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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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在wWw.绝对的武力威慑下,在夜色的掩饰下,在我英明正确的指挥下,我们这边只受伤了个位数,还大多是因为武器的操作不当而造成的误伤。把犯罪现场打扫干净,押着受伤的乌鸦和泥鳅回到赌场。

    甘宁拈香叩首道:多谢五位兄弟保佑,血仇得报。甘宁在此奉上仇人,请五位兄弟睁大眼睛见证,我们做到了。今天以后兄弟们请入土为安,今后天人永隔,没机会一起喝酒了。

    大傻一手一个提着五花大绑的两人丢在灵位前,乌鸦趴在地上,挺起上半身骂道:甘宁,你个龟儿子,有种一刀砍了老子,你他妈要是敢折磨老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大傻一大耳刮子扇得乌鸦整个人扑到在地上,伸出手撬开乌鸦的牙关,摸出一把牛耳尖刀捅进乌鸦口中搅动着。乌鸦整个人发了颠的扭动着,无奈被大傻死死按住,只能从喉头发出野兽般的嘶哑声音,身上绑着的麻绳因为挣扎深深的陷进了肉里,渗出殷红的血丝。大傻拔出尖刀,带出些许碎肉,乌鸦无力的瘫在地上,蹬着双腿,大张着嘴巴,发出野兽般荷荷的嘶哑声音,不停有混着血水和肉末的涎水流到地上,一个个鲜红的小泡沫不时在空气中破裂。泥鳅在一旁紧紧闭上独眼,不忍再看。

    我也甚觉恶心,砍死一个穷凶极恶的敌人是一回事,可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手无寸铁的人是另外一回事。忍不住俯下身子想吐出点什么,发现跟我一样反应的也不在少数。我忍住肚中的翻腾说:行了,别搞七搞八的了,直接砍了头祭奠兄弟就是了。

    甘宁面无表情说:不行!老子不把他们弄得死去活来,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不过既然你们有人不喜欢,我也不勉强,那就这样,每人一刀,谁先来!

    一人急忙上前,接过尖刀,贪婪的把舌头在满是鲜血的刀刃上舔过,又从上唇到下唇绕了一圈,把沾在嘴边的几块肉末吸进嘴里,仔细的咀嚼着,两眼高潮般的向上翻起,几乎连一丝黑色都找不到,牙齿的摩擦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那货喉头咕噜一声,每个人的胃里都忍不住一阵泛酸,脚下不由自主的退开了那货半步。那厮意犹未尽的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拿着刀子不住在乌鸦的身上比划着,眼神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像一个无比严谨的艺术家在寻找着黄金分割点。在一片肃穆中,那厮发出夜枭般的桀桀怪笑声,整个灵堂中都回荡着铁锈摩擦般的刺耳噪音,众人心神一恍,就看到那厮以迅捷无比的手法一刀捅进了乌鸦的菊花处,还缓慢的转动着刀子,胸腔因为抽搐一般的无声狂笑而快速的起伏着,眼中充满着完成作品时的狂热。我靠,隔着裤子都能这么精准的分辨出菊花的位置,一定是个后庭爱好者。乌鸦痛得弓起了身子,像个大虾在地上挣扎。那厮缓缓的拔出刀子,不过这次他就算再变态也不敢再去舔了。我暗暗记住了这个叫做小明的人,如果让他去做逼供的工作,肯定会成为一代大神的,逼供学将在他的手上发扬光大,嗯,是个人才。

    大伙对小明的人没什么意见,但对他的这次做法很有想法,他妈的把刀弄得臭臭的恶不恶心啊?我慢慢磨蹭着,一来是显示身份,还轮不到自己动手,一来是觉得实在是下不去手,毕竟我跟这群人的成长环境相差太大了。

    乌鸦在捱了三四十刀的时候就断气了,而泥鳅更光棍,直接咬舌自尽了,剩下的人暗自出了口气,捅尸体就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都象征性的刺了一下。

    甘宁割下两人的首级放在祭桌上,鞠躬道:兄弟们走好。

    ***夜凉如水。

    长江边,甘宁喝了一口酒说道:现在算是仇也报了,临江也算是没人跟我作对了,但为什么心里却空荡荡的。

    我接过酒瓶灌了一口说:不知道啊。可能是事业发展太快了,心里迷茫吧。

    甘宁叹气说:是啊,几个月前我还不过是个几十人的头目,还为了怎么喂饱兄弟们而发愁,而现在,我却掌握了整个临江的地下生意,真是不可思议,就像做梦一样。说起来,这多亏了你啊,没有你的帮忙,就没有今天的这一切。

    我说:我也只是为了活命罢了。当初稀里糊涂把黑牛给得罪了,也只有你能收留我了。

    甘宁说:我有时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总会想出一些我们听都没听过见也没见过,甚至根本就想不到的东西,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穿越被这厮发现了,但又转念,这时候谁知道穿越啊,况且我又不是自己要穿越的,于是淡淡道:江东来的啊。

    甘宁说:江东?听你说起过,是砍了人跑路来的吧?看你头发这么短,受过髡刑是吧,听说这刑法还不是普通人可以受的,一般都是用在有身份的人身上,是不是这样啊?

