那瓶药酒垂涎三尺的于洪趁机提出就喝药酒。
她经不起纠缠就同意了。
她拿起药酒时,想起瞎子说过,一次只能吃一半的话。正好两人,她就分了两杯。
史雨露喝遍了世界名酒,但是从未喝过如此甘甜的酒。不仅是奇香无比口感极佳,而且喝下去后,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可惜只有两杯,她无限惋惜地对于洪说。
“是啊,真舍不得喝完。”于洪接着说。
“谁说不是这样?可是它的诱惑太大。”史雨露举起杯中剩下不多的酒,晃了晃,“不喝不行呀。”说着情不自禁地喝干了杯中的酒。
于洪就笑了,“你没有自制力,看我的。说不喝就不喝。”
“不喝,给我喝。”史雨露说着就来夺于洪手中剩下的一点酒。
“抢什么,抢。”于洪躲闪着,一口喝干杯中酒。
“真舒服。”史雨露脸上泛着红晕说。
“真舒服。”于洪脸上泛着红晕跟着说。
两人都沉浸于虚无渺茫的的状态中。
突然于洪叫声,“不好。”
史雨露也跟着叫了声,“不好。”
于洪说,“为啥身体感觉象盆火似的。”
史雨露说,“是啊,好象要烧起来了。”
接下来,史雨露就说,“于洪帮帮我。”
于洪也说,“雨露姐帮帮我。”
随后,两人皆象吸毒人犯了毒瘾一样。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于洪说,“雨露姐,我快死了。帮帮我。”
史雨露说,“于洪,我也快死了,帮不了你的。”
于洪:“你总得想想办法吧。”
“真的没办法可想。”
“你不会与瞎子有仇吧?”
“扯蛋,我与他萍水想逢。不可能有仇。”
“那你再想想,瞎子还说过什么没有?”
史雨露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想起来了。瞎子还说过,必要的时候,把瓶子放在姜水里浸泡。
于洪背观地说:“等于没说。”
史雨露说:“有啥法?只有碰碰运气了。”
瓶子放入姜水后,立即就出现这样的字:要活命,赶紧男女这合欢。切记,切记否则小命休也。
“这可怎么办?”于洪问。
“想活命,就来呀。”她开始脱衣裳了。
于洪:“这样不好。”
“不好,那就等WWW.soudu.org死吧。”
最终不该发生的一幕在宾馆里发生了。
事后,她对他说:“这怪不得你。你不用对我负责的。”
然而,他却说他是男人,做过的事,就要承担起来。她当时好感动,心想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的人了。
婚后,她却那样对他。正如他说的,好象他欠她什么似的。她处于深深的自责中。她希望得到他的谅解。于是拿起了电话。
电话里他好象原谅了我。他真会原谅我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