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文静的女孩,其实一点也不文静,说话象打机关枪似的,快的让人难以想象。而且一见面就开于洪的玩笑:“哇啥,于总真是帅哥?。”
李行长就呵斥她说:“不得对于总无礼。”
她却不当回事,继续说:“爸爸不要那么凶嘛,人家说的是真话。于总好象刘德华?。”
气得李行长埋怨儿子说:“你真不该带她来。还有以后不许再叫我爸爸,在结婚以前都不许叫。”
于洪却对她有好感,对李行长说:“没关系的,我就喜欢年轻人的快人快语,与他们在一起,我也觉得年轻了。”
文静就是不肯闭嘴,继续说:“是呀,是呀,人就是要活得快快乐乐。象爸爸那样整天黑着脸,真叫人受不了。还有于总你本来就是年轻人嘛。为何要把自己说的那么老呢?”
李行长:“不许叫我爸爸,听见没有?”
文静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不叫就不叫。何必那么凶嘛。以后你求我叫,我也不叫了。记住,我说话算话。”
于洪觉得有趣,就与她聊了起来。
开饭的时候,站在于洪旁边的文静也就不客气了,挨着于洪就坐了下来。
坐在于洪和杨萌萌中间的李行长再次呵斥她,“我们谈正事,你添什么乱,一点规矩都没有,让李斌来坐。”
文静只好坐在李斌与杨萌萌之间。
一开席,李斌就夹了一块野生菌放在于洪的碗里,“于总,这是我们当地的土特产,来尝尝。”
于洪夹起菌子放入嘴里,连声说:“香,香,真香。”
李斌开心地说:“要是于总喜欢,我明天送你些。”
于洪说:“听说这东西极不好采?”
李斌:“没关系的,于总帮我那么大的忙,只要是于总喜欢的,我想方设法也要办到,对了,于总你看我们该如何合作?。”
于洪:“我可提醒你,是挂靠,不是合作,我们也不可能合作的,具体如何办,我也不太清楚,你明天到公司,他们知道给你办。”
李斌还想说什么,却被急性的文静打断了,“你烦不烦?于总已讲得很明白了。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一天就知道你那破公司,真没劲。”
李行长不满地皱皱眉,“我们谈正事,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文静抢白道:“你们说你们的,我讲我的,是吧于总?”
于洪:“大家在一起就是图个高兴,李行长没必要那么严肃的。”
文静得意地盯着李行长,“看看,于总就是个明白人。”那意思是很明白的。
气得李行长瞪着她,一口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文静叫上劲了,“我说爸,”顿一顿,改口说:“李斌他爸,你这是啥意思?不行,罚酒。”
李行长以筷子指着她,“你这孩子,”
于洪越发觉得文静有趣了,打圆场说:“今天真是开心,来,来,来,大家同乐一杯。”说着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
共饮一杯后,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文静趁李斌上厕所的机会坐在了于洪身边,“于总真是好酒量,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于洪已感觉她开始讲酒话了,就说:“还是慢慢喝吧。慢慢品才有味道。”
文静拖长声音:“好,我听你的。”
李行长又皱皱眉,什么也没说,他也估计文静有些喝高了。所以李斌回来时,他也就没叫他俩调位子。
李斌一来,就敬于洪的酒,“于总,我敬你一杯。”
于洪刚举杯,文静就横在了中间,直视着于洪,“不公平,他的你就喝,为啥不喝我的。你这叫歧视妇女,你懂不懂?”说着侧身夺过李斌手中的酒杯,回过身来与于洪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就在大家还未回过神来之际,文静又为自己满上一杯,“怎么样?于总,上杯是我让你的,这杯一起来。”说着又要举杯。