    我说:怎么样啊?查户口啊?

    甘宁说:没什么,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拉你入伙吗?

    我说:那肯定是我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让你虎躯一震,不禁跪地拜服——英雄,让我们携手创造新世纪吧!

    甘宁笑骂道:去你妈的。还记得当时什么样的情况吗?没错,我看到了你背后的纹身,还以为你是我的手下,所以才出手的。

    我靠了一声道:靠,这也太没传奇意味了吧。任何大人物的相遇不是火星撞地球,就是惺惺相惜斩鸡头烧黄纸义结金兰,哪那么普通啊。

    甘宁笑了一下说:嗯,那好吧,就算是我那时候满天下的招人,突然间老天爷被我的诚意感动,特意派你下来帮我,我这么说你开心了么?

    老天派了的?哼,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的是这样呢。我说道:嗯,这还有点像样子。

    甘宁说:现在整个临江算是我们的了,接下来有什么好主意啊?

    我说:这要看你想怎么样了?我只能根据你的想法来量身设计不是?

    甘宁说:那你先说说看嘛,我现在也没什么打算。

    我说:你这样很为难我啊,老大。我只能说,天下就要大乱了,你如果想出人头地闯一份名堂出来的话,可以加入军队,或是自己先抢一块地盘慢慢发展,要是只想着守住这一亩三分地,这里就不错。

    甘宁沉吟道:天下大乱啊,难道现在还不够乱的吗?

    我不禁笑了一下道:现在哪叫乱啊,小孩子过家家而已。真正的乱世来临之时,这片大地将没有一丝乐土,到处都是硝烟和焦土,人们会为了一张发霉的饼而拼上性命,到时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性可言,为了生存,他们会向自己最爱的亲人朋友伸出自己罪恶的双手,易子而食,并不是只是写写而已的呀。

    甘宁不禁打了个寒战说:有这么恐怖吗?你又是怎么得知的,难道真的是上天说给你听的?

    我指了指天空,神秘的说:星相所示,我只不过是个解读者罢了。

    在古代就是这样好,古人活得比较实在,当神棍的机会遍地都是,遇到解释不通的事情,一句夜观星相,某某神仙托梦所言就能交代一切。甘宁抬头看了看月明星疏的天空,看了半天,WWW.soudu.org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说道: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嗤笑道:靠,这东西,很讲天分的。有的人,比如我,一眼看过去,看见的不是星星,而是一个一个汉字;而有的人,比如你,看到眼睛瞎了都只是满眼的星星。

    甘宁说:不说这些,回到正题上来。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乱世即将来临,那如果我们要出人头地的话,哪条路好走一点?

    我想了一下说:最简单的就是去投靠别人,你可能做到将军,我也可能做到军师,底下的那些兄弟也可能功成名就。如果要想自己发展的话,就得先找块地盘,这块地盘最好是无主的,或者是原来的主人比较弱的,其次是要远离主战场,如果易守难攻有天险可以防守,那就更妙了。

    甘宁说:这么极品的地方哪里有啊。

    我说:长江南边遍地都是。

    甘宁说:那不如把临江给抢过来得了。

    我摇头说:不可能。刘焉那老头可不是好惹的主。

    甘宁说:那你说哪里?

    我没有说话朝东边指了指,甘宁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突然,我手指的方向一片芦苇剧烈的摇晃起来,走出来几个大汉,一人瓮声道:我就说不要躲在这里,你们看被发现了吧?

    一人用力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他妈的要不是你放屁的声音太响了,他们会发现我们吗?

    那人苦着脸说:这屁又憋不住,我能有什么办法?

    马脸的人说:谁说屁不能憋住啊,我就憋过,那年偷看王寡妇洗澡,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就用手指捂住,他妈的你们猜怎么着了,这屁居然回肚子里去了。

    一麻子说:他妈的你居然偷看王寡妇洗澡?你知道那是我梦中情人不?你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马脸道:偷看又怎么了?她会少块肉不成?人王寡妇是你什么人啊,你他妈出什么头啊?

    麻子说:妈的那是我梦中情人,梦中情人是什么你懂吗?

    马脸道:又不是你老婆,看了就看了。就算真的是你的老婆,我也照看不误。

    麻子说:他妈的你连我老婆都看过了?

    马脸说:你他妈的有毛病啊,谁看你老婆啊,那么难看,脱光了放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看。

    麻子大怒道:他妈的你还脱了她衣服?你爷爷的,老子跟你拼了。

    这时甘宁终于忍不住了:喂,你们几个!相声说完了没有?

    那几人突然反应过来,互相看了一眼说:妈的我们是来干嘛来的?

    我嘬嘴唿哨一声,大傻等十人从一旁围拢了过来。那几人终于反应过来,大喊道:甘宁,你杀了我们老大,我们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甘宁不禁摇头道:一群废物。大傻,别杀了,赶走就行了。58xs8.com