于洪赶紧压住她的酒杯说:“你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谁说的?”文静以闲着的左手在于洪面前挥了一下,同时想拿出被压着的右手。
“听话,你确实不能喝了。”于洪直视着她,同时为防止她挣脱,压得更紧了。
试着几次也未能挣脱的文静哭了起来,“放开,放开呀,好疼呀。”
于洪以眼神征得李行长同意,放开了她。
意想不到的事也就随之发生,“你这流氓。”文静随手端起酒杯,泼了于洪一脸酒,“流氓,流氓!”她凶相毕露,简直就是一个骂街的泼妇。
就在大家惊骇之际,文静抓过于洪的酒一饮而尽。
忍无可忍的李行长以右手食指指着文静,“你……”
话没说完,文静就摇晃几下,倒在于洪怀里,随之就吐了于洪一身。
李行长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了,他颤颤抖抖地指了指文静,又指着李斌摇摇头,叹口气就走了。
杨萌萌也因无法忍受那难闻的恶臭而告辞了。
于洪只好帮着李斌把文静往车上弄。
刚弄上车,李斌的手机响了。
他的公司出事了,执法人员就在他的办公室等着的,要他立即回去。
带着烂醉如泥的文静回去,显然不托。李斌只好以求助的眼神盯着于洪。
于洪迟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掏出电子钥匙交到李斌手里,“弄上弄下挺麻烦的,开我的车去吧。”
李斌走后,于洪把车发动起来,就犯难了。该送哪里呢?该问问李斌。
于洪拿出电话来,才发现没有他的号码。甚至连李行长的号码也没有。咋就这么糊涂,连李行长的也没有。
于洪自责地摇摇头,只好打杨萌萌的手机。
连她也关机了。
于洪更加发愁,这可如何是好?只好熄火,想办法。
脑瓜想痛也没想出办法来。罢,罢wWw.,罢,干脆拉回去算了。这个念头刚一闪现,就被否定了。这不是自寻烦恼吗?小林问起来该怎么说?母老虎知道了可不得了。
于洪呀,于洪,你平时不是自侍才高吗?怎么就这点小事就把你给难着了,他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又想到杨萌萌,只有再打她的电话,碰碰运气了。一打,仍是关机。平白无故地关什么机呀,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干脆弄到杨萌萌家里去。
于洪重新发动车子,走了一段就停下了。这个决定更荒唐。
还是问文静吧,问了半天,什么结果也没有。
他突然看见夹在文静两腿之间的小坤包。里面肯定有李斌的号码。只是包太小,而且几乎全没入了她的胯里。不好办呀,于洪犯难了。
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叫尿给憋死了吧。于洪就试着去拿,快触到坤包,手突然象触电似的缩回去。反复多次,皆无功而返。最后只好放弃。
折腾了半天,于洪累了,干脆伏在方向盘上睡吧。
阵阵恶臭扑鼻怎么也睡不觉。这才想起,两人身上的污浊物皆在。得赶紧弄掉。只有到旅馆里去了。当然得找偏僻点的。鸡毛店也成,只要有洗的。
正好前面就有一家,于洪就把车开过去。
也许是生意过于清淡的原因,老板一见上门的买卖,立即就喜笑颜开。
想不到这么差劲的旅店,还有两间是带卫生间的双人间。于洪要了其中一间。
由于没讲价,乐得老板屁颠屁颠的。跟在于洪屁股后面问,要不要帮忙?
于洪指着文静说:“能帮个忙吗?”
老板立即就搭上了手。
此时的文静开始在清醒了,她打开老板的手,只要于洪。
于洪扶着她走了十多步,在过道的转弯处,与谷云飞相遇。
当时于洪没把对方认出来,擦身而过后,身后传来:“这不是于洪吗?”
于洪就转过身去问:“谁叫我?”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是悔之晚也。
谷云飞微笑着快步走过来,“果真是你呀。”他一把拉住于洪热情地说:“还认识我吗?谷云飞呀。”
于洪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歉意地摇了摇头。
“真是贵人多忘事,”谷云飞拍着他的手提示道:“再好好想想,大学武术队的。”
于洪想起来了,同年级不同系的大学同学。他们是在武术队里认识的,谷云飞比于洪早入队,于洪加入时,谷云飞已是队长了。
后来于洪拿了全国冠军。
谷云飞不服气,说是教练偏心,没让他上,否则的话,冠军就是他的了。愤然离开武术队。再后来谷云飞因为争风吃醋,动刀子砍人,被学校给开除了。
离校那天,于洪带着武术队成员为他送行。本想安慰他的。
他却谈笑风生,“兄弟们谢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后会有期。”
这么多年了,没想着在这里遇上。不容易呀,真是不容易呀。于洪本想好好叙叙旧,一想到身边的文静,就不自在起来。
谷云飞看出了他的顾虑,就拍拍他的肩,“兄弟忙你的,我就不打搅了,咱们改日再谈。”说着一脸坏笑地走了。
不打搅?不打搅什么呀?于洪本想叫住谷云飞,向解释清楚,话到嘴边又打消了念头,这种事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只好自认倒霉吧。好在没有留下联系方法,这么大的城市以后很难再找到了。他一路安慰着自己,总算把文静放到了床上。
喘过气后,于洪赶紧去卫生间洗澡。进去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
赶紧找到老板,一甩手就是五百元,“把你家的衣裳随便找两套,她一套,我一套。关键是快。记住今天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老板狡黠地笑着,“老板尽管放心,到我这儿的客人都是回头客,看重的就是保密二字。”
老板的回话使于洪悬着的心总算有些安慰,也就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换好衣服,于洪对着镜子照了照,衣服大小还算满意,就是太旧,太次,就是新的,也管不了几个钱。
于洪一走出卫生间,坐在床上的文静就笑了起来,“象个啥呀?不伦不类的。堂堂的大老板竟然穿的如此咸酸。”她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走动了。
于洪噜噜嘴,示意她看放在床边的连衣裙,“你别得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么土,打死我也不穿。”
“那你就光着吧。”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出口后,才知问题严重了,悔之晚也。
文静已脸色红红地瞪着他。
于洪也显得拘束起来,“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文静冷笑着,突然抓起旁边的枕头向于洪砸去。这还未完,接着她跳起来,嚎叫着扑向于洪。
于洪本来就身手敏捷,加之文静仍处于虚弱之中,所以这一扑,不仅扑空了,文静也差点摔倒。多亏眼明手快的于洪随手一抓,抓住了她的后背,她才只是摇晃几下,没有摔倒。不过这一抓也够她受的,肩膀被抓出五道深深的血痕来。
她当时就痛得蹬在地上,痛苦地抽泣起来。
于洪只好去安慰她,“都是我的错,别哭了,行不行。”
文静不理他,仍然抚摸着伤处,抽泣。
于洪就蹲下身,“要不我给你揉揉?”
她就拿开手,让他按摸。
“好点了吗?”他边揉边问。
“好多了。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手。”她竟然破涕而笑了。
“我家祖传的。”他仍然是边说边揉。
“你就吹吧,武术世家不错,跌打损伤,没你们于家的事。”她微笑着侧望着他说。
“真的。我没骗你。”他揉着狡辩。
“真是个吹牛大王。骗不了我,我有消息的。”她笑得越发开心了。
这时,来送水的老板突然猛了进来。见此情景,坏坏地笑着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忙,你们忙。”说着就退了出去。
老板的闯入使两人都陷入尴尬之中。
然后,文静就责怪于洪:“都怨你。”
于洪不再揉了,以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搞错没有?要不是你那么娇气,会这样吗?”
“我娇气?你也来试试。”
“不是吹,别说打我一掌,就是咬WWW.soudu.org我一口,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好,”她说着绕到他背后,趁他不备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唉哟。”他痛得大叫一声。
“叫了吧。”她拍手大叫,以极快的速度跑进了卫生间。
他立即就追了过去,却只能在门外干着急,她把门别死了。
他就在门外很响地地敲门。
回答他的是喷头的流水声。
“你就好好地在外面等着吧,等我洗完了,就给你开门。”她在里面开心地大笑。
气得于洪很响地砸上门,